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的雙目微微的皺緊,似乎感覺到了某種莫名而來的殺氣!


    看來他不能繼續小看魍魎了,要做好完全的設施才對!


    "老大!"黑色西裝男艱難的叫他。


    "說!"他簡單一字,雙目冷冷的看著他。


    "在我去夏小姐家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什麽話?"韓冰的眉頭微微的蹙起。


    一個女人?是誰?


    黑色西裝男緊緊的皺著眉頭,說,"她說,是閻王給你的警告...''隻要不讓我的寶貝女兒受傷,其他的事情隨便你怎麽做都好'';!"他原封不動的將話轉告。


    閻王?是說的閻之赫吧!那麽那個女人就有可能是冰凝。連冰凝都在夏年年的身邊,這樣的話就不好辦了,可是冰凝隻轉告了這句話,打傷人的卻是魍魎,而她話中的意思,似乎是魍魎並不包括在內。


    到底那個狡猾的閻王殿下在盤算著什麽?是相信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手下,還是另外有什麽陰謀?


    "你快下去處理傷口吧,再遲一會,你的眼睛就真的不能要了!"韓冰看著他的左眼,冷冷的說著。


    "是!"男人微微的低頭,然後馬上退出房門。


    韓冰目視著他離開,在房門關上時,他的身體微微向後靠著大板椅,嘴角的冷漠慢慢的又扶起輕浮的笑容。有趣的事情...就快要發生了。


    ※※※


    夜漫漫,夏年年和魍魎兩個人相擁著半躺在床|上,不停的聊著過去的事情,現在的事情,和將來的事情,將不開心的變成開心的,將開心的變成更開心的,一直不停的聊著,互相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對方,坦誠的相待著!


    早上的陽光蒙蒙的發亮,夏年年卻沉沉的睡在了魍魎的懷中,而且嘴角帶著笑容,臉上的表情也非常的柔和,似乎非常的安心。


    "良哥哥..."她在睡夢中輕聲的呢喃。


    "恩?"魍魎抱著她的身體,在她的耳邊輕輕的應聲。


    "我...會...保護你...保護...你..."她輕聲的呢喃著夢話,嘴角的笑容微微擴大,身體也在他的懷中磨蹭了一下,然後繼續的熟睡。


    在聽到他說出自己的過去時,她就決定要保護這個男人,呆在他的身邊不再讓他寂寞,他過去的人生是多少麽的悲傷都無所謂,因為從今天開始的每一天,她都會讓他開心的沒有時間去想過往的傷痛。


    會保護他...盡自己的全力去保護這個人...


    魍魎聽著的細碎的呢喃聲,雙手微微的收緊,將她緊抱在懷中。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保護他呢,而且還是一個這樣嬌柔的女人。被人保護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被人珍視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他想...他已經可以清楚的體會這樣的感情了。


    "年年..."他深情的叫著她,然後擁著她慢慢的閉上了雙目。


    ...


    中午過後


    夏年年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視線變的清晰,卻沒有看到魍魎的臉,在這些天裏還是第一次張開眼睛沒有看到他呢,他去哪裏了?人呢?身上的傷害沒有好,竟然還敢亂走,這個不聽話的壞孩子。


    夏年年皺眉悶氣的從床|上坐起,卻剛剛好麵對著他的浴室門被打開,魍魎身下圍著一個浴巾從裏麵走出來,略微細碎的頭發上掛滿水珠,一顆一顆的掉落在他的身體上。


    夏年年一瞬間的驚愣,在醒來時看到這樣的畫麵,還是真讓人臉紅心跳的想要噴血啊,不過還好她是女人,忍耐力比較強。


    "醒了!"魍魎一邊走近,一邊笑著說。


    "啊,恩!"夏年年尷尬的回答。


    魍魎坐在床邊,看著她微微發紅的麵頰說,"怎麽不多睡一會?是餓了嗎?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我不餓,不過..."夏年年尷尬避開視線,說,"你是不是應該先穿上衣服?"


    "為什麽?"魍魎故意的問。


    "什麽為什麽?當然是怕你感冒了!"夏年年越來越尷尬。


    "哦,這樣啊!"魍魎輕聲的說著,突然的轉身向後仰,躺在了她的雙腿上。


    "你...你幹嘛!"夏年年驚慌。


    魍魎突然的伸出自己的手,拿著一個毛巾遞向她說,"給我擦頭發,你把我的頭發擦幹,我就去穿衣服!"


    夏年年看著他那張得意的臉,皺眉說,"你這個無賴!"


    魍魎的嘴角揚起笑容,甩了甩手中的毛巾說,"快點,不然真的會感冒哦!"


    夏年年悶氣的拿過毛巾,胡亂的擦拭著他的頭發,將他的頭發弄的亂糟糟的完全不成形狀,但是很奇怪,他的頭發摸起來軟軟的很舒服。不過...夏年年猛然的板住了他的下巴,然後自己低下頭,驚訝的盯著他的雙眼。


    "為什麽是黑色?為什麽要戴隱形眼鏡?我喜歡藍色的啦,以後不要戴啦!"她皺眉說著,卻完完全全沒有發現,兩個人臉的距離已經非常非常的盡。


    "我已經習慣了,而且藍色太引人注目了,所以還是跟以前一樣比較好!"魍魎輕聲雙,雙目盯著她的粉紅的唇。


    "可是我比較喜歡藍色!"夏年年的最微微的撅起。


    "那麽..."魍魎輕聲的說著,伸出自己的手到她的腦後,然後微微的用力的壓下,讓她的唇貼在自己的唇上,輕輕的吻了她一下,接著說,"在隻有你和我的時候,我就不戴隱形眼鏡,我的眼睛隻讓你一個人看,怎麽樣?"


    夏年年低著頭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臉,聽到他剛剛說的話,瞬間臉紅又心跳,再一次的貼上他的唇輕吻著他,然後笑著說,"好!"


    那雙美麗的藍眼睛,隻供她一個人欣賞!


    "還有十三天!"魍魎突然的說,雙目一直盯著她。


    "什麽?"夏年年疑惑,什麽十三天?


    "還有十三天就是一個月的期限了,你不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吧?"魍魎提醒。


    夏年年猛然的想起。


    "我...我怎麽會忘呢,我當然記得!"她害羞。


    魍魎微笑,手指輕輕的觸碰著她的麵頰,說,"我會努力忍耐到那一天,但是你不要太誘|惑我,我怕我會失控!"


    "誘|惑?我哪有誘|惑你!"夏年年反駁。


    "你現在不就是在誘|惑我嗎?"魍魎的雙目盯著她的眼睛,輕聲的說,"這樣的姿勢,這樣近距離的跟我說話,你的唇就在我的眼前,你的身體也正貼著我,難道這樣...還不叫誘|惑嗎?"或許她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句,都是在誘|惑他,讓他就快要難以自控。


    "我哪有,是你自己躺過來的,是你是說讓我幫你擦頭發的,我才沒有誘|惑你,我沒有,沒有!"夏年年激動的否認著,臉上卻是越來越紅。


    "好好好,你沒有,是我在誘惑你可以了嗎?"


    "那也不行!"


    "OK!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哼!"


    夏年年悶氣的瞪著他,雙手再一次擦著他的頭發,而他躺在她的雙腿上,微濕的頭發貼著她的肌|膚,涼涼的,軟軟的,還有些癢癢的...


    兩人幸福的微笑,映襯出和諧的氣憤!


    ※※※


    藍家別墅


    藍堂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本書認真大翻開著,可是看著看著,他卻是一臉的沉默,將書慢慢的放在了身邊,然後轉頭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


    已經好久都沒有像這樣悠閑過了,不用學習,不用忙公司的事情,什麽事情都不用做,隻是靜靜的坐在房間裏,雖然這樣很清閑,但是卻非常的寂寞,如果這個時候有自己喜歡的女人陪在身邊,哪怕不說話,隻是坐在她的身邊,跟他看同一本書,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可是他的身邊...卻沒有這樣的人。


    伸手輕輕的撫摸著身邊的床單,腦袋裏竟然出現了夏年年的模樣。


    嘴角微微的浮起了笑容,然後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撥下她的手機號碼:


    『喂?』


    手機裏傳出她的聲音,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裏,讓他的心情突然的好了起來。


    "是我!"他輕聲的說。


    『我知道是你,你打電話有什麽事嗎?』夏年年冷冷的問。


    "真冷淡啊,我會傷心的!"


    『...』電話裏一陣沉默。


    藍堂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然後輕聲的說,"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沒時間!』


    聽著她爽快的拒絕,藍堂又再一次感覺到一開始認識她時的感覺,一樣的冷漠,一樣的無情,一樣不假思索的拒絕,一樣的...討厭!


    "就當做是救命恩人的請求,這樣也不行嗎?真的一點時間都沒有嗎?我隻不過是想請你吃飯而已!"他溫柔的說著,心髒處卻在隱隱的作痛。


    『...』手機裏又沉默了一會,然後才傳來夏年年勉強的聲音,『我知道了,在哪裏吃?』


    "我會去接你,穿的漂亮點!"


    『恩!』夏年年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應聲後,就掛斷了電話。


    藍堂的手握緊手機,雙目看著已經變黑的顯示屏,眉頭微微的蹙起。


    為什麽他會讓她這麽討厭呢?是因為第一次見麵的印象嗎?僅僅是這個樣子所以就被這樣的討厭嗎?還是因為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所以對所有男人都會這麽的討厭?那麽,如果是他先認識她的話,一切會不會改變呢?


    時間啊...緣分啊...


    真是讓人惱怒的兩種東西!


    嘴角輕蔑的笑著,然後從床|上走下,換上一套華麗的白色西裝,掛上那張虛假的溫柔笑容,走出了臥室的房門。而在他開著車走出藍家大門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轎車偷偷的跟在了他的後麵。


    ...


    公寓樓


    夏年年皺著眉頭將電話掛斷,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在剛剛看到手機上顯示出他的名字時,就覺得準沒有好事,但是其實他應該不是壞人吧?可是,不想跟他糾纏不清,但是他又非要跟她糾纏不清,因為自己欠了他一個大大的人情,所以他的要求她沒有辦法不答應,可是...


    她悶悶的皺緊了眉頭,心中越來越壓抑!


    到底要怎麽辦才好呢?


    "是藍堂嗎?"魍魎突然的出現在她的身後。


    因為剛剛手機響,她看了下手機上的顯示屏就匆匆忙忙的避開他出來接電話,所以依他的猜測,一定是藍堂,不然她是不會故意躲開他的。


    "啊?啊...是啊!"夏年年吞吞吐吐的回答。


    "他說了什麽?"魍魎的臉上微微的露出淡淡的笑容,但是很明顯是在逼問,而且是不能說謊的那種。


    "他說...要請我吃飯!"夏年年心驚膽戰的回答,就像是做了什麽錯事一樣。


    "你答應了?"魍魎問。


    "..."夏年年沉默,不敢回答。


    "你沒有答應他嗎?"魍魎繼續的問。


    夏年年的頭慢慢的低了下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說,"因為他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沒辦法拒絕...所以..."


    "所以就答應他了?"魍魎將她的話通暢的說完。


    夏年年輕輕的點了點頭。


    "什麽時候?約在什麽地方?還有其他人嗎?還是要你一個人去?"魍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冰冰的問。


    好可怕!


    夏年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陣的發冷,想不到默默生氣的良哥哥居然這麽可怕,而且吃醋吃的也太過頭了,完全就是一個醋壇子。


    "他說會來接我,其他的什麽都沒說!"她如實回答。


    "這樣啊,那我跟你一起去,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了,我本來也打算讓你跟我一起去的!"


    "真的?"魍魎確定的問。


    "呃...大概!"夏年年鬱悶。


    似乎立場完全倒轉了,他成了主人,而她成了下屬,一切都要聽從上級領導的命令,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


    嗚...夏年年默默的哭泣!


    ...


    兩個小時後


    天色已經慢慢的變暗了,夏年年簡單的穿了一件白色的小洋裝,魍魎則是依舊一身黑色的西裝,而臉上也掛上了以往的冰冷,明顯還微微的而有些生氣。


    "叮咚——叮咚——"


    門鈴突然的響起,夏年年的心微微的驚了一下,眼睛看向身旁的魍魎,然後走向房門將房門打開。


    藍堂一身純白的西裝,頭發微微的做了一個造型,一臉溫柔的笑容好似閃著亮光。他看著夏年年身上的白色小洋裝,驚訝的說,"你也穿白色?還真是巧啊,我也是白色,我們這算不算是穿情侶裝?"


    聽著她的話,夏年年的臉上尷尬無比!而她身後的魍魎則是微微的皺眉,瞪著藍堂!


    "啊哈哈...我跟你穿的衣服絕對不可能是情侶裝,請你不要隨便幻想,對了,不是說吃飯嗎?走吧,快點吃飯,我要快點回來睡覺!"夏年年尷尬的說著,雙手就將他推向外麵。


    藍堂看著魍魎跟在身後,不禁的說,"你也要跟去嗎?你的病好了嗎?還是在家多休息比較好吧,而且...我也沒說要請你吃飯!"


    "我不需要你請,我隻是保護她而已!"魍魎冷冷的說。


    "哦,是這樣啊,那保護歸保護,你千萬別妨礙到我們!"藍堂微笑的說著,然後伸出一隻手到夏年年的麵前,說,"走吧,我美麗的未婚妻!"


    夏年年看著他的手,眉頭緊緊的皺起,他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的,故意提醒她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她一步從他的身邊走過,一邊走向電梯,一邊說,"隻不過是去吃飯而已,沒必要牽著手走吧!"而且她說過,不會再讓他碰她。


    藍堂的手空蕩蕩的舉在半空中,雙目看著她的背影,然後慢慢的握成了拳頭。心中一片冰冷,但是臉上卻是掛著溫柔的笑容。


    已經不想讓他碰了嗎?還真是一個專一專情的女人...


    好想要她,好想要她那專一專情的情感都傾注在他的身體上,好想...好想...


    三個人坐上電梯,直到一樓,然後走出公寓樓,走到了藍堂的車前。


    "既然保鏢也跟來了,那麽就請你順便做個司機好了,怎麽樣?可以嗎?"藍堂微笑的說著,雙目卻是微微帶著諷刺的情愫。


    "當然可以!"魍魎冷冷的回答,語氣中不夾雜任何的感情,但是卻聽起來更讓人生氣,而且他答應之後,還轉頭看向夏年年,命令的說,"年年,你坐我身邊!"


    "恩!"夏年年微笑著點頭。


    藍堂則是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這樣就好像他是電燈泡一樣,好像他是多餘的一樣,好像他並不存在一樣。到底誰是誰的未婚夫,難道他們到現在還不清楚嗎?不,他們應該是很清楚,卻是在故意氣他。


    不會那麽容易放手的,絕對不會!


    三個人坐在車內,車內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更確切的說,是沒有人想要說話,藍堂坐在後車座看著前麵的兩個人,視線飄向夏年年的側臉,不自覺地就注視了起來。


    夏年年微微的有些不安,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眼睛筆直的看著前方,但是卻沒有交點。到底她要怎麽辦才好呢?總覺得不應該答應他出來吃飯的,而且三個人的氣氛真的是尷尬之極,還有就是,坐在身後的叫藍堂的男人,他如果在耍什麽陰謀詭計的話,可就糟糕了。


    不管怎麽樣,今天在餐桌上,一定要把話說清楚,一定要讓他放棄自己,如果他還是那麽固執的話,就隻好再給爸爸打電話,將這個婚約取消了。


    開車的魍魎,眼睛微微的看了下身旁的夏年年,看出她的緊張,眉頭不自覺地皺的了起來,但是當視線回到前方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忽然看到車旁的反光鏡裏有一輛黑色的車,似乎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麵。


    是有人跟蹤嗎?


    又是韓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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