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靈秀悄悄的打量著呂神靚。


    呂神靚嗑瓜子是真嗑。


    她不得不承認,王離說的的確是事實,那名含光洞天叫做沈莉的女修,的確在容貌和氣質上都是根本無法和呂神靚相比的。


    尋常的女修嗑瓜子起來恐怕很容易看起來像大媽,但呂神靚依舊是呂神靚,依舊是一副女神的美樣。


    不過她怎麽就放心王離和這個煉氣九層的李道七比劍?


    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王離在白骨洲裏到底得了多少的好處。


    是對王離的實力有著她所不知的深刻了解,有著絕對的自信,還是因為她對王離的性格十分了解,知道王離隻要敢這樣主動挑釁,那就說明王離一定有必勝的把握?


    她覺得恐怕兩者兼而有之。


    “你畢竟是我師弟,而且修為和我也差著兩層小境,我勝了你也沒有什麽光彩。”李道七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先出劍吧。”


    “你確定?”


    王離看著李道七,認真道:“我先出劍你恐怕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他現在的靈毒劍罡之中的靈毒雖然對李道七這種級別的修士應該沒有什麽用,但他在白骨洲之中和絕修對戰時,便已經確定,即便是他的劍罡不配合“金罡銀雷”的法門,實際他經過體內那一個磨盤淬練之後的劍罡,至少也相當於玄天宗築基兩層修為的劍罡水準。


    玄天宗築基兩層的修士打玄天宗煉氣九層的修士,那真的是哥哥打小朋友。


    他說的是事實,但李道七卻是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那群外宗的年輕修士,頓時笑出了聲來。


    “那我出手了。”王離也笑了笑,說道。


    “好!”李道七異常簡單的吐出了一個字。


    他這個字剛剛出口,一道異常奪目的劍光便已經在王離的身前綻放。


    這一道劍光毫無花巧,隻是筆直中正,一往無前,甚至帶著一種肅穆的氣息,帶著一種沉隱許久,終於放肆一番的氣息。


    這一劍,如山洪爆發,如山崩地裂,如火山噴湧,酣暢淋漓,又淩厲到了極點。


    所有人的笑聲瞬間消失。


    “怎麽…”


    李道七嘴角的那一絲不屑的神情在這一刹那凝固,他心中生出荒謬和不可置信的情緒,瞬間化為驚恐!


    在入門時,他的確和王離的關係還算不錯,但隨著王離不受門中師長待見,被排斥孤峰,他在王離麵前彬彬有禮,也隻是為了體現他的氣度,他心中實則是瞧不起王離的。


    在他的眼中,王離這一生已經不可能有什麽成就。


    上次來時,王離和他就已經隔了三個小境,這在煉氣期就已經隔了三個小境,今後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大得無法想象。


    他當然覺得對付王離實在太過輕鬆,這便是他在宗門師長和外宗的那些好友麵前表現的機會。


    他甚至很欣賞王離如此激怒那些外宗的修士。


    如此一來,他教訓得王離越狠,那些人便越是高興,對他便越是讚賞。


    然而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一劍猶如驚雷,不隻是快得讓他無法想象,而且其威能也遠遠的超過了他的預計。


    嗤!


    在他駭然的目光之中,他身前也湧出一道烏金色的劍罡。


    然而他這道劍罡和王離的劍罡一比,無論劍光劍意,都弱不可言,簡直就是皓月和米粒之珠的差別。


    這道劍罡剛剛顯現,劍光就黯淡得好像還未出劍完全,在下一刹那,王離的劍罡直直的刺擊在這道劍罡上,喀嚓一聲輕響,他的這道劍罡被王離的劍罡直接擊碎。


    王離的劍罡直直刺在他的胸口,輕輕一點。


    隻是輕輕一點,他的背後便出現一個紅點,接著嗤的一聲,他背後裂開一道劍口,鮮血從中狂湧而出。


    他整個人也如同一根被撞飛的朽木一般,朝著孤峰之外墜去。


    一片駭然的驚呼聲響起。


    “王離!”


    數聲厲叱聲同時響起,數名玄天宗師長同時出手,救治墜落的李道七。


    王離無動於衷。


    他又不是傻子,上次李道七來孤峰時,他那番話語其實已經暗指李道七虛偽,他這一劍雖然重創李道七,但也沒有直接廢掉李道七的修為,在他看來,隻是為師姐出氣和給這些同門一點教訓。


    師姐隻要能夠保持清醒,孤峰便不可欺,更何況他也已經今非昔比。


    若是真正盡出手段,別說是區區煉氣九層的修士,便是所有玄天宗的築基期修士,在他麵前也不過就是弟弟。


    “王離,你竟不顧同門之誼,出手如此之重!”馬飛境憤怒的叫罵出聲。


    “有同門之誼就是讓孤峰沐浴臭氣之中?”王離哈哈一笑,“而且我之前都說了,我先出劍他估計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他非讓我出劍,我哪裏知道他是屬鴨子的,嘴硬!馬屁精,我看你嘴也挺硬,你要不要來和我比劍?”


    此時一名師長已經將李道七卷在自己的麵前,連施靈藥,李道七雖然傷重,還算清醒,但此時聽著王離的這幾句話,他頓時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從口中激射而出,頓時暈厥了過去。


    他此次是有心在自己未來道侶和一眾好友之前表現,然而如此不濟事的一招就敗,此時真的是讓他無法承受。


    馬飛境聽著王離最後一句話,渾身都顫抖起來。


    他說不出話來。


    他的修為比起李道七都不如,如何敢和王離比劍。


    “原本孤峰和你們也已經井水不犯河水,同時玄天宗修士,多少還有些過往的情分,你們若是頭腦還清醒,就不要再弄這種無恥的手段。”


    王離絲毫不畏懼那些師長的怒視,冷冷的說道:“如若不然,我和師姐可以天天找你們比劍,你們老的,我師姐打,小的,我打。我們玄天宗,是靠劍罡打出來的宗門,不是二四六七八,養了一群嘴硬的鴨!”


    所有在場的玄天宗修士都是一滯。


    整個玄天宗,真正能夠和呂神靚一較長短的也隻有宗主鄭羨仙,其餘人真的應該不是呂神靚的對手。


    至於年輕一輩的修士,看今日王離的劍罡,恐怕年輕一輩中,真的也沒有人能夠戰勝得了王離。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這樣想,卻還是小看了王離。


    “什麽時候,我們玄天宗的修士要視這種小小的聯姻為決定宗門命運的大事了?”王離的目光掃向那些外宗修士,“不羞恥麽?”


    “你!”沈莉的嘴唇都氣得青了,她整個身體不斷顫抖起來。


    “竟是如此囂張?”


    一名身穿墨綠色法衣的年輕修士冷笑起來。


    這名年輕修士劍眉星目,麵容極為英俊,他腦後黑色長發用一個白玉環箍住,發絲在空中隨風飄動,“不知這種比劍,我們這些外宗人是否能夠參加?”


    “築基二層。”何靈秀極為幹脆的傳音到王離的耳中。


    她平時雖然看王離諸多不爽,但這種時候,她卻是看得十分解氣,可惜連核桃都吃完了,也沒有瓜子可以嗑。


    築基二層的修士,她是絲毫不為王離擔心的。


    “按照我們玄天宗的規矩,孤峰比劍,外宗修士無法參與,但若是不是比劍,隻是公平約鬥,隻要有宗門師長見證公平,卻是在哪裏都可以。”一名玄天宗的師長寒聲說道:“仙門正統之間修士在師長見證之下切磋,這是連道例都允許的事情。”


    “嗬嗬。”


    王離靜靜的看向那名年輕修士,“你想和我公平一戰?”


    “好說好說。”


    這名英俊的年輕修士微微一笑,手中靈光一閃,多了一柄黃玉色的竹扇,他輕撫竹扇,道:“問仙宗顧白鶴,想要領教道友高招。”


    “顧白鶴,這名字可以,白鶴的嘴比鴨子的還要硬的。”王離微微一笑,“你想挨揍,沒有人攔得住你。”


    “伶牙俐齒,待會我打落滿嘴狗牙。”


    顧白鶴冷冷一笑,他完全不覺得王離是自己對等的對手,所以並不怎麽生氣。


    李道七在玄天宗雖說已經是年輕一代之中的佼佼者,但也隻是在玄天宗之中有名氣,但他不同,他在整個小玉洲年輕一代的修士之中也有名氣。


    許多宗門的年輕修士都知道,他顧白鶴是問仙宗數百年來,修行進境第一人。


    我乃顧白鶴,築基二層修士。


    還對付不了一個煉氣七層的修士?


    即便方才那玄天劍罡威能驚人,但真正的鬥法,卻是諸多法門並用,而且可以盡發身上的隨身法寶。


    他覺得自己光憑身上法器和法寶,就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他也懶得廢話,身影一動,便掠入孤峰,落在石台之上。


    “諸位玄天宗前輩見證,我顧白鶴和王離公平對決。”他清越的聲音響起,幾乎同時,唰的一聲,他身外靈氣震蕩,一條白色錦帕狀的法寶已經祭了出來。


    這條白色錦帕狀的法寶不斷糾纏著他的真元和周圍天地間的元氣,不斷變大,就像是一條半透明的絲光雲氣在他身旁不斷旋轉。


    與此同時,他展開手中的竹扇,微微搖動間,無數翠綠色的竹影搖曳,就像是有一片望不到盡頭的竹林從他這柄竹扇之中生出。


    “女裏女氣的。”


    王離看著他祭出的兩件法寶嗬嗬一笑,他伸手一點,一道劍罡懸浮在他身前,與此同時,他伸手朝著懷中一掏。


    一股怪異的靈氣從他體內湧出。


    所有人看著出現在他手中的東西,都是目瞪口呆,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他的手中一坨東西幹幹硬硬,灰中帶白,看上去竟然像是一坨…幹狗屎?


    “…….”


    顧白鶴也是一愣。


    這是什麽意思,故意惡心人麽?


    (諸位應該可以猜出這坨到底是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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