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季寒風嗎?


    怎麽認識的的?


    唐含含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認識的太多年, 從她記事起就已經認識這號人物了, 她還是一個小粉團的時候,就被表哥抱在胳臂上帶出去玩, 五六歲時,表哥他們已經長成了鮮衣怒馬的貴公子了,她經常亦趨亦步地跟在他們的影子後。


    十幾歲後,她已經在表哥的圈子裏混成了無法無天的小公主。


    唐含含記不起來了, 對展信佳老實說:“季寒風啊, 他跟我表哥傅時禮是鐵耙子的好兄弟,s市那幾位能讓人說的出名字的都是混一個圈的,我和他也認識好多年了, 他媽媽還經常到我表哥家打牌。”


    唐含含怕展信佳被季寒風找過一次談話後,心裏會多想什麽,又很嫌棄道:“在圈內, 我表哥如果是正版教材,那季寒風絕對就是反麵教材了, 他17歲哦,還沒成年就跟學校的班花約著去酒店開房了,這三十幾年裏, 他除了為了公司競標跟人搶地皮, 絕對是把人生三分之一的時間都用在床上泡妹子了。”


    唐含含對表哥這些狐朋狗友,特別是比她年長十三歲的季寒風,都知根知底了。


    一路上, 展信佳聽唐含含說了半天,大概是了解清楚了她與季寒風之間的關係,


    唐含含嫌棄了一通,到最後,最想說的就是:“他要嘴上跟你亂扯什麽,你就聽著別往心裏去,季寒風那張嘴,除了拿來平時勾搭女人用外,還最喜歡毒舌諷刺人了。”


    展信佳將車開到了一家老字號飯店,正好停好了。


    他先大步地下車,給這位喋喋不休的小公主打開車門:“先下來吃飯,我有一整晚的時間聽你慢慢說。”


    說起吃飯。


    嗣寶小朋友也開始可以吃輔食了。


    在飯桌上,咿咿呀呀的就屬他叫的最歡快了,存在感足足的。


    薑瓷用小碗給他碾了碎些蔬菜泥,分量不多,給小家夥饞個新鮮就好,她連飯也顧不上吃了,先將這個小祖宗給喂飽來在說。


    嗣寶不知道媽媽往他嘴裏塞的是什麽,吧唧嚐一口,味道還行,傻乎乎張開嘴巴笑。


    這一笑,連牙門都沒有。


    薑瓷又給他喂了口。


    傅時禮在旁邊,修長的手指拿著筷子夾了菜,遞到她嘴邊。


    薑瓷很自然就張嘴吃了,又給孩子喂。


    “先別管他,你吃飽再說。”傅時禮掃了眼兒子,嗣寶也朝自己傻笑的諂媚模樣,他很是輕風雲淡的來了這麽一句。


    笑的像隻小奶狗。


    薑瓷才不聽,指尖去碰了碰孩子的臉蛋,細聲說:“我們家嗣寶長大了,要吃飯飯了對不對?”


    當媽的餓肚子不要緊,不能讓孩子給餓了。


    這大概是全天下母親的共同點,不像傅時禮這般餓了孩子,也不能餓老婆。


    他將筷子擱在桌上,伸出手臂將這個胖乎乎的孩子抱過來,對薑瓷說:“我來喂,你吃飯。”


    薑瓷隻好將蔬菜泥交給孩子的爸爸。


    傅時禮抱在手上,很是嫌棄皺眉:“小胖子。”


    “咿呀呀……”嗣寶小朋友聽了不淡定了。


    他還不會說話,揮舞著胖胖小胳膊想打人:“你才是小胖子,你全家都是小胖子。”


    傅時禮輕易就將孩子的手抓住了,薄唇似笑非笑地,給他喂一些蔬菜泥,不忘調侃道:“你多吃點,這樣你媽媽以後就抱不動你了。”


    抱不動了,晚上就不要粘著你媽媽了。


    男人的潛台詞沒說的很清楚,薑瓷顧著填飽肚子,也沒注意他跟孩子溝通。


    她今晚很忙,就算早早就回家了,也抽出時間先喂完孩子吃飯,等七點鍾左右,離開餐桌後,將嗣寶交給了唐燕瀾哄,自己上樓到了書房去。


    薑瓷在傅時禮的母親家,還沒有獨立的書房,考慮到也不是久居的緣故,就沒有讓保姆收拾一間處理,就幹脆跟傅時禮共用一個了。


    她坐在書桌前,先打開筆記本準備看網上的戰績怎麽樣了。


    屏幕亮起的瞬間,薑瓷先是發現瀏覽器預覽的頁麵還沒關,停留在一家國外婚紗設計的網站上,她愣了下,白皙的手握著鼠標,從頭拉到尾看了一遍。


    關於補辦婚禮的事,薑瓷倒是不急於一時。


    她跟傅時禮還沒確認婚期在什麽時候,自己也不是很在意舉行婚禮這事,連訂製的戒指還沒送出去。


    傅時禮也沒提,卻不不曾想到他自己偷偷的已經在看婚紗了。


    薑瓷愣怔間,書房的門被突然推開。


    她心底一慌,下意識將網頁關了。


    傅時禮推門進來,看到她,眼底便會有笑意。


    有時候薑瓷會忍不住好奇,她長得很好笑嗎?


    為什麽每次這個男人看到她,都是在笑。


    “今晚你很忙?”傅時禮將書房的門關上,長指一動,不動聲色反鎖了。


    薑瓷顧著屏幕上被匆忙間關掉的網頁,沒注意到男人的動作,她微微的笑:“有點,給我們家含含報仇。”


    她默不作聲在私底下,用了三四個月將陳蓓蓓調查了一遍,挖了黑料出來,就等今天了。


    傅時禮邁步走近,書房內就點亮一盞暖色台燈,將他通身都照映得幾分溫潤柔和,就好似將男性天生的攻擊力都收斂了起來。


    這也讓薑瓷對他是毫無防備,見男人走過來就讓坐。


    傅時禮大手拉著她手腕,將人帶到大腿上。


    他凝著薑瓷的眼神,深邃到不可測,薄唇語調沉靜:“嗯,你跟我說說?”


    與其想聽,不如說是想跟她說說話。


    薑瓷腦袋靠在他肩膀處,呼吸輕輕地汲取著他好聞的氣息,又伸出白皙的指尖,不安分去把玩他的襯衫紐扣,啟唇說:“圈內這種事年年都發生了不少,不是我踩你就是你踩我,把戲玩到最後,可能雙方知名度都上來了,有本事的就借著人氣再炒一番,不過我尋思著含含被陳蓓蓓這樣踩的這口氣不出,她年紀輕,還沒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遲早會悶出病來。”


    薑瓷忘不了出月子時,看到唐含含躲在房間看孩子也不下樓湊熱鬧的模樣。


    雖然說經過幾個月,唐含含的性子又回去了,心理上曾經受到的創傷呢?要是能輕易被時間撫平,要心理醫生做什麽?


    到底她也有一部分責任,明知道李葉娜最喜歡玩這種炒熱度的手段,卻沒有做好防範措施。


    薑瓷仰頭,對傅時禮說:“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當初她被誣陷是梁正外麵小三這事,陳蓓蓓想要資源了才道歉,薑瓷原本不想計較,結果一而再被惹怒底線,自然就忍不了她了。


    她主動說了半天的話,傅時禮都認真地聽著。


    似乎兩人的相處模式,永遠都是她隻要說,他都會聽。


    不做別的,就這樣安靜聽著一方傾訴,兩人就能相處的很融洽,氣氛異常讓人感覺舒服自在。


    薑瓷舔了舔唇瓣,指尖去玩他脖子突起的喉結:“我跟你件事,你別罵我神經病。”


    傅時禮低頭,視線凝視般落在她白淨的臉蛋上,嗤嗤的低笑:“我什麽時候罵過你?”


    連吵架時,說一句稍微重話都會惹她掉眼淚,還敢罵?


    薑瓷那就說了:“季寒風對含含,不會有什麽企圖吧?”


    傅時禮深沉的眼底沒有半點波動,當下就直言:“不可能。”


    “嗯?”


    “他比含含年長十三歲,要再大幾歲,以他浪/蕩的作風都能當含含的爹了。”傅時禮磁性嗓音的語調完全否定這種可能性,還舉例子跟她說:“早些年前,圈內跟我同齡年紀的有一個趙姓的富二代,十七歲就把人姑娘肚子搞大,十八歲當爹有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去年見他時,身邊領著一對姐妹花,看上去年紀十五歲左右,個子還比含含高。”


    薑瓷聽懵了,幹巴巴道:“十七歲啊?那不是未成年嗎……”


    “所以他家當年用了兩千萬堵住女方的口,將這對姐妹花抱回來撫養。”傅時禮隨便挑點圈內那些作風混亂的富二代私事跟薑瓷說,就能看到她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驚呆的不行。


    一個女兒一千萬,淪為了金錢交易的產物了,薑瓷三觀被扭曲,先慢慢的接受後,突然腦海中想起一事。


    她指尖抓緊傅時禮的襯衫,眼眸微瞪盯著他,凶巴巴質問:“那你呢?”


    “嗯?”


    “你除了我們家嗣寶,在外沒有別的私生子女吧?”


    薑瓷看他老大不小了,要是以後,哪一天突然領回來一個比她嗣寶大十來歲的孩子,不管是私生女還是私生子,她完全沒辦法去接受的。


    傅時禮看把她給急的,大手拍了拍女人漂亮的臉蛋:“你把心放回肚子裏,我們家,就嗣寶一個,沒有別的小孩。”


    這還差不多。


    薑瓷鬆開他的襯衫,把話放這了:“傅時禮,以後不行,將來也不行。你要敢在外麵給嗣寶生弟弟,我就在外麵給他生個妹妹,反正左右也不差這一個兄弟姐妹了。”


    男人深眸危險眯起,大手沿著女人腰線慢慢往上移,嗓音壓低:“給嗣寶生妹妹?薑瓷,你膽子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剁手!!!本來打算今天多更兩千字的,我高估自己這雙爪子了,準備熬個夜補上,明早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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