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八年前的卷宗，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口供。”
苗隊長把卷宗遞給範金波。
範金波接過來翻看一遍點點頭，“是我的口供。”
“根據你的口供，當時你親眼看見常小曼的背影從包廂裏跑出來，然後你就去追，沒追上，然後返回包廂，發現範宏已經死了，隨後報警對不對？”
“對，有什麽問題？”
“問題大了，八年前，得月樓並沒有安裝監控錄像，你僅憑背影是怎麽看清從包廂裏跑出來的女人就是常小曼？”苗隊長冷笑道。
“這…”
範金波瞬間漲紅臉，強辯道：“我對常小曼比較熟悉，看背影就是她…”
“這隻是你的猜測，你的主觀臆斷，沒有明確證據，你就敢胡言亂語，範金波，你好大膽子…”
“我…我當時也說看背影像常小曼，是你們辦案的警察這樣寫的，關我什麽事。”
“還在狡辯，就算是辦案民警這麽寫，不符合事實，你也可以拒絕簽字。簽了字，你就要負法律責任。”
苗隊長冷哼道。
一句話說的範金波啞口無言，冷汗直冒。
“還有，八年前，你才26歲，沒有任何疾病。一個健壯的大男人居然追不上一個弱[筆趣閣.xbqg5200.me]女子，誰信？”
“還有，等你回到包廂，發現範宏已經死了，也就是你並沒有親眼看到常小曼殺死範宏，可你口供不是這麽說的，你說你看見常小蠻拿花瓶砸範宏，如此前後矛盾的證詞，簡直漏洞百出，範金波，你這是偽證，甚至是誣蔑…”
苗隊長厲聲道。
範金波身體一顫，結結巴巴道：“這都是你們辦案的民警引導我這麽說的，不關我事，要負責也是當時辦案的警察負責…”
“你放心，該誰的責任誰都跑不了，現在先說你的問題。”
苗隊長冷笑連連，“範金波，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如果你老老實實把當時的目擊情況一五一十說清楚，還算你戴罪立功。”
“我說…”
範金波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把八年前的情況全部交代了。
半小時後。
苗隊長帶著屬下從醫院出來。
他的心裏極為憤怒。
哐！
一腳踹在警車上，把車門踹了個坑。
“簡直就是混賬，為了破案率，這麽明顯的漏洞也敢忽視。”
苗隊長臉色陰沉到極點。
“隊長，前些年偵察條件不那麽發達，而且又是有罪推論，一旦發生案子，都傾向有罪去論證，所以很多疑點層生，漏洞百出的案子很快就結案了。也未必像範金波說的那樣當時辦案的警察被範家收買了。”屬下勸道。
“但不管怎麽說，這麽明顯的漏洞，壓根不存在的證據，就是瀆職…”
“隊長，這話千萬別在局裏講，容易得罪人。”
“我知道…”
苗隊長深呼吸幾口，努力平複心情，手一揮，“走，去找單美麗。”
……
單美麗一點也不美麗。
三十多歲。
又黑又胖。
八年前，她在得月樓當打雜的。
據範金波交代。
範宏出事之後，第一個辭職的就是單美麗，連當月都工資都沒要。
這就很可疑了。
“老大，就是那個女人。”
展飛指著菜市場裏那個買菜的胖女人道：“廢了很大勁才找到單美麗現在的住址。”
“看著倒像個實誠人。”
趙子龍坐在車裏看著遠處的單美麗，很勤勞，大冬天的也在冰水裏洗菜，不像個壞人。
“人不可貌相，按照範金波的說法，單美麗要麽是看到了什麽，嚇的工資都不要跑了，要麽就是被真凶收買了。”展飛道。
“嗯。我也是這麽認為。”
趙子龍點點頭，“動手吧，客氣點，畢竟她跟範金波不同。”
“是。”
展飛跟小嬌小車。
對付一個普通的賣菜父女，兩個人足夠了。
五分鍾後。
展飛和小嬌帶著扛著一麻袋菜的單美麗來到了車邊。
展飛拍拍車門，趙子龍就會意他想幹什麽。
示意司機把後備箱彈開，單美麗把麻袋放進去之後，就滿臉堆笑的來到車窗邊，“老板，一共三百塊…”
就在這時。
趙子龍忽然打開車門，而展飛在身後猛的一推，單美麗就一頭紮進了車裏。
隨後展飛小嬌飛快上車，把單美麗夾在中間。
車子。
利箭一樣躥了出去。
“老板，菜錢我不要了，饒命啊。”
單美麗嚇壞了，渾身瑟瑟發抖。
“放心，菜錢少不了你的。”
趙子龍說道。
他是農村人，對貧苦階層有特殊感情，不忍心嚇唬她。
一小時後。
車子拐進一個封閉的倉庫。
“下車吧。”
小嬌把蜷縮在車裏不肯下來的單美麗給強行拉了下來。
“媽媽。”
“老婆。”
單美麗一看，兒子老公都在這裏。
她更是嚇的兩腿發軟，撲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幾位大爺，行行好，饒了我們全家，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真沒錢。”
趙子龍瞪了一眼螞蚱，讓這廝去把單美麗家人請來，可沒讓他把人家五花大綁。
“放開他們。”
趙子龍一聲令下。
展飛趕忙上前鬆開單美麗的兒子和老公。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看的趙子龍鼻子發酸，但，有些事隻能用非常手段。
不過他壓根也沒打算傷害單美麗和他的家人。
在趙子龍眼神示意下。
螞蚱拿出一個小皮箱，放在桌麵上，打開，齊刷刷的一疊疊鈔票。
“這裏有三十萬。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我滿意，這些錢就是你的。”
趙子龍說道。
頓時。
單美麗兩口子眼睛發光，“真…真的？”
砰！
下一秒。
一把尖刀奪的一聲訂在桌麵上。
又是螞蚱。
趙子龍狠狠瞪他一眼，“先把孩子帶走。”
這確實是他們商量好的方法。
可這廝一點不顧忌孩子…
螞蚱訕訕滴抱走了孩子。
“求求你，別傷害我兒子。”
單美麗兩口子又跪在地上哭著哀求。
“我沒打算傷害你兒子，不過他有可能變成孤兒。”趙子龍淡淡道。
“你…什麽意思？”單美麗臉色一變。
“我會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回答的好，不僅你家人沒事，這三十萬也是你的。如果回答不好，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不僅錢拿不到，而且…”
說著，趙子龍拔出尖刀，隨手一揮。
嗖！
尖刀飛出去。
直接定在柱子上，深入刀柄。
單美麗瞳孔一縮，喉嚨一陣幹澀，結結巴巴道：“你想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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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隊長把卷宗遞給範金波。
範金波接過來翻看一遍點點頭，“是我的口供。”
“根據你的口供，當時你親眼看見常小曼的背影從包廂裏跑出來，然後你就去追，沒追上，然後返回包廂，發現範宏已經死了，隨後報警對不對？”
“對，有什麽問題？”
“問題大了，八年前，得月樓並沒有安裝監控錄像，你僅憑背影是怎麽看清從包廂裏跑出來的女人就是常小曼？”苗隊長冷笑道。
“這…”
範金波瞬間漲紅臉，強辯道：“我對常小曼比較熟悉，看背影就是她…”
“這隻是你的猜測，你的主觀臆斷，沒有明確證據，你就敢胡言亂語，範金波，你好大膽子…”
“我…我當時也說看背影像常小曼，是你們辦案的警察這樣寫的，關我什麽事。”
“還在狡辯，就算是辦案民警這麽寫，不符合事實，你也可以拒絕簽字。簽了字，你就要負法律責任。”
苗隊長冷哼道。
一句話說的範金波啞口無言，冷汗直冒。
“還有，八年前，你才26歲，沒有任何疾病。一個健壯的大男人居然追不上一個弱[筆趣閣.xbqg5200.me]女子，誰信？”
“還有，等你回到包廂，發現範宏已經死了，也就是你並沒有親眼看到常小曼殺死範宏，可你口供不是這麽說的，你說你看見常小蠻拿花瓶砸範宏，如此前後矛盾的證詞，簡直漏洞百出，範金波，你這是偽證，甚至是誣蔑…”
苗隊長厲聲道。
範金波身體一顫，結結巴巴道：“這都是你們辦案的民警引導我這麽說的，不關我事，要負責也是當時辦案的警察負責…”
“你放心，該誰的責任誰都跑不了，現在先說你的問題。”
苗隊長冷笑連連，“範金波，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如果你老老實實把當時的目擊情況一五一十說清楚，還算你戴罪立功。”
“我說…”
範金波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把八年前的情況全部交代了。
半小時後。
苗隊長帶著屬下從醫院出來。
他的心裏極為憤怒。
哐！
一腳踹在警車上，把車門踹了個坑。
“簡直就是混賬，為了破案率，這麽明顯的漏洞也敢忽視。”
苗隊長臉色陰沉到極點。
“隊長，前些年偵察條件不那麽發達，而且又是有罪推論，一旦發生案子，都傾向有罪去論證，所以很多疑點層生，漏洞百出的案子很快就結案了。也未必像範金波說的那樣當時辦案的警察被範家收買了。”屬下勸道。
“但不管怎麽說，這麽明顯的漏洞，壓根不存在的證據，就是瀆職…”
“隊長，這話千萬別在局裏講，容易得罪人。”
“我知道…”
苗隊長深呼吸幾口，努力平複心情，手一揮，“走，去找單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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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美麗一點也不美麗。
三十多歲。
又黑又胖。
八年前，她在得月樓當打雜的。
據範金波交代。
範宏出事之後，第一個辭職的就是單美麗，連當月都工資都沒要。
這就很可疑了。
“老大，就是那個女人。”
展飛指著菜市場裏那個買菜的胖女人道：“廢了很大勁才找到單美麗現在的住址。”
“看著倒像個實誠人。”
趙子龍坐在車裏看著遠處的單美麗，很勤勞，大冬天的也在冰水裏洗菜，不像個壞人。
“人不可貌相，按照範金波的說法，單美麗要麽是看到了什麽，嚇的工資都不要跑了，要麽就是被真凶收買了。”展飛道。
“嗯。我也是這麽認為。”
趙子龍點點頭，“動手吧，客氣點，畢竟她跟範金波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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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龍瞪了一眼螞蚱，讓這廝去把單美麗家人請來，可沒讓他把人家五花大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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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龍一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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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子龍眼神示意下。
螞蚱拿出一個小皮箱，放在桌麵上，打開，齊刷刷的一疊疊鈔票。
“這裏有三十萬。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我滿意，這些錢就是你的。”
趙子龍說道。
頓時。
單美麗兩口子眼睛發光，“真…真的？”
砰！
下一秒。
一把尖刀奪的一聲訂在桌麵上。
又是螞蚱。
趙子龍狠狠瞪他一眼，“先把孩子帶走。”
這確實是他們商量好的方法。
可這廝一點不顧忌孩子…
螞蚱訕訕滴抱走了孩子。
“求求你，別傷害我兒子。”
單美麗兩口子又跪在地上哭著哀求。
“我沒打算傷害你兒子，不過他有可能變成孤兒。”趙子龍淡淡道。
“你…什麽意思？”單美麗臉色一變。
“我會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回答的好，不僅你家人沒事，這三十萬也是你的。如果回答不好，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不僅錢拿不到，而且…”
說著，趙子龍拔出尖刀，隨手一揮。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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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定在柱子上，深入刀柄。
單美麗瞳孔一縮，喉嚨一陣幹澀，結結巴巴道：“你想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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