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天黑的時候,陳臣和王驚蟄趕到了陳重他們出事的現場,一見到陳重陳臣直接就撲了上去,盡管路上已經知道她爸沒事了,但還是親眼看見了人才算放心。


    出事的路上,碎石正在被清理幹淨,交警讓拖車把受損的十幾台車全都給拖走了,再有半個多小時左右,差不多就能恢複通車了。


    陳重拍了拍陳臣的後背安慰了幾句後,朝著王驚蟄擺了擺手,說道:“驚蟄啊,稍後你要是方便的話,跟我去一趟醫院,看看陳臣的母親吧·····”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了,陳重再見王驚蟄,一句客套的謝謝話都沒有提起,直接就請他去了一趟醫院為陳臣的母親看一下,這說明啥呢,說明對方已經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這種信任的程度已經到頂了,遠比說多少句謝謝都能籠絡住人心,陳重真要是拉著王驚蟄一個勁的說謝反倒是落了下成,太膚淺了。


    “好!”王驚蟄也沒拒絕,點頭答應了。


    二十多分鍾之後,道路清障完事,走的時候陳重讓王驚蟄跟他一起上了輛來接他的車,是他親自開的車,連司機都沒有用。


    回去的路上,陳重的臉色一直挺難看的,任誰被連續多次陷害差點把命都給丟了,那肯定得是怒火滔天的了。


    “之前是我的女兒和妻子,現在又到了我的頭上,這幫人還真是夠一根筋的了,就一塊地皮而已至於下這麽大的本麽?看來那塊地是有什麽過人之處啊,我這是懷壁其罪了?嗬嗬,你知道當初那塊地我花了多少錢到手的麽,五十年的使用權,我花了差不多兩千萬,本來是打算要建幾棟廠房的,但現在來看那塊地的價值或者用處,已經不隻是錢能夠衡量的了”陳重輕輕的拍了拍方向盤,側過腦袋問道:“之前你和小臣去那塊地看過了,有什麽意見?”


    “談不上意見,隻是句勸告,有人想要你不如就給出去算了,那塊地實在不適合用來幹什麽”王驚蟄想了想,坦言相告道:“在風水上那塊地是大凶之地,有個挺唬人的名稱叫閻王墳場,不管你開發出來做什麽都不太合適,所以你還不如幹脆舍棄掉算了,沒必要因此給自己招來麻煩”


    “驚蟄啊,有件事你可能不明白,或者說沒有考慮到”


    “嗯?”


    “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塊地的原因了,我可以一點都毋庸置疑的告訴你,那地我就是扔在那五十年不動,不管是誰哪怕給出我十倍的價錢,我都不會賣出去了”陳重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說道:“和錢沒關係,和地皮也沒有關係,有關係的是對方的態度,他們連我的命都敢要,這說明他們沒有在乎我和我的關係,這已經不隻是一句挑釁能夠形容的了,在知道我不會賣地之後就下了這麽毒的手段,我又怎麽可能相逢一笑泯恩仇呢?都說狗咬你一口你不應該也咬回去,嗬嗬,但是我覺得,咬肯定是不能要的······完全可以一棒子打死了麽,對吧?”


    王驚蟄也知道自己那句勸告,幾乎說了也就等於是白說,對陳重來說這已經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了,傷口還在流血呢,縫上之後也不可能忘了疼的。


    世間文字萬萬個,沒有任何一個字是和命同音的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老祖宗們的智慧真是讓人瞠目結舌,這意思是人的命就一條,沒了就是沒了。


    陳重自然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給放下了,不存在的!


    這時候車子已經開會到了川中,陳重停靠到路邊,跟王驚蟄說道:“我要回去安排一下,讓小臣送你回去吧”


    “好的!”


    陳重笑了,問道:“剩下的,你就沒什麽忠告給我的了?比如,萬一人家今晚繼續在下手呢,我的命沒可能那麽好,一次接著一次的全都躲過去吧?”


    王驚蟄說道:“這種手段也不是說用就還能用個不停的,再一再二還行,肯定不會再三再四的,因為這個手段說白了就是猜天機,算前路,沒誰有那個膽子一直跟老天爺對著幹的,畢竟您的麵相也不是短壽的人,他們如此截斷天機,自己也受不住這因果的,所以你大可放心好了”


    “啪,啪”陳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你這句話,我才能真放心了,好了,明天我在醫院裏等你”


    陳重交代了幾句後,王驚蟄和菜刀文就上了陳臣的車走了,陳重皺著眉頭看著消失的車尾燈,老馬歎了口氣,問道:“收攏不了麽?”


    今天傍晚,從見到王驚蟄開始,幾次談話間陳重都流露出了想把對方為他所用的意思,但王驚蟄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沒接他的話。


    陳重說道:“真有點本事的人,哪會三言兩語的就被你給說動了?這高人兩字也太不值錢了吧,也不用著急,能認識有接觸就好,收攏是不可能的,但當個朋友還是可以的”


    老馬點頭說道:“那就讓小臣跟他好好相處,沒準從她那裏還能把人給瓦解了呢”


    “哈哈,我這不是賣女求榮了麽?”陳重又皺眉說道:“你得從北方,把你那幾個做出馬仙的朋友請過來了,我可不想一直都這麽被動下去了”


    “行吧,過會我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馬上帶人入蜀······”老馬砸吧著嘴搖頭說道:“可惜了這個王驚蟄了,一把好刀不能握在自己的手裏啊,你要不要找人過問下他的底子?”


    陳臣想了想後說道:“還是算了,有些事你得順其自然才行,太刻意的話反倒是落了下成啊”


    另外一頭,晚間的蘇格繆斯剛開門不久,一個女子穿著連衣裙就走進了酒吧,在大廳的偏僻角落要了張桌子,然後點了一打酒。l首`發0c{


    從酆都趕回來的茅小草,一到川中就一頭紮進了酒吧裏,王驚蟄這幾天晚上可能會過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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