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時候,諸葛亮率兩萬大軍,麾下以張飛、趙雲等將領,從荊州出發,走夷陵道,率軍向益州進發。


    按照計劃,諸葛亮與劉備大軍,將會在成都城下匯合。


    關羽留守荊州,趙累、糜芳、馬良、廖化、傅士仁、伊籍、王甫、潘浚、周倉、雷緒等一幹文武輔佐關羽鎮守荊州。


    帶走了兩萬大軍,荊州關羽麾下依舊還有數萬軍隊,在諸葛亮治理下的荊州已經繁榮,各項政策趨於穩定,關羽隻需要蕭規曹隨,便能持續的讓荊州更加繁榮穩定,諸葛亮出發之前,千叮萬囑,荊州軍事任由雲長做主,但是荊州如今的各項政策一定不能擅自改動。


    關羽知曉荊州日益的強大,是諸葛亮治理的結果,自然不會胡亂修改,他也清楚自己不是治理地方的料,麾下的馬良、伊籍這些人再多一群也比不上諸葛亮,所以滿口答應諸葛亮不會改動他在荊州的布置。


    劉禪曾經與諸葛亮講過擔心江東會襲取荊州的問題,讓其在政治手段上對荊南四郡的百姓進行一些感化,日後就算突然被江東襲取,也能通過百姓對收複失地有所幫助。


    諸葛亮對江東襲取荊州的意見還是有所保留,沒有上帝視角的他對荊州這個盟友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劉禪是堅定的認為江東狼子野心不會變的,攛掇諸葛亮在政治上的一些布置,在軍事上並沒有太多的布置,隻是讓天網死盯著江東不放,對於關羽本人,劉禪更加沒有提及江東會可能進攻荊州之事,關羽應該做的是北伐,成就他該有的曆史地位。


    而劉禪那個時候做一個縫補匠,為關羽縫縫補補後麵一些漏洞。


    現在縫補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


    劉備大軍是八月中旬到達的雒縣,一直到八月底,劉備還沒有起一兵一卒攻打,而是安靜的圍城,靜待城中發生變化。


    “士卒們不太明白我們停留在雒縣城外為什麽這麽久,都想立功勞。從涪縣到現在許多士兵寸功為立,隻是跟著軍隊遊玩一般,如今已經頗多怨言了。”劉備每日例行巡查軍營,傾聽士兵們的一些意見,對於軍中底層的情況,劉備是一清二楚。


    劉備是能安撫住的,但是時間久了,軍中言論四起,並不是什麽好事。用軍令強力鎮壓,反而會起到反作用,尤其是現在在益州腹地作戰,上下一條心更加重要。


    束手無策倒是不至於,一直想要打仗立功的軍隊,而不是貪圖現在安逸的軍隊,終究還是會服從命令的,劉備親自出麵進行了一場安撫,軍中怨氣頓消。


    劉禪捧著一本紙質的《左氏春秋》,看得津津有味,帶有文學性的史書,看起來還是有點意思的。


    “閑的蛋疼,好辦啊。蹋鞠不是一直作為練兵的一個小項目,還是調節軍中娛樂生活的東西嗎?現在這種玩蹋鞠的方法,不行,按照我的方法來,保證讓這群閑的蛋疼的兵嘴裏蹦不出一句怨言。”


    蹋鞠這東西在中國早就出現了,甚至可以追溯到傳說中的黃帝時期,不過最早的記載還是春秋戰國時期。


    西漢蹋鞠就出現在了軍隊裏,用來練兵,西漢劉向所寫的《別錄》裏就記載:蹋鞠,兵勢也。所以練武士,知有才也,皆因嬉戲而講練之。蹴鞠除象征“兵勢”、有訓練武士的作用外,也用於豐富軍中生活,使戰士保持良好的體力和情緒。


    “你有什麽辦法?”劉備問道,劉禪鬼點子多,劉備心知這小子說不定真有主意。


    劉禪趕緊找來紙張,還讓旁邊的書吏開始記錄自己所講的話。


    “現在的蹋鞠,運動量太小,而且能同時一起玩的人很少。咱們就這樣改動下……”


    劉禪把蹋鞠改成足球運動,倒是不費什麽周折,旁邊的劉備包括劉備的謀士龐統和張鬆,聽完之後也是頻頻點頭,龐統對劉備道:“這個改動的方式不錯,上場的士兵自成軍陣,鍛煉了士兵們的協調配合,還能鍛煉士兵們的體力和戰技,一舉多得。”


    劉禪比筆一丟,對劉備道:“讓人做一些經得起踢的蹋鞠,讓他們折騰去。爹你要是有心,還可以親自出麵,給予踢贏的球隊一些獎賞,士兵們必然追逐喜愛這項運動了。”


    “德昂叔,踢球的規矩都記下來了吧?你幫我整理一下,然後我再來補充完善,然後就可以推廣了。”劉禪對旁邊記錄的書筆吏說道。


    這書筆吏不是別人,正是益州郡人士,李恢字德昂,自劉備在葭萌起兵,便有耳聞,於是從益州郡出發,來投劉備,緊趕慢趕,終於在雒城與劉備相會,投靠劉備後,劉備任命其為功曹書佐,讓其在自己身邊擔任書吏官員,協助處理各項事務。


    曆史上李恢也是諸葛亮平定南中諸郡的大功臣,是張嶷之前,是鎮守南中的大將。能文能武,雖然在曆史上不甚出名,但其能力毋容置疑。


    “都已經記好了。倒是十分新穎的東西,看得我都想去玩玩了。”李恢笑著說道。


    “可以多組建幾支球隊,德昂叔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參加的。”


    城外在如火如荼的準備開展足球運動,雒縣城內則顯得風聲鶴唳,街道上到處都是如同獵狗一般搜尋獵物的搜查隊。


    張任被抓捕下獄了,無數與之有關聯的人全都被抓捕審問,同時任何有嫌疑的人都要被抓去審問,若是清白的,自然可以離開,若是不能證明自己清白,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


    劉循現在已經完全是草木皆兵了,可是單單這樣還不算完。


    縱然是每日追捕,但是劉備的細作依然活躍,昨日一個小倉庫被焚燒,現場還留下了一封給劉循的信,上麵直言不諱自己是藏在城中的細作,這個組織名為天網的人,讓劉循停止迫害那些無辜的人,有種來抓他們。


    在現場的劉循當即拿刀劈了幾個搜查隊的人,大罵了半個時辰的廢物。


    於是更加多的力量加入了排查。


    “這劉循被刺激的瘋了啊,抓捕潛伏城中的細作,這樣大張旗鼓,誰都知道他在幹嘛了,還怎麽抓?真的是愚蠢至極。”


    “你聰明?那怎麽被人給嫁禍了?如果你是你和張五,咱們家主能被抓進來?”


    張任有單獨的牢房,而他的牢房關押著十幾個他的家兵,劉循還算講點情麵,並沒有被用刑。


    這兩日張五和張七已經被數落慘了,要不是張任攔著,這兩貨肯定要挨一頓飽揍。


    聽說完張七和張五的遭遇,張任就斷定,任由劉循怎麽折騰,都別想抓到一個那個天網的人了,劉循隻會被玩弄於股掌之間,而這個雒縣城,危急矣!


    張任對他們道:“閉嘴。安靜一會。”


    牢房的大門被打開,外麵的光亮刺進來,讓人睜不開眼睛,許多被關押著的人撲到牢房門前,從柵欄伸出手,大喊著冤枉,放我出去之類的話語。


    來人是劉循,這是張任被關押數天後,劉循才有空來見張任。


    走到張任的牢房前,劉循對張任道:“張任,虧我家兩代人都待你不薄,為何你要反叛?”


    “少主,張五和張七之事,你就不調查清楚,甚至都沒有派人詢問他們兩個事情經過。然後就如此判定我是劉備奸細,可合乎情理?”


    劉循全程黑著臉,對張任沒有一點好態度的想法,他冷笑著對坐在牢房地麵的張任道:“我這裏證據一大把。來看你,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悔悟之心,現在看來一絲都沒有。”


    說完,劉循便甩手離去。


    走出牢房,劉循憤怒的道:“自我爺爺開始兩代人對張任的栽培,全都喂到狗肚子裏了。此等狼心狗肺之輩,當殺!”


    與劉循一起的人小心的提議道:“少主,要不我去把他結果了?”


    “去吧。最好一刀斃命,不要給他太多的痛苦了。畢竟也為我爹立下了不少的功勞。這點情麵還是有的。”良久後,劉循長歎一口氣說道。


    “少主仁慈。”旁邊之人恭維道。


    劉循又是一聲歎氣:“乏了,去梧桐苑坐坐。”


    來到梧桐苑,看到那群女子斜倚樓閣,揮舞著絲巾招攬著來往客人,鶯鶯燕燕之下,劉循一掃之前疲憊,反覺自己精神抖擻。


    徑直上了三樓,來到蘇媚的房間外,輕輕敲著房間門,裏麵傳來蘇媚的聲音:“誰啊。”


    “是我。”壓抑住內心的衝動,劉循低聲道。


    裏頭的蘇媚一陣慌亂,趕忙對門外的劉循道:“循郎,你等我一下,我馬上梳妝。”


    “梳妝什麽啊,我進來了。”


    “不行,現在的模樣我醜。”蘇媚嬌嗔道。


    “你哪兒醜了,一直都那麽漂亮,見到你我就忍不住。”劉循迫切的想要進去,但是蘇媚之前將門栓搭上了,劉循推不開門。


    “再等等嘛。一會兒就好了。”蘇媚柔情萬種的嬌媚聲音,更加讓劉循心癢癢了,但是想到不能惹了美人開心,隻得強壓欲望。


    “好好好,我等你。”


    蘇媚快速的將耿諦給的藥包倒入酒壺之中,攪拌勻了之後,又檢查周圍十分有藥粉漏掉,確定沒有遺漏,又打開了窗戶通風,她怕藥粉有氣味,會被劉循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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