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進合肥


    眼看著兩人要發生口角,甚至可能引發鬥毆,紀念趕忙過來攔住阿長,對阿長道:“你幹什麽?與一個瓜農吵什麽?”


    “他這瓜賣的太貴了。我看不過去。”阿長激動的道。


    “你有病啊。賣得貴不買便是了。”紀念拉著阿長走開。


    瓜農奚落道:“窮鬼,買不起就不要過來問。”


    “你他娘的!”阿長暴怒。


    紀念再次拉住阿長:“別動手,好像是自己人。”


    阿長愣住:“怎麽到處都有你的自己人。”


    紀念看到瓜農的推車上有個特殊的符號,這個符號正是天網的秘密暗號。


    “山河一統。”


    瓜販聽完臉色大變,看了下紀念,回道:“天下太平。你們幹什麽?上頭不是下令了,不讓聯係了嗎。”


    紀念道:“我們需要消息。”


    因為阿長的吵鬧,周圍三三兩兩的人目光正看向這裏,他們也是趕路的人,在此歇息。


    瓜販四周掃了幾眼,對紀念道:“校事府到處都在抓人,稍有可疑的人就會抓起來,不少人都被抓緊去了,風頭緊著,你們還在外麵溜達幹什麽!現在哪還有什麽消息,都蟄伏起來了。”


    “我們奉命往南走。你有什麽消息盡管說來就是。”紀念說道。


    這瓜販並不知道紀念的身份,隻當紀念是個普通的天網密探,對於紀念過來打聽消息,他很不滿,明明都已經嚴令禁止各部蟄伏,如非必要,不要交流。這光天化日之下和自己接頭,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嘛。


    “昨夜西曲陽縣豪強張氏在城外莊園被劫,損失三十餘護院,張氏三子被殺,消息傳出大快人心,不少人歡呼。”


    “合肥增兵五千,由中軍調度而來。”


    “太子殿下調兵一萬駐紮濡須口,態度不明。”


    “天網有大人物反叛,投靠校事府,具體情況不明。”


    “校事府緝捕一男一女,疑似天網……密探。”


    最後一個消息說完,這名瓜販楞了一下,問道:“校事府一直在抓捕你們兩人?我的天,你們趕緊走,別在這裏耽擱了。我完了,校事府肯定要找到我了。”


    瓜販欲哭無淚,阿長拿起他的一個瓜啃了一口,瓜販子瞪了阿長一眼:“這貴著了。”


    阿長對瓜販道:“有一個好辦法能讓你不被校事府時候追查。”


    瓜販問道:“什麽好辦法?”


    說罷,阿長一拳頭打在瓜販的臉上,瓜販慘叫一聲往後倒去,阿長一腳踹翻瓜攤,破口大罵道:“讓你賣這麽貴的瓜,該打,還嘲諷我沒錢,該打。”


    見瓜攤踹翻,又將地上的瓜踩爛一片,阿長一邊蹂躪地上的瓜,一麵罵罵咧咧。


    紀念剛忙查看瓜販的傷勢,瓜販躺在地上,望著天空,喃喃道:“還是逃不過一頓打。”


    “天網有人投敵?沒有其他一點消息嗎?”紀念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沒有消息,兩邊都封鎖的很嚴,我也是聽到了隻言片語。但是消息準確率在九成。你若是有門路,可以去探查。”


    “知道是哪個分部的嗎?”


    “大概率是江東的……”瓜販答道。


    “沒有其他的消息了嗎?”


    瓜販躺在地上欲哭無淚:“沒有消息了。讓你的這個同伴別踩我的瓜了。組織的經費都不夠了,該死的,沒有了瓜,我又要花費一番大力氣去變換身份了。”


    紀念說道:“這幾日從這裏過去的校事府的人多不多?”


    “多著了。往南走大概有一百多人,往西走也有這麽多人。你們若是要避開校事府,往東走,那邊校事府的人去的少。”


    紀念感謝道:“多謝你的消息了。不要透露給任何我們的行蹤。”


    “快走吧,快走吧。”瓜販有氣無力的說道。


    阿長撿起地上兩個瓜,塞給一個給紀念,對地上的瓜販低聲說:“兄弟,多謝了。”


    “說什麽謝啊。我得謝謝你,我謝謝你全家都差不多。”


    紀念和阿長兩人重新上馬,揚長而去。


    一口氣跑了二十裏,兩人在一處偏僻地方停歇了下來,讓戰馬在旁邊的溪水邊飲了水,阿長見到紀念臉色難看,詢問道:“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打聽到了不好的消息?”


    “天網有一位大人物投了校事府。具體是誰不知道,有可能是江東分部的。”紀念回答道。


    阿長聽說是江東來的,無所謂的道:“那沒多大事。你不是說揚州督察使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嗎?而且在江東還有著太子殿下在,無需擔憂吧。”


    “楊州督察使是一手打造兗州天網的人,許昌之戰就是他背後操作,他帶著人衝進皇宮,帶走漢帝和玉璽的。”


    “是耿諦啊……你們可真是會藏消息啊。”阿長說道。


    紀念道:“這些身份都是不宜透露的。”


    “那你透露給我,不怕追查啊。”


    “你已經通過了組織的考驗,可是知道一些消息。”紀念道。


    阿長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入天網了。”


    “等天網總部的對你的判定吧,估計問題不大。”


    紀念打斷這個話題:“不說這些有的沒的。如果真是江東分部有人投敵,而且位高權重。那可能局麵就已經失控了,這個局麵是耿諦和殿下都解決不了的大問題。而我們兩個人,很大可能會要暴露了,不過從目前校事府追查我們的力量來看,還並沒有發現我們的身份。我擔憂,他們會遲早知道的。”


    “那個投敵的人會知曉你的身份?”


    “到達一定位置的管理層,沒有辦法避免讓他們知曉其他分部的情況的。”紀念無奈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咱們一旦暴露,就完蛋了。”阿長問道。


    紀念點了點頭。


    “那我們幹脆找個地方貓著吧。這樣他們也找不到了,等風頭過去,或者等著殿下打到徐州我們在出來。指不定咱兩還能安靜的生活幾年,再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兒,你說咱兒子叫啥名字呢?女兒也好,得也想個名字。”


    紀念斥道:“閉嘴。說正事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


    “那還能怎麽辦,殺過去。”阿長道。


    紀念沒理會阿長的胡說八道,接下來就是進合肥了,合肥這座東部最大的軍城,你殺過去?怎麽殺過去,一個合肥就有一兩萬人,其他各重要據點還盤踞著眾多的曹軍。


    “加快速度過合肥,到達巢湖應該就安全了吧。巢湖裏麵都是荊州水師,都沒有曹軍水師了。”阿長繼續在紀念耳邊叭叭叭。


    紀念煩躁道:“你能消停一下不。”


    阿長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哪樣。”


    “我想去把那個投敵的給殺了。”紀念道。


    阿長驚悚,看著紀念如見了鬼神:“你這主意比我提的從合肥殺過去還要莽啊。”


    “你知道那叛徒在哪裏嗎?不知道。你知道叛徒是誰?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去殺叛徒。別逞強了,留在徐州境內隨便找個地方躲著才是最安全了,咱們繼續往南走可就麵對的不隻是校事府了。”阿長說道。


    紀念道:“不行,必須去江東。徐州天網分部所有消息都已經停止分發,外界對徐州天網一丁點信息都沒有,我必須要渡江將消息送過去。”


    “那你安排其他人送過去啊。”


    “其他天網密探都蟄伏起來了,他們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隻是收到命令停止一切活動,進入蟄伏狀態。況且現在消息傳遞都被校事府滲透了。還有什麽能比我自己去送消息更加便利、準確、可靠?”


    阿長歎了一口氣:“行行行,你說得對。那你別想著去殺叛徒了,咱們最重要的還是往南走。不要耽誤時間了,啟程吧。”


    紀念掃掉心中的煩悶,翻身上馬:“叛徒都該死。要不是我現在另有重任,我一定想辦法去殺了這個叛徒。”


    “你可還真是嫉惡如仇。別瞎想了,沙盤圖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交給鬼衛去做嗎?”阿長說道。


    “鬼衛不知道重新組建了沒有。”紀念說道。


    三日後,兩人到達了合肥地界。


    合肥分為新城和老城,新城是一座純軍用城池,或者說是一座軍營。


    老城則是過去的合肥縣,裏麵有著數萬的百姓居住在其中。


    這些百姓也大多數是為軍隊服務而從其他各地遷徙到此處的,所以就算是老城,也是軍管,入城和出城都很嚴格。


    合肥這樣的重要據點自然是有天網精銳潛伏在這裏,不過現在肯定不能動用天網的力量。要想渡江,也不是這麽容易就渡江的。


    從合肥城往南走,幾乎到處都是有巡邏的士兵。距離巢湖這二十裏路,隨時可能遇到巡邏的曹軍士兵。巢湖水麵上也不是完全沒有曹軍的防備防備力量。臨湖的曹軍哨塔、軍堡以及屯田營寨幾乎隨處可見。被曹軍士兵發現了,若是沒有合肥城開發的通關文牒,那結果就隻有死路一條。


    合肥的防備力量,完全可以說是蒼蠅要往南飛,都飛不過去。


    包括這座城池,以及合肥周圍,已經被張遼打造的鐵桶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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