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很無語的看著小草,他也是相當的無奈了,平時吧他媳婦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可要是說到王讚的話,那深藏在骨子裏的歇斯底裏就被挖出來了。


    那女人隻有在兩個時候是最不講理的,一是親戚來的時候,二就是孩子的事情。


    這是鐵一樣的定律,在所有女人的身上,全部都是通用的。


    小草抹了抹泛紅的眼圈,抿著嘴唇說道:“我多不容易啊,十月懷胎沒人管,生了孩子後又獨自一人一把屎一把尿的給拉扯大,我都四十來歲了,卻過了差不多二十年喪偶式的生活,我這一輩子圖啥啊,不就是想著孩子能無憂無慮沒有任何閃失的茁壯成長起來麽,可是誰能想到,我努力的背後卻有個不靠譜的老公,你說這是圖啥啊,還不如當初生下孩子的時候,給他掐脖捏死得了……”


    王驚蟄頓時崩潰了,無語的說道:“不是,你是不是扯遠了啊?這都說的哪跟哪了啊,再說有王冬至跟吳滿弓在那,你有啥可擔心的啊?”


    小草甩著膀子說道:“那我不管,你就是太不上心了”


    “那行,等事過去以後,我他麽去管他叫爹,你看看我算上心不?”


    小草棱著眼珠子說道:“你別跟我在這放屁啊,王驚蟄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跟我玩失蹤,來個一去不回,你別說我跟你講述一個悍婦弑夫的故事!”


    王驚蟄頓時恍然了,整了半天這個老娘們發飆,是在這等著他呢,知道眼看著他又再去八拐裏坡,怕他因此又來個一入禁地無法抽身的結果,自己又得枯瘦寒窯好幾年了。


    王驚蟄歎了口氣,摸著她的腦袋輕聲說道:“你放心吧,我錯過了你和長生十幾年,這種事肯定是不會再發生了,我答應你去去就回!”


    小草眨了眨眼睛,仰頭問道:“說話不能跟放屁一樣啊”


    “哦了,絕對不會的”王驚蟄轉頭朝著三個看戲的損人擺了擺手,說道:“來,來,繼續研究吧”


    向征他們挺失望的走了過來,說道:“沒打起來啊,戲份不該這麽發展的啊”


    林汶騏歎了口氣說道:“白擔心了,血都沒出來一點,有點失望啊”


    王驚蟄皺眉罵道:“積點德吧,等以後我碰到你們媳婦的,我說什麽也得跟她們聊聊,你們年輕時候的風采和浪漫,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報應!”


    “唉,我前兩天參加個聚會,看見個霸道女總裁姓容的,你說這女人也挺怪哈,容家大小姐要啥有啥的,卻終生未嫁你說這是啥原因呢?”王令歌忽然賊眉鼠眼的說道。


    小草斜了著眼睛一臉冷笑,王驚蟄頓時夾緊褲襠,說道:“談正事,正事,天色不早了,早去早回吧哈……”


    關於八拐裏坡,王驚蟄肯定是不陌生的,他已經來過兩三次了,向征和王令歌在他換魂的時候也來過一次,唯獨林汶騏是第一次過來。


    所以,對這裏麵的狀況,他們還是挺了解的,這處絕地其實並不容易太下手,如果這麽好解決的話,可能地府也早就想辦法了。


    八拐裏坡的形成,沒人知道其具體的原因,甚至連年代都不知道是何時,這裏的一切似乎都成為了謎團,但可能也是因為沒有人詳細的研究和了解過。


    畢竟這地方跟誰都沒太大的關聯,所以也就沒誰能上心了,這一次他們四人前來,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回有人在深入研究了。


    八拐裏坡的範圍並不是很大,縱向深度也就幾公裏左右,成一條弧線,因為在裏麵拐了八道彎,這也就是八拐裏坡名稱的由來了。


    那如果要是從外部來看的話,這地方就像是一道彎彎的月牙型山溝,四周是一片山地,八拐裏坡就是被夾在山間的一條溝。


    如果要是憑兩條腿來走的話,繞一圈估計得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所以他們四人就兩個人掐住一頭從兩方向往過繞的實地勘探。


    王驚蟄跟林汶騏,王令歌和向征,從入口開始分別朝著兩個方向走了過去。


    走了十來分鍾以後,王驚蟄和林汶騏已經走到了一處半山腰,從這個地方往下看,整個八拐裏坡的上空都籠罩在了一團霧氣當中,灰蒙蒙的,完全都看不清下方是什麽狀況,月牙狀的山溝就像是人的眼裏出了淚痕一樣,看起來很是令人驚奇不已。


    “昆侖山的死亡之門,聽過吧?”林汶騏站在山坡上,眺望著問道。


    “啊,聽過一點,怎麽了?”


    “你肯定沒有去過吧,我以前曾經走過一趟,那地方看起來到跟這八拐裏坡有點異曲同工之妙的地方,在外麵看都是被一團霧氣給籠罩著,裏麵又是另外一片世界,同樣都是生人難以進入,進去了就很難再出得來了,我們所生活的這片土地真是太奇妙了,至少有太多的地方是人所了解不到的了……”


    王驚蟄點頭說道:“十幾年前的時候我去酆都,在那座豐都山上也差不多看到過類似的地方,就是陰間十三站的鬼界堡和惡狗嶺還有金雞山,同樣都是常人難以涉足,然後充滿了神秘的色彩,到現在可能了解的人都不是很多”


    “所以啊,我們要對天地保持著一種敬畏的態度,畢竟人還是太渺小了些”


    “嗬嗬,對地保持敬畏我沒什麽意見,但對老天保持敬畏麽,對我來說就得有待商榷了,我這輩子可是差點就毀在了老天爺的手裏,我可是始終都耿耿於懷呢啊”


    林汶騏笑了笑,也沒朝著這個話題再說下,他知道王驚蟄這四十來年裏,可差不多有一多半都活在了與天鬥其樂無窮這事上了。


    “噗”林汶騏從身後的包裏,拿出一把洛陽鏟,然後一鏟子就插在地上,再拔出來的時候,上麵帶了一撮泥土,他湊在鼻子前輕輕的嗅了兩下。


    林汶騏是頂尖的摸金校尉,對於墓葬這方麵的勘探上經驗嘎嘎的有力道,能聞土識年代,王驚蟄讓他過來,就是看看能不能判斷出八拐裏坡所形成的歲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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