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於一偉嚇得麵色慘白。


    他忍不住脫口說道:“怎麽可能!家父玄學水平高超,縱橫行業這麽多年未逢敵手!更何況,我從未聽說有什麽人能夠引得天雷,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你以為是好萊塢的電影嗎?拿著一個鐵錘就能召喚天雷下凡!”


    葉辰笑著說道:“事實便是如此,你若說你不相信,那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說著,葉辰又道:“哦對了,說起來我跟你們玄機堂還真是有點緣分,我不光見過你爸爸於靜海,我還見過你師伯宣豐年。”


    “什麽?!”於一偉麵色無比駭然的問道:“你見過我豐年師伯?!”


    “對啊。”葉辰笑道:“他前段時間也去過金陵,而且據我所知,他好像也死在金陵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於一偉冷聲道:“豐年師伯實力非凡,養蠱之術出神入化,以他的實力,是我父親在他麵前,也要懼他三分對,天下間不可能有人殺得了他!你少在這裏妖言惑眾、誣陷我父親、師伯的威名!”


    葉辰聳了聳肩膀:“你這個人就沒意思了,我是看你一直不知道你父親的下落、太過可憐,所以才好心告訴你實情,可是我說了你又不信,還說我誣陷你父親,這不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嗎?!”


    於一偉厲聲道:“小子,你少在我麵前油嘴滑舌,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想在費小姐麵前表現一下自己,但是你錯就錯在不該在我麵前搞拉踩我父親和我師伯!”


    葉辰無奈笑道:“你說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我看你是個孤兒,好心可憐可憐你,你還對我呲牙咧嘴,既然如此,那你就當我沒有說過,安心等幾年,看看你父親會不會閉關出來跟你團聚。”


    說著,葉辰便對一旁的費可欣說道:“費小姐,要不咱們先進去別墅裏麵等?”


    “好的葉先生!”費可欣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還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恭敬道:“葉先生您先請。”


    “好。”葉辰自然不會跟費可欣過多客氣,邁步便要往別墅裏走。


    其實,他本不想跟於一偉一般見識,畢竟自己曾親手引天雷劈死了這小子的親爹,人說凡事留一線,自己殺了於靜海,便沒必要再讓他絕後。


    可是,於一偉卻覺得,葉辰中傷了自己的父親和師伯,如果就這麽讓他走了,自己在費可欣麵前,哪還有什麽麵子可言?


    更重要的是,他從剛才費可欣對葉辰的言行之中,看出費可欣對葉辰極其尊重,這讓他猜測,費可欣一定是一個非常相信風水玄學的人。


    要知道,遇上一個這樣的客戶可不容易。


    她不但有錢有勢有地位,還願意在你身上大把的花錢。


    她不但願意在你身上大把的花錢,還不自覺把你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


    要是能抓住這樣的客戶,這輩子都不用再愁賺錢了,還有什麽比這更爽的事嗎?


    想到這裏,於一偉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取代了葉辰,雙手背後、驕傲的站在費可欣的身邊,而費可欣這位擁有萬億家產的頂級美女,不但矮了自己一頭,甚至還要對自己畢恭畢敬,微微躬著身子說上一句於先生您先請……


    這種感覺,真是想想都要顱內沸騰!


    於是,他便更不願意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就在葉辰邁步走向別墅的時候,他忽然衝到葉辰麵前,將其擋住,冷聲道:“小子,你捏造事實,侮辱了我的父親和師伯難道就想這麽一走了之嗎?”


    葉辰忍不住笑著問道:“怎麽著?你還想訛我嗎?”


    “訛你?!”於一偉表情冷峻的說道:“我於一偉不屑搞敲詐勒索的事情,我隻是需要你就剛才的言論,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葉辰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道:“於先生,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爸他死的真的很慘,你作為他的兒子以及他的傳承人,做人千萬要學會低調,千萬不要像你爸那樣走到哪都恨不得把鼻孔懟到天上去,否則的話,萬一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們老於家怕是就絕後了。”


    “你放肆!!”於一偉大怒無比,厲聲喝道:“小子,你三番五次辱我父親,今日我於一偉決不饒你!”


    一旁的費可欣實在忍無可忍,冷聲說道:“剛才葉先生已經跟你說了,他是我的禦用風水師,你敢當著我的麵威脅他,是不是有點太托大了?真當我費可欣沒脾氣嗎?!”


    於一偉一聽這話,頓時嚇得渾身一顫,脫口道:“費小姐您錯怪我了!我不是威脅他,我是想讓您知道,他就是個滿嘴謊言的騙子啊!”


    費可欣冷冷道:“於先生,我勸你不用這麽多戲了,在我眼裏,你連葉先生萬分之一都不如,若是還有自知之明、不想弄的太過尷尬,就不要再出言挑釁,否則的話,我費可欣第一個不答應!”


    於一偉是真沒想到,費可欣竟然如此維護葉辰,甚至有了一些私生飯、腦殘粉的意味。


    越是如此,他越覺得,葉辰這廝肯定是給費可欣洗腦了,甚至很可能是用pua的手段,把費可欣給精神控製了。


    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於一偉自己也是個pua的高手。


    他本身就擅長風水運勢,忽悠人的話術非常嫻熟,一張嘴皮子經常能把人說的對他唯命是從。


    也正是如此,他平日裏也沒少pua女孩子,要麽是給女孩子洗腦、做他的玩物;要麽是給女員工洗腦、做他的牛馬;甚至他還嚐試過給女客戶洗腦,將女客戶培養成他的提款機。


    所以,從他自己多年的經驗判斷,費可欣極大概率就是被葉辰給pua了。


    這讓於一偉心中不僅氣憤至極,更是嫉妒至極。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剛偷了一片麵包的老鼠,正在沾沾自喜的時候,忽然看到另一隻老鼠竟然擁有了一個麵包工廠。


    巨大的不平衡與心理落差,讓他變得有些猙獰,他指著葉辰,對費可欣說道:“費小姐,此人鬼話連篇,您萬萬不可被他洗腦!您想想,他竟敢說我父親是被人用天雷劈死的,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能夠操縱天雷?您是經受過高等教育的,您難道會被這樣的謊話蒙蔽嗎?”


    葉辰看著他,笑嗬嗬的說道:“你爸真是被雷劈死的,有人就是抬手喊了一聲雷來,你爸就直接化成灰了。”


    於一偉已經顧不上跟葉辰生氣,直接問費可欣:“費小姐,如此荒唐的話,您信嗎?”


    費可欣點了點頭,冷聲道:“我信!既然葉先生說你爸是被雷劈死的,你爸就肯定是被雷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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