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他每次脫下衣服的時候都會把槍放在這裏的啊?怎麽不見了?難道是在浴室裏麵?


    魍魎大步的走進浴室,在髒衣服的籃子裏翻找著,並沒有發現他的槍,再仔細的找了一遍整個房子,也沒有發現。最後他站在大廳的正中間,皺眉仔細的回想。


    昨天他脫下衣服後,直接就睡覺了,忘記把槍收起來的事情,難道是最近總是奔跑所以掉了?可是這樣的事情也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向都很牢固的,所以不會丟,那麽...


    猛然的將眼睛瞪大,他忽然的想起來了,在禮堂昏倒的時候,夏年年抱住他身體的時候,手好像伸到了他的後腰上,難道是她拿走的?她拿槍做什麽?該不會是要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吧?或者...保護自己?


    雖然不太清楚她的目的,但是如果是她拿走的話,那麽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才對。


    看來這件事也要仔細的調查一下才行。


    皺起的眉頭忽然的鬆開,整張臉都恢複以往的冷漠,然後大步的邁開,走回到房間內,將房內的一個密碼櫃子打開,然後在裏麵拿出另外一把黑色的手槍,放在後腰上,再重新走出了房門。


    在學校遇到她的時候他們就是師生的關係,似乎也沒有機會跟她說上話,也不能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所有的事情他都要自己去查,隻要知道原因就好辦了,一定要把原因弄清楚,一定要查出來才行。不過...她今天會來學校嗎?韓冰會讓她來嗎?


    "年年..."不自覺的就叫出了她的名字,聲音充滿著思念的味道。


    ...


    台大


    魍魎拿著教科書走進教室裏,犀利的雙眼馬上就捕捉到坐在第一排的夏年年,而夏年年這時也看著她他的臉。


    一瞬間將雙眼眯成了一條細縫,她竟然開心的笑了。


    為什麽還是跟以前一樣呢?似乎跟以前都沒有變一樣,但是...明明那些都是清清楚楚發生過的,清晰卻又模糊。


    魍魎走到講台上,將教科住放在講桌上,然後雙目掃視下麵的學生,卻又發現,夏年年竟然趴在桌上快速的睡著了。明明從門口走到講台才幾秒鍾的時間,可是她居然這樣的神速,不過,看著她剛剛的臉色,似乎比昨天還要蒼白了。


    到底她最近都在做什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站在講台上簡單的幾句概括了最近幾天休假的事,然後開始認真的講課,雙目時不時的看向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夏年年,心中微微的有些擔心,但是又不能太過露骨。


    "年年..."坐在夏年年身邊的女同學察覺到魍魎的眼神,以為是對她的不滿,所以貼近她的耳朵小聲的叫了一下。


    "..."夏年年已經睡的像是一個死人,一個有著呼吸的死人。


    "年年...年年..."女同學用力的推了推她的手臂。


    夏年年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然後吧嗒吧嗒嘴,完完全全沒有任何想要醒來的跡象,將頭轉向左側背對著女同學,繼續呼呼大聲。


    "哎..."女同學深深的歎氣,終於放棄了。


    隨便怎麽樣了,反正與她無關,好心沒有好報她算是稍微明白了其中的奧義了。但是那些昨天看到那件事情的同學,再觀察到魍魎的眼神經常看向夏年年,所以又開始七嘴八舌的八卦了起來。


    "喂,你昨天看到王老師跟夏年年還有三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了嗎?"


    "沒有啊,怎麽了?"


    "王老師好像跟年年的關係不簡單哦,而且那三個黑色西裝的男人還叫夏年年夫人呢!"


    "什麽?夫人?夏年年結婚了?聽說她才十八歲耶!"


    "我總覺得她不是一般人,居然跟自己的表哥勾勾搭搭,而且那三個黑色西裝的男人也好像是黑道,以前還傳聞她是藍堂學長的未婚妻,她到底是什麽人啊?勾三搭四的!"


    "不知道,從沒聽她提起過,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


    "不知道!"


    坐在一排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搖頭,然後越來越誇張的八卦著。


    耳尖的魍魎微微聽到他們八卦的聲音,眉頭則微微的粗了一些,雙目再一次看向熟睡的夏年年,卻又不想大聲的叱喝,生怕她會被吵醒。


    終於到了下課的時間,學生們一個一個的走出教室,最後隻剩下一直熟睡的夏年年和魍魎,魍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去,然後坐在她的身邊。她就跟昨天一樣,臉色很不好,但是卻睡的像個孩子一樣,那麽的甜美,好像在做著什麽美夢。


    長發突然的掉落,遮擋住了她的臉,魍魎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慢慢的將她的頭發撩到耳後,然後順勢將散落在肩膀的頭發也撩到背後,讓它不再掉落,可是當她潔白的脖頸露出來的時候,他猛然的瞪大了雙目,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在她的脖頸上有些好幾個紅色的吻痕,但是很明顯上麵有兩個是新的,那鮮紅的顏色根本就不是幾天前他留下來的。


    怎麽回事?是誰?


    韓冰?


    停放在半空中的手,突然慢慢的握緊,心中的怒火也一層層的上升。這不可能,他不停的這樣告訴自己,可是看著她脖頸上的吻痕,還是會不禁的胡思亂想。


    整整三天三夜都在一起,而且是新婚,很難讓他不去聯想,雖然相信她,但看到這個東西之後...還是會動搖。


    "咕嚕嚕嚕嚕嚕..."突然一陣強烈打鼓的聲音從夏年年的肚子裏響起。


    "嗯?"某個一直沉睡的懶蟲用力的皺緊了自己的眉頭,然後非常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了自己朦朧的雙眼。


    魍魎馬上將手收回,冷漠的看著她睡醒的臉。


    夏年年皺眉捂著自己的肚子,雖然還是很困很想睡覺,但是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她已經三天沒吃沒喝了。


    "啊...好餓!"她歎著氣說著,然後雙目突然變的金燦燦的,看著魍魎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撒嬌的說,"良哥哥你請我吃飯好不好?我好餓,我再不吃東西肯定會死的!"


    良哥哥?


    再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似乎像是隔了很久很久很久一樣,讓他有種懷念的感覺。


    "良哥哥?良哥哥?怎麽了?隻不過是請我吃個飯,花不了你多少錢的,不會這麽小氣吧?"夏年年的眉頭越皺越深。


    現在除了他給的東西之外,她不敢吃任何人的東西,而且也隻能在他的麵前睡覺,因為一離開他就會很危險。這樣不清不楚的在他的麵前轉換自己的情緒,他會不會很困擾呢?可是...她沒辦法了呀。


    爸爸媽媽不在台灣,而且聯係不到,哥哥又還在考慮中,她已經沒有人可以信任了,隻有這個人而已。


    "吃飯?好啊!"魍魎微微怔怔的回答,然後說,"可是你...可以嗎?"


    夏年年猛然的一怔,遲緩的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笑著說,"當然可以了,隻不過吃個飯而已!"


    "哦,那麽我們走吧!"魍魎說著就站起身。


    夏年年卻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他什麽都不問,而且也沒有任何別樣的表情,就這樣平靜的答應她,平靜的站在她的身邊,讓她微微的有些失落,或許這就是人類複雜的心理吧?明明不能告訴他,也不想要他問起的,可是當他這樣平靜的時候,卻又希望他抓狂的逼問她。


    太貪心了,她...太過貪心了!


    從椅子上站起,然後走到教室門口,魍魎像是以前一樣跟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但是當她將教室門打開的時候,卻迎麵看到站在門口的那三個保鏢。


    "夫人!"三人一同低頭。


    夏年年皺眉,眼睛掃視周圍,還好沒有人在。


    "以後可以請你們不要出現在學校裏嗎?難道你們都不知道你們的打扮很顯眼嗎?就好像是走在二十一世紀街頭上的恐龍一樣,會嚇死人的知道嗎?"她非常生氣的說著。


    "對不起夫人,老大讓我們絕對不能再把你跟丟!"


    夏年年狠狠的瞪著他們三個人,真的是太無語了!


    難道韓冰手下的人都是這麽沒用的''人才'';嗎?竟然會白癡到這種程度,而且一個個跟木頭一樣,難道都沒長大腦嗎?至少...也應該穿個便服吧?


    "OK!"夏年年突然的妥協,然後笑著說,"你們的老大說隻要不把我跟丟就可以了,是嗎?"


    "是!"三人異口同聲。


    "他還說別的了嗎?"


    "還說要保護夫人,有什麽情況的話一定要通知他!"


    "還有嗎?"


    "沒有了!"


    "真的?"


    三個人互相的看了看,然後回答說,"真的!"


    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這群笨蛋白癡加三級!


    "那麽我問你,你們老大有沒有說,我不可以跟朋友見麵?"


    "..."三人無語。


    "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是默認了,既然可以見朋友的話,那麽我們去吃個飯也沒問題吧?我會讓你們好好的跟在我的身後,絕對不然你們跟丟的,所以你們也不用害怕,你們已經很盡職了!"夏年年邪笑的說著,然後一步上前,命令的說,"給我讓開!"


    "對不起!"三人微微的低頭,堅持不讓。


    夏年年微怒,但是卻勾起嘴角,氣勢磅礴的說,"你們不讓也沒關係,如果你們能打得過他的話,就把我帶回去好了!"她的得意的向前再邁出一步,大步的衝著他們走。


    三個保鏢,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出手阻擋,不禁的後退,但等退了幾步之後,實在忍不住出手想要在不傷及她的情況下將她牽製。


    "魍魎!"夏年年冷冷的叫出了魍魎的名字。


    身後的魍魎突然的快步上前,先是伸出自己的長臂,大手一下子就抓住中間男人的整張臉,然後同時伸出自己的左手和右腳,將身旁的兩個人踢倒,而在前方的男人剛想要出手,魍魎就快速的拿出後腰上的槍,收回抓著他臉的手,用槍指著他的頭。


    一瞬間,三個人都一動不動!


    根本就敵不過這個男人,先不說身手,就連他那冷血的眼神,就讓人不禁的有些發抖。


    "滾!"魍魎冷冷的說出一個字。


    似乎是聲音的威嚇,讓他們不禁的逃跑離開。


    "哇——"身後突然的一聲尖叫,然後夏年年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魍魎的腰,開心的說,"果然我的良哥哥是最厲害的,太帥了,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比喻了,哇啦啦實在太帥啦!"


    而魍魎這樣的被她抱著,心中則是隱隱的痛著。他現在好想問她,可是如果問了,她一定不會像現在一樣露出開心的表情了,為了這一點點的幸福,他要假裝鎮定下去嗎?可是她脖頸上那兩個新的吻痕,讓他的心非常的不安。


    "我們去吃飯吧!"夏年年將手放開,然後開心的向走廊的左側走。


    魍魎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緊緊的皺起,然後握緊了拳頭!


    ...


    餐廳


    夏年年在學校的附近找了一間不錯的餐廳,可能是因為怕時間來不及,害怕韓冰會找到他們,但是她臉上的笑容卻是那麽的開心,完完全全讓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麽。


    魍魎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她幸福滿滿的吃著東西,嘴角微微的笑著,但是卻有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年年!"他突然叫她。


    "恩?"夏年年的嘴裏含著菜,疑惑的看著他。


    魍魎的雙目盯著她的臉,說,"你最近都沒有休息好嗎?臉色非常不好,而且你的食量也比以前多了許多,是沒吃飯的關係嗎!?"


    被問了個正著,夏年年的臉色微微的有些尷尬,


    "還好啦,可能是因為不習慣在別的地方睡吧,所以有些失眠,不過...慢慢應該會習慣吧,哈哈哈..."夏年年尷尬的笑著,想要蒙混過關。


    而魍魎看著她極力解釋的樣子,心中又開始不安的胡思亂想,睡不著覺的原因?身上的吻痕?這麽說的話,似乎隻有一個原因了。


    "啊,那個我想打個電話,你能將手機接我用一下嗎?我的手機放在原來的公寓樓裏了,現在還沒來的買!"夏年年突然的轉移話題。


    "恩!"魍魎答應著,將手機從口袋裏拿出,然後遞向她。


    夏年年接過手機,馬上走向洗手間!


    而就在夏年年走進洗手間的同時,韓冰走進餐廳內,坐在了夏年年的位置,也就是魍魎的對麵。


    "嗨~!"他一臉輕浮的打招呼。


    魍魎則是一臉的冷漠,雙目毫無半點神情的看著他。


    "為什麽都不驚訝呢?我以為你會驚訝的大叫呢?"韓冰故意的挑釁,用自己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這個位子不是你的,請你離開!"魍魎冷冷的說。


    "有什麽關係,反正她是我的妻子,我們是一家人,已經不分你我了!"韓冰說著,就拿起夏年年用過的筷子,很自然的吃起了桌上的飯餐。"不錯,不錯!"他還點頭稱讚。


    "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魍魎突然的問。


    韓冰的手慢慢的將筷子放下,然後微笑的看著他說,"我想你可能猜錯了,我來這裏並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接我的妻子回家的!!"


    魍魎皺眉,微瞪著他!


    "其實我不反對你們兩個人來往,畢竟以前相處了十一年,也算得上是好朋友了!"韓冰故意將''好朋友'';這三個字加重力度,然後接著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請你當她的私人保鏢,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她,但是如果你有信心能忍耐她每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睡覺,而且還被我弄的發出淫|蕩的聲音的話..."他欲言又止。


    魍魎的雙目瞬間迸射出嗜殺的怒火,雙手也用力的握成了拳頭。


    "怎麽樣?你願意嗎?"韓冰微笑的問著。


    魍魎暗暗的將自己憤怒的心壓下,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冷聲的說,"我的聘金可是很高的,你付得起嗎?"


    "你想要多少?"


    "你所有的動產不動產,包括股票,住房,別墅,還有你的手下,傭人和...夏年年!"魍魎氣勢洶洶的說著,雙目像是野獸一般緊緊的盯著他,如同等待時機想要狠狠的咬死他一樣。


    "你也太貪心了!"韓冰笑著說。


    "怎麽?給不起嗎?"魍魎反挑釁他。


    "嗬..."韓冰看著他冰冷中得意的表情,突然的笑了,"我剛剛隻是跟你開玩笑而已,不過你還真是有趣呢,跟以前相比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我從來都沒有不一樣,隻是你一直都沒看清楚而已!"魍魎冷聲。


    "哦?是這樣啊?那我還真想要好好的看看清楚呢,!"韓冰的話語中暗藏著玄機。


    "那就請你慢慢的看吧!"


    "啊..."韓冰突然驚訝的出生,然後笑嘻嘻的說,"既然你剛剛都這麽說了,那我也順便的問一問好了,你啊...看清楚夏年年的內心了嗎?你知道她最重視的是什麽嗎?你知道她最害怕的是什麽嗎?"


    被他這麽一問,魍魎竟然啞口的說不出一個字!


    她最重視的東西?她罪害怕的東西?


    是什麽?會是什麽?為什麽他會不知道呢?為什麽他會突然的啞口無言呢?為什麽他沒有辦法回答呢???


    韓冰看出了他的驚訝,嘴角邪惡的勾起了一抹笑容,說,"我可是知道的哦,看來我比你要了解她呢,真是遺憾啊,嗬..."


    ※※※


    洗手間內


    夏年年走進洗手間內,查看著裏麵是否有人,等到人都走光的時候,她才進入單間的洗手間內,然後開始仔細的查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在裙擺處找到了一個小小的跟蹤器,還好沒有竊聽器,那麽這樣她就可以安心的講電話了。


    手指快速的按動著手機的按鈕,播下了一個號碼,然後放在耳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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