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王狠狠的打!”


    李元景一聲令下,護衛們紛紛撲了過來。


    嘩啦啦,身上甲片摩擦的聲音,挺唬人的。


    不過,程處默在軍中待過,對大唐軍隊很了解,“放心,這些人並非軍中精銳,咱三個收拾他們不成問題。”


    想來也是,李世民怎麽會允許他兄弟募養精銳護衛,難道不怕當年玄武門之事重演嗎?


    護衛們知道幾位身份,自然是不敢動利器。


    雖然有盔甲護身,隻要力氣足夠大,一腳踹上去,該飛還得飛……


    一個對衝,房遺愛飛起一腳,踹飛三個,


    因為少年的武俠夢,上一世就學過散打,這一世也是又是習武之人,長的是魁梧有力,經驗、實力、技巧,都有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護衛們身上那一身盔甲,像個烏龜殼一樣,防禦值爆表。


    見三人被護衛困住,李元景顯得十分囂張,“哈哈哈,房遺愛你們自投羅網,就怪不得本王了。”


    “今天讓你知道,長安誰說了算!你他娘的跟老子搶生意,今天就揍得你下不了床!”


    “都別手下留情,給本王往死裏打!”


    房遺愛心裏清楚,護衛們防禦值極高,跟他們徒耗下去很不智,所以他的目的很簡單,擒賊先擒王,徑直向李元景殺去。


    “幾個雜碎,還想動本王。”


    李元景上躥下跳的,看著他們挨打正爽,今天丟的臉終於找回來了,隨後一臉駭人地睜大眼,剛準備轉身而逃,一個拳頭不斷放大。


    程處默、程處亮二人合力,為房遺愛做了個掩護,他咬牙吃幾拳,一個健步衝到李元景麵前。


    “王爺小心!”


    有個護衛大聲提醒,眾護衛連忙掉轉身來,向房遺愛撲來,要去救自家王爺。


    不過,一切發生得太快,提醒、補救都來不及了。


    砰!


    房遺愛一拳砸在荊王眼眶上,他頓時感到眼冒金星,之後拎小雞般拎起他,“都他娘的住手!”


    護衛們投鼠忌器,不敢有所動作。


    房遺愛將荊王按在地上,一頓蹂躪,“娘的!讓你派人到第一樓搗亂!讓你斷老子財路!讓你囂張!”


    李元景抱著頭,一陣吱哇亂叫。


    “第一樓再有人搗亂,來一次,我打你一次。”房遺愛指著他警告道。


    李元景偷偷看了一眼,身體下意識縮了縮,被房遺愛的暴力嚇住了,“那……要是別人搗亂怎麽辦?”


    “那也揍你!”


    李元景心中很委屈,但麵對房遺愛的拳頭,不敢說什麽,怕又被揍一頓。


    ……


    唰唰唰——


    一隊禁衛軍的衝進來,帶隊的將軍冷冷的說了句話,“陛下召見!”,便將房遺愛一眾人,綁進宮去。


    “啊!陛下知道了!”


    長孫衝他們吃了一驚,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來的都是禁衛軍,拿人的命令,定是李世民親自下的。


    想想也簡單。


    百騎眼線遍布長安,怕是醉香居衝突時,就有人注意到他們了,畢竟牽扯好幾個貴族子弟。


    二人當街縱馬的時候,李君羨立即向李世民匯報。


    其中一個是陛下兄弟,一個是陛下股肱之臣之子,事情鬧大了不好看,沒有上報,就是自己的失職。


    到了皇宮,殿內人還不少。


    本來馬上要春耕了,這可是朝廷的頭等大事,李世民召集大臣,商討一下春耕事宜,李君羨來稟報此事。


    李世民當即大怒,禁衛軍去拿人……


    “皇兄救命啊!房遺愛要謀殺臣弟!”


    一到李世民的麵前,李元景仿佛見到救星了,不管殿內有多少人,撲到李世民腳下哭訴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人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李元景之前的恐懼,都化成了濃濃的恨意。


    房遺愛偷偷看了眼房玄齡,老房臉色一片鐵青,沉默不語,見房遺愛望過來,眼中全是怒火。


    正是因為老爹房玄齡,房遺愛才敢這麽放肆,無論做了什麽,隻要不謀反叛國,都能保自己小命無憂。


    被包成粽子的韋思安,已經先一步到了,不過是躺在擔架上,還有他的幾個好友,想來是來做證人的。


    “哇,這怎麽有個大肉粽?”


    聽到房遺愛這個稱呼,韋思安怒氣衝天,險些從擔架上跳起來。


    “房遺愛放肆!陛下麵前,你還敢說這等風涼話!思安兄正是遭你毒手,才變成這副模樣的!”


    幾個年輕書生,當即跳起來,指著房遺愛鼻子質問。


    “陛下都沒什麽說呢,哪有你說話的份!”


    “你……”


    幾人一時啞口無言,房遺愛已不再理他們了,圍在韋思安身邊,不時戳一戳他,揪揪露出來繃帶頭。


    “好了!一邊站著去!”


    李世民也被哭聒噪了,怒斥一聲,止住了李元景的哭聲,他板著臉看過來,“你們四個可知罪!”


    “臣無罪!”


    “你還敢狡辯!毆打皇室子弟、朝廷命官,你還敢說自己沒罪?”李世民認為他在狡辯,語氣冷了幾分。


    李世民氣勢不是蓋的,房遺愛感覺背上濕透了,但這個時候不能低頭,他咬著牙說:“陛下問臣罪責,可知此事的原委?”


    看看李元景,瞧瞧綁大粽子的韋思安,房遺愛一下明白了,裝可憐老子也會。


    “臣窮得都吃糠咽菜了,好不容易湊了點錢,做點小買賣,結果荊王派人來搗亂,臣一氣之下……”


    房遺愛雖然沒有哭,但那副淒慘的樣子,甩李元景幾條街。


    李世民看來李元景一眼,見他慚愧地低下頭,就知道搗亂這事不假了,但房遺愛話中水分太多,他向房玄齡問:“愛卿,家中揭不開鍋了?”


    房玄齡感到臉紅,不知該怎麽開口。


    不過,李世民並非真的問他,隻是打趣他一句,之後又轉向房遺愛,“可朕聽聞,你家吃的珍饈美饌,餐餐如饕餮盛宴。”


    “那都是胡說的!”


    房遺愛一臉慘淡的說,“微臣是實在沒法子了,才琢磨著,怎樣用簡單的食材,做出美味來……家中吃的都是豕肉。”


    豕也就是豬,在大唐豬肉是賤肉,隻有貧賤的平民,才會吃豬肉,皇親貴族都是不吃的,以羊肉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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