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走了進來,臉上仍舊戴著羽毛做的麵具。


    走近了,池真真才看清楚他手掌心裏握著的正是哨子。


    她站了起來,正對著他,今天非得把他臉上的麵具給卸下不可。


    “還給我。”


    池真真伸出手,微皺著眉頭說道。


    “這是你的嗎?”


    他不但沒還,還反問過來。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池真真輕嗬一聲,作勢要從他手裏把哨子給搶回來,但他手一歪,直接撲了個空。


    “就算這個東西是你的,現在也不能還給你。”


    說完,他繞過池真真,準備把這小動物繼續放在木樁子做的小籠子裏。


    池真真眯眸,趁著他擦肩而過時,一個伸手往他臉上的麵具摘去。


    然而就在隻差那麽一丟丟就能把那麵具摘下時,他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力大的差點讓她以為手腕要斷了。


    “怎麽?


    就這麽對我的長相感興趣?”


    他嘴角一勾,戲謔地問。


    “是啊,非常感興趣。”


    池真真試著把手抽回來,但是越掙紮他握的越緊。


    “不知道越是好奇的東西越容易讓你陷入危險嗎?”


    他手一鬆,池真真差點因為這慣性朝後倒。


    池真真懶得再跟他發啞語了,直接說道:“南風,我知道是你。”


    “南風?”


    然而他卻裝作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一般,驚訝,“你這是把我認成了其他人吧。”


    要不是因為他的聲音和之前對視的眼眸,池真真差點就誤以為認錯人了。


    好歹之前也是和南風接觸過一段時間的,而他之前被關在白黎部族時,用的就是她設計的籠子,而現在這個山洞裏就有這樣一個籠子關著哨子,她可不信這是什麽巧合。


    “好,你可以不承認,我看你還能裝多久。”


    池真真看向他手裏的哨子,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他把哨子放進了之前的地方,說道:“沒有其他事就先出去吧。”


    “要我出去可以,先把哨子還給我。”


    池真真堅決的說道,“否則我會一直待在這。”


    他瞥她一眼,丟下三個字:“隨便你。”


    隨便她?


    池真真想嗬嗬笑兩聲,行,隨便她,那她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把哨子帶走。


    但他放下哨子後就直接坐在了旁邊,讓她也沒辦法近距離的靠近。


    池真真見葉火也不再四周,索性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她心裏有很多的問題需要得到一個回答。


    鑒於這個人肯定不會好好回答她的問題,池真真也隻能打算從他的字眼裏去找答案。


    “你能不能讓我的眼睛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池真真緊盯著他臉上的羽毛麵具問道。


    “你以前是什麽樣?”


    “我現在的眼睛根本看不清楚遠距離的東西,就算這幾天有葉火在幫我,但還是沒辦法恢複到以前。”


    池真真說道。


    他了然,道:“急什麽,凡事都有一個過程。”


    “也就是說我眼睛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咯?”


    “當然可以。”


    池真真攥了攥拳頭:“是你讓莫沙在大家麵前演戲分散我們注意力的?”


    “你不覺得你這些問題跨越度很大嗎?”


    他沒回答,而是反問過來。


    “你不回答就說明你心虛,且默認。”


    池真真咬定說道。


    他笑了聲,沒再說話。


    池真真沉默了片刻,又道:“反正我都知道你是誰了,你再這樣裝下去有什麽意義?


    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麽話不如就趁著現在攤開來說個明白吧。”


    他開始保持起沉默來,甚至還閉上眼假寐,就是不理她。


    池真真氣呼呼,但也正好趁著他現在這個樣子,看能不能試著強行拆掉他臉上的羽毛麵具。


    想到這,池真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他的眼睛仍舊閉著,但耳朵卻把她這些動靜聽的仔仔細細。


    池真真躡手躡腳的靠近他,她沒急著出手,而是在他旁邊站定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先讓他這樣放鬆警惕。


    說時遲那時快,她迅速的伸出手,一把抓住那些羽毛然後一鼓作氣的把麵目從他臉上扯了下來。


    這動作看似快準狠,但很快池真真發現了不對勁。


    她把麵具完全扯下來的時候他都沒有一點要反抗的意思,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抹看起來有些詭異的笑……直到她的手背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池真真才發現自己中計了!她一把丟掉手裏的麵具,剛才那些羽毛剛好觸碰到了她的手背,手背開始發癢,手掌心也跟著傳來一陣刺痛感。


    “你說說,何必呢?”


    他抬頭,深邃的黑眸緊盯著她,嘴角的笑頗有一番嘲諷的意味。


    盡管她現在的視線還沒有完全恢複正常,但她還是近距離的看到了這張熟悉的臉。


    他就是南風無疑!雖然現在確定了他就是南風,但池真真的注意力很快被自己的吸引,她的手背無比瘙癢,不管怎麽撓也還是在發癢。


    該死!“你在羽毛上放了什麽?


    !”


    池真真著急地看向四周,想找個辦法止癢,但這山洞裏除了火堆以外連水都沒有。


    她必須得先止癢才行。


    池真真暫時顧不了眼前這人了,轉身朝外跑,希望去小溪流裏洗洗手能洗掉從羽毛上沾染的東西。


    因為太心急加上眼睛又看不太清楚,她一衝山洞就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摔倒在地。


    她吃痛的咬牙爬起來,衝著小溪跑。


    很快她跑到了溪流邊,想也不想的直接把手放進了溪水裏,冰涼的溪水漫過手背,終於讓手背上的瘙癢感退卻了一些,但她的掌心卻還是有點刺痛。


    看來她隻能等瘙癢感稍稍好一些然後再回山洞找藥來上了。


    她忍著掌心傳來的刺痛,等著手背上的瘙癢感退卻,這時,她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南風正朝她走過來。


    “怎麽樣?


    好受嗎?”


    他走到她身邊蹲下,語氣十足的幸災樂禍,“這就是太好奇的下場。”


    池真真咬牙憤怒,恨不得目光化成一把把利劍戳到他身上。


    “想當初我扛走血蜥的時候,和你現在的感受差不多,隻不過……”他話鋒一轉,幸災樂禍的語氣變得陰沉起來,“你手上這一點點的感覺根本抵不過我當時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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