沒等艾琳娜開口,惠靈頓搶先說道:“這也太簡單了,他就是要消除前任局長的影響力。如果全部換掉,那就太過明顯,不僅會得罪前任局長,而且還會引起同僚的不滿,所以隻好借刀殺人。”


    範建明點了點頭:“同樣的道理,s國的總統在當酋長的時候,我不僅幫了他,而且他手下的武裝,還是我派你去訓練的,你比誰都更清楚,在s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影響力甚至高過他們的總統。”


    惠靈頓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說,他想過河拆橋?”


    範建明笑道:“作為我們這一方可以這麽理解,但作為他那一方,我們也應該理解他。畢竟那是他的國家,我們這些外人在那裏的威信遠超於他,他還怎麽治理那個國家呀?”


    “可我看見你對他非常尊重呀!”


    “我們東方有句成語,叫做功高蓋主,不管你有沒有野心,也不管你有意無意,隻要你的成就高過了你的上司,他就容不得你。”


    艾琳娜這時問道:“你的意思是說,s國的總統準備對你下手?”


    “直接對我下手恐怕不會,但他一定會用他的方式,讓我自覺的離開。而我本來就沒有什麽野心,我會在他想出辦法之前,主動離開的。”


    “主動離開?”


    “是的,這就是我一直不明白,你們西情局為什麽非要殺我的原因?如果擔心我的影響力太大,我現在就可以向你做出這種保證,隻要你需要,從現在開始,我絕不踏入s國半步。”


    這倒是個新情況,包括惠靈頓在內,都不知道範建明有這種想法。


    在艾琳娜看來,西情局之所以要實施保姆計劃的收尾工作,甚至派人到東方去追殺範建明,不就是擔心他在s國的影響力,並用他的這種影響力跟西情局對抗嗎?


    如果範建明從此不踏入s國半步,你殺了他有什麽區別呢?而且艾琳娜還可以說,範建明是向她妥協,才發誓永遠不會s國,這也算是她的功勞。


    艾琳娜一聲不吭的拿起電話,走到裏麵的套間,同時把門關上。


    惠靈頓這時才搖了搖頭,湊到範建明旁邊說道:“你怎麽回事?她讓你加入西情局,你就先答應下來唄!隻要我們搞定皮爾斯和局長,你再說你不加入,她又能把你怎麽樣?”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範建明端起酒杯,跟他麵前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抿了一口,才說道:“能不撒謊的時候,盡量別撒謊,一旦撒謊成了習慣,將來你說真話的時候,別人都認為你是謊言。”


    “那也得分什麽時候?這可是關係到你我的生死存亡,就算是謊言,那也是善意的!”


    “難道你不覺得我說真話的效果更好嗎?說實話,你的妻子比你厲害多了。或許我剛剛的回答,正是他所希望聽到的,如果我虛以委蛇,先答應下來,恐怕她反而會覺得我這人不值得信任。”


    “哈,我看你是太高看她了!”


    “不,我覺得你是太小看你妻子了。”


    “兄弟,”惠靈頓朝裏屋的門看了一眼,悄聲問道:“跟我說實話,你這麽了解她,是不是她陪你睡過?”


    範建明把酒杯往茶幾上一放:“就算我睡過,你也用不著吃醋吧?”


    “憑什麽?你過去有一句口頭禪,叫朋友之妻不可欺!你拒絕上官悠然的理由,也是這個借口,因為段雲濤要追她,所以你放棄了。”


    “是呀,那是因為我知道段雲濤在追她呀!你什麽時候跟我說過,愛你那是你老婆?”


    “你不說我還忘了問了,你是怎麽發現她是我妻子的?”


    範建明笑了笑:“還記得在s國,我們在和一隊雇傭兵交戰的時候,晚上睡在戰壕裏,你做夢說夢話的事嗎?”


    “當然記得,我在夢中說了艾琳娜的名字,你當場問她是誰,我說是個酒吧的舞女。”


    “你想,你這輩子玩了多少女人?做夢的時候誰的名字都不叫,偏偏叫她的名字?”


    “就因為這?那你可就說漏了嘴了,也就是說雖然我沒跟你說,可你還是知道他是我的妻子呀,你要是跟她睡了……”


    “你想多了,我當時隻是懷疑。後來在路易酒吧遇上她時,總覺得在哪裏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至於艾琳娜同名同姓的女人多了去,我根本就沒往你妻子身上想。”


    “那你——”


    “昨天我們見麵的時候,按說你們都是西方人,我也知道你是西情局的特工,就算你們不認識,或者真想瞞我,也不用不說話,互相打個招呼沒問題呀!可當時你們的表情很古怪,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你說夢話,說的就是艾琳娜這個名字,等我再仔細觀察了一下後,才發現,你們居然有夫妻相。”


    範建明用完全站得住腳的理由,比較委婉地避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他首先要告訴惠靈頓的事,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意識到惠靈頓和艾琳娜是夫妻,即使在昨天晚上之前,他和艾琳娜睡過覺,也不存在對不起惠靈頓。


    還是那句話,惠靈頓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居然當麵問這個問題,完全可以說明,即便是範建明和艾琳娜真的睡過,他也不會太介意。


    因為他很清楚,艾琳娜睡過的男人,恐怕並不比他睡過的女人更少。


    但現在麵對麵,範建明能拒絕回答他的問題,當然還是選擇拒絕,同時又巧妙的回避了明知道是他妻子,還要去睡艾琳娜的尷尬。


    惠靈頓點了點頭:“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麽你讓海琳娜打電話急著讓我過來?一定是那娘們想跟你睡,你卻非要我過來談事情,而她卻堅持要跟你睡了之後再談,你堅決不同意,因為怕我吃出壞事,對嗎?”


    我去,看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你真的想多了。”範建明解釋道:“一進門我就跟皮爾斯來了那麽一出,而且明知道你妻子是要來對付我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你覺得我會跟她睡嗎?”


    “沒跟她睡就對了,我告訴你,你知道他最擅長的殺人方式是什麽嗎?”


    “什麽?”


    “用剃毛的刀片割喉!”


    汗!


    範建明忽然感覺自己的喉結涼颼颼的,就像是挨過一刀似的。


    西方女人皮膚雖然白,但體毛濃,經常需要用剃毛器剃毛,即便是艾琳娜準備了一些刀片,如果不是惠靈頓提醒的話,他還真想不到那上麵去。


    惠靈頓拍了拍範建明的肩膀:“我看你們沒翻臉,所以確認你沒睡過她。否則,要不你的咽喉已經被割開,要不,你早就把她給打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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