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未開口說話的王仙芝突然給出了意見,這肯定就難免得讓人重視了起來,以王仙芝幾十年的閱曆和經驗來講,他要說可以一試的話,那就必然是有門了。


    原本,最初時王驚蟄和王讚的打算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為白濮來進行八字借命,以此緩解她的危機,但這個法子,最後卻被passl,原因就是後遺症太多了,王驚蟄能操作的重要因素是,他本身就是這方麵的戰鬥型選手,而白濮卻不懂什麽陰陽術法。


    如此一來的話,八字借命的方式用起來就必須要慎重了,不過,更為巧合的是,王讚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居然撞上了臼井家族擁有的天河神像還有文家的養魂之術,這兩點一結合的話,對白濮的問題竟然似乎出現了緩解之道,再加上最後永樂大典記載的陰陽醫卜術,似乎在八字借命外又發現了另外的閃光點。


    隻不過是怎麽操作,還暫時沒有捋出一條清晰的線路。


    王驚蟄為老爺子添了一杯茶,然後送到他麵前,說道:“爸,那你是怎麽看的?”


    王仙芝慢吞吞的品著茶,並沒有急著開口,王讚心裏肯定是跟貓撓的一樣癢癢,但看到老爺子在喝茶的時候還有些皺眉,他自然也知道爺爺是在腦袋裏麵思索著什麽呢。


    王冬至翹起二郎腿,擺弄著手指,頭也沒有抬的說道:“我知道爸是什麽意思,我覺得也行”


    唐大點頭說道:“嗯,我看也可以”


    這下子輪到王驚蟄懵了,啥意思啊,從吳滿弓到王仙芝和王冬至還有唐大,你們在這打啞謎我聽的雲裏霧裏的,然後你們都門清了,就我在這糊塗呢,合著這是我道行不行唄?


    王驚蟄又看了眼自己兒子那有點小迷茫的眼神,心說還好,子隨其父至少王讚也同樣懵逼著呢。


    王驚蟄幹咳了一聲,撓了撓鼻子,帶著點小尷尬的說道:“嗬嗬,是我反應慢了,還是你們節奏太快啊?我怎麽感覺,捋不明白了呢?”


    王仙芝放下茶杯,淡淡的跟他說道:“你沒想通,是因為你自己有個先入為主的觀點,而這造就了你思路上的死胡同,不是反應慢或者愚鈍,而是你把你自己的經曆給套進去了,畢竟你和白濮之間有很多地方還是比較相似的,我們就不一樣了,說白了就是,旁觀者很清!”


    聽王仙芝這麽一說,王驚蟄就有點明白了,很慎重的點頭說道:“好,你們說,我聽聽看”


    王讚左顧右盼著豎起了耳朵。


    王仙芝說道:“明天晚上,我們的策略可以這麽走……”


    距離白濮本命年生日還有一天的時候,王讚親自參與到了王家眾位大佬的研討之中,這個會議足足進行了能有兩個多小時才結束,幾乎將所有的路子都給鋪了一遍,然後也很嚴謹的琢磨了下,有沒有哪裏會出現漏洞。


    總得來說,結果還是不錯的,因為最後定奪出來的方式,成功的幾率至少能有七成左右。


    當然了,這還得要看白濮出事之時是個什麽狀態,這是最重要的,畢竟這些人都沒有親眼看到她是如何變化的。


    晚間,王讚從書房裏出來之後,先是回到了臥室沒有看見白濮,然後給她了個電話也沒人接,一連打了兩個再加上發信息都沒有動靜,王讚的腦袋裏就“嗡”的一下給炸了。


    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臉色都是白了的。


    最近這些天來,王讚一直都在擔憂和惦記著一件事,那就是白濮到底能不能夠扛得住這個打擊,如果堅持不住了她會不會在崩潰之下,做出什麽傻事來。


    在人的一生裏,總會麵臨著這樣那樣的困境,絕大多數困難之處,都會隨著各種方式解決了,但唯獨生離死別是絕對無法避免的,因為根本就沒有辦法掙紮。


    那現在問題來了,白濮的家庭和她所生活的環境,注定了她的性格是很強勢的,不允許出現任何失敗的,但麵對自己的事,白濮忽然發覺她根本無法抗爭的時候,那她搞不好就得崩潰了,在崩潰之下能夠做出什麽錯事,你是根本沒辦法預料的。


    所以,王讚在聯係不上白濮之後就有些急了,他在李家大宅裏找了一會沒見人,然後就跑了出去在四周尋摸著,找了一圈仍舊沒見人,並且電話還是不通的時候,焦急之下的王讚忽然意識到,白濮有可能是會在一個地方。


    渭河岸邊,一棵老樹下,有一塊很大也很平整的石頭,白濮坐在上麵靜靜的托著腮幫子,注視著前方的河麵。


    她的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用回頭都知道這肯定是王讚找過來了。


    王讚焦急的跑了過來,來到白濮麵前的時候,他還在氣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臉上全是汗珠,說話的時候胸腔裏都是火辣辣的。


    “你怎麽就不接電話呢?”


    白濮看了王讚能有好幾眼,然後從身旁的石頭上拿起手機看了下上麵的未接電話,她晃了晃手機說道:“靜音了,沒聽到。”


    王讚長長的吐了口氣,一顆提著的心頓時就放下了,毫不誇張的說,在尋找她的這十來分鍾的時間裏,王讚一直都是腳軟著的,他是真怕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事。


    “你怎麽就能聽不見呢?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長時間麽,我把家裏四周都快給翻遍了……”王讚說話的時候語氣和急躁,這是擔心之後的副作用,畢竟剛才他真是差點被嚇了個半死。


    白濮攏了下頭發,然後揚起腦袋輕聲說道:“你是在擔心我自尋短見吧?”


    王讚沒有說話,很有脾氣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白濮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說道:“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高興的很,你越是焦急就越說明你在乎我,女人在某些方麵都是很不講道理的,比如在感情上,我們可能會有一些很莫名其妙的方式來判定,對方到底有多在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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