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這次率領五萬大軍出征,都是抽調的江東的精銳,為此不單單是江東北線防守曹操的力量因為抽調兵力,變得很薄弱,在南部與山越的戰爭中,江東也轉為防禦,而不在主動進攻。


    為了這場戰爭,江東付出的非常大,不管是戰略調整上的付出,還是物資人力的付出,都表明了江東十分重視這場戰爭,因為這場戰爭如果打贏了,將會有巨大的收獲,勝利之後能為江東獲取現在江東一倍的領土。


    這種巨大收益麵前,甚至孫權都親征,屯駐於陸口,指揮著戰事的進行。


    呂蒙是這場戰爭的統帥,也是戰略規劃者,這一場戰爭,呂蒙在幾年前就已經準備了。


    本來應該來的一場大勝,為什麽會變成了大敗?到底是哪裏出現了紕漏,呂蒙現在也沒有想通。


    是因為關羽不顧江陵安危,獨身過江,進入公安率領大軍迎擊魯肅嗎?


    關羽確實是一個能改變戰局的人物。


    關羽敢獨身過獎這點,呂蒙確實沒有預料到。


    呂蒙在江東也算得上是名將,但是人活在一個時代,或許有不少眼光超越這個時代人,但沒有眼光能超越一千多年的人,這樣的也不能說是眼光超前了,而是能預見未來了。


    恰恰劉禪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呂蒙在幾年前就準備入侵荊州了,可是劉禪在幾年前也同樣準備著應對你江東的入侵了。


    呂蒙做夢都想不到,在幾年前,一個孩子對著劉備和諸葛亮還有關羽說,江東肯定會入侵荊州的,必須要做好準備。


    那個時候,孫劉兩家的聯盟,還是甜蜜時期,如膠似漆。其實背地裏,雙方都是有小動作的。


    呂蒙並不是輸在關羽身上,而是輸在了劉禪身上。


    並且這場戰爭的輸贏,還沒有徹底的結束,呂蒙的輸,才剛剛開始。


    長歎一聲關羽之後,呂蒙下令鳴金收兵,魯肅已經大敗了,這場戰鬥打下來並沒有多大的意義了,況且,臨湘城現在自己也已經攻不下了,江東士兵們都已經沒有心力在攻城了。


    隨著鳴金聲音響起,江東士兵們聽到這個聲音,就好像是聽到了救命的福音一般,紛紛退卻,他們的臉上都是洋溢著笑容,終於不要再攻城了。


    看到江東軍隊入潮水般退去,城牆上的守軍爆發出歡呼聲。


    黃敘鬆了一口氣,滿臉笑容,解開褲帶子,站在城牆上就開始迎風撒尿。


    眾多士兵也有樣學樣,解開褲帶,一邊撒尿一邊大聲的嘲笑著江東士兵。


    這種嘲諷和侮辱,換做是其他時候,江東士兵必然要是一波箭矢射過來,把那些站在城頭上撒尿的王八蛋給射下來,但這個時候誰還顧得這些,保命要緊了。


    “兄弟們,江東軍隊今日攻城之後,再難組織這種猛烈的攻城了,不過我們還不能懈怠,江東一日不退,我們便還要堅守臨湘城一天。今日大勝,下令夥夫營,宰豬,給兄弟們吃一頓好飯食。”黃敘大聲說著,聽到有肉吃,自然又讓兄弟們一陣歡呼。


    氣氛烘托出來了,一個個的兵痞子又說著自己斬殺了幾個敵人,開著玩笑說將軍家裏可還有遠方妹子,可否給自己介紹一門婚事,那黃麻子一臉麻子的,你家妹子嫁給他著實是委屈了。


    打趣了一會,黃敘止住眾人的繼續玩笑,對兄弟們說道:“點到為止,打掃戰場,救助受傷的兄弟們吧。”


    這場戰鬥打的很猛烈,江東軍隊損失慘重,守軍同樣損失不小,很多受傷的兄弟,必須要得到及時的救治。


    城牆上的馬道,已經被一層鮮血鋪麵了,腳踩在地麵上,總有一種濕漉漉的油膩之感,屍體也堆積的到處都是,頭顱、手臂、內髒這些散落的人身體零件也同樣散落的哪都能看到。


    有傷兵躺在地上哀嚎,也有傷兵還有力氣在痛哭,喊著救救我,我就要死了,這種還能哭的,一般都死不了。


    有裝死的江東士兵驟然暴起,想要奪正在巡視戰場,救治傷員的黃敘的性命。


    “沒有卵子的玩意,我要是被你們這種能在戰場上裝死的臭魚爛蝦傷一根汗毛,我黃敘幹脆從城牆上跳下去自殺算了。”一刀斬翻了這個要來殺自己的江東士兵,黃敘幹脆又在這名士兵身上連續劈砍了數刀。


    這樣裝死的慫蛋,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都看不起的。


    他敢暴起傷人,也不過是必然是一死的局麵,想要拉一個墊背的而已。


    鄧艾從城牆上來找黃敘,鄧艾直接說道:“有幾個好消息,你先聽哪個?”


    黃敘罵道:“都是好消息,你賣個屁的關子啊。趕緊說啊。”


    “碼頭那邊的兩千人全都沒了,繳獲了三艘樓船。呂蒙已經技窮了,臨湘城算是安全了。”鄧艾說道。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黃敘一直擔心的與鄧艾一樣,也是擔心碼頭這邊出現意外,現在意外出現了並且還已經被解決了,這就讓人安心了。


    黃敘急忙問道:“還有什麽好消息,後麵應該是更好的消息了吧?”


    鄧艾笑道:“魯肅一萬人被關將軍率領劉磐的人馬和沙摩柯的五千人,全殲在作唐,江東將領甘寧被沙摩柯所斬,魯肅逃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黃敘握著拳頭,狠狠的朝著空氣揮舞了一拳,怪叫了一聲後,對鄧艾道:“真他娘的解氣啊,這下江東狗賊就是損失慘重了。”


    鄧艾對黃敘道:“你別急,還有個好消息。”


    黃敘不耐煩道:“快講快講,怎麽好消息都讓你先知道了。”


    “我剛剛在城牆下就碰到了來傳消息的士兵,我先給你截獲了。”鄧艾道。


    “快說啊。”黃敘催促道。


    “少主率領白毦兵奇襲宜春,斬殺守將孫皎,宜春現在已經成了一座火海了,城中的物資付之一炬,呂蒙已經斷糧了。”


    “我草?”黃敘大叫一聲。


    城牆上的士兵們紛紛側目,不知道自家將軍這是怎麽了,大呼小叫的,莫非是打了勝仗,高興的瘋了?


    鄧艾笑道:“我們贏了,防守反擊,贏的很漂亮。”


    黃敘看向城外,對鄧艾都:“呂蒙肯定會撤走,我們要不要追擊,讓呂蒙這狗賊也交待在這裏?”


    鄧艾搖頭道:“我覺得還是不要,呂蒙這個時候撤走,一定會防著我們追擊他的,況且我們人數較少,他的士兵數量還是多於我們的。”


    黃敘歎息道:“可惜了,要是能把這狗賊剩下的人馬全部留下,江東就真的損失慘重了,我們差不多就可以率領大軍走陸路攻入江東了。”


    鄧艾沒好氣的道:“走陸路怎麽走,江東水網密布,沒有強大水師,別想攻克下江東。”


    呂蒙將案幾上的所有筆墨紙硯全都掃落在地,臉色黑的都快要擠出墨水出來了,站在營帳當中的將領們,一個個寒顫若噤,如同受怕的雞子,大聲呼吸都不敢。


    周泰和呂岱兩個人站在一起,兩人今日都是各自負責攻打一麵城牆,身上血跡斑斑,都還沒有徹底的幹透,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


    呂岱大概是這裏除開呂蒙外,腦子最要好的人了,旁邊還在挖鼻孔的周泰,腦子應該是最差的了。呂岱走出來對呂蒙道:“將軍,我們應該撤了。宜春被燒,我們接下來已經沒有糧草支撐了。再不撤,恐生變局,我軍現在應當以保存力量為首要。”


    其他人一些將領,沒有呂岱的身份和資曆,不敢勸呂蒙撤兵,現在這些人話都不敢說。


    周泰地位也足夠高,但是他怎麽會讓呂蒙撤兵?剛剛走進來還說讓呂蒙調撥一萬人給他,再攻臨湘。


    呂蒙沒有拒絕呂岱的話,這個時候確實不宜再戰了。


    “下令撤軍吧,派出斥候,查探劉禪那一千五百人的位置,如果他們還在豫章境內,我們想辦法給他全殲了。”呂蒙說道。


    有了呂蒙的命令,第二日上午,江東軍營就變得空空蕩蕩,全軍撤退了,臨走時,還不忘在營寨裏放了一把大火,顯然這是不想便宜了臨湘城中的守軍。


    這氣的黃敘罵罵咧咧:“呂蒙這狗賊,心都是黑的。”


    鄧艾笑道:“江東人的營寨,髒亂不堪,哪有我們的幹淨,你忘記衛生條例了嗎,貿然住進去,我們的士兵都有可能會生病。”


    “有道理。”黃敘讚同道。


    營寨必須保持幹淨,這是衛生條例中最重要的核心條例了,要是不遵守,主將都是要受到處罰的。


    “那幫找著要你介紹親事的兄弟們,你打算怎麽處理?你家裏可沒有這麽多妹子。”目送著江東的撤退,這個時候心情是輕鬆無比,鄧艾對黃敘打趣說道。


    黃敘正在為這個事情頭疼了,兄弟們的功勞自然是好說,升官的升官,獎賞的獎賞,都隻需要造好名單,交給在江陵的關羽,這種功勞封賞的事情,關羽看都不會看就會蓋印同意了。


    但是這個自己答應兄弟們的斬殺三個江東狗賊,就給他們介紹一門婚事,這許諾了,就必須實現啊。


    隻是黃敘自家就一個妹子,哪還有妹子出賣啊。


    “這事實在是頭疼,你幫我想個主意唄。”黃敘說道。


    鄧艾對黃敘道:“我幫你出主意可以啊,但是好酒不能少了。”


    黃敘不由道:“酒少不了你的,待會就讓人送酒去你營寨裏。”


    江東大軍撤退,宣告著戰鬥的徹底的勝利,黃敘已經下令全軍今夜痛飲了。


    鄧艾對黃敘道:“城中現在人滿為患,這麽多的人口,那些未婚嫁的女子自然也非常的多,你以官府的名號,為這些將士們征婚,再弄一些宣傳口號,這件事不就成了?女子愛慕英雄,這些兄弟們保衛臨湘城,護衛了城中百姓的生命和財產,不都是英雄嗎?”


    黃敘聞言大喜道:“你這辦法好,明日我就去找太守商量。”


    隨著呂蒙的撤退,荊州已經算是安全了。


    隻是在江東境內,對劉禪來說,還並不算是安全。


    率領著白毦兵燒毀了宜春城之後,劉禪便帶著人一路北上,劉禪的目標正是在陸口的孫權。


    燒毀一個宜春城,隻是改變了戰局,並沒有讓孫權感覺到疼,必須要讓他感到痛,才會讓孫權長記性,不會一直盯著荊州。


    你孫權好好的去打曹操的合肥不好嗎?打什麽荊州啊。


    行軍的路途實在是太過於艱難了,豫章郡境內又是多丘陵山脈的,少有平地,白毦兵還身披重甲,就算是白毦兵的身體素質很強悍,但山路走多了一樣疲憊不堪。


    劉禪還是坐著那架牛車,老黃牛這段時間跟著劉禪可謂是走了不短的路程了,不過老黃牛依舊顯得神態從容,拉著劉禪一路向北,沒有看到黃牛疲憊的樣子。


    到了休息的時候,劉禪給它解下繩套,老黃牛就自顧自的吃著青草。


    向導是個獵戶,這裏的山路,他知道的清清楚楚,馬忠詢問了一番路途遠近,獵戶苦著臉道:“軍爺,過了這座山,我就不認得路了,我打獵從來沒有走過這麽遠,你們還得另外再找向導了。”


    馬忠也是頭疼,這荒郊野外的,找一個認路的向導並不認識,這個向導還是馬忠帶著人進山打獵湊巧碰到了,然後給抓了過來的。


    “那你可知道這裏距離陸口還有多遠?”馬忠問道。


    “陸口?那是什麽地方,不曾聽說過。”這個地地道道大概半輩子都是做獵戶的中年男子臉上露出疑惑。


    馬忠見他是真的不知道,揮揮手說道:“你且去吧,之前答應了你隻要你帶路,少不得你錢財,這裏是一千錢,拿去。”


    拋給這獵戶一大串五銖錢,獵戶捧著沉甸甸的錢財,對馬忠感恩戴德,快速的跑進了樹林當中,生怕馬忠反悔。


    “少主,我們距離陸口應該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必須要去再找個向導。”馬忠走到正在休息的劉禪身邊說道。


    “翻了這座山,應該就能看到聚集的村落了,我們能找到向導的。”


    馬忠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任何人家,周圍還是崇山峻嶺,翻過這座山也不一定有人家,少主是怎麽看出來的?


    劉禪沒好氣的說道:“你看看那裏。”


    馬忠循著劉禪指著的位置看去,那草堆之上,赫然是一堆屎。


    劉禪說道:“那是人拉的,咱們一路來都沒有看到人跡,這裏看到了人跡,很大可能過了這座山就有人家了。”


    “少主英明,居然還會辨屎認路。”


    劉禪抓著一把泥巴就丟了過去。


    休息了小半個時辰,大家重新上路,果不其然翻過了山頭,就看到山下的平整地帶,有著一個村莊,村莊周圍還有農田。


    “王平……算了,還是馬忠你去村莊裏打探一番吧。”劉禪說道。


    王平那身形,就足夠唬人了,劉禪怕他嚇著村民,還是讓身形體貌比較好的馬忠去比較好,馬忠這小子舉孝廉,舉孝廉也是要看外貌的。說到底,不管是婚嫁還是當官幹啥的,從古至今,外貌這東西必不可缺。


    醜人是會被世道排擠的,太慘了。


    馬忠對劉禪說道:“少主,我覺得山下有危險,不如你多派兩個人跟我一起下去吧。”


    劉禪樂道:“你從哪裏看出來危險了?”


    馬忠對劉禪說道:“這些房屋雜亂無章,有些房屋聚集疏鬆,有些聚集緊密,但是整個村落房屋建設,卻隻有四個出入口,仿若城池一般,那幾個出口外麵,還有不少的柴垛放置著,是能藏人的好地方。這村莊應該是不歡迎外人的。”


    劉禪走出來定睛一看,還真是如馬忠說的一樣。


    “那算了吧。我們大家一起下去。咱們分成四隊,分別朝四個方向過去。吩咐下去,不要貿然動手。先禮貌的與他們交流,若是他們動手,我們就反擊。明白嗎?”


    聽到劉禪的吩咐,馬忠對劉禪道:“少主,咱們這樣過去,就是明擺著要打他們的樣子,村裏的人真的不會還手嗎?”


    “執行便是。”


    山下這個小村莊的布置,很明顯就是軍事布置,劉禪都懶得去試探了,反正自己人多,一波衝過去,管他牛鬼蛇神的。


    一千五百人火速下山,分成了四個小隊,在下山的過程中就形成了陣型,然後到村子的四個方位,已經就已經將村莊包圍了。


    村中多是茅草屋,少部分是木房,村外是農田,數量大概有千餘畝的樣子,按照農田數量估計,人口應該是四百至七百人左右了。


    軍隊到來,最先發現的還是村裏養的狗,一群狗對著村外麵的白毦兵狂吠不止,原本安靜祥和的小山村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緊接著村民們湧出來,一個個手中拿著一些簡陋的武器或者幹脆拿著鋤頭等農具的,隻是看到村外這些全部著黑甲的士兵們,村民們都愕然了,沒有敢貿然衝出來,隻是站在村口的不遠處,與白毦兵遙遙相對。


    這一眼就看出來了,站在村子外麵的那些人不是平日裏的那些來搶掠的山賊土匪,這是軍隊啊,而且比一般的軍隊看起來要強悍很多。


    看到村民們沒有傻裏傻氣的進攻,甚至也隻是遠遠望著,馬忠滿意的嘀咕道:“看來也不傻。”


    村民們傻是傻了,換成是誰聽到有人敲鑼打鼓喊著敵襲,然後窩在家裏躲烈日的大家拿著武器就氣勢洶洶的衝出來,結果出來一看對手他娘的全都是身上穿著鎧甲的士兵。大家又不是蠢貨,什麽人不能忍,還不知道嗎?


    “我們沒有惡意,隻是過來想問問路。”馬忠站出來對村裏喊道。


    村民們望著馬忠,都沒有理會馬忠。


    馬忠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這些士兵,臉不由一紅,這陣狀了,說自己等人沒有惡意,別人打死也不信啊。還有,問路是這樣問路的嗎?


    “鄉親們,我們真的沒有惡意,我們要是有惡意,絕對不會在外麵站著,而是直接發動進攻了。有沒有人過來與我對話,我有事情要問。”馬忠繼續說道。


    村民們依舊沒有反應,對著軍隊和馬忠指指點點。


    劉禪在後麵對馬忠說道:“江南之地多丘陵,人群聚集地被山嶺阻隔,所有十裏不同音,你說的話,他們或許是聽不懂的。”


    馬忠聞言,苦著臉道:“我說我喊了幾句,對麵都沒有反應了。”


    “他們有人過來了。”村裏走出來一個精壯的男子,身上披著一件皮甲,看到白毦兵,這男子眼裏顯然還是有幾分害怕的,這麽多的軍隊造訪這裏,可是頭一遭。


    “軍爺,我是村長,諸位軍爺到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男子站在遠處,對著馬忠喊道。


    馬忠卻聽不懂他在說什麽,於是回頭對士兵們喊道:“有誰聽懂了他說什麽嗎?”


    因為信息閉塞,還有交通等方麵的原因,古代的語言交流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偏遠地區的一些方言根本是讓人聽不懂的。


    雖然各個朝代都有官話,但還是所說的交通、信息閉塞等原因,官話並不能普及到全國的一些偏遠角落。就算是中原地區的小村落裏,也是大部分不會講官話的。


    有白毦兵聽了個大概,不過也不錯了,被拉出來臨時充當了翻譯。


    聽到隻是要找一個向導帶路,這個很是壯碩的村長欣然同意,隻是要求能不能撤掉軍隊,這樣實在是讓人擔驚受怕。


    “你們是從荊州過來的?”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村長居然還會說長沙郡這邊的方言,隻是很是撇腳,需要很緩慢的說才能讓人聽懂。


    馬忠驚訝道:“你原來會說荊州話啊。那我剛剛說的那些你聽不懂?”


    劉禪罵道:“你是個傻子嗎?剛剛用的是益州話,你說他怎麽聽得懂。”


    “我們是荊州的軍隊,看情況來推測,你是不是在長沙那邊從過軍?這村莊布置很像個營寨,是為了防禦土匪山賊吧?”馬忠問道。


    村長點了點頭:“是的。在攸縣當過兵,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後來軍隊潰敗,便回來了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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