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難怪太明真君這位道爺不開眼,境界的差距就是不可跨越的鴻溝,一名元嬰期的修士再怎麽樣都不可能看穿聖尊的道域,更不用說是借法寶隔空觀景。


    不過這隔空一瞥卻讓大肚頭陀和幾個金丹修士眼睛都是一亮。


    這幾個金丹修士無一例外修的都是仙門正統深惡痛絕的采陰補陽的法門。


    哪怕隻是隔空觀相,他們分辨女修靈韻的眼光也是毒辣到了極點。


    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眼中的女修是周玉希。


    尋常的修士看一眼周玉希隻會潛意識裏覺得妖豔,但這些修士包括大肚頭陀一看卻是眼睛都直了。


    越是老辣的嫖客越是能夠從烏雞窩裏找出鳳凰,隻是驚恐一瞥的看了一眼,大肚頭陀就哆哆嗦嗦的打了個寒顫,暴露在法衣外的梨形肚腩就起了一層肉浪。


    他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名女修絕對是那種外表放浪但實則清純嬌羞型,關鍵在於,隻是粗淺的觀相,他就可以確定這名女修絕對內媚,而且必定是個極為獨特的妙爐鼎。


    要是能夠和這種女修雙修,不僅可以修為大進,修行進境得到極高的好處,而且靈肉都會得到無與倫比的享受。


    大肚頭陀這些年收的蓮花女也算多了,但沒有一個能夠讓他覺得妙到毫巔,沒有一個能夠讓他常帶在身邊的。


    但現在他遠遠的隻是驚鴻一瞥看了那名女修一眼,就覺得魂都被勾了去了,他第一時間浮現在他心中的念頭,就是“就是她了”。


    修行的時間長了,誰都會有沉沉的暮氣。


    這種暮氣的堆積就很自然的讓修士會喪失活力,提不起精神,覺得疲憊厭倦,最終就轉化成眼中和年輕修士絕對不一樣的滄桑。


    但現在大肚頭陀打了個寒顫,隨即渾身就是止不住的發燙。


    年輕的感覺似乎回來了。


    這個女修是能夠讓人重返年輕的那種極品。


    老嫖客往往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妓|女,同樣也往往一眼能夠看出誰是和自己一樣的老嫖客。


    幾名金丹修士眼睛的餘光裏掃到了大肚頭陀眼中的貪婪,他們就迅速埋下了頭,將火熱的欲望也深埋在自己的心底。


    他們生怕第一時間就被大肚頭陀察覺,然後就直接被大肚頭陀穿小鞋,直接讓他們先進去試探這座道觀的虛實。


    不過他們到底是低估了大肚頭陀的經驗和格局。


    越是美豔的花朵便越是可能帶毒,而且哪怕是一個身無寸縷的妙人兒躺在自己麵前,沒有真正得手之前,也都是空談。


    這白頭山是梧桐觀的封地,這梧桐觀的尋常道觀之中,怎麽可能出現如此讓自己魂不守舍的女修?


    如果就憑這幾名金丹修士和自己一樣的貪婪目光就讓這幾名金丹修士穿小鞋,他怎麽可能混到今日的修為和地位。


    “事情太怪必有妖,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做好戰鬥準備,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要進一起進,要跑一起跑,有我的一口肉吃,也必定有你們的一口湯喝,不過誰要是有花花心思不聽禦使或是見勢不妙自己先跑,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


    他將目光從法鏡上收回,獰笑著掃了一眼所有人,包括那兩名元嬰道人。


    與此同時,他伸手一點,直接祭出了一個烏光燦燦的蜂窩。


    又是一陣嗡嗡的鳴聲,一窩玫瑰金色的妖蜂從足有一個桌麵大小的蜂窩裏飛了出去。


    “我滴個乖乖!”


    看到這一窩妖蜂飛出,就連兩名元嬰道人中的喧天真君都嚇了一跳。


    這種尾針帶鉤的玫瑰金色妖蜂不就是越衡天蘭溪寺臭名彰著的“著道妖蜂”?


    這種妖蜂平時飛遁時和普通的胡蜂無異,但等它們身上的心神烙印被激發,它們體內的獨特元氣法則也會瞬間流轉,到時候它們飛遁的速度比金丹修士射出的法箭還要快。


    關鍵在於,這種妖蜂的元氣法則十分怪異,越是強大的護體靈光,反而能夠瞬間給它強勁的威能加持,反倒是煉氣期修士的護體威能對它不起作用。


    所以這種妖蜂就變成了一種能夠洞穿金丹修士和元嬰修士的護體靈光,卻拿煉氣期修士沒有辦法的特殊物種。


    要對付這種妖蜂說白了也十分簡單,將自己的護體威能和激發的法術威能都降低到煉氣期水準就是了。


    但關鍵在於,這道理誰都想得明白,但突然遭遇這妖蜂的突襲時,十名修士之中倒是有七八個修士反應不過來,修為越高的修士往往感知到威能不咋滴的妖蟲飛過來,越是連防禦法術都懶得施展,護體靈光一放就想直接將來襲的妖蟲震得渣都不剩。


    所以在混亂洲域的曆史中,一不小心著了道死在這種妖蜂之下的元嬰修士都是一抓一大把,每個時代都有。


    誰都知道這大肚頭陀是煉化了一隻上古異種妖血蚊,但沒有想到他竟然還不知道用什麽東西交換,身上還藏了這一窩蘭溪寺的“著道妖蜂”。


    “我就算是放屁也聽個響,我話說了這麽多,你們到底聽明白了沒有,好歹給個回應?”大肚頭陀放出這一窩妖蜂,眯著眼睛看著它們朝著白頭山地界之中飛去的同時,也陰惻惻的問了所有人一句。


    “我們都知曉厲害,既然佛爺你都這麽說了,就算有什麽危險,我們自然也不可能先逃。”大肚頭陀這問話看似一視同仁,但那幾名對周玉希動了心思的金丹真人卻是莫名的渾身發寒,他們當下第一時間出聲表態。


    “無規矩不成方圓,有佛爺你這頂天柱,我們這一群小的怎麽可能腳底抹油先溜。”這幾名金丹修士一出聲,所有人都生怕表態猶豫落入大肚頭陀的法眼,但反應最為熱烈的,倒是這慶雲路裏麵的一堆築基期修士。


    “畢竟年輕啊。”這些築基期修士感覺跟著大肚頭陀有肉吃,此時還覺得大肚頭陀義薄雲天的樣子,但兩位老得成精的元嬰道人卻是在心中一陣感歎。


    這共進退說起來平等,但實際不就是大肚頭陀埋的一個坑?


    真要有危險起來大家一起逃,這些築基期和金丹期的修士,能逃得比元嬰修士快?


    要真的遇到難以對付的敵人,那時候就是不求比敵人跑得快,至少要比周圍的人都跑得快。


    “來來來,小的們,都靠近點我,別到時候有什麽危險別怪我顧不得你們。”大肚頭陀的腹黑程度卻再次超出了他們兩個老狐狸的預期。


    大肚頭陀一邊勒令著身下的尋香果蠅朝著白頭山地界進發,一邊招呼慶雲路的修士聚攏在他的身邊。


    看起來他這的確是一馬當先,挺身先士卒的,但關鍵在於,大家騎坐的都是同樣的尋香果蠅,但他的噸位卻是一個人至少抵三個修士,那不管他怎麽一馬當先,他身下尋香果蠅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飛遁起來也比其餘的尋香果蠅要慢半拍。


    至於讓那些築基期和金丹期的修士都聚攏到他身周,這萬一有什麽威能打過來,這些築基期修士和金丹修士好歹也有兩把刷子,不就是相當於他身外的法盾?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一樁事情換個方法說說,就直接被翻出花來了。


    不過聰明人都是看破不說破。


    這兩名屬於既得利益者的元嬰道人都心照不宣的趕著自己的尋香果蠅擠在了大肚頭陀身後不遠處。


    “兩位道爺也照顧一下這些小輩。”大肚頭陀轉頭對著這兩名元嬰道人狡獪的一笑,露出一個你知我知的神色。與此同時,他又顯露出了讓這兩名元嬰道人有些心驚的底蘊。


    這兩名元嬰道人發現他的左手大拇指上多了一個翠綠色的扳指,一絲絲翠意就像是一隻隻螞蟻一樣在扳指上流動。


    見識不夠的修士絕對看不懂這扳指上流動的翠意是什麽意思,但這兩名元嬰道人一眼就看出這是曇誓天曇箬寺的心螢扳指。


    這種扳指就是用來專門控製和感應靈智不夠的妖蟲的。


    這扳指上的每一點翠意,就代表著一隻妖蜂。


    有了這種扳指,方才他放出去的那一窩妖蜂就不止變成了超遠距離駕馭的法器,還能承載他的心念感知,變成了這大肚頭陀的眼睛和耳朵。


    壓箱底的手段是誰都有,但可以肯定的是,誰都不會一開始將自己最為厲害的貨色放出來。


    這大肚頭陀滿不在意的眼神讓這兩個元嬰老道知道這或許根本不算他壓箱底的手段,但這至少已經讓他們體會到這大肚頭陀和另外兩個佛門大宗非凡的交情。


    對於帶隊,大肚頭陀一直很有經驗。


    萬佛寺許多弟子試煉,偷偷潛入修士洲域劫掠的事情他幹了不知有多少,否則那名佛宗大能也不會指名道姓一定要讓他來帶慶雲路。


    眼下白雲山地界之中這座道觀在他的眼中也是四處漏風的破屋,除了剛剛在法鏡之中驚鴻一瞥,一閃而過的那名女修的身影之外,這座道觀既提不起他的興趣,也讓他感覺不到絲毫的危險。


    所以在緩緩轉動著心螢扳指,仔細感知著這一窩妖蜂前行周遭的氣機的同時,他心中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將夏慶雲掛掉這樁爛事擦屁股擦得更加漂亮一點。


    眼下看來,這裏麵倒是天生就蘊含著轉機。


    他的右手習慣性的揉了揉自己的肚皮,有些慶幸又有些遺憾。


    這道觀裏麵那名女修恐怕得手之後也隻能先進貢給那名大能了,也隻能寄希望於那名大能吃了肉之後還能給他喝口湯。


    “嗯?”


    突然之間他倒是有些意外,他發現前方那座道觀的周遭倒是有了些新鮮的雕琢痕跡。


    以這座道觀為中心,最近似乎倒是有修士在做各種布置,雖然似乎大多都還沒有完工,但其中的許多韻味對於他而言都絕對不低劣,甚至幾片明顯新栽的竹林都給他一種靈妙的感覺。


    也就在此時,他的身體突然一沉,壓得他身下的尋香果蠅都吃重往下沉了數丈。


    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但渾身的肌膚上卻密密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剛剛在法鏡之中驚鴻一瞥的那名讓他猛打冷顫的女修,居然就正巧出現在他這一窩妖蜂前行的路上。


    他現在接著這心螢扳指,所有這些妖蜂就像是他的法眼。


    如此一來,他就像是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這名女修上下左右團團看。


    光是這名女修那膚如凝脂的大長白腿,就讓他像是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僧一樣,咕嚕一聲吞了口口水。


    看一眼就足夠刺激了,這一下看無數眼,這重重疊疊的大長腿,就像是形成了一片大腿時代,這如何吃得消。


    也就在他這心神遭受衝擊的這一個當口,這名女修卻突然如夢幻泡影一樣直接在他的無數雙眼睛裏消失了。


    接下來的一幕就像是在盡情的演繹什麽叫做紅粉骷髏,她消失之處,虛空直接透出一個鬥大的黑色骷髏頭。


    轟!


    這黑色骷髏頭在他的眼瞳之中也隻是停留了短短的一刹那,接下來一片威能就直接在他這妖蜂群中炸了開來。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慢,在這威能爆開的刹那,他激發了這一窩妖蜂體內封印著的元氣法則,這一窩妖蜂的身體瞬間吸聚大量的威能,沒有一隻直接被威能撕裂,但與此同時,因為周遭並無可以攻擊的對手,這一窩妖蜂也徹底變成了狂蜂亂舞,就像是變成了空中一個發亮的線團。


    “搞麽斯鬼啊?”這一窩狂蜂亂舞已經讓大肚頭陀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但接下來讓他更加不可置信的是,他都沒有醒悟過來發生什麽事情,那一個發亮的線團就消失了。


    直接就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這就像是他的無數眼珠子被陡然挖了,他卻懵逼狀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金丹修士多少有點眼力勁,雖然也根本不知道這一刹那發生了什麽,但他們都直覺大肚頭陀吃了個悶虧,這一窩妖蜂直接就被人一窩端了,但絕大多數築基期修士的意識卻還停留在剛剛那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修怎麽突然不見了,是不是空間法門的層麵。


    但也就在這一刹那,白頭山地界高空之中的元氣突然暴走。


    無數白雲紛紛朝著那座道觀匯聚,與此同時無數道凜冽的劍光卻是無中生有般出現在虛空之中。


    唰!


    成千上萬的劍光驟然迸發,無數的劍氣如同狂瀾一般在虛空之中穿行,直接朝著他們所在之處席卷而來。


    “娘泥滴!麻麻貝!”太明真君目瞪口呆,也是一聲怪叫。


    稀裏嘩啦一片片靈光爆發,靈光光罩和各色法盾粉墨登場,雖然伴隨著一陣啪啪啪的爆響,他們這慶雲路的一撥修士沒有任何一個被擊落雲端,但他們還能隱匿身影?


    這距離那座道觀還有多遠?


    足足還有數十裏!


    隔著數十裏就已經被察覺,就已經直接遭受了這樣的劍氣衝擊,這是梧桐觀的修士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最為心悸的當然是慶雲路中所有的築基期修士。


    這些劍氣的威能在金丹修士和元嬰修士還算一般,隻是規模宏大而已,但若是沒有慶雲路裏的金丹修士和元嬰修士抵擋,他們這些築基期修士在這樣的劍氣衝擊之下,絕對不可能做到毫發無損。


    “霍史你…”大肚頭陀硬生生的吞下了罵了半句的髒話,這個時候他確定自己放出的那一窩妖蜂已經全軍覆沒,和他徹底失去了聯係。


    他臉色極度難看的一擺手,示意環繞在自己周圍這一堆築基期修士和金丹修士停止前行,然後伸手就捏了個法訣,轟隆一聲,一個直徑超過十丈的火團直接就從高空之中墜落,朝著那座道觀落了下去。


    現在他們距離這座道觀所在的位置還足有數十裏,這種距離之下,即便是元嬰八層的修士也不可能做到點對點的精準鎖定,他也不可能精準的鎖定任何移動的修士氣機,但眼下那道觀周圍人影全無,那些之前在法鏡之中露過頭的年輕修士肯定都已經龜縮到了道觀之中。


    他要做到讓自己的這道天火琉球精準的墜落到這座道觀之中,這還是很輕鬆的。


    “啊!”


    一聲駭然的尖叫在道觀之中響起。


    這聲音非常淒厲,連數十裏外的這群人都隱約聽得到。


    一名身上黃光繚繞的年輕修士伴隨著這聲駭然的尖叫騰空,直接就撞上了這團墜落的巨大火球。


    轟!


    火球在空中爆炸開來的同時,這名年輕修士渾身血肉模糊的墜下道觀。


    “這…..?”


    慶雲路裏一群築基期修士一時又消化不了這樣的畫麵,但大肚頭陀和兩名元嬰老道卻是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這分明是道觀中人抵擋不了這道法術的威能,有人舍生取義,護全這道觀和其餘人啊。


    “二胡卵子!看你們到底有多來事!”大肚頭陀麵色難看的罵了一句,隨手又是一道法術砸了過去。


    那一窩妖蜂可是他用了三個白板蓮花女才換回來的,偶爾想想都還有點後悔,在混亂洲域多少大風大浪都經過了,這一窩妖蜂都好好的,沒想到在這裏陰溝裏翻船,如何不讓他來氣。


    證實有效就不用隨意的更改。


    又是一團天火琉球從高空之中砸落。


    這道法術最欠缺的就是變化,但不缺威能和歹毒,它是火係和毒係的雙係法術,真火之中蘊含著硫毒。


    看著之前那名身上黃光繚繞的年輕修士渾身血肉模糊的墜落下去的樣子,大肚頭陀就覺得那人已經活不了了。


    那現在很簡單,有本事再來一個修士用命抗。


    “啊是啊?還真是?”讓他心情瞬間舒暢一些的是,這個火球墜落到道觀上方數百丈高度時,那道觀之中就又有一聲淒厲的大叫發出,接著一名身纏璀璨霞光的年輕修士又飛身而上,他似乎也是和之前那名修士一樣,知道自己不管施展任何法門和法寶都抵擋不住這火團,隻能拚命的迸發體內真元,將自己當成法器一樣砸向這團天火琉球。


    轟!


    和之前一樣,火球在空中爆炸開來的同時,這名身纏璀璨霞光的年輕修士渾身血肉模糊,直接墜落下去。


    “哈!再來!”


    大肚頭陀依法施為,再隨手施展這道同樣的法門。


    他覺得這道觀裏的修士恐怕是覺得他能夠精準鎖定,又覺得躲在道觀之中恐怕比較安全,所以才不四散逃跑,反而用這種法子來硬抗。


    但如此一來,對他而言不就是一球一個小朋友?


    這些年輕修士似乎出身都不凡,修為也不俗,但看樣子這道觀之中是最多隻有金丹修士,沒有元嬰大能坐鎮,否則怎麽可能讓這種級別的年輕修士送死?


    事實再次印證了他的判斷。


    這第三顆火球從高空之中呼嘯而下時,又一名渾身纏繞著紅光的年輕修士決然赴死,狠狠的撞向這個火球。


    “真的是太殘忍了。”


    看著那渾身纏繞著紅光的年輕修士又變成一團血肉模糊墜地,大肚頭陀心中的不快盡消,他忍不住哈哈一笑。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道觀之中的一群人看著王離也實在佩服得無語。


    大肚頭陀當然想不到這每次飛上去撞火球的都是王離。


    王離每次演化欺天古經,裝作不一樣的修士去撞火球,每次都是假裝撞得半死不活般墜地,看著王離第四次又要躍躍欲試的樣子,顏嫣等人甚至懷疑再這樣下去他就撞火球撞上癮了。


    不過大肚頭陀倒是沒有再來第四次。


    這種一球一個小朋友實在過癮,但是他好歹得問清楚夏慶雲是怎麽死的,他生怕再一個火球下去,萬一這道觀中人沒有再能夠抵擋的,那內裏那名女修萬一被他砸死了就太過不妙。


    而且這種施法太過招搖,現在好歹不是在混亂洲域自己的地盤,還是要速戰速決,不要在一個地方太久逗留。


    “走!我們過去把這道觀圍了,記住要活口!”


    大肚頭陀確定以這些仙門正統的個性,絕對不可能以門中精英弟子的生命作為誘餌,他直接就將所有人身下的果蠅一收,隨便施展一道飛遁法術,駕著遁光就朝著道觀飛去了。


    這次他倒是真的一馬當先。


    一群築基期修士真以為到了撿便宜的時候,紛紛吹起了口哨。


    歡呼雀躍的氣氛下,這些築基期修士年輕不夠穩重和輕佻的性情就瞬間又暴露得一覽無遺。


    金丹修士都沒有賣弄什麽手段,卻是有不下十幾個築基期修士在這種情緒的熏陶下,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法寶。


    一名築基期修士撒落了一地的青銅豆子,這些豆子在地上跳躍滾動,馬上隨著一陣陣青銅色的氣焰翻滾變成了一頭頭青銅獅子。


    一名築基期修士丟出數個白色的蓮蓬,這白色的蓮蓬之中飛出的卻是一顆顆瘮人的眼球,這些眼球飛向道觀的四周,顯然是盯著道觀有沒有誰偷偷逃遁。


    一名築基期修士連連祭出青色的陣旗,一道道青色的罡風從高空之中呼嘯形成,如同帷幕一樣落在道觀周圍。


    …….


    這些築基期修士在元嬰修士麵前無疑是小孩子耍寶,自己就像是個活寶。


    但大肚頭陀卻是很懂得挑逗氣氛,自己也拍著肚皮即興的來了一段搖擺舞,然後對著這些築基期修士豎了豎大拇指,“還真帶勁。”


    (,明天再繼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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