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極了,整個人看著就好似失了精氣,一下虛弱了不少。


    帝久晉見帝久覃這模樣,看向侍衛,“叫大夫!”


    “是!”


    侍衛立時出去,帝久覃說:“我無事。”


    “什麽無事?大哥你看看你現下的臉色,有多虛弱?!”


    帝久晉不管帝久覃,直接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本來帝久晉是要來看帝久覃的,但不等他來看帝久覃,便聽聞外麵的傳言,簡直讓帝久晉火冒三丈。


    但他不敢貿然做什麽,直接來了覃王府,找帝久覃。


    他要把此事告知大哥,與大哥商議,該如何解決。


    帝久晉直接去的帝久覃臥房,去臥房找帝久覃。


    因為帝久覃身受重傷,還在養傷。


    未曾想,他去到帝久覃臥房,才知帝久覃不在臥房,而是在書房。


    他立馬來了書房,很是擔心。


    現下,看見帝久覃這模樣,帝久晉便又是怒火,又是擔心。


    “大哥,你有什麽讓我來便可,你起來做甚?”


    無疑,帝久晉是擔心帝久覃的。


    他不想帝久覃這般拖著受傷的身子操心。


    帝久覃心中情緒還未恢複,但他努力壓住心中不穩的心緒,看著帝久晉,“五弟來可是因著外麵的傳言?”


    “是!”


    帝久晉神色極快轉變,臉上怒火騰騰燒起,“大哥已然知曉了?”


    “嗯。”


    帝久晉臉上瞬時布滿陰霾,“是遼源人的計謀!”


    “定然是!”


    帝久晉是知曉帝聿喜歡女子,不是喜歡男子的。


    且,他知曉帝聿心中已然有喜歡的女子。


    當然,這還得多虧了常瑾嵐,他才得知此事。


    但此事也就隻有他,吳獻,常瑾嵐三人知曉。


    他們三人不會把此事說出來,即便是要說出來,也不可能現下說出來。


    所以,絕對是遼源人弄的計謀。


    至於目的是甚,現下他還未想出來。


    但這定然與遼源人脫不了幹係。


    帝久覃眼中神色晃了晃,五指緊握,壓住心中不斷上湧的情緒。


    “是他們的計謀。”


    “對!”


    “就是我現下還未想出來他們這般做的目的是甚。”


    畢竟現下假張魚換過去了,他們也未說什麽。


    突然弄出這麽一出,著實讓帝久晉始料未及。


    帝久覃未說話,他眼眸看著前方,眼睛逐漸清明。


    他冷靜了,理智也回來。


    思緒更是。


    他現下不能想這些,他要想這突然的傳言是為何。


    遼源人想做什麽。


    “竟然傳皇叔有喜歡的女子,還說皇叔喜歡的女子是夜姑娘,他還真當我們帝臨是傻的?”


    帝久晉嘴裏說著聽到的傳言,說著就氣。


    皇叔怎會喜歡皇奶奶身邊的大宮女,皇叔平常都未在皇城,也就去年才回來。


    極少進宮。


    這樣的情況下,是定然不會與太後身邊的大宮女有瓜葛的。


    至於傳言說西山狩獵,斯見和藍臨說要娶那夜姑娘為妃,此事他知曉。


    那日他便在西山狩獵裏,如何不知曉。


    但當時斯見說出娶夜姑娘為妃的話,並不是喜歡。


    他就是隨意一說。


    這樣的話,豈可當真?


    當時不僅他未當真,別的人亦未當真。


    這件事後麵也就忘記了,不再有人提及。


    如今,此事舊事重提,還被傳的有鼻子有眼,甚至傳到了皇叔身上,還真是讓他氣憤!


    帝久覃未出聲,他不斷的回想侍衛說的話。


    回想這些傳言。


    百姓說夜姑娘是太後身邊的大宮女,此事乃真,百姓說夜姑娘是皇叔的心尖人,此事未有真憑實據,暫不能下結論。


    但百姓說西山狩獵,十四王子與藍月二皇子對夜姑娘有意,此事半真半假。


    那日西山狩獵,他心情雖不在狩獵上,卻也對西山那日發生的事知曉。


    斯見是說過要娶夜姑娘為妃的話,藍月二皇子也似乎確然對那夜姑娘有意。


    但當時的情況,也就僅是說說,未有人當真。


    當然,或許是後麵夜姑娘不見,所以此事未有人提。


    也可能是斯見和藍臨就是說說而已。


    但不論如何說,當時此事極為隨意。


    如今,此事傳出,甚至牽扯上了皇叔。


    說夜姑娘失蹤是因為皇叔,因為斯見,因為藍臨。


    這便不簡單了。


    當然,這樣的話聽著,有道理。


    他也有點相信。


    而且,今日這傳言裏,有斯見。


    百姓說,斯見要夜姑娘,就是傾心於夜姑娘,所以寧願拿幾萬個百姓,也要換此一人。


    且不說此緣由是真是假,就說張魚。


    現下黎洲城,除了他,皇叔,怕是未有人知曉張魚的真實身份。


    所以,遼源人不可能知曉,他們要張魚,就是不想他們黎洲有這麽一個厲害人。


    但有了這麽個緣由後,似乎遼源人要張魚的理由更能解釋。


    隻是,既如此,為何之前不傳出這樣的消息,而是要換了假張魚後才傳出這樣的消息?


    帝久覃心中極為清楚,他們送去的是假張魚。


    如若遼源人知曉黎洲真張魚的身份,他們早便會有所動作。


    不會到現下也不會有動靜。


    難道遼源是想用此來揭穿他們用假張魚騙遼源的事?


    可如若是為此,那未免過於大費周章。


    所以,不是這個由頭,是別的。


    帝久覃眉頭皺起來。


    “明明收了假張魚,如今卻弄出來一個張魚是夜姑娘的傳言,他們想做什麽?”


    “想說我們拿假張魚騙他們?”


    “即便如此,我們就是拿假的了,怎麽著?”


    “張魚就是男子,不可能是女子。”


    “他們難道想讓我們黎洲的張魚由男子變為女子?”


    “簡直做夢!”


    帝久覃能想到的,帝久晉亦想到了。


    帝久覃聽著帝久晉的話,眉頭皺緊。


    男子變女子……


    這是不可能的。


    黎洲所有人皆知曉張魚是男子,絕不可變成女子。


    即便他知曉張魚是女子,他也不可能告訴旁的人。


    包括帝久晉。


    帝久晉顧自說著,嘴裏冷哼,“我看他們應是知曉我們帝臨給了他們一個假張魚,但找不到由頭,便弄出這許多事來,說我們帝臨給了他們一個假張魚。”


    “他們就是想給咱們帝臨安罪名。”


    帝久覃腦子裏劃過什麽。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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