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當你刻意想它時,怎麽也想不到,當你不關心此事時,不經意間就出來了。


    四個紈絝絞盡腦汁,想著今天做什麽。


    就在此時,方業氣喘籲籲的跑來,“少爺少爺,有人來酒樓搗亂!”


    “你可有報我們的身份?”


    “報了!但對方不僅沒住手,反而變本加厲了。”


    “他娘的,什麽人敢擋老子財路!”房遺愛大罵一句,這次是真的惱了,臉色陰沉地問:“可知是什麽人?”


    “定和醉香居脫不了幹係,兩家酒樓離得這麽近,少不了暗中使絆子。”


    “第一樓上一個東家,就是被它擠得沒生意了,才把酒樓賣出去。”


    “但他一個商賈之人,應該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得知少爺還敢動手,怕是他背後之人的手段。”


    房遺愛滿意地點點頭,方業還是有些能力的,分析得頭頭是道,有頭腦而且能吃苦,對他也知根知底的,往後可以重用。


    房遺愛聽了,心中不僅不惱,反而樂開了花。


    還真是,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


    “哈哈,好,這下有去處了!走,晌午去醉香居吃了。”房遺愛一揮衣袖,率先上了馬車。


    “房二,別呀!教訓一下就行了,沒必要去吃拿豕食。”


    程處默就不太樂意了,自從吃過房家的菜之後,覺得以前吃的都是豬食,就連他們家的廚子,也來房府學過,現在比醉仙樓好吃百倍。


    房遺愛沒說話,馬車已經往東市而去……


    路上,長孫衝為他介紹一下,醉香居背後的勢力,“這一切,應該是荊王的手筆。”


    這麽大個酒樓,沒有人在背後照著,在這滿是權貴的長安城,他是開不下去的,早就被長安那些餓虎,吃得連骨頭渣子也不剩了。


    “醉香居東家和荊王什麽關係?”


    “你沒有聽過?哦,你失憶了……”一八卦起來,程處默忍不住的插嘴,不知為何,他笑的十分詭異,“荊王好人妻……”


    “啊!那他……”


    房遺愛加大嗓門問,他有聽說過,一些紈絝有特殊嗜好,還是第一次真的遇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醜牛好了,說正事呢……”


    程處默嘿嘿一笑,八卦之火開始燃燒,這種齷齪之事不堪入耳,長孫衝果斷阻止他開口,“房二打算怎樣應對,荊王畢竟是皇室的,事情不要做的太過了……”


    房遺愛已經成為小團夥的領頭羊。


    他一咧嘴,露出個憨厚笑容,沒有再說什麽。


    很快,叫賣聲不絕於耳。


    房遺愛解開車簾看看,一眼望不到頭的攤位,各式商品琳琅滿目,攤主在賣力地喊著,全世界貨物都匯集於此,這絕對是當今世界,商品最全的地方。


    路上也是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的,正是一天最熱鬧的時候。


    不過,馬車行進速度並不慢,路上行人見了馬車,都自覺躲得遠遠的,一副十分懼怕的樣子,這就是權貴的力量。


    四人開的酒樓,叫“第一樓”。


    位於東市最繁華的地方,如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馬上就能開張了,和醉香居的確很近,也就幾分鍾的路程。


    他們一行人沒有停留,直接去了醉香居。


    “四位客官裏麵請,是去雅間啊?還是去二樓?”門口,小兒熱情的招待著。


    他沒有問一樓,一樓給販夫走卒坐的,稍有身份的都會到二樓。做這個活,還是很要眼力勁的,房遺愛坐著馬車來的,小兒看得一清二楚。


    “我們就在二樓。”


    四人入座,房遺愛也很豪爽,大手一揮,說:“把你們這兒最貴的菜,盡管往上。”


    ……


    醉香居,一間雅間內。


    掌櫃的王興一人獨酌著,他所坐的位置,剛好能看到窗外的“第一樓”,他飲下一杯酒,得意地咧嘴笑起來。


    所謂同行是冤家。


    “第一樓”前一個東家,就是被他給擠走的,在得知,酒樓的又被賣了出去,還是做酒樓生意之時,他選擇了立馬動手。


    兩家酒樓挨得這麽近,一定會成為對頭的。自然沒有手下留情的道理,也就不在乎現在撕破臉麵。


    可是,在得知對方是房相之子,他卻是有點慌了,不過很快的醒悟過來。


    自己背後可是荊王,可是皇子啊,又豈是一個臣子能比的,所以第一時間通知荊王,之後一切由荊王接手,畢竟醉香居是他的錢袋子。


    “最後還是讓他開不下去。”


    “砰!”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一聲動響,王興眉頭一皺,“什麽人,竟敢來醉香居搗亂,不知道背後是誰嗎?”


    他怒氣衝衝的跑下來,下來亂戰成一團,在看自家兒子,倒在地上,雙臉紅腫,嘴角還留著血,明顯是被人打了。


    “我問你,是不是你們派人,在對麵酒樓搗亂?”


    ……


    方才,酒菜上來,他們四個吃了幾口,就沒了胃口,開始坐著閑談起來,其實就在商量怎麽找茬。


    房遺愛正準備直接掀桌呢,沒想到,這個時候,噔噔噔,從樓下跑上來一個年輕人。


    他一下便認出了此人。


    正是上次在王媒婆家,遇見的那個小白臉,真是冤家路窄啊。


    不說都要忘了他了,他爹好像就是酒樓東家?


    房遺愛之所以有印象,因為他來到大唐之後,見到人也不多,房遺愛向他招招手,“小白臉過來。”


    “他怎麽在這兒!”


    小白臉吃了一驚,臉色嚇得更白了,轉身就要往外跑,但是程處默快人一步,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直接將他提溜過來。


    “來人啊!救命呐!”


    他一邊掙紮著,一邊拚命地喊


    不一會,酒樓的掌櫃、小兒,都圍了過來,畢竟是少東家被人抓了,“我勸你們,最好放開我們少東家,不然定要你們幾人好看!”


    房遺愛對此視而不見,低頭問:“說,到第一樓搗亂的人,是不是你爹指使的?”


    或許是,人多給他壯了膽,程處默放開他之後,小白臉一下不依了,“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


    房遺愛一巴掌打了過去,他從小習武,力道不是蓋的,差點把小白臉扇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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