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著門把手的手不停的顫抖,用力的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哭泣的聲音,遲遲的不願開門,不願踏出這扇門,可是時間不會停止,她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良哥哥..."她輕聲哽咽的叫著他的名字,然後扭動把手將門打開。


    心髒劇烈的疼著,大步的邁出自己的腳,走出了房門,沒有回頭,直接上房門關上。


    對不起啊,良哥哥...


    當你醒來睜開眼睛看不到我的時候,你會怎麽想呢?當你發現我離你而去投入別人的懷抱時,你會有什麽感受呢?


    不要傷心,不要難過,我...隻是你一個人的...


    ※※※


    幾個小時後


    魍魎漸漸的從沉睡中蘇醒,身體微微的還有些疲憊,他似乎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累的感覺,明明以前訓練的時候比這個要辛苦一百倍,可是昨天晚上的他還真的有種筋疲力竭的感覺。是自己太沒有節製了嗎?要的次數太多了嗎?畢竟是第一次,他還沒有這樣的經驗,以後他會稍微節製一點的,不知道年年的身體怎麽樣了?會不會負擔太大了呢?


    閉著眼,手摸索著身邊的被褥,但是摸了半天,摸到的隻是一片冰冷。


    人呢?


    猛然的睜開自己的雙眼,看著身旁的''空位'';,驚訝的猛然從床|上坐起。


    年年呢?她去哪裏了?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整夜,她居然還有體力起床?她起這麽早做什麽?她又想玩什麽鬼把戲了嗎?


    "年年..."他微微大聲的叫著,一邊下床,一邊撿起地上的浴巾簡單的裹在身下。


    是餓醒了嗎?記得她昨天晚上都沒有吃東西,難道是在廚房嗎?魍魎將房門打開,走進廚房內卻看到的是空無一人。那麽,是因為昨天做完後,是都沒有處理,就直接睡覺不舒服,所以去洗澡了嗎?或者是因為怕他醒來的時候害羞,所以躲起來了?魍魎重新走回到夏年年的房間,進入浴室裏依舊沒有人,走進自己房間的浴室,也沒有人,而且整個家中的東西都沒有移動的樣子,就隻少了一件普通的衣服。


    難道她出去了?帶著那樣的身體還能走動嗎?她出去做什麽?


    魍魎的心中開始慌張,不安的情緒開始在他的心中膨脹,不好的念頭也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一大早就不見人了,趁著他熟睡的時候離開了,她這是要做什麽?是因為昨天騙她了,所以現在要給他懲罰嗎?是在跟他惡作劇嗎?是想要耍他看他慌張的樣子嗎?


    "年年..."再一次叫出她的名字,心髒猛然的抽痛著。


    心中的恐懼擴大,在心底不自覺地就會想到不好的事情。


    年年她...該不會是走了吧?


    她是要拋棄他了嗎?可是明明說過永遠在一起的,而且昨天晚上還將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也給他了,怎麽可能會突然的離開他,消失了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驚慌的收起自己的不安的心理,然後快速的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但在按下上麵的按鍵時,才想起昨天就已經關機了,而床頭櫃上還擺放著另外一隻手機,那是夏年年的手機,同樣也是關機的狀態。


    聯係不到她?


    她會去哪?她能去哪?


    魍魎心慌的跑出房門,直接從公寓樓走下,麵對著四通八道的道路,卻是沒有了方向。


    如果他昨晚不是那麽沒有節製的話,就不會睡的那麽死,就不會沒有察覺到她的離開,也不會讓她就這樣的消失。


    該死——該死——


    為什麽要突然消失?你到底去哪裏了?至少...也應該告訴我一下啊...


    "年年...年年...年年..."他一邊在馬路上跑著,一邊不停的呼喊著她的名字,但是在眾多的路人當中,卻看不到她的臉。


    去哪了?為什麽要離開?


    為什麽...


    "年年——"


    他大聲的呼喊,還是找不到她的人,聽不到她的聲音,甚至連她為什麽會突然離開...也一無所知。


    心髒距離的疼痛著,驚慌害怕的心情充滿著從整個身體,恐懼感也不停向他襲來...


    在哪?在哪?到底在哪?


    夏年年...你到底在哪裏?


    ※※※


    禮堂內的化妝間


    夏年年穿著一身普通的休閑裝走進了化妝間的裏麵,而在裏麵早早就站好了三個女人,一個是服裝師,一個是化妝師,一個是發型師。


    三個人一同的彎腰,恭敬的說,"夏小姐,你好!"


    夏年年完全沒有精神,而且身體也非常的虛弱,身下也還在疼痛著,似乎還猶存著昨晚魍魎不節製的索取。


    無力的走到了化妝台前,然後無力的坐下,一句話都沒有說。


    "夏小姐,你是想要先試婚紗,還是先化妝,或者是頭發..."其中一個女人微笑著問。


    "我想先休息一下!"夏年年有氣無力的說著,雙眼微微的閉起。


    眼中微微的有些澀,似乎是快要湧出來的眼淚在作祟。她想哭,她想要大聲的哭出來,但是卻又在拚命的忍耐,不停的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現在不可以哭,絕對不可以!


    "夏小姐..."剛剛的女人遲疑的叫她。


    "怎麽了?"夏年年輕聲的問,她隻是想要稍微的休息一下,這樣都不可以嗎?


    "因為時間的問題,所以..."女人再一次欲言又止。


    夏年年疲憊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看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嘴角不禁的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然後說,"就先化妝吧!"


    "是!"


    接到了命令,三個女人似乎鬆了一口氣,化妝師馬上的就幫她的臉打底,細心仔細的幫她憔悴的臉變成煥然一新的美人臉。


    而另外兩個人也各自忙各自的,爭取著所剩無幾的時間。


    夏年年的眼睛盯著鏡中的自己,腦袋裏想著今天早上魍魎的睡臉,他幸福的樣子,他開心笑著的樣子,然後猛然的視線裏幻想出了他驚慌的樣子,傷心的樣子,痛苦的樣子...


    一瞬間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眶內掉落。


    "夏小姐!"正在化妝的女人驚訝的叫著她的名字。


    她給過很多新娘化妝,每個人都是一臉的笑容,開心的綻放著這一生最美麗的笑容,為什麽...她會哭呢?隻不過是一滴眼淚而已,可是她的表情卻像是死掉一樣的痛苦...為什麽呢?


    "對不起,我沒事,你繼續吧!"夏年年輕聲的說著,揚起自己淡淡的笑容,但是那笑容,依舊是那麽的傷心。


    "是!"女人不敢多問,繼續自己的工作。


    這是她第一次給如此傷心的新娘化妝,也是第一次...給這樣美麗的女人化妝。


    ...


    一個小時後


    夏年年長長卷卷的頭發被盤在腦後,頭上戴著滿是鑽石的皇冠,頭後是隱隱透明的白紗。臉上也畫上了美麗的新娘妝,遮擋住了她的原本的蒼白和憔悴,而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婚紗,裹胸露肩,裙擺千層,群尾長長的鋪在地麵,而在她的裸|露出來的脖頸和鎖骨上,卻是明顯露出昨晚魍魎印在上麵的吻痕。


    站在鏡子的麵前,看著鏡中美麗的自己,笑容卻是沒有辦法露出,因為她要嫁的人,並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人。


    有什麽好笑的?這種讓她討厭的婚禮,但是最討厭的是,她第一次穿婚紗,卻不是為了她最愛的人。


    "咚、咚、咚!"


    房門突然的被敲響,所有人都看向房門口,其中一個女人馬山過去,將門打開!


    韓冰穿著黑色的燕尾服站在門口,臉上的笑容依然那麽的輕浮,但是卻很明顯在他輕浮的表情下有些點點的得意,就好像是在向她示威一樣。


    怎麽樣?到最後你還是屬於我的!


    她似乎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韓冰邁開自己的的腳,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身邊,雙目光明正大的掃視著她穿著婚紗的身體,最後停留在她脖頸上的吻痕上。


    眉頭微蹙,冷冷的說,"把這些東西給我弄消失!"


    "是!"化妝師的女人馬上低頭,然後拿著工具馬上走到了夏年年的麵前。


    "不用了!"夏年年突然的伸出自己的手,製止了她。


    化妝師驚訝,韓冰則是皺緊了眉頭,然後又笑著說,"你難道想要這樣走出這扇門嗎?你想讓人看到你這副模樣嗎?"


    "對,沒錯!"夏年年輕聲的回答,雖然聲音微微有些虛弱,但是卻是那麽的堅定。


    而聽到這句話的同時,房間裏的所有人都猛然的愣住,驚訝的看著她。


    她要帶著這樣的東西結婚?為什麽?


    韓冰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而夏年年卻是揚起了最美麗幸福的笑容,輕聲柔和的說,"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到這個...這並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這是我最喜歡的人留在我身上的東西,我為什麽要掩蓋住呢?這可都是我的寶貝...我的最愛!"


    這是證明啊,是真真切切的證明,是她屬於良哥哥的證明...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專有的人,是他獨有的...


    這些可都是幸福的印記,她才不要遮蓋住呢!


    韓冰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看著她身上的印記,他很清楚她昨天跟魍魎都做了些什麽,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從今天開始是屬於他,而跟她走上結婚禮堂的男人也是他,可是他現在的心中有股莫名的怒火,一股熊熊燃燒的怒火。


    她這是在羞辱他嗎?羞辱他娶的女人依舊喜歡著別人!還是她在嘲笑他?嘲笑他竟然會用盡各種手段來奪取一個根本就不喜歡他的人。


    "嗬..."韓冰突然的笑出了聲,而且還大笑著說,"哈哈哈...這樣也好,無所謂,反正我隻要你的人就可以了,其他都可以慢慢來!"


    夏年年看著他的笑容,卻是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然後冷漠的從他的身邊走過,不再想多看他一眼。


    不就是結婚嗎...沒什麽了不起的!


    "啊,對了!"她走著走著突然的停下了腳步,但是卻沒有看向他。


    "怎麽了?"韓冰疑惑的轉頭看著她的側臉。


    "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夏年年輕聲的說。


    "又是一件事?我可不想再白白為你做事了,如果沒有回報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韓冰故意刁難。


    "你當然有回報了,回報就是..."夏年年的臉上猛然變的冷冽,說,"可以讓你的婚禮順利的進行!"


    韓冰看著她的側臉,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


    這個女人...太過危險了...


    ※※※


    奔跑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尋找!


    魍魎看著人群裏的人,但是卻找不到夏年年的臉,到底她去哪裏了?她能去哪裏?


    想不到,想不出來!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太過恐慌的原因,他的腦袋裏除了恐慌還是恐慌,已經沒有辦法正常的運轉了,已經想不到她會去什麽地方了,隻有身體不停的運動著,不停的尋找了。


    "年年...年年...年年..."


    他不停的呼喚,卻是沒有一個人應聲!


    到底在哪?


    腳步突然的停下,在原地不停的打轉,看著四周的景物,卻是茫然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在他消失的時候年年也一定是這樣的感覺吧?她是為了懲罰他,所以才會這麽做的嗎?她是故意躲起來的嗎?那麽她是不是就藏在這附近的某個地方,在看著他偷笑呢?


    拜托了...不要再鬧了...快點出來吧...


    他的心髒已經痛的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夏年年——你給我出來——"他對著天空咆哮,路過的行人都驚訝的停下了腳步,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而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突然的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但是陽光太過刺眼,他沒有辦法看清她的臉。


    "誰?"他輕輕的出聲,祈禱是他想要見到的人,但是...


    "你在這幹什麽呢?"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這個聲音他認得...是冰凝!


    "怎麽是你?"為什麽會是她出現了?她不是應該陪著殿下和少夫人去巴厘島了嗎?難道殿下回來了?


    "你在找小小姐?"冰凝突然的說。


    魍魎的雙眼突然的瞪大,驚訝的看著她,急切的問,"你知道她在哪?"


    "我當然知道,我一直都跟著她!"冰凝冷冷的說。


    "她在哪?"魍魎急切的問。


    "我認為你還不知道比較好!"


    "快點告訴我,她在哪?她去哪裏了?"


    "你真的那麽想知道嗎?"


    "快點說!"魍魎的怒氣提升,大聲的斥吼,雙手已經緊握成拳頭,似乎如果她再不說,他就要用武力逼她說出口。


    冰凝看著他已經憤怒急切到極點的模樣,微微的歎了口氣,伸出自己的手指向自己右邊的方向,然後冷冷的說,"一直往這邊走,你會看到一個結婚禮堂,小小姐就在裏麵!"


    禮堂?


    魍魎驚訝!為什麽她會在禮堂裏呢?


    但是在他在想這些事情之前,先移動的是自己的身體。飛奔向那個方向...


    ※※※


    禮堂


    夏年年一身美麗的婚紗出現在紅毯之上,長長群尾拖在身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裸露出來的脖頸上滿布著深紅色的吻痕。而在禮堂的裏麵,清一色全部都是穿著黑色西裝的黑社會分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死板的恐怖表情。


    "嗬..."夏年年輕聲的一笑,掃過那些人。


    與其說這是婚禮,還不如說這是喪禮!況且她的親人一個都沒有來,不對,應該說她的親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她今天...結婚了。


    兩人站在牧師的前麵,聽著牧師的宣誓!


    "夏年年小姐,你願意嫁給韓冰先生為妻嗎?不管生與死,貧窮與富貴,健康或疾病都彼此珍愛,珍惜,直至死亡..."


    夏年年聽著牧師沉沉的聲音將話說完,而自己卻遲遲都沒有回答。無神的雙目看著牧師的臉,就好像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一樣,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心髒也隱隱的作痛著。


    "夏年年小姐?夏年年小姐?"牧師疑惑的一次又一次的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她依舊是沒有回過神來。


    站在他身邊的韓冰,臉上露出了微微生氣的表情,手不禁的握住她的手臂,微微的用力,然後小聲低沉的叫了一聲,"喂!"


    夏年年一瞬間回過神,眼神微微的飄向他,但依舊沒有正式的看著他的臉,然後雙目再次看向前方,張開自己的兩片薄唇,輕輕的出聲,說,"我..."


    "砰——"的一聲,禮堂的門被粗暴的打開,打斷了夏年年接下來要說的話。


    "呼...呼...呼..."


    粗重的喘氣聲,在靜靜的禮堂裏重複的響起,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


    夏年年驚訝的瞪大自己的眼睛,然後慢慢的轉過身,震驚的看著站在禮堂門口滿頭是汗,大口大口喘氣的魍魎。


    他怎麽會來?他為什麽會知道這裏?


    為什麽...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魍魎不停的喘著氣,雙目看著轉過身來看著他的夏年年,她穿婚紗的樣子好美,美的讓他一瞬間就被她吸取了所有的注意力,甚至讓他神魂顛倒,可是...


    為什麽他的身邊會站著韓冰?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們兩個人會站在牧師的麵前?他們是要做什麽?結婚?結婚嗎?


    雙目猛然的瞪起,氣息也突然變的平穩,邁開自己的腳,大步的向他們走過去!


    而在同時,坐在貴賓席上的人一同站在,似乎是想要攔截他,可是韓冰的一個眼神,所有人都一同坐回了椅子上,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走過去。


    站在夏年年的麵前,雙目筆直的看著她的眼睛,完全沒有在乎身邊的人,甚至將韓冰這個人當做空氣一樣的遺忘掉,然後快速的伸出自己的手,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


    "回家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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