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已經選撥完畢,這些新兵裏麵,劉禪看中了三個人,分別是能識文斷字得到劉備誇讚的郝昭、沉默寡言力氣奇大無比,在軍中少有人能比的王生、跳脫活躍與誰都自來熟並且入伍短短幾天時間就已經混的如魚得水的安定臨涇人胡遵。


    這次人事也有調動,白毦兵校尉賀陵被調離白毦兵,受封將軍號,跟隨他的老上級陳到,進入了無當飛軍當中,為陳到副手。


    王平依舊為校尉,再加上新征募的一千人,有兩部校尉空缺了下來,今日劉禪對新兵訓話還需要宣布兩名校尉的人選。


    “這次我需要的新兵都是要求弓馬嫻熟的,故而多是以涼州人為主,其中有一些關中子弟,能通過考核證明大家都是有真本事的,是萬裏挑一的好漢,多的我也不多說,唯有一點我希望你們明白,那就是軍人必須服從命令!”


    “白毦兵是最強大的軍種,裝備、戰馬、後勤都是享受全軍最好的待遇,為什麽要給白毦兵這麽好的待遇?


    是因為白毦兵是我的親兵?


    不是!是因為戰場上哪裏最困難,哪裏敵人多,就需要白毦兵,我們白毦兵永遠是戰鬥在最艱難的戰場上,哪怕是我們麵對千軍萬馬,若是將軍一聲令下,你們也必須悍不畏死的發起衝鋒,沒有撤退的命令,哪怕是戰死剩下一個人了,你也要在死之前多殺一個敵人。


    這就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我希望你們能明白,進入白毦兵,你的性命就已經不屬於你。


    進入白毦兵代表著你們已經成為了這個時代最強的軍人之一了,你們所得到的會更加的多,需要付出的也會更多,性命也隻是其次罷了。”


    “行了,說了不多說,其實還是講了這麽多。


    現在你們告訴我,進入白毦兵後第一條規矩是什麽?”


    底下的新兵們麵麵相覷,不知道是什麽,不過站著的老兵們齊聲大吼道:“絕對服從命令!”


    劉禪站在點將台上笑著道:“菜鳥新兵們知道了嗎?”


    “絕對服從命令!”


    新兵們也跟著喊了起來,不過稀稀疏疏,沒有任何氣勢可言,與老兵們齊聲大吼要喊破喉嚨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馬忠看著這些新兵怒吼道:“沒有吃飯嗎?


    還是都是娘們?


    現在全都圍著石堡鎮給我跑五圈!跑不完的今天沒有飯吃。”


    新兵們聞言如喪考妣,一個個看著馬忠恨不得吃了。


    感覺到了這些殺人的眼神,馬忠走下點將台,來到新兵陣列的麵前:“沒有人動是吧?


    那就跑十圈!現在立馬給我跑!”


    新兵們知道會有下馬威,但是沒有想到下馬威來的這麽快!看著新兵們動了起來,劉禪對著底下的兩千老兵說道:“現在宣布新任的兩個校尉,王平依舊是擔任校尉一職。


    其他兩名新任校尉是燕小乙,接任賀陵的位置。


    新兵校尉李酥。”


    宣布完之後,其實也沒有出乎大家的意料,很多人都猜到了小乙和酥餅兩個人要擔任校尉了。


    “行了,今日就這樣吧,明天開始集訓了。


    這次訓練是為了軍演,也是為了在涼州戰場上讓你們少流血。”


    對待老兵們自然是不是對待新兵那樣嚴苛了。


    劉禪下了點將台,老兵們解散了隊伍,今日就休息了,沒有訓練科目,閑的會發慌的,現在大家唯一能找的樂子就是坐在校場上看著這些菜鳥新兵的訓練。


    石堡鎮挺大的,跑一圈的路程大概是五裏地左右,這些新兵身體素質都非常的好,不過後麵一直有人策馬驅趕不讓他們停下來休息,跑了兩圈左右一個個就氣喘籲籲,身體稍微弱一點的就已經落後在後麵了。


    這其實也是一個淘汰的過程,跑在最麵前的自然是在以後會受到一些關注,落後在後麵的除非在以後的訓練中或者戰鬥中有特別出色的表現,才會得到上級軍官的關注。


    任何的社會群體都是這樣的,拔尖的一批人永遠會受到上頭的關注,平庸而又不願意往上麵鑽,抱著鹹魚心態沒有上進心的人永遠隻能在底層了。


    從古至今的社會規則都是如此。


    劉禪沒興趣看老軍官們故意整新兵們,這群狗幾把玩意就好這口,自己當新兵的時候被老兵整的夠慘的,沒有一年來了新兵,這群狗東西就成了老兵,自然是要欺負欺負新兵。


    白毦兵裏規矩森嚴,對新兵進行辱罵毆打欺壓這種是絕對禁止的,最輕的懲罰都是打軍棍挨揍,最重的是直接開除出白毦兵隊伍,這些老兵們也知道分寸,隻是在訓練上欺負這些新兵或者言語上譏諷幾句,不過也足夠惡心人了。


    小人難防就是這個道理。


    劉禪打算去雲華山看看馬順最近把副業幹的怎麽樣了,這家夥把涼州這邊的天網正事全都丟給了向寵。


    向寵是個小年輕,雖然現在是天網的二把手,但到底還是有點青澀,你馬順老油條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家啊。


    剛準備上山,就有天網的密探過來稟告,說衡山學宮的人要到了,剛剛要進入武都縣的範圍了。


    “來了都有誰啊?”


    劉禪問道。


    “馬鋒、周信,還有三十個衡山學宮的學生。”


    天網密探說道,掌握劉禪身邊這些重要人物的人名、相貌還有對情報的具體數據,這些都是天網密探最基本上的要求。


    劉禪很是意外馬鋒居然來了:“這小子居然親自帶隊來了,我還以為是周信帶隊來了。”


    劉禪之前讓馬鋒調一點人過來,也是有著幾個意思的,對熱氣球這邊的技術進行支持和指導,然後就是派一些能力不錯的學生過來到涼州這邊進行打前站,衡山學宮第一批畢業的學生都已經內定好了分配地區,大體是以邊疆為主,不過這個裏麵涼州占據的名額是最多的。


    隻是劉禪沒想到馬鋒親自來了,而且還一直瞞著自己,要到武都縣了才暴露出來。


    天網對他們的行蹤是了如指掌,若是馬鋒前來,劉禪在早開始就知道了,不過天網沒有稟告這個消息,那就說明馬鋒是隱藏了自己的。


    因為是馬鋒,天網也不會深度的去查探。


    “這小子是想給我一個驚喜?”


    劉禪不由心中想道。


    “少主,那我們還去雲華山見馬督察使嗎?”


    句扶詢問道。


    劉禪說道:“馬順讓他自己去玩吧,咱們去迎接馬鋒。”


    馬鋒是從漢中出了陽平關才暴露出來了,這是他主動暴露自己身份。


    到了涼州,能吹裂人嘴唇的北方還有那黃土的氣息,讓馬鋒有種回到家的安全感,道路上時不時有著穿著黑色甲胄的劉備軍騎兵路過,這就讓馬鋒更加的感覺到安全了,於是幹脆就暴露出來的身份,至於給劉禪驚喜神秘的,馬鋒覺得劉禪是想多了,自己完全是想要避開沒有必要的危險。


    校事府的人早就盯上了他。


    雖然天網的越來越強大和高超的刺探技巧,也將曆史稍稍的引導了一下,曹操對校事府,孫權對山鬼,都加大了資源的投入,他們都讓自己麾下的機構能對天網造成有效的扼製和打擊,故而三方各自都對對方滲透很是嚴重。


    馬鋒更是校事府和山鬼的重點盯著的名單。


    馬鋒也不想啊,心說自己一個小小的衡山學宮教書先生怎麽就成了校事府和山鬼重點的關注對象了?


    不過主要還是最近馬鋒搗鼓出來的一些東西,不得不讓曹操和孫權重點關注,甚至想要剽竊技術,比如熱氣球,還有就是提前幾百年出現的曲轅犁,一舉代替了原本的長直轅犁,另外馬鋒還製作出來需要三十人拉動的八牛弩,這直接讓八牛弩提前了將近六百年出現……雖然現在也有床弩,但和八牛弩這種床弩比,終究是個弟弟罷了。


    這些軍事上裝備的改進,校事府和山鬼都沒有辦法探查到機密,天網對這些是有著很嚴密的保密程序的,但是曲轅犁這玩意曹操和孫權都已經拿到了樣本了,一致認為這對開墾來說是神器,於是馬鋒這個發明人就成了重點關注對象了。


    劉禪接到了馬鋒,兩人來個熊抱,劉禪然後給了馬鋒一拳頭,打在他的肩頭:“好家夥,現在都成了這麽重要的人物了。


    下次可別幹這種脫離天網視線傻事了,你要是掛了,科學就夭折了。”


    馬鋒隻當劉禪說的是渾話,自己就是不和周信的隊伍同路而已,天網肯定是知道自己行蹤的。


    “這次過來因為要經過曹操的地盤,所以就比較慎重一點了。


    而且我這次過來可是給你帶了一些好東西。”


    馬鋒對劉禪說道。


    劉禪瞅了瞅馬鋒雙手空空,一行三十多人的車隊也沒有啥東西,不由問道:“好東西在哪兒呢?”


    馬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全都在這裏呢!”


    劉禪笑罵道:“在我麵前裝什麽逼啊。


    有啥好東西,咱們回營帳好好說。”


    路上,劉禪招了一直在自己身邊聽命的天網密探,一張臉都黑了下來了:“你們是不知道馬鋒的行蹤還是故意沒有深入查探?”


    天網密探見到少主要發火了,如實說道:“沒有深入查,因為馬先生身份特殊,我們不敢太過……”“放屁,老子是讓你們保護他。


    現在讓你們保護著自己都搞不清他的行蹤?


    這就是保護?


    誰負責這件事的?


    馬上調離,有多遠滾多遠。”


    劉禪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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