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重丘是帶著將信將疑和提心吊膽走的,他肯定是還得擔心今晚會不會被他爹給折騰了,但看著王讚信誓旦旦的樣,他也就隻能先等著了。


    高重丘離開墓地後,王讚就陰著臉繞著兩個新墳走了幾圈,然後拿出電話打給了二小,說道:“喂?是我,我給你報一點東西都是你店裏有的,要是暫時沒有就去買,然後快點給我送過來,定位我發你手機上……”


    跟二小打完電話,王讚吐了口唾沫,嘀咕道:“給你陽關道了你不走,非得往溝裏麵拐,那你就怪不到人頭上來了。”


    機關辦公室裏,張鳴秋接完王讚電話之後腦袋裏也在尋思這個事,他雖然不知道那個金先生到底怎麽布置的,可也隱約覺得他的手法挺怪的,今天被人給找上門來後,他就知道自己看的並沒錯。


    不過,有問題歸有問題,張鳴秋也肯定沒打算將父母的墳給扣開,第一是太麻煩了,他懶得操那個心,其次就是別人倒黴了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沒事就行了啊,死道友不死貧道麽。


    所以,張鳴秋隨後就把這個事給拋到腦後去了,而壓根都沒有再去想了,畢竟他也知道對方不敢擅自打開他家的墓地,至於別的,人家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得了,反正你也影響不到我。


    但張鳴秋沒想到的是,就這個自私的想法給他造成了多麽嚴重的後果,很有種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了的悔意。


    王讚在墓地裏等了一個多小時,二小自己開了一輛麵包車拉著東西過來的,見到他後就呲著牙笑道:“咋的,王先生了唄,都出來接活了不說,還得讓我給你服務上門?不過,你這時間點也不對啊,都過了中午了你這是下的哪門子墳地呢?”


    “別提了,這是前幾天的事留下的一個後遺症,我那小廟差點都讓人給拆了……”王讚跟二小解釋了一通,他聽了後就直接罵咧咧的說道:“嘚瑟,那你必須得收拾他”


    這哥倆的脾氣都是吃軟不吃硬你得要順毛捋著的,如果墓主先前跟他們好說的話,那就大家商量著來,甚至是王讚主動給他做個局都沒問題,那張鳴秋可就算是賺到了,但偏偏對方驢氣的很,感覺自己占著理也沒幹什麽違法亂紀的事,就擺出了一副你有能耐你隨便使的勁頭,那王讚就不可能慣著他了。


    “咋辦啊,你說?”


    王讚說道:“先給高重丘家裏的老爺子擋了這個煞,用替身給頂著就行了,隨後我再處理那邊的事。”


    二小從火車上搬下來個紙人,然後正當當的擺在了墓碑前麵,王讚拿著朱砂筆先是將眼睛給點開了,然後在紙人下麵擺上了三葷三素的貢品,隨後又在兩旁的地裏埋上了兩麵印著八卦的鏡子。


    八卦鏡是用來擋煞的,張鳴秋父母墓地中的煞氣正朝著這邊,兩麵鏡子就能給擋下來折射出去了,王讚其實在前麵還得離下個石來運轉的轉運石也行,一樣可以將擋過來的煞氣給化解掉,不過這麽幹稍微有點麻煩,而且這公墓裏也不適合操作,所以他就點了個紙人,讓這紙人來受氣就行了,畢竟這個操作有點簡單,他相信要不了幾天就用不上了,到時候張鳴秋估計得過來跪著求他重新操持一番,所以就先對付著用吧。


    這邊弄完了之後,王讚就該琢磨那個墓了。


    其實他也有法子壓下裏麵的煞氣,隻不過王讚不想這麽幹,他要出手了就得讓對方領會到什麽叫“知錯必須得改”這句話的意思,成年人你得要有擔當才行,社會是不會慣著你的。


    “你把這幾張符紙埋在公墓的四周,不用太深了,三十公分左右就行,然後在符紙上麵壓著鎮墓的石獸,腦袋全衝著墓裏的方向,尾部朝後……”


    二小不解的問道:“這種鎮墓的神獸,不是用來鎮氣運的麽?但你怎麽禍害鬼了,反其道而行啊?”


    “你說的稍微有點靠譜,本來鎮墓用的這種石獸是鎮氣運的,不過放在我這裏的話也是一個意思,而是將那這個墓裏的兩道人魂給鎮住,讓他們被禁在裏麵出不去,我估計等我布置完之後,那個姓張的肯定也會找陰陽先生過來看,所以,我的手法得要做到讓他們看了後明知道有人在做局,但他卻沒辦法破開……”


    王讚也看出來了,那個陰陽先生是有兩把刷子的,本事是有一些,但做人卻不怎麽樣,所以對方幹這種缺德事下,他也就沒什麽顧慮的要教訓下對方了。


    王讚坑張鳴秋的手段很簡單,他父母的墓就在這裏,他要幹的是隻需要壞掉這墓地的風水就行了,受影響的必然是張家直係的後人,不過稍微有點難點的是,由於這裏屬於公墓範圍,正常來講這些個墓地的風水都是一致的,所以比較容易連帶著將其他墓的風水也給壞了,這就是殃及池魚了,那稍後王讚就得想辦法暫時將張鳴秋父母墓中的風水同公墓給隔開了,如此一來就影響不到其他的墓地了。


    一晃幾個小時過去,已經到了晚間的時候,公墓裏王讚的手段都落下了,剩下的就得看是什麽效果了。


    再說張鳴秋這邊,這個點原本是下班了,不過單位臨時有個會,是大領導要開的,那就不得不去了,張鳴秋也沒覺得有什麽,而且白天的小插曲也過去了,在他這根本也沒覺得有啥問題。


    但張鳴秋一進到會議室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因為除了大領導以外,還有單位的人也在,然後就沒別人了。


    也就是說,這好像是針對他一個人的會?


    張鳴秋也是反應很快的,疑惑過後他的表情很快就正常了,先是笑了一下,然後就朝著大領導問候了一聲,同時也跟另外幾個點頭示意,接著就順勢坐了下來。


    大領導的麵色很正,沒有變化,但表情得嚴肅的說了,張鳴秋同誌請你站起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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