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典型的陰溝裏翻船呀!早知道這村的人不怕事,就不應該貿然追上來!張政看著凶神惡煞的李泰,咽了一口吐沫,喊道:“小兄弟,有話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大家都是文明人,咱們到此為止怎麽樣?”


    “現在想起到此為止來了?


    你那會兒不是讓老子去醫院躺幾個月嗎?”


    李泰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薅著他的頭發道:“再跟老子橫啊!繼續橫呀!”


    張政強忍著疼痛,“你這樣的話,咱們就沒辦法好好談了。”


    “談個鳥兒!”


    李泰給了他一鞋底子,又轉身將另外一個即將爬起來的人踹翻,獰笑道:“先喊聲爹聽聽。”


    張政怒聲道:“士可殺不可辱!”


    “謔!”


    李泰樂了,“那老子今天不辱你一下,還真對不起你追這麽遠。


    你是想啃牛糞呢,還是想吃驢屎!”


    這特庅也忒惡心了呀!老子充其量就是打的人腿斷胳膊折,跪地求饒喊親爹。


    這小子竟然這麽陰損,而且還說的這麽順其自然,顯然之前就幹過這種活兒呀!張政越想越怕,連滾帶爬的向後躲去,大聲道:“兄弟,你要是這麽做就真過分了。


    信尚縣離這裏不遠,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真這麽做可就成了死仇了!”


    “老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李泰衝上去前去就是一腳,獰笑道:“你要是個好東西,老子絕對不難為你。


    可問題你不是好貨啊,老子留著你幹嘛呀!”


    話音落下,對著他的腳腕又是一棍子。


    砰……這一棍子用了點力氣,張政也發出了刺耳的慘叫。


    李泰也比閑著,趁著張政慘叫的同時,又把他的幾個兄弟照顧了一遍,還對著一位大個兒說道:“你想吃驢屎還是牛糞?


    不想吃就給老子說說張政做過什麽缺德事!”


    “前幾天玩牌,政哥輸不起,把人家的汽車玻璃砸了。


    上星期店裏的東西以次充好,人家找來理論,他晚上就派人往人家家裏丟磚頭,家門口摔狗屎。


    上上星期,有個婦女去古玩城賣首飾,他強買強賣,少給了人家四千多。


    人家知道惹不起他,也沒敢聲張。”


    “上個月還把店裏新招的店員禍害了,他不想著了事,還威脅人家,不讓人往外說。


    後來人家姑娘走了,他還罵人家,不讓人掛電話。”


    “他家樓下的野狗他都打!大哥,我說的句句屬實呀!”


    大個子扯著嗓子哀嚎道。


    李泰皺眉道:“你知道他這麽壞,怎麽還不離他遠點。”


    “我要是走了,政哥會找我麻煩的。”


    大個子縮了縮脖子。


    李泰好奇道:“他有你的把柄?”


    “我在政哥的飯館裏欠了兩萬多塊錢,我們沒事幫他辦壞事,他都得錄下來。


    我要是跑了,我也沒好果子吃。”


    大個子如實說道。


    “好手段呀!”


    李泰讚了一聲,轉頭笑道:“沒想到政哥考慮的這麽全麵呢!不過你這兄弟也提醒了我!你爹我等下也給你錄下來,以後想你的時候還能看看。


    說不定你小子良心發現,過年過節還知道給爹送點禮呢。”


    張政看到李泰壓根兒不想放過他,獰聲道:“你特庅就不怕我找人把你辦了嗎?”


    “你來!”


    李泰抖了抖肩膀子,怪笑道:“有種你就帶人過來,你要是不敢來也沒事,派人來送個信兒,我特庅親自去找你!”


    滴滴滴……張政正準備說話時,遠處駛來了一輛五菱宏光,徐宏泰落下車窗喊道:“喲嗬!哪裏來的不長眼的,跑咱村鬧事了!娘皮的,瞧瞧這車停的,歪七扭八的。


    幸虧這不是夏天,不然敢特庅堵村口,我都給你們扔溝裏去。”


    說話之間,車門相繼打開。


    徐宏泰,欒向奎和孫弼城等人從車裏鑽了出來。


    他們也沒有注意到低著腦袋收拾張政的李泰。


    欒向奎還指著破皮卡說道:“你瞧這車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從報廢廠裏偷出來的呢。”


    孫弼城則打著招呼說道:“寶哥,斌哥,你們倆真有閑心,竟然跑村口看熱鬧。


    他們什麽時候打起來的?”


    “有十來分鍾了吧。”


    唐小寶說著將香煙丟了過去,伸著懶腰說道:“看熱鬧又不花錢,還離家近,天底下找這種好事兒可不容易。”


    “就是!”


    孫弼城讚了一聲,扭頭調侃道:“這幾個酒囊飯袋也夠廢物的!七打一,竟然都……渦槽,這不是太太嗎?”


    “弼馬溫。


    你別找死呀!”


    徐宏泰不樂意了,吵嚷道:“我大小也是個老板了,我也是要麵子的人。


    幸虧今天沒女同胞,不然我高低得給兩拳解解恨!”


    “你是太太嗎?


    你是三姨太!”


    孫弼城瞪著眼睛,指著李泰說道:“你們仔細看看,那是不是李泰!我感覺我沒認錯!”


    “你小子怎麽來這裏了?”


    “這幾個人都是撂倒的?”


    “行呀小夥子!幾年沒見,身手可以呀!”


    “我說怎麽剛剛我往這邊看的時候,你小子就轉身!”


    “敢跟我們裝象,小心哥幾個給你丟河裏!”


    眾人圍著李泰一通吵嚷之後,欒向奎才問道:“太太,這是怎麽回事?”


    “喊誰太太呢?


    誰特庅是太太了!我是李泰行不行!”


    李泰瞪著眼睛,又把在信尚縣的遭遇解釋了一遍。


    欒向奎和孫弼城等人瞬間就不樂意了,衝上去就是一通拳腳,還重點照顧了張政。


    張政被打的哭爹喊娘,“哥幾個,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高抬貴手啊,我去你們鎮上擺一桌,咱們交個朋友。”


    啪!欒向奎劈手給了他一個響頭,罵咧道:“少跟老子裝蒜,先認祖歸宗。”


    “我……”張政還想辯駁,可是看到孫弼城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柄鉗子,登時嚇得打了個哆嗦,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喊道:“爹!高抬貴手,我知道錯了。”


    “正式點!”


    李泰說著將手機交給了孫弼城,“你等下給我錄下來,我要留下這寶貴的一瞬間。


    你特娘的給老子精神點,別這麽垂頭喪氣的。


    對了,認祖歸宗的儀式不能少。


    我給你想幾句台詞,你等下照著念,念錯了老子就用牛糞給你刷牙!聽見了沒有!”


    說著,還給了他一腳。


    “聽見了。”


    張政挨了一腳,也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早知道就不應該欺負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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