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臉的抬起頭,就見父皇爹爹半靠在那兒,目光緊緊的看著她。


    小丫頭心裏頭更加的羞了,痛恨自己那十分不爭氣的小肚子。


    “它……它餓了。”


    肚子餓這件事是她也控製不了的。


    “嗯,我知道。”


    大暴君說著,目光落在角落裏的突出的木箱上,“既然是獵戶過冬的住所,那這裏應該有冬天存的吃的。”


    注意到角落裏突出的幾個木箱子,小丫頭走過去,有些吃力的打開上麵的木蓋子,果然是看見裏頭放著滿滿一箱的番薯。


    小丫頭的眸子立馬變的欣喜無比,回頭看了男人一眼:“父皇爹爹,是番薯哎!”


    她從裏頭拿出了一個最大的番薯,但是仔細的想了想,又將那個最大的番薯放了下來換成了兩個小一點番薯。


    番薯太大了烤的時間太長,還不如烤幾個小的,就可以很快的吃到了。


    小丫頭一口氣拿了四個小番薯,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的走到了男人的麵前,似邀功似的放在了男人的麵前。


    “父皇爹爹,我們可以吃烤番薯的。”


    太好了,他們不用餓死了。


    “嗯。”


    隨後,小丫頭將四個小番薯扔進來火堆,滿心歡喜的又添了些幹樹枝進去。


    小丫頭看著火堆裏的小番薯,下意識的舔了舔唇,小臉蛋都被火光映襯的紅彤彤的。


    看了小番薯一會兒,小丫頭又想了想,覺得這山洞有小番薯,那估計應該還有些別的東西。


    小丫頭到處看了看,果真是又找到了藏在角落裏的幾個陶瓷的水壺,拿在手裏晃了幾下。


    “父皇爹爹,這個裏麵好像灌了水。”


    “水?”


    大暴君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水壺,一打開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味。


    “不是水,是酒。”


    而且聞著這醇香的酒味,不僅是一壺好酒,而且還有些年頭了。


    “有幾壺?”


    小丫頭大概的想了一下,“好像有十幾壺。”


    一排排的橫放著。


    大暴君看著手裏的酒壺,然後抬頭看著麵前的小丫頭道:“七七乖,轉過去。”


    “啊?”


    她被男人突然說出的這話弄的沒反應過來,但還是稀裏糊塗的轉過了身。


    “父皇爹爹,為什麽要讓七七轉過身呀?”


    夜姬堯低頭先是沒有說話,解開包紮傷口的布條,隻見原先白色的布料已經徹底的被鮮血給染紅了。


    那傷口處還源源不斷的有鮮血從中湧出。


    之所以讓小丫頭轉過頭,隻是怕她看見他的傷口,會害怕罷了。


    “父皇爹爹?”


    見父皇爹爹沒回答,小丫頭又忍不住的問了一聲。


    大暴君沒說什麽,隻是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你聽話。”


    起初小丫頭不明白父皇爹爹為什麽要讓她轉過頭,直到她聞到那濃鬱的血腥味夾雜著濃鬱的酒味,父皇爹爹那忍痛的悶哼聲和衣料撕破的聲音。


    小丫頭緊緊的捏著拳頭,心裏頭已經猜到父皇爹爹一定是在處理傷口了。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的轉頭看了一眼,就見父皇爹爹手裏正拿著酒壺倒在他那鮮血淋漓的傷口上,蒼白的臉上早已經是附上了一層冷汗。


    男人咬著牙,疼的連手都是顫抖的。


    見父皇爹爹將已經染紅的布扔到了一邊,小丫頭伸手往懷裏掏了掏,掏出了一條幹淨的帕子。


    小丫頭走了過去,將帕子遞到了男人的麵前。


    大暴君抬頭,就見小丫頭顫抖著手,說:“七七有帕子,幹……幹淨的。”


    他看著小丫頭那故作鎮定的小臉,閃了閃眸子,伸手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帕子,想開口說些什麽,最終還是無言。


    小丫頭看著他有帕子捂住傷口,防止鮮血湧出。


    傷口雖然是堵住了,但是貌似沒有可以綁的東西。


    小丫頭正不知該從哪裏找包紮傷口的東西,就見父皇爹爹伸手解開了他自己頭上綁著的發帶,然後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就披散在了肩頭。


    看著披著長發的父皇爹爹,小丫頭又一次的被驚豔到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父皇爹爹不束發的樣子。


    她突然間覺得不束發的父皇爹爹,看著好溫柔呀,看著像美人爹爹。


    不過她來不及欣賞,見父皇爹爹都解開了自己的發帶,她正打算把自己頭上的發帶解開,男人就開口製止了她


    “不用七七的,一條發帶就夠了。”


    聽言,見父皇爹爹自己一個人包紮似乎是有些困難,小丫頭立馬又道:“那……那七七給父皇爹爹你包紮。”


    還沒等他回話,就見小丫頭已經上前,乖巧的給他一圈一圈的包紮住傷口。


    大暴君看著麵前的小丫頭乖巧的給自己包紮的認真模樣,這會兒他覺得這傷口似乎也沒有那麽疼了。


    見小丫頭給他包紮好了之後,就低著腦袋沒動,隱隱約約的他聽了小丫頭那抽泣的聲音。


    他有些無奈的摸了摸小丫頭的下巴,失笑出聲:“七七怎麽成了小哭包了,總是哭。”


    小丫頭伸手用袖子擦幹眼淚,語氣悶悶道:“要是大白在就好了。”


    “嗯?”


    小丫頭紅著眼睛的抬起頭看他,“那樣父皇爹爹你就不會受傷了,大白會咬死那個傷了父皇爹爹的人的。”


    看著小丫頭那眸子裏散發處濃濃的烈火,男人有些失笑出聲:“大白還小,大白估計是打不過那人的。”


    “那就加上大白的爹爹,大白的爹爹也很厲害的,大白和大白爹爹一起咬。”


    咬死那個刺傷父皇爹爹的那個壞人!


    “是不是很疼呀?”


    “不疼。”


    大暴君搖了搖頭,“有七七在爹爹身邊,爹爹就不疼了。”


    “騙人,一定很疼的。”


    小丫頭有些賭氣的說。


    不過下一秒,小丫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目光突然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她沒有聽錯吧?


    剛剛父皇爹爹的自稱好像是爹爹……


    這個自稱好像從父皇爹爹失憶過後,她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了。


    小丫頭心底突然有了一股強烈的預感。


    他自稱爹爹,那是不是代表父皇爹爹他……恢複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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