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白色的豪華別墅內


    深夜坐在沙發上,雙目盯著緊關的房門,等待著某人的歸來!


    "哢嚓"房門輕聲的響起,然後讓人緩慢的推開,神秘男人站在房門口,雙目對上了深夜的視線,然後邪笑著走進了房內,悠然的脫下身上的西裝,走到室內的小吧台前,倒了兩杯上好的威士忌。


    "到底是怎麽回事?"深夜的視線跟著他走動身體,冷冷的開口。


    "你指的是什麽?"神秘男人拿著兩杯酒走到了他的麵前,將其中一杯放在茶幾上,而自己則優雅的坐下,慢慢品嚐手中的那一杯酒。


    "到底你對夏初音做了什麽?"深夜皺眉質問。


    "正如你所見到的,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而在她的身體裏正醞釀著巨大的危機!"


    "不準你動她!"深夜猩紅的雙目狠狠的瞪著他。


    神秘男人的眼睛輕輕的看著他,笑著說,"你這是在反抗我的計劃嗎?"


    深夜憤怒的瞪著他,努力的克製自己將現在的怒火壓下,然後猛吸了一口氣,勾起了自己的嘴角,笑著說,"好,你是我的老板,我怎麽敢反抗你呢,隻是你應該還記得曾經對我的諾言吧?我現在就答複你,我要夏初音這個女人,我要一個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她!"


    他沒辦法去破壞他的完美計劃,更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麽,可是今天看到夏初音昏倒,他清楚的知道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報仇,他可以繼續,但是夏初音這個女人,他一定要要保護。其他的事情他都不管,不管是誰有危險,也不管任何人的生死,他隻要看到夏初音平平安安就好。


    所以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他要保護她!


    神秘男人的嘴角依然微笑著,再一次品嚐了杯中的紅酒,然後說,"我答應你,一定會把夏初音給你!"


    "說到做到?"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們做個約定,我一定會將夏初音給你,而她的生死會掌握在你的手裏,你想讓她生,她就生,你想讓她,她就死,怎麽樣?"神秘男人說著,就對著他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深夜皺眉看著他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伸手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酒,微微用力的撞擊著他的酒杯,然後仰起頭,一口將那琥珀色的液體全部喝下。


    神秘男人也將酒慢慢的喝下,然後透過透明的酒杯,看著深夜模糊不清的身影。


    "深夜,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很好的手下,也是一個很好的殺手,我給你的任何任務你都可以完美的完成,但是...一旦你對人動了真情,就不在是那個完美的無情的殺手,也不在是我獨有的棋子,所以..."他突然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說什麽?"深夜皺眉疑惑的看著他。


    "嗬..."神秘男人對著他神秘的一笑,然後突然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而手中的酒杯垂直掉在地上,"啪"的一聲摔的粉碎。


    而在杯子打破的時候,深夜的眼前猛然的一昏,頭腦瞬間變得不清晰,好似意識正在被強烈的剝離,用力的抽搐。


    "你居然...對我下藥?"他模糊的看著眼前的他,身體開始無力。


    神秘男人看著他快要昏迷的神情,笑著說,"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但是作為一個朋友,我會祝福你,祝你幸福...晚安!"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深夜的眼前就猛然的一黑,暈倒在了沙發上。


    看著昏迷的他,神秘男人,微微大聲的說,"進來吧!"


    房門接聲而打開,韓非雲幾步走到了他的麵前,恭敬的低頭,叫了一聲,"少爺!"


    "把他帶走,十五天之內不能讓他回國!"神秘男人交代。


    "是!"韓非雲應聲,然後走到對麵的沙發上,將深夜沉重的身體扶起。


    "等等!"神秘男人忽然的叫住他,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上了鎖的小盒子,將盒子遞向韓非雲,輕聲說,"等十五天後,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就說這是我送給他的最後禮物!"


    "是!"韓非雲接過他手中的小盒子,然後扶著深夜向房門口走。當他的腳步剛剛走出房門的時候,身後再一次傳來了神秘男人的聲音:


    "雲叔...這些年...謝謝你了!"


    韓非雲的腳步猛然的停止,心中浮現出暖暖的溫情,然後微笑著開口,說,"服侍少爺是我的職責,也是我對老爺的承諾,少爺不必說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說完,就再一次邁出自己的腳,走出房門,而神秘男人孤獨的坐在沙發上,嘴角飄蕩著淒涼的笑容。


    一切都將要結束了,終於...到了這一天!


    ※※※


    第二天早上


    仁心醫院,病房


    因為夏初音一直都沒有醒,所以景軒將年年和天賜帶回了家去休息,隻留下閻之赫一人守在床邊,讓他陪伴。


    閻之赫一夜都沒有合眼,一直盯著夏初音沉睡的臉,而自己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一刻都沒有放開過。


    快點醒來吧,我的新娘,不要再睡了...


    他在心裏祈禱,而心中非常的不安。


    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而且還是在他們的婚禮上。到底她是怎麽了?是那個神秘男人做的手腳嗎?他的目的是要奪走他最愛的人的生命嗎?


    不行,不能讓他如願,不能讓他傷害夏初音,他一定要把他找出來,一定要殺了他才行。


    "嗯..."


    突然的夏初音輕輕呻|吟,眉頭深深皺著,掙紮著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初音!"閻之赫驚喜的叫著她的名字,手更加用力的握緊,盯著她慢慢睜開的雙目。


    夏初音模糊的視線映照著一個人的影子,視線慢慢變的清晰,她看清了閻之赫的臉,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勾起,對他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再睜開眼時的第一眼能看到他,真是太好了!


    不過,他們的婚禮好像沒有完成,他們的婚也沒有結成,而她終於明白了老板的話,時間不多的意思...果然是真的。


    "初音,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真是嚇死我了!"閻之赫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唇邊,緊張的心情終於慢慢放心。


    "嗬..."夏初音輕笑,說,"我沒事,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太好的關係,所以...我真的沒事,不過很抱歉,婚禮..."她皺眉欲言又止。


    不能告訴他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不能說老板給她吃了藥,看著他因為她為擔心到蒼白的臉,她真的不想讓他過度擔心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肩上的擔子太重太重了,至少...讓他稍微的減輕一點。


    "初音..."閻之赫輕聲的叫著她,然後皺眉盯著她的臉,沉重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嗎?能不能把你藏在心裏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訴我呢?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夏初音看著他慌張的臉,心中蠢蠢的想要告訴他一切,可是就在嘴邊的話語,卻慢慢的失色,然後她輕笑著說,"我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初音,你..."


    "咚、咚、咚!"三聲敲門的聲音打斷了閻之赫的話,然後房門被自動的打開,南宮徹很不是時候的出現在門口,一臉笑容的走到了床邊。


    "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如果有的話,要馬上告訴我哦!"他輕撫的說著,看著夏初音的臉。


    夏初音猛然的震驚,瞪大的自己的雙目,然後又慢慢的鎮定著自己的情緒,勾起嘴角難看的笑容,輕聲的說,"好!"


    "你看吧,我都說她沒事了,你放心吧,我保證休息一天後,她明天就會變成一個健健康康的新娘,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可以任意做某種有益身體健康的運動!"南宮徹一臉的色相,雙目來回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閻之赫皺眉瞪著他,剛剛他來的就不是時候,現在又說一些有的沒有的。


    "你有事嗎?沒事就出去吧!"他突然冷漠的下逐客令。


    "我可是這裏的醫生,過來看看病人的病情都不行嗎?哎呀..."南宮徹突然驚訝的看著夏初音左手的無名指,很自然的拿起她的手說,"好漂亮的鑽石戒指啊,這是之赫送給你的嗎?可是沒見到最近有這一款戒指出現啊?不過你的手還真是美呀,戴上這戒指還真是好看!"


    閻之赫皺眉瞪著她抓著夏初音的手,突然用力的搶回她的手,說,"誰準你碰她了?快點出去,這裏沒你的事!"


    "哎..."南宮徹長長的歎氣,傷心的說,"在找我的時候,又是求啊,又是拜托的,等我沒有用的時候,就這麽的冷淡,這真是世風日下啊,哎,悲哀啊悲哀..."


    他長歎著走出房門,卻剛剛好碰到一大早就趕來的年年和閻天賜。


    "媽媽!"


    "媽咪!"


    兩個小鬼根本就沒在意南宮徹這個人,都眼尖的看到睜開了眼睛的夏初音,然後快速的跑了進去,而南宮徹隻好默默的關上了門,離開了這裏。


    "媽媽,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還以為..."年年說著說著,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傻瓜,我沒事,別哭了!"夏初音微笑的摸著她的頭頂。


    "媽咪,你有沒有哪裏還疼啊?已經全部都好了嗎?"閻天賜擔心的問。


    "恩,已經沒事了,剛剛醫生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隻是前幾天有些沒睡好而已!"夏初音也對著閻天賜微笑。


    年年聽到她的話,雙目瞬間瞪向了閻之赫!


    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說結婚的話,媽媽就不會睡不好了,如果他不說七天說一天的話,不就好了,就算再怎麽失眠也不會暈倒,什麽一個星期嘛,果然是在折磨人,這個罪魁禍首,都是他的錯!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皺眉的看著夏初音,輕聲的說,"媽媽,那婚禮怎麽辦?要不要過幾天..."


    "不用了!"夏初音笑著打斷她,說,"沒關係了,反正我們早就已經結婚了,在法律上早就已經是夫妻了!"


    早就已經是夫妻了?


    年年和天賜都驚訝的看著他們!


    到底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他們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偷偷結婚的?


    "媽媽你不乖,居然玩起了先斬後奏這一招,害的我為你們操了不少心!"年年賊兮兮的看著她,偷偷的笑著。


    "就是就是,既然都已經名正言順了,就應該公告天下嘛!"閻天賜在一旁隨聲附和。


    "你們兩個小鬼頭!"夏初音笑著各敲了一下他們的腦門。


    "嘿嘿!"年年傻傻的笑著,突然的撲倒在她的懷中,說,"媽媽,太好了,我們一家四口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每天吵架,每天打鬧,每天都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閻之赫和閻天賜都微微笑著看著她們母女二人,而夏初音的臉上卻是閃過一絲的愁容,然後笑著說,"鬼丫頭!"


    兩個小鬼都幸福的撲在她的懷中,隻有閻之赫剛剛捕捉到了她那一絲的愁容,果然...她有是隱瞞他。


    一定要知道她心中的所有事情,他一定要知道!


    ...


    深夜


    夏初音找了借口讓年年,天賜和閻之赫一同回去,而自己則躺在床|上無眠的睜大了雙眼。


    她在等待,她知道,那個人一定會來找她!


    "鈴鈴鈴...鈴鈴鈴..."放在床頭上的手機突然的響起。


    夏初音的心猛然的驚愕,然後慌張的看過手機,看著上麵顯示的陌生號碼。


    心中忐忑的按下接通鍵,然後將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


    『怎麽樣?病發的感覺如何?』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夏初音低吼著質問。


    『我想怎麽樣你不是很清楚嗎?羅刹在死之前不是都告訴你的寶貝女兒了嗎?我隻是想讓閻之赫痛苦而已...我要讓他比我痛苦十倍,百倍,千倍...』


    "你以為隻要我死了你的複仇計劃就能成功嗎?你不會得逞的!"


    『你錯了,我並沒有讓你死,我怎麽可能會輕易讓你死呢?』


    "你..."夏初音咬牙切齒的出聲。


    『別生氣啊,千萬別氣壞了身體...我這次打電話來其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你,趁著能幸福的時候,就讓自己幸福吧,免得以後留下遺憾...』


    "你說什麽?你到底什麽意思?"


    『再見了!』


    神秘男人說完,就像上次一樣將電話掛斷!


    夏初音對著電話不停的大叫,卻突然看到門上的窗戶閃過一個人影。


    是老板?是他?


    慌張的將手機扔在床|上,然後就快速的跑出去追趕。


    她要問清楚他的目的,她不允許他傷害閻之赫,傷害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如果要痛苦的話,就讓她一個人痛苦吧,要複仇的話,她願意替閻之赫承受,所以...哪怕是乞求,她也要讓他放過閻之赫!


    當夏初音跑出房門口,閻之赫從拐角處走出,然後大步走到病房的門口,伸手推開房門,走到床旁拿起場上的手機。


    按動上麵的按鈕查找出剛剛的通話記錄,看著最上麵的陌生號碼,他皺緊了眉頭,試著撥打,然後放在耳邊:


    "嘀——嘀——嘀——"居然撥通了?


    『嗨~』電話被接通,傳來神秘男人輕聲的聲音。


    "你要複仇的對象是我,不準你動夏初音!"


    『你這是在命令我嗎?老朋友...』


    老朋友?


    "你是..."


    『不用亂猜了,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而且在我們見麵的時候,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


    閻之赫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用力的握緊了手機。


    "我不會放過你!"他狠狠的說。


    『好啊,那你就別放過我...我等你來找我!』


    說完,神秘男人就再一次的掛斷,而等閻之赫再一次打過去的時候,手機不僅僅的關機,還變成了空號。


    SHIT!


    他真的是那個人嗎?他果然真的沒有死?


    不行,一定要將他找出來,要不然...初音會有危險!


    ※※※


    日子突然變的平靜,一天又一天像是閃電一般的快速度過,好似一眨眼間,就到了十五天後...


    夏初音安然無恙的過著每一天,跟年年和天賜玩耍,跟閻之赫平靜幸福的相處,兩人在幸福的日子裏差一點就忘記了即將來臨的暴風雨,完完全全沉陷在了愛與幸福的漩渦之中。


    "媽媽,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年年坐在草地上,趴在夏初音的膝蓋上突然神秘兮兮的說。


    "什麽小秘密?"夏初音好奇的問。


    "嘿嘿!"年年賊笑,然後說,"其實在一個月前我在軒爸爸的公司樓頂發現了一個想要殺他的人!"


    "什麽?"夏初音驚訝,果然那種事情發生了?為什麽景軒沒有跟她說?


    "沒事啦沒事啦,媽媽你放心好了,幹媽沒有殺成啦!"


    "幹媽?"夏初音疑惑。


    "就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大姐姐,她好像還是認識你,貌似是你的朋友吧,我看又漂亮又年輕,就把他介紹給軒爸爸了,而且他們兩個人的進展飛速,我隻是用了一點點的小伎倆,他們兩個就..."年年臉上的笑容邪惡到了極點。


    "你又做什麽壞事了?"居然把歡歡和景軒湊到了一起,這個鬼丫頭的腦袋裏都想著什麽呢?


    "嘿嘿,不是壞事,是好事!"年年得意。


    夏初音卻皺眉看著她,但其實歡歡如果有一個景軒這麽溫柔的男朋友照顧,那真的是最好的事情,可是他們兩個人...


    ※※※


    公寓樓


    寧歡歡皺眉坐在浴室裏的馬桶上,手中拿著一個白色驗孕棒,閉著眼睛不停的祈禱。


    這個月她的大姨媽居然沒有來找她,明明一向都很準時的,可是這次卻...該不會那麽準吧,一次就中?不不不,不可能,不會的,一定不是那樣的,所以...老天保佑千萬別在開她的玩笑了,她已經玩不起了!


    猛然的深呼吸,然後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定睛看著手中的驗孕棒!


    兩條紅線?


    這是什麽概念?


    懷孕了?


    不是吧,真的這麽悲催?她還沒結婚,沒戀愛,不想做一個未婚的單親媽媽!可是,為什麽事情會這麽的突然?這要她怎麽接受?跟一個不愛自己,卻又說著會努力愛上自己的男人有了孩子?


    天啊...


    "鈴鈴鈴...鈴鈴鈴..."放在客廳裏的電話突然瘋狂的響了起來。


    又來了!


    寧歡歡一臉愁容的將手中的驗孕棒丟進了垃圾桶,然後站起身走出了房門。


    自從那天景軒把手機硬塞給她之後,就每天打來電話,而且一天三次,比吃飯還要準時,但是她卻一次都沒有接過,卻也沒有關機,就連沒電的時候,她還特意去充滿電,然後等待鈴聲的響起。


    其實,對於景軒這個人,她是有所動心的,隻是他已經遠走的心?能來到她的身邊嗎?


    雙目看著放在桌上的手機,看著上麵顯示景軒的名字,然後一直的沉默,知道電話反反複複響了五分鍾,然後在安靜下來。


    寧歡歡拿起安靜的手機,眉頭輕輕的皺著。


    她應該把孩子拿掉,然後瀟灑的走人,扔掉這個手機永遠都不在與他見麵,可是,就是舍不得...就是無法做到。


    可是現在要怎麽辦?他們...已經有了孩子...


    "嗬..."她輕聲的嗤笑,然後說,"不如,就由你做決定吧!"


    她下定了決心,快速的按動著手機的按鈕,給景軒發去了一條短信。


    ...


    景氏財團


    景軒皺眉放下手機,但是雙目還是盯著手機,看了許久許久!


    今天也是這樣嗎?一直都不接他的電話,她這是拒絕他了嗎?可是為什麽每一次電話都是打通的,為什麽不關機?是她還在考慮嗎?


    要考慮多久呢?他好像有點等不及了!


    突然的從大板椅上站起,拿起手機走出辦公室的門,但是當叫剛剛踏出辦公室的時候,手中的手機卻突然的響了兩下,傳來一個短信。


    驚訝的看著短信上顯示的名字,然後期待的將短信打開,裏麵寫著: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先結婚,後戀愛!」


    先結婚,後戀愛?


    景軒驚訝的瞪大自己的眼睛看著最後麵的六個字,然後眉頭微微的皺起,回複了她一條短信。


    ...


    公寓樓


    寧歡歡坐在椅子上等待著他的答複,隻是等待了短短的一分鍾,可是好像比過一天都還要艱難。


    到底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快點回複啊,急死了!


    十分鍾後...


    "嘀、嘀!"手機發出接收短信的聲音。


    寧歡歡快速的拿過手機,打開了景軒發來的短信,但是看著上麵的字,她猛然的皺緊了眉頭。


    「我可以...考慮一下嗎?」


    考慮?居然還要考慮?她可是已經夠委屈求全的了,可是他居然...


    算了!看來這孩子跟她沒緣了!


    快速的按動手機,回複了他三個字:


    「去死吧!」


    怒氣的將手機扔在桌上,然後氣憤的向臥室裏走,可是剛剛才走出幾遍,門鈴就又煩人的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


    寧歡歡悶氣的走到房門口,一邊將房門打開,一邊說,"誰啊?這裏不歡迎推銷員!"


    猛然的驚訝,瞪圓自己的眼睛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他...他...怎麽會在她家門口?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嗨~"景軒微笑,看著她說,"我死來找你了?"


    "你...你什麽意思?"寧歡歡心中暗喜的問。


    "你說呢?還不明白嗎?"景軒反問。


    "不明白!"


    "那我們進屋慢慢談吧!"


    景軒霸道的拉起她的手,拽著她走進了房內,順手將房門關上。


    ※※※


    全白色的豪華別墅


    神秘男人走到地窖裏,看著被''十'';字型用鐵鏈幫著的琴瑟。


    他慢步走到了她的麵前,身後輕輕的捏著她的下顎,說,"你的生命力還真是強,居然餓了你一個月,都沒有死,真不愧是閻王手下的四鬼,果然名不虛傳!"


    琴瑟半睜著自己的雙目,看著神秘男人的臉,嘴角諷刺的勾起,說,"你永遠都鬥不過殿下,殿下一定會殺了你,為我報仇!"


    "報仇?"神秘男人重複著這個詞,然後說,"我又沒說要殺你,為什麽你不自己親自來報仇呢?"


    "..."琴瑟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神秘男人突然用力的抓著她的下顎,邪笑著說,"我現在就放了你,你回去幫我告訴閻之赫..."他話說到一半,就俯身到她的耳邊,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琴瑟的雙目猛然的瞪大,露出驚恐的表情。


    神秘男人將手鬆開,轉身笑著走出了地窖。


    終於到了這一天...今晚...一切都將會結束!


    他前腳剛剛走出地窖,隨後就進來兩個黑衣男人,將琴瑟手上的鐵鏈解開,然後抬著她也走出了地窖。


    ...


    晚上十點,閻家別墅


    "咚咚咚...咚咚咚..."閻之赫的房門被急促的敲響。


    聽著這樣劇烈的敲門聲,閻之赫皺緊了眉頭,說,"進來!"


    房門快速的被打開,雷霆匆忙的走到了他的麵前。


    "怎麽了?"閻之赫問。


    雷霆緊皺著眉頭低頭說,"殿下,琴瑟回來了!"


    "什麽?"閻之赫驚訝。


    琴瑟是他派去的臥底,沒有他的命令她是不可能回來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鎮定的,冷冷的說。


    "回殿下,剛剛有一輛車停在大門口,然後將琴瑟從車上扔下,就馬上離開了!"


    "派人去追了嗎?"


    "已經派人去追了!"


    "那琴瑟呢?她怎麽樣?"


    "琴瑟全身都是重傷,現在正在半昏迷的狀態,她嘴裏不停的說著要見您!"


    閻之赫的眉頭猛然的緊皺,從床|上站起,邊走邊走,"帶我去見她!"


    "是!"雷霆馬上快不超前,帶路。


    ...


    客房


    閻之赫快速的走進房內,看著躺在床|上傷痕累累的琴瑟,他幾個大步走到床旁,低頭皺眉看著她。


    琴瑟一直支撐的雙目,模糊的看著閻之赫的臉,努力的讓自己的意識清晰,張開自己的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說,"殿...殿下..."


    "恩,我在,你放心吧,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為你治療,你不會有事的!"


    "不...殿下,你快,快點去救少夫人..."琴瑟虛弱的說著。


    救少夫人?


    "什麽意思?你想說什麽?"閻之赫急切的問。


    "那個人...那個人他給少夫人吃了藥,他說...他說少夫人活不過今晚十二點...他還說...如果...如果你想救少夫人的話...就帶著少夫人去...去...去找他...如果過了今晚的十二點...少夫人就...就必死無疑!"


    什麽?


    那個神秘男人居然給夏初音吃了藥?所以才會在十五天前他們結婚的那天病發嗎?她說夏初音活不過今晚十二點?這是真的嗎?還是他想要騙他去見他的借口。


    "殿...殿下..."琴瑟又艱難的再一次開口。


    閻之赫的看著她張開的口,等待著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他...他是...他是南宮徹...他說...他說你一定知道去哪裏找他...他說...他...他在那裏等你!"


    南宮徹?


    是他?


    一直潛伏在他的身邊,做了他這麽多年朋友的男人原來就是他最大的敵人?怪不得那個神秘男人對他了如指掌,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他在籌謀。


    猛然的轉身,他想要馬上就去找她!


    可琴瑟卻突然的伸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了他的衣角。


    閻之赫突然的停住腳步,轉頭看著她。


    "殿下...請你...請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琴瑟擔心的不停的說。


    閻之赫伸手握住了她抓著自己的手,然後嘴角微微的勾起,笑著說,"放心吧,你好好的休息,我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看你!"


    琴瑟的手慢慢的鬆開,嘴角的露出了笑容,然後雙目緩慢的閉上,安心的昏死了過去。


    閻之赫的雙目突然變的犀利,大步的向房門口走。


    雷霆站在原地,突然的單膝跪地說,"殿下,讓我跟您一起去!"


    "不用了,你留下好好照顧她吧,我會找其他人跟我一起去!"


    "殿下..."


    "你喜歡她吧!"


    雷霆猛然的震驚!


    "既然喜歡,就要在她最需要人守護的時候守護在她的身邊,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讓她能第一眼看到你,所以...你留下來!"閻之赫說著,已經走到了房門口。


    雷霆深深的低頭,皺眉不語。


    "回答呢?"閻之赫突然的說。


    "是!"雷霆回答。


    閻之赫輕輕的一笑,然後將房門打開,而又馬上的驚訝,因為沒想到夏初音竟然站在了房門口。


    剛剛的話她都聽到了嗎?她全部都聽到了?


    "初音..."他輕聲的叫。


    "帶我一起去吧,不準你說不可以,不準你丟下我,如果要去找他的話,就要一起去!"她霸道的說著,學著他慣用的口吻。


    "可是..."


    "如果你不帶我去的話,老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一起去吧,好不好?"夏初音微笑的說,然後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


    閻之赫看著她堅定的雙目,在心中不停的猶豫,最後,笑著說,"好!"


    兩個人並肩的走下樓,心有靈犀一般的回頭看著長廊的深處。


    年年和天賜正在熟睡,希望在他們美夢之後...迎來永遠的幸福。


    ※※※


    私人研究室


    南宮徹站在許許多多的實驗器材裏,微笑的看著麵對著自己的房門,靜靜的等待著他完美計劃的最後一步。


    突然,"砰——"的一聲門被粗暴的打開,閻之赫和夏初音站在房門口,一同看向穿著一身白大褂的南宮徹。


    "嗨~你們來了!"南宮徹跟平常一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們,用著淘氣的語氣。


    "沒想到,原來是你!"閻之赫冷冷的出聲。


    "有什麽沒想到的?電視劇裏的情節不都是最親近的人就是最危險的人嗎?不過也對,畢竟我十年前救過你一命,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麽會懷疑救命恩人會害你呢,對吧?"他輕聲的說著,帶著嘲笑的口氣。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沒想到你是南陵,更沒想到你還活著!"早在二十一年前就應該死的人,居然會活著,這是他最想不到的事情,更想不到他居然化名南宮徹接近他,在他的身邊潛伏了這麽多年。


    南陵?


    夏初音疑惑,不明白他的話!


    "嗬..."南宮徹突然的輕笑,然後說,"你希望我死嗎?"


    閻之赫皺眉,怒瞪著他!


    "你應該不希望我死才對,畢竟你跟我在很小的時候曾經是朋友,而且我們兩家的恩恩怨怨你也完全不知情,你隻是很好奇,為什麽閻俊輝要重金請來一群殺手,一夜間將我們南家一百多個人全部殺死...我說的對嗎?"他輕聲的說著,雙目盯著他怒氣的臉。


    沒錯!


    他是很好奇,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爸爸會要殺那麽多人,而二十一年前的事情,也隻不過是他偷偷看到的,等爸爸和所有殺手都離開的時候,他才敢偷偷的出現,當時他還有一口氣,他用僅有的一口氣,詛咒他,不停的詛咒他...


    "啊...啊!既然你那麽好奇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還有一些重要的實驗要做,不如我們一邊做實驗,一邊慢慢聊吧!"南宮徹拿起桌上的試管,靈巧的雙手開始熟練的做著他剛剛說的實驗。


    夏初音看著他平靜的臉,心中漠然的驚慌,手不自覺的抓住閻之赫,緊緊的抓著。


    閻之赫的手也微微的用力,腳微微的上前一步,做著保護她的動作。


    "就讓我先來給你們講個小故事吧..."南宮徹低頭做著實驗,微笑著開始慢慢的說:


    "以前,有一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男人,他很厲害,不管是射擊,搏擊,跑步,或是學習樣樣都拿第一,是警校裏少有的精英人才,而且他還有一個很美麗很美麗的女朋友,不過,就在他剛剛畢業後的幾天後,接到了上級發來的通知,要他進入黑幫去做臥底。年輕氣盛的他當然馬上就答應,但是卻想不到這是他走上死亡的開端...短短的三年,他就成為了黑道老大的得力手下,黑道老大對他非常非常的信任,將幫會裏的很多事情都交給他來處理,而就在這時,黑道老大的一個上流社會的老朋友找上了他,因為那人個的家業頻臨危機,需要一大筆的錢,所以他來找他幫忙,黑道老大是個很重義氣的人,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兩個人也開始了各種不正當的買賣,販毒,走私軍火,洗黑錢,等等一些生意,當生意越做越大,那個上流社會的人賺夠了錢,壯大了自己的家業時,就開始想要收手了,畢竟這是不能拿出來見人的事情,也是他生命中最肮髒最肮髒的汙點,所以兩個人準備做完最後一票,就散夥,各走各的路,但是...也就是這最後一次的買賣,很一個很大很大的毒品生意,那個警察掌握了他們犯罪的所有證據,不但讓警察來抓他們,還讓他們損失慘重,失去了很多的據點和手下,不過那個上流社會的男人很走運,因為隻有黑道老大見過他的臉,所以,不再警察的通緝範圍之內,但是兩個人都痛恨死了這個警察,發誓一定要報仇,最後,你們猜發生了什麽事?"


    南宮徹說著,突然的抬起頭,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兩個人。


    "..."夏初音沉默的看著他,眉頭緊皺,心中忐忑。


    "別賣關子了,繼續說!"閻之赫冷冷的開口。


    "嗬...好吧,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南宮徹收回視線,笑著繼續說,"在那個警察新婚後的第二年,她的老婆,也就是一開始說的女朋友,生下了三個很可愛很漂亮很招人喜歡的女嬰,就在他們最開心的時候,黑道老大和那個上流社會的人找上門來了,他們恨極了那個警察,雙目充斥著憎恨的血絲,一人拿出一把槍..."他的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在情緒最激動的時候突然停下,然後再緩慢的接著說,"砰——砰——兩個人各自開了一槍,那個警察和他心愛的妻子就立刻死掉了,隻剩下三個女嬰不停的哭泣,大聲的哭泣,就好像是在叫著救命...救命...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們,而那個黑道老大和那個上流社會的男人在報仇之後,各自抱走了一個女嬰,將多餘的那個丟在了冬天的馬路上,原本是想要讓她凍死的,誰知道那女嬰的命太好了,居然被路過的人撿了回去,我記得那家人好像是姓...夏!"


    最後那一個字說出,夏初音的心猛然的驚悚!


    姓夏?被撿回去的女嬰?


    是她嗎?


    那麽他說的警察是她的父?


    ??他說的三個女嬰,一個是羅刹,一個是珍心,一個是她?她原來不是雙胞胎,而是三胞胎嗎?


    淚水猛然的湧現出眼眶,但她卻硬是讓淚水不掉下來,而狠狠的瞪著南宮徹。


    站在他身邊的閻之赫聽著他的話,心中也是震驚萬分。


    他說的黑道老大就是他自己的父親,而他說的上流社會的男人就是閻俊輝,原來他們兩家是有著這樣的聯係,原來夏初音的父親真的是他父親殺的,他們真的是...仇人!


    "先別急著傷心,也別急著氣憤,我的故事還沒講完呢!"南宮徹拿起一個試管,看著裏麵的紅色液體,然後微微的笑著,繼續說,"三個女嬰就這樣被拆散,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原本是可以不知道這一切幸福的過各自的生活,但是在二十一年前,那個上流社會的男人恢複了自己的地位,擁有了極大的財富和地位,他開始害怕,害怕有人會查出他以前做過的肮髒事情,害怕有人會將他做過的事情說出去,畢竟對於一個成功的站在頂峰的男人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過去有汙點的,所以他就開始計劃了,計劃要殺了唯一知道他做過肮髒事情的好兄弟,他用了自己將近一半的財產請來世界各地的頂級殺手,然後在某一個晚上,將他們一家三口,連同他們的親戚和家中的下人,一百多個人全部殺光,一個都不留...那一晚,滿地的鮮血,滿地的屍體,一個身重六槍的小男孩從堆積的屍體裏爬出來,他睜開自己朦朧的眼睛看著那群人的背影,他好恨,他好怨恨,為什麽要殺光他們家的人?為什麽要殺了他的爸爸媽媽?為什麽要讓他這麽痛苦?而突然的,他看到一個小男孩走了出來,他看清小男孩的臉,他知道了殺人凶手是誰,所以他詛咒,他詛咒他們一家都不能好死,詛咒他們永世都不得超生..."


    南宮徹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變得極為憎恨,而拿著試管的手也不停的用力,然後突然的,他又笑了,笑著說,"不過還好那個小男孩撿回了一條命,所以才能報仇,所以才能設計了這麽完美的報仇計劃,他曾經對著死去的那些人發誓,他一定要殺了閻俊輝替他們報仇,他一定要讓姓閻的人都不得好死,他一定要讓那個閻家的後代也體會一下,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所以你就利用那三個女嬰來報複我,設計了一係列的計劃就是想要替你死去的家人報仇?"閻之赫忽然接過他的話,平靜的說。


    "沒錯,就是這樣,我就是要報仇,殺了閻俊輝是計劃的第一步,計劃的第二部就是讓夏初音的命掌握在我的手裏,而最後一步...就是要讓你跟我一樣,過上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生活..."南宮徹的雙目惡狠狠的瞪著他。


    閻之赫突然的一步上前,說,"不要傷害她,如果你想報仇就來找我,我不準你動她一下,如果你敢動她,我就..."


    "就怎麽樣?殺了我嗎?那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對我來說...死比活著幸福多了!"南宮徹諷刺的說著,視線再一次看著手中的試管,裏麵紅色的液體慢慢的愈來愈紅,像極了人的鮮血。


    閻之赫怒瞪著他,真的恨不得馬上殺了他,但是還有些事情,他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那麽你最後的計劃是什麽?是想要我死嗎?"原本有些瑟瑟發抖的夏初音,突然的站出身,雙目堅定的看著他,逼問。


    "不,我不會讓你死...看到這是什麽了嗎?"南宮徹舉起手中的試管,晃動了一下裏麵的紅色液體。


    "是什麽?"夏初音問。


    "這就是一年前給我你吃的藥,不過這次讓我改良成了液體,這樣直接注射進你的身體,效果會更好!"


    這就是那個藥?


    夏初音驚訝的瞪大的雙眼,激動的一步上前,而卻突然的身體一震,十五天前在婚禮上的那個感覺又突然的出現,全身都好難受,而雙目看著那紅色的液體,她居然會覺得口腔裏在分泌著唾液,非常的渴望著它...


    "初音!"閻之赫扶住她搖晃的身體,然後猛然的看向南宮徹,說,"你到底想怎麽樣?我不允許你傷害他,絕對不允許!"


    他大吼著快速的拔出了手槍,指著她的心髒,說,"馬上治好的,立刻把她給我治好!"


    南宮徹的雙目看著他,輕笑著說,"當然可以了,我很樂意幫助你這個忙!"


    他說著就拿出一個針管,然後抽取了試管裏麵的紅色液體,慢步的走到他的麵前,將針遞給他說,"把這個注射進她的身體裏,她就會沒事了!"


    閻之赫看著他手中的針管,然後又皺眉看著他,質問的說,"你剛剛不是說這就是讓她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嗎?現在你又說這東西能救她?你是在耍我嗎?"


    而且他為什麽這麽聽話?明明一副不怕死的樣子,為什麽又要幫助他?


    不對,一定有陰謀,他一定還在策劃著什麽!


    "嗬嗬..."南宮徹輕笑,然後說,"難道你忘記我爸爸的職業了嗎?他不單單是一個黑幫老大,而且也是一個醫生,專門研究毒品的醫生。而我也繼承了他的衣缽,研究出了最能折磨人的毒品...這東西一旦染上就會上癮,但不會那麽快發作,它在人身體裏的潛伏期是一年,一年一次的話,就會長命百歲,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影響,但是...每一次在注射進這東西之後,那個人就會失憶,然後在十個月後恢複記憶,在一個月半的時候開始發作,而在剩下的那十五天裏如果不再一次注射的話...就會死!"


    什麽?


    閻之赫的驚訝!


    這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藥?不可能,可是這個男人是個醫生,他在醫學界的名譽是人盡皆知的,或許他真的會製造出這樣的東西,可是...一年一次,每一次都會失憶,而等到沒有的時候就會死亡...


    不!


    這種事情絕不允許發生在夏初音的身上!


    "解藥!你一定有解藥!"他拿著槍的手,憤恨的指著他的頭。


    "解藥?"南宮徹重複著說,"或許有吧,不過我還沒有研究出來,所以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解藥的!怎麽樣?你是不是要給她用藥呢?不過想清楚哦,用藥後她可是會失憶,會再一次忘記你!"


    "你..."閻之赫氣憤的想要將她立刻殺死,可是這個東西隻有他有,也隻有他可以解除,所以不能殺他,不能讓他死。


    南宮徹邪笑的看著他,將手中的針管放在了他的手中,說,"選擇權在你手裏,你自己決定吧,而且我額外在贈送你兩瓶藥!"他說著從口袋裏拿出兩個很小的藥瓶,放在了地上,但卻突然的抓著夏初音的手,說,"不過,這兩瓶藥的報酬是這枚戒指!"


    他用力將她無名指上的鑽戒摘下,然後微笑的看著。


    "不要!"夏初音突然的大吼,忍耐著全身的折磨,說,"那是我媽媽的遺物,還給我...還..."


    "你媽媽的遺物?"南宮徹的雙目突然變得的冰冷,說,"我想你是搞錯了吧?這東西是我媽媽的遺物才對!"


    什麽?


    他在說什麽?這明明就是爸爸送給媽媽的,這是屬於媽媽的,可是他居然說是他母親的?


    "看來你還不知道吧,在我父親抱走你姐姐黑羅刹的時候,這枚戒指不小心遺落在你的繈褓裏,這是我父親要送給我母親的生日禮物,而夏天成居然說是他的,還真是不要臉,不過...後來他可能是想要從這枚戒指上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但是卻查到了我家裏的事情,還查到了當年發生的事情,我怎麽讓他們破壞了我全盤的計劃,所以他和他的妻子...必須要死!"


    夏初音瞪大了自己的雙目,憎恨的看著他!


    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殺了爸爸和媽媽?他們兩個是那麽好那麽善良的人,他居然會這麽喪盡天良...


    "我要...我要...我要殺了你!"夏初音大喘著氣,努力的掙紮想要為父母報仇,可是全身的灼痛,還有那上癮一般的感覺,讓她全身無力。


    "不用你殺我!"南宮徹輕聲的說著,將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小拇指上,然後一步一步走回到實驗桌前,拿起上麵一直放著的小型遙控器,按下了上麵的紅色按鈕,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實驗室如同地震一樣的顫動著。


    怎麽回事?閻之赫驚訝,怎麽會地震?不,不是地震...是爆炸!


    "你們最好夾著尾巴快點逃跑,不然會跟我一起葬身火海..."他笑著說著,然後竟平靜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到底想幹什麽?跟我走,我不會讓你死!"閻之赫慌張的拿起地上的兩瓶藥,然後將夏初音抱起。


    他不能讓他死,他還要讓他研究出解開這種藥的藥,所以...絕對不能讓他死!


    "我就是要死,我就是要讓你失去最後的希望...看在你跟我相識這麽多年的份上,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藥的量可是一絲一毫都不能差,所以千萬別想著要抽取一點來拿去研究,如果研究不出來的話...她會死的更早!"


    "你就一天一天的等待著她的死亡吧,三年後的今天,你就會失去她,而在這整整三年的時間裏,我要你每時每刻都痛苦的度過,每時每刻都擔驚受怕的度過,我要讓你跟我一樣,痛苦的過著每一天,痛苦的慢慢迎接她的死亡...閻之赫,這就是我計劃的最後一步,我要讓你嚐盡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我要讓你在幸福之中不停的品嚐著無盡的痛苦...痛苦吧...痛苦吧...永遠都痛苦吧...哈哈哈..."南宮徹瘋了一般的說著,然後就開始大笑,瘋狂的大笑。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冰凝,快點把他給我抓起來!"閻之赫抱著夏初音命令。


    一瞬間,冰凝從衝進房門,快速的上前,直奔南宮徹,想要把她抓起來。


    "哈哈哈哈...你能阻止得了一個要死的人嗎?"南宮徹說著,按下手中遙控器的綠色按鈕。


    一瞬間,連同爆破的聲音,地麵突然的斷裂,冰凝的腳步也突然的停止。


    "沒人能阻止得了我,閻之赫,我會在地獄看著你痛苦的樣子,一直看著你..."南宮徹說著,身後就突然的抱著,一瞬間成為了一片火海。


    "少爺,這裏很危險,請你快點離開!"凝冰不斷的後退,而爆炸和火越來越凶猛。


    "不行,我一定要讓他活著,我不能讓他死!你帶少夫人離開這裏,我去把他帶出來!"閻之赫說著就要將懷中得下初音交給她。


    可是夏初音的雙手卻是緊緊將他抱住,用僅存的力氣緊緊的抱住他,雙目看著已經湧過來的火海,她輕聲的說,"不要去,我們走吧...離開這裏...一起離開..."


    "可是..."


    "我不想你死,別要丟下我一個人,閻之赫...我愛你...我愛你啊..."她抱緊了他不放手,淚水湧現出眼眶。


    那人已經沒有救了,就算他衝過去也是賠上一條命,她不要他死,哪怕是剩下三年的命,哪怕她還會失憶三次,她也不要現在就跟他分開,更不要他為了自己為以身犯險,她不要...絕對不要!


    閻之赫猶豫的看著她,然後看著熊熊烈火中的南宮徹,狠狠的要緊了自己的牙,然後快速的想房門口跑去。


    隻有三年嗎?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隻有三年?


    明明連一生一世都覺得很少很少,可是現在就隻剩下三年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宮徹在火的包圍下不停的大笑。


    這二十一年的日子,終於可以結束了,真的好痛苦,痛苦的每一晚都會做惡夢,夢到她的親人滿身是血的來找他,不停的對他說要報仇,一定要報仇...整整二十一年,沒有一晚不夢到他們,就連睜開眼睛認真工作的時候,腦袋裏也會出現在他們的畫麵。


    報仇...報仇...報仇...


    這兩個字在他的耳邊回蕩了二十一年,現在終於消失了...


    他已經為他們報仇了,他已經可以死了,真的好開心,終於可以解脫了...


    滿身的火灼燒著自己的肌膚,灼燒著他的肉,但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痛,比起那二十一年每時每刻的痛苦,這點痛根本就不算什麽。


    "爸...媽...我們一家終於可以團聚了!"他輕聲的說著,嘴角洋溢著笑容,眼淚從眼眶中流下,雙手緊握著那顆鑽石戒指,他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媽媽,這閃亮閃亮的是什麽呀?好漂亮啊!」


    「是鑽石!」


    「哇,這就是鑽石呀!」


    「是啊,這是媽媽最喜歡的東西,所以你爸爸每個生日都會送我一顆鑽石...」


    「我知道,因為爸爸說,媽媽就像鑽石一樣,是最美麗的,隻有鑽石才配得上媽媽美麗的肌|膚!」


    「嗬嗬...小鬼頭!」


    「咳咳咳...你們娘倆在偷偷摸摸說什麽呢?」


    「在說爸爸的壞話!」


    「在所你的壞話!」


    母子兩異口同聲。


    「好啊,看來老子不發威,你們娘倆還以為我是病貓啊,來來來,納命來...」


    「哇...媽媽快跑...」


    ...


    在臨死的起那一刻,南宮徹聽到了小時候那歡樂的笑聲。


    ※※※


    閻之赫抱著夏初音衝出了實驗室,冰凝在後麵跟著跑出,剛剛的跑出了鐵質的門,就看到喬一彥和景軒站在門口,而他們的身旁早早的就已經站們了消防隊的人,用粗大的水管熄滅著熊熊的大火。


    "你們..."閻之赫驚訝的看著他們。


    "怎麽說我們曾經也算是好朋友,這點小忙,還是應該要幫的!"喬一彥上前,微笑的看著她。


    一個月前夏初音讓他小心,可是他還是擔心她,最後還是壯著膽子來了,還好他即使的趕來,要不然他們真的很有可能被炸死在裏麵。


    而景軒也笑著看著他,說,"事情全部都處理好了嗎?朋友!"


    閻之赫看著他們兩個人,莫名的一陣感動,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啊——"懷中的夏初音突然的驚叫,然後雙手用力的抓著自己的身體。


    好難受,全身都好難受...好像有萬隻螞蟻在咬他,更好像有萬根針在刺她,而且忽冷,忽熱,好像快要死掉了一樣。


    "初音!"


    "初音!"


    "初音!"


    三個人異口同聲,都緊張的看著她。


    "好難受...好難受...不行了...啊...我是不是要...要死了!"夏初音斷斷續續的說著,身體上的痛苦成倍的湧出。


    "你不會死..."閻之赫將她的身體輕輕的放在地上,而然後拿出剛剛南宮徹給他的那個針管。


    "就算忘記了,我也會再讓你想起我來的,我會一直陪著你,我會讓你的記憶裏滿滿的全部都是我..."他說著,將針頭對準了她手臂上的血管。


    "之赫..."夏初音輕聲的叫著他,努力的伸出自己的另一隻手,擦掉他眼角的淚珠說,"我不會忘記你的,一定不會...你是我的老公,你是我最愛的男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沒關係的,三年的時間很長...算一算也有一千多天,我們還可以在一起一千多天,兩萬多個小時...多好啊...還有那麽長的時間!"


    閻之赫的淚水再一次的湧出眼眶,滑落臉龐!


    心髒好痛,痛的像是在被身後的大火燒一樣,一千多天?不夠...不夠...對他來說,現在過去的一分一秒都是那麽的快。


    不要,他不要時間流走的那麽快...再慢一點...再慢一點...最好永遠的停止...


    夏初音我眼角也不停的滑落著淚水,但是臉上卻露出了美麗的笑容。


    三年的後的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看著像沙漏一樣流走的時間,真的就如同南宮徹說的那樣,在幸福中平常著無盡的痛苦!


    痛...好痛...


    站在一旁的喬一彥和景軒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但是看著他們生離死別一樣的模樣,他們也都皺緊了眉頭。


    "初音..."喬一彥輕聲的叫著她,說,"慧慧她讓我幫她轉告你一句話,她說...對不起,請你原諒她!"


    夏初音的看著他,嘴角的微笑擴大了一點。


    "初音..."景軒也輕聲的叫她,說,"歡歡她也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她說...你永遠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


    啊...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這麽多美妙的話語!


    真的不想忘記,不想忘記啊...


    "啊——"猛然的一聲驚叫,她的全身都痙攣一樣的抽續著,雙目也猙獰的瞪大,好像就快要死掉一樣。


    閻之赫用力的要緊牙關,將銀色的針尖推入她的血管之中,然後將針管裏麵的紅色藥水慢慢的注射進她的身體裏。


    慢慢的夏初音的痙攣停止,雙目也慢慢的變的無神,最後緩緩的合上...


    "之...之赫...閻...之赫..."


    在午夜十二點的鍾聲敲響,她最後輕聲的呢喃著他的名字,至少要讓她記住這個名字...記住這美麗的三個字...


    閻之赫的淚水不停的掉落,雙手用力的將她抱緊。


    三年的時間...一千零九十五天...


    開始倒計時...


    ——————————————————————————————


    還有一章結局,其實這個本來就是暢暢原來設想的大結局,是悲傷的,但是親們都想看圓滿的大結局,所以後麵還有一章,會圓滿滴~~~嘿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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