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之中,但凡有些妖異的事情,就自然會傳的很快。


    沈莉離開這片雲霧深鎖的山穀時,有關問仙宗顧白鶴和玄天宗王離一戰的妖異事件,已經在小玉洲飛快的傳播了開來。


    “喂,你們聽說了嗎,問仙宗的天才顧白鶴居然敗給了玄天宗的一名叫做王離的修士,關鍵那名叫做王離的修士還是煉氣期!”


    “你這都不是重點,按我確切知道的,顧白鶴築基二層敗給了煉氣七層,是因為王離祭出了一件屎一樣的法寶。”


    “屎一樣的法寶還能將顧白鶴擊敗?”


    “你是不是傻,我說屎一樣的法寶,是那件法寶的外觀長相和一坨屎一模一樣,並不是說它的威能不厲害。”


    “.……”


    “喂喂喂,你們聽說了沒有?問仙宗的天才修士顧白鶴被玄天宗的一名弟子用一坨屎擊敗了.”


    “喂喂喂,你們聽說沒有,問仙蹤的天才修士顧白鶴在玄天宗和玄天宗弟子王離鬥法,王離眼見不敵,結果當場掏出一坨屎砸了過去,直接就將顧白鶴嚇得神智不清。”


    這種妖異的事情,往往傳播的速度極快,但傳著傳著往往以訛傳訛,就直接變味了。


    很多地方都甚至開始流傳一種說法,玄天宗有一門奇經,此種法門可用屎汙穢和破開對方的真元力量。


    這傳到後來,這種傳聞就已經變成了自帶味道的傳聞。


    與此同時,在玄天宗風淺若的推波助瀾下,數十名平時混吃等死的玄天宗雜役修士也已經偷偷被送出了玄天宗,接著便有很多有關王離的流言飛快的在東方邊緣四洲流傳了起來。


    “我,玄天宗王離,一屎衝天,試問東方邊緣四洲,誰能接我一屎!”


    “我,王離,煉氣期、築基期無敵!”


    “什麽年輕才俊,什麽天才,在我王離麵前,不過一坨屎而已,如果你覺得不是,那就是兩坨屎!”


    “試問天下才俊,誰與爭鋒!”


    “我王離,要戰出個天地,任何不服我王離的,皆可來戰!”


    當然,風淺若這種很懂年輕修士心理的老狐狸也很清楚,有些真正的年輕才俊根本不屑口舌之爭,再厲害的叫囂在他們看來也隻不過是淺薄的表現,要想真正激起他們的憤怒,就隻有在更為具體的事情上有所體現。


    所以在這種純粹叫囂性的口號之外,這些得到授意的玄天宗雜役修士同時還散播了具有具體指向性的話語。


    “雪月仙子,你洗幹淨了等好我,我王離,將是你的道侶。”


    “衛靜墨,據說你道侶天生玉骨冰肌,但我聽說你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了你道侶。”


    “慕聽寒,我想和你做連襟。”


    “魏黛眉,再過兩年我去收你做侍妾!”


    “.…..”


    風淺若給這些玄天宗弟子的小冊子裏,幾乎將整個東方邊緣四洲各宗各派天資絕佳的天才弟子全部點了一遍。


    點到男修不是說要搶奪道侶,就是要和男修做連襟,或是覬覦人家師妹。


    點到女修,不是說要納為侍妾,就是說要和人家一夜姻緣,結果如此一來,被他點到作為道侶的,反而是變成了更大的侮辱,因為有哪個女修說和別人結成了道侶,結果這人還在外麵亂搞,甚至還要拉著別的女修和自己的道侶一起翻雲覆雨的?


    這簡直是太過分了啊!


    “王離,你等著,我一定會切下你的命根!”


    “王離,你想要讓我做你的道侶,可以啊,我的愛好就是在道侶身上三刀六洞!”


    “王離,我會讓你知道口無遮攔的後果!”


    當下,就有許多性格火爆的女修直接發出聲音,要找王離的麻煩。


    可憐的王離對此一無所知。


    他那天無辜躺劍,當然心中很清楚教訓了李道七等人之後會惹來麻煩,但他想著即便有些許小麻煩,就看薑臉黑一口一個親哥的親熱勁兒,那三個宗門也不算啥大事啊。


    為師姐出氣不讓師姐犯病最為要緊,大不了以後時刻保持低調。


    但他也沒有想到風淺若這推波助瀾根本不是隻推那三個宗門,而是直接推東方邊緣四洲所有宗門啊。


    等到外麵都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他還在經藏殿認真啃典籍呢。


    他足足在經藏殿呆了三天三夜。


    說實話經藏殿的環境真的不錯的。


    他不隻是仔細的將玄天宗經藏殿的諸多法門梳理了一遍,而且還將自己已經壓榨出的灰衣修士的法門也認真梳理了一遍。


    至於那些“法鑒”“萬世法典”之類評價各宗各派功法的典籍的內容,他直接就記熟了。


    按照這些典籍的分類方法,他也將心中所知的所有法門按七個品階歸了歸類。


    期間有一名之前和他師尊關係尚可的師叔來造訪了一次,將玄天宗這些年虧欠他和他師姐的靈砂全部換算成靈石帶了過來。


    等到他走出經藏殿大門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見知,已經不是白骨洲之中的無知之輩。


    “我,王離,今非昔比啊!”


    他誌得意滿,但總覺得鎮守經藏殿的兩名玄天宗弟子的目光有些怪異。


    “兩位師兄,怎麽了?”


    他便忍不住看著這兩名玄天宗弟子問道。


    “沒什麽。”


    這兩名鎮守經藏殿的玄天宗弟子之中的一人連忙說道:“隻是覺得王師弟真非常人,誌向遠大,令人神往。”


    “那是。”


    王離哈哈一笑,道:“看來你們和馬師兄很熟,頗有馬師兄的幾分神采。”


    這兩名玄天宗弟子都是訕訕一笑,道:“哪裏哪裏。”


    “走了!”


    王離也不和這兩名師兄廢話,畢竟按著時間掐算,何靈秀和自己師姐清理東西也應該差不多了。那些靈骨數量雖大,但區分一下品類和種階,對於何靈秀而言應該沒有任何的難度。


    至於絕修身上納寶囊裏的東西雖然相比靈骨是要複雜一些,但關鍵數量加起來肯定不如他的典籍多,他典籍都整理好了,連那些知識點都牢牢記住了,那絕修的那些東西,肯定也應該整理好了。


    “這人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啊?居然所有的天才修士,絕色女修都要招惹一下?”


    “對啊,招惹什麽人不好,連紅山洲紫府的雪月仙子冷霜月都敢出言調息,好說要人家洗幹淨等他。怎麽,難道雪月仙子本身還不夠幹淨嗎?人家先天冰靈根修士,渾身猶如潔雪,天生汙垢不近身。”


    這兩個鎮守經藏殿的玄天宗弟子看著王離駕著破車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暗中嘀咕了起來。


    兩個人都嘀咕了一陣,突然其中一人回味過來,“師兄,好像有點不對啊。”


    另外一個人一愣,“什麽不對?”


    “這王離這三天不都是在我們這經藏殿參閱經典,他怎麽可能在外麵到處放話?”


    “這…好像是有點不對啊?”


    ……


    “這王離真乃神人啊。”


    與此同時,原先在黑色畫舫之中和沈莉相見的雲青畫已經被王離的“豪言”深深的震驚了。


    他甚至都有點忍不住崇拜王離了。


    既然他接了沈莉的這一樁活,他自然要離開修行洞府打聽一下王離的虛實。


    結果他才剛剛到了距離他修行地最近的一個修士集鎮,所探聽到的消息就讓他有些無語。


    他自身是火雀洲萬羅天宗的修士,萬羅天宗在火雀洲也算是排名前列的強宗,但他修的卻是試煉之中得到的一門叫做“色欲天妙法”的古經,這門古經最大的妙處同時也是最大的缺陷,就是隻要能夠和越多的不同的女修雙修,修行的進境越快。


    這種功法,在仙門正統的任何古板修士看來當然都是和凡夫俗子世界的采花賊沒什麽兩樣。


    所以現在的雲青畫雖然是萬羅天宗年輕一輩修士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他通過不到二十年的修行,就已經到了築基六層的修為,這種進境速度在整個火雀洲的曆史上都排名前列。


    但他所修的這種法門,在萬羅天宗的師長看來太過容易招惹是非,因為隨著和他雙修的女修越來越多,能否做到雨露均沾不一定,但其中肯定有些女修容易爭風吃醋而心生間隙,而越是這種女修,越容易搞出大事。


    若是之前萬羅天宗的師長在場聽到沈莉和雲青畫的交易,肯定就覺得沈莉就是這種睚眥必報一件小事就能搞成大事的女修,多招惹這種女修,就必定引火燒身。


    但雲青畫偏偏樂此不疲,毫不在乎。


    如此一來,為了避免沾染雲青畫的因果,萬羅天宗甚至將雲青畫從萬羅天宗的真傳弟子之列摘了出去。


    反正雲青畫也修的不是萬羅天宗的功法,摘除去也很有理由。


    外門弟子再招惹事情,於萬羅天宗的損害就小得多了。


    雲青畫倒是也很清楚自身的處境,所以這些年他也索性在萬羅天宗之外修行,給人的感覺也隻是萬羅天宗的一個掛名弟子而已了。


    他所修的這種“色域天妙法”,讓他的色心也比一般的修士要大得多。所以東方邊緣四洲的那些絕色女修,他倒是真的在腦海裏麵構築過一些美妙的雙修場景。


    但有些厲害的人物,是隻能在腦海之中想象一下,根本不敢說出口的啊。


    比如說這紅山洲紫府的雪月仙子冷霜月。


    這名女修現在是整個東方邊緣四洲年輕一代之中修為最高的,她已經到了築基八層,即將突破到築基九層。


    這就意味著,她突破金丹隻是時間的問題。


    在她突破金丹之前,敢用這種言語調息她,那恐怕隻能導致一個後果,她在金丹正式結丹之前,就一定要了解這段因果。


    否則這種掛在心頭揮之不去的念頭,肯定會成為結丹時的心魔。


    (那再試一下分三個時段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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