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一答應了中原白的邀請,一起出了學校去隔壁的咖啡廳那裏坐談。


    孝宏和信也自然也跟著一起去。


    就像剛才中原白所說的那樣,這家咖啡廳已經被她包場了。透過牆上的玻璃窗看到裏邊,隻有一個穿著管家侍服的中年先生。


    “還真是萬惡的有錢人。”孝宏直言感歎:“我還是第一次在現實裏看到。嘿嘿~要是我有錢了一定要包一家五星級餐廳吃三天三夜!”


    信也低聲嘲諷:“鬣豬大下午的別做白日夢。”


    “嘿~!夢想還是要有的,又不占我的胃,還能滿足一下我精神上的胃口。”


    “嘖,看到你我就知道為什麽這個世界上還會存在饑荒。”


    “你什麽意思?!還有剛才你叫我什麽?!”


    “一天天就想著吃,你可不就是頭豬?!”


    聽後頭兩人的吵架愈演愈烈,悠一回過頭示意噤聲:“噓,別吵架。stop。”


    “哼!”*2


    兩人撇過頭誰也不看誰+誰也不服誰,視野裏沒有另外那個人的存在。拒絕同屏出現。


    不過現在兩人並肩走在一排是不爭的事實。


    中原白朝咖啡廳裏頭的管家揮了揮手。


    裏頭的管家雖然見到居然來了三個人被意外到,但還是保持著專業的態度和水平——秒上道給自家小姐打開咖啡廳的門。


    做了個非常正式的管家禮:“小姐。”


    中原白對管家點了點頭,介紹:“磯野先生,他們是yukimatsu桑的朋友。nagame君和akita君。”


    “你好。抱歉打擾了。”*2。


    抬頭看悠一和孝宏,管家再次行鞠躬禮,歉然道:“很抱歉沒為兩位少爺準備周到。請問二位少爺有什麽喜歡的食物,我現在讓鄙府的傭人送過來。”


    管家一言一行都是那麽的正式,兩位五鬥小民有些不自在。一時小心地麵麵相覷,不管是平時穩重的悠一還是直來直去的孝宏都沒回答。


    中原白見狀對三人說道:“沒關係,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孝宏眼睛阿巴阿巴地望著悠一,拜托他來講。


    悠一被這一雙星星眼盯得嘴角直抽,應道:“不用麻煩了,謝謝好意。孝……能麻煩給秋田君準備一點吃的嗎?”


    “是,馬上就去準備。請稍候。”


    管家先生到一旁去打電話通知人。中原白帶著三人坐進咖啡廳裏。


    悠一攔住中原白走向一起坐的四人桌,對她搖了搖頭。伸出手指指向咖啡廳中間靠著隔屛的一對一二人座:“中原桑,我們去那裏聊。”


    中原白把一句‘為什麽’吞在心裏,應下點頭,和悠一一起坐到了雙人座位上。


    孝宏問道:“我們為什麽不坐在一起?”


    “廢話那麽多!跟我坐過來!”信也硬拽著孝宏到兩人隔屛另外一邊的雙人座位坐下。走前狠狠地瞪了悠一。


    孝宏不服氣,坐下後氣鼓鼓地盯著自己對麵坐到靠悠一那邊的信也:“為什麽是你坐那邊。”


    “不服憋著!”信也側耳全心在聽,怒喝孝宏一句把他懟回去。


    “哼!好吧,等會我的食物送過來了你不許跟我搶。”


    信也嘖了一口,側耳貼到隔屛上聽隔壁的對話。


    分開兩派坐開了,他們就隻能聽無法參與發言。


    中原白瞧了眼隔屛上方若隱若現的楓紅發,心裏了然。


    悠一則是在想剛才信也的舉動。有點意外,對方居然能察覺到他的意圖然後主動把沒懂的孝宏帶走。最後那個瞪人……噗嗤。有點可愛。


    管家打完電話回來了,站到中原白身邊,閉目靜聽。


    原本他和中原白說好的是由他來跟信也說清楚這件事的處理手段。


    不過既然現在中原白坐下去了就說明她想自己說。


    而這位永目君就是雪鬆信也的‘代言人’了。和他一樣的位置。


    隻是他這個代言人沒用到。小姐長大了……


    管家先生有種想咬紙巾湧淚的衝動,一顆老母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不過對外他還是保持撲克臉,像一座雕像閉目無聲地站在中原白身邊。


    管家的到來讓悠一收回了神。


    雖然管家在旁邊讓他有些不自在,不過正主和孝宏都在一旁聽著。悠一他自己一手把事情攬了過來,不想也不能讓人失望。


    “你們是怎麽打算的?我想先了解清楚。”


    中原白:“管家先生已經跟學校打好招呼了,明天我會去學校做一次廣播解釋清楚情況。當然,如果雪鬆桑不同意的話我可以讓管家先生跟老師們說,取消明天的廣播。”


    “不夠。”


    悠一蹙眉搖了搖頭:“信也幫你付出了兩個代價。你隨即又消失不見人沒在第一時間解釋清楚。現在不單單是被學校記過的問題。還有在學校裏的風評也變差。盡管澄清事實,可信也打人的事情已經在學校裏傳開。”


    不過這其中也有某人行事風格太粗暴的緣故。


    悠一換想如果是自己,會第一時間把人找出來跟老師說清楚。在輿論傳出去之前控製住。


    可信也卻啥也不說地把鍋背了下來。以信也的性子,悠一猜想他背鍋的時候對老師的態度肯定非常不友好,甚至他說出了一些惡劣言語。


    比如當麵懟老師是一個蠢蛋,之類的。


    自己不說出真相還對老師惡言惡語。老師被氣到也不會再深究原因直接記過了事。然後信也在班裏也不合群,人外貌看上去也很凶。


    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這個管家先生和我提過,所以明天的廣播會是全校開。”


    “也不夠。需要把那些人拉出來。”


    那些人自然指的是那些圍中原白的人。


    “隻有你上去解釋事實,就算再加上老師做權威。可缺少了這個事件的另外一個主角,大多數人心裏不會認同這個劇本的。打臉的滋味不好受。而且……那些人還在學校裏,隻要沒被揪出來,他們可以在暗地裏繼續誹謗信也君。”


    畢竟信也的風評已經這樣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是被打的,身上還有傷可以招人同情。再加上同學們對這件事情先入為主的認識,他們更願意相信自己堅信了一個星期的版本。


    中原白愧疚地低下頭:“我不記得他們的樣子了。而且,那個地方是他們把我拉過去的……”


    “也就是說,不可能有監控。”輕揉有些發煩的太陽穴位置。


    看向信也的方向,問道:“信也君,那些人的臉上有傷嗎?”


    信也在悠一朝他發話的瞬間立刻撤開距離,隻是目光一直黏在隔牆上那跳動的呆毛移不開。


    大概明白悠一這麽問的用意,可回想起當時的事實,信也語氣煩躁地回答:“沒有,專門沒往臉上打。”


    得,這下完全沒轍了。


    生活不易,主角歎氣。


    中原白提議道:“我們可以問老師,有記過記錄。”


    悠一眼前一亮,但旋即想到什麽,又頹了。


    “沒用的。你記不清他們的臉,隻要你印象模糊,他們就可以矢口否認勒索你的行為。這跟套麻袋一個道理。記過記的是信也打人的事情。”這種戲碼悠一在小學和中學的時候見多了。


    這雖然互為因果,但這是兩件事。


    管家稍稍抬眉。這個少年不簡單,做事清晰條理,行事能抓重點。


    動作很小地看了眼信也的方向。管家心裏又加了一條:還知道要支開對這方麵不擅長的人。


    掛在耳旁的藍牙耳機傳入耳朵無線電聯係另一方的聲音,管家睜眼,說道:“小姐,準備好的食物送到了。”


    中原白:“嗯。勞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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