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羅刹驚訝的看著手上冰冷的手銬,吃驚的說,"你想幹什麽?你快點把鑰匙拿出來!"


    閻之赫看著她的臉,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一隻手將她緊緊的抱著,說,"我不會再讓你逃跑了,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初音...初音..."


    "我不是初音!"黑羅刹憤憤的大吼,一把將他推開。


    閻之赫稀鬆無力的身體摔倒在地上,頭腦越來越不清晰,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然後嘴角掛起幸福的笑容,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喂?你別暈啊,你給我起來!"黑羅刹慌張的蹲下,推了推他無力的身體,然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她就不應該來這裏,更不應該有好奇心,原以為他是個傻子呢,沒想到卻是個聰明的傻子,還想出這麽陰險的招數,將他們兩個鎖在了一起,他...他...他真是...算了,先找鑰匙。


    用自己纖細的手翻找他的全身,但是他那一身的病服,除了衣服上的兩個口袋,剩下的就隻是薄薄的一層布,至於鑰匙...根本沒有!


    怎麽辦?現在要怎麽辦?難不成要跟他一起在這受凍?


    不行,她要想想辦法!


    "喂,你別裝死了,醒醒!"她大吼著用力拍了拍他的身體,可是他卻像是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啊...我怎麽就這麽倒黴?"黑羅刹煩躁的歎氣,然後抱起他沉重的身體,決定把他搬回家。


    真是太倒黴了,居然遇到這種爛事,果然是自作自受,她不來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到底她是在想什麽?他是死是活與她有什麽關係?為什麽非要來這裏看他?看過了就走唄,為什麽非要碰他?她是不是中邪了?


    "初音...不要走...初音..."閻之赫幹澀的唇不停的顫抖,不停的說著這兩句話。


    黑羅刹皺眉看著他蒼白的臉,到底叫初音的這個人對他有多重要?竟然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如果深夜也能像他一樣對待她的話就好了。


    深夜,那個大笨蛋,又躲到哪裏去了?


    ...


    樹叢裏,深夜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原本他一直在她家樓下,看到黑羅刹半夜偷偷的從家中走出,就跟在了她的身後。自從看到閻之赫之後心裏就覺得不安,果然不安的事情很快的就發生了。黑羅刹居然擔心的去看他,而又不小心中了閻之赫的計謀,甚至現在緊緊的抱在一起,向黑羅刹的家裏走。


    心中湧出強烈的怒火,他握緊自己的拳頭,想要衝過去,可是手卻突然被人抓住,那是一直冰冷而又強勁的大手抓住了他。


    回頭一看,他驚訝的說,"老板!"


    "你想壞我的好事?"神秘男人冷聲的問。


    "不敢!"深夜簡單的回答。


    "那就好好的在這裏看好戲,別去打擾他們!"


    深夜的眉頭緊緊的蹙著,用力的控製著自己快要暴走的嫉妒之火,然後撐起臉上的笑容,微微低頭說,"是!"


    神秘男人慢慢的將他的手放開,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如果你想要她,就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以後,我會留下她的命,並讓她屬於你!不過在那之前...你要忍耐!"


    "..."深夜並沒有應聲,隻是再一次微微的低下了頭,而自己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明明每時每刻都在告訴自己,不可以喜歡上那個女人,不可以對她動情,但是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心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了。


    等一切都結束了,她就能完全的屬於他了嗎?


    可是他的手上沾上的是她親人的血,他們真的可以在一起嗎?


    ※※※


    公寓樓內


    黑羅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閻之赫沉重的身體拖到了家門口,她實在無力開門,癱軟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用腳踹著門,虛弱的說,"開門...開...門...開門啊..."


    門慢慢的被打開,寧歡歡打著哈欠站在房門口,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她驚訝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目。


    "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她疑惑的問。


    黑羅刹舉起自己被手銬銬住的手,說,"先把他抬進去吧,我不行了,我沒力氣了!"


    明明看上去蠻瘦的一個人,為什麽會這麽重呢?而且他一路上都不停的叫著初音初音,她的心都被他叫亂了。


    寧歡歡看著躺在地上穿著一身病服的閻之赫,再看了看他們兩人手上的手銬,大概能猜到了事情的經過,所以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連忙的將閻之赫沉重的身體抬起,然後走進了房內。


    將閻之赫放在了黑羅刹的床|上,然後一臉邪笑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我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麽,但是你想的那些絕對不可能,所以快點找工具來,把手銬打開,然後把他扔出去!"黑羅刹冷冷的說著,雙目瞪著坐在一旁看好戲的寧歡歡。


    寧歡歡先是聳了下肩,然後撇著嘴說,"你也知道,我擅長的是狙擊,我對開鎖根本是一竅不通,你要我怎麽幫你打開?"


    "你當了這麽多年的殺手,居然不會開鎖?"黑羅刹一臉的不相信。


    "你不也當了很多年的殺手嘛?你不是也不會開麽?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可是我失憶了啊!"


    "你的腦袋是失憶了,但是你的身體不會失憶的,來,拿著這個試試,看看能開的開嗎!"寧歡歡從自己的頭上去下一個黑色的頭夾。


    黑羅刹拿過,然後在手銬上的小洞裏捅了捅,捅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打開。


    "哎,看來是不行,不過也對,我認識你這麽久,也沒發現你會開鎖。"寧歡歡搖頭感歎。


    "那你還讓我試!"黑羅刹咆哮的大吼。


    "我那不是死馬當活馬醫嗎,試試又不會少塊肉,說不定瞎貓碰到了死耗子,真的能打開呢,隻是我沒想到,你這隻瞎貓居然連死耗子都碰不到,活該你倒黴,哈哈!"寧歡歡幸災樂禍的說著。


    "你..."黑羅刹氣急了,伸手就要去打她。


    寧歡歡身手敏捷的向後退到自己的床旁,而黑羅刹剛想上前,但是被鎖在一起的手卻沒有辦法靠近她。


    "哈、哈、哈..."寧歡歡得意的笑,然後說,"我看你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睡了!"


    她輕盈的一跳,跳上自己的床,鑽進自己暖暖的被窩,繼續美美的睡著。


    "寧歡歡你這個死丫頭!"黑羅刹咒罵,張牙舞爪的想要揍她,但卻完完全全的碰不到她。


    突然,她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


    轉頭看著躺在自己床|上暈迷的閻之赫,她又是沉沉的歎了口氣。該怎麽辦?還以為把他帶回來,歡歡會有辦法呢,可是想不到...該不會是要她照顧他到清醒過來吧?就算他醒了,也不會把手銬打開,可是就這樣放任他不管的話,一定會發燒燒死他的。


    死了正好,就可以把他的手剁下來,這樣就可以分開了,可是...她的心竟然在告訴她,不能這麽做,不能看著他死,不能不管他...


    為什麽?為什麽她的身體和她的心髒,都被他牽引著,不受控製的去關心他,不受控製的去想他,不受控製的想要照顧他!


    "喂,歡歡,你先別睡啊,快去打盆水來,然後拿退燒藥給他吃!"她突然大聲的說,煩躁的命令著。


    "要去你自己去啊,我才不去呢!"寧歡歡翻了個身,繼續睡。


    "我要是能走開還能用你嗎?你這個死丫頭,快——點——給——我——去——"她拉長音大吼,突然的伸出自己的腳,剛剛好踹到了她的床。


    一陣地震般的顫動,寧歡歡立刻從床|上坐騎!


    "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成嗎!"她煩躁的下床,悶悶的皺眉。


    一瞬間覺得,不應該去攪和她去見這個笨男人見麵的,現在倒好,她堂堂的老佛爺,居然成了跑腿的丫鬟。哎...


    ...


    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在陽光慢慢出現的時候,閻之赫的燒才慢慢的退下,而寧歡歡根本來不及再次睡覺,就穿好衣服去做晨運,順便買早餐回來。


    在出門之前,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兩個人,黑羅刹疲憊的躺在閻之赫的手臂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美美的睡著。想不到她失眠了整整兩個晚上,居然能在這個男人的懷中睡的這麽香甜,而閻之赫昨晚明明一臉的糾結,緊緊的皺著眉頭,現在也已經舒展開了,而且還輕輕的抱著黑羅刹,不再呢喃著''初音'';這兩個字,而是幸福的與她同睡。


    不知為什麽,寧歡歡看著他們兩個人熟睡的模樣,竟然覺得他們非常的般配,比起讓羅刹跟深夜在一起,似乎這個深情到已經傻掉的男人,更能讓她幸福。


    嘴角不自覺的一笑,她轉身走出房門。


    躺在床|上的黑羅刹,稍微的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好像習慣性的一樣,在他的懷中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然後磨蹭了幾下,再繼續沉沉的睡著。


    ...


    中午太陽當頭


    閻之赫的喉嚨幹澀的有些發疼,他皺緊自己的眉頭,然後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初初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手臂麻木了,就好像被人截斷了一樣一點感覺到沒有,而當他睜開眼睛看到躺在自己臂腕之中的黑羅刹時,他震驚的好長時間都沒有回過神。


    想不到剛醒來就看到自己最愛的女人躺在自己的懷中,而這樣的不真實的夢,以前也經常發生,隻是每每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懷中卻是空空的,而自己的心也是涼涼的,但是這一次不同,他的懷中是她暖暖軟軟的身體,而他的心滿滿的都是喜悅。


    她沒死,她回來了,她一定是夏初音,這種感覺不會錯。


    另一隻沒有麻痹的手微微的攏了攏她的身體,將她更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享受著此刻的幸福。


    "初音..."他在她的耳邊,喃喃的叫著。


    "嗯..."感覺到自己的耳邊癢癢的,黑羅刹微微的皺眉,然後懶懶的睜開自己的眼睛。


    視線慢慢的清晰,看到與自己隻有一厘米距離,近到馬上就要跟自己貼到一起的一張俊臉,她猛然的愣住了,愣了大概五秒鍾,然後又猛然的回神,"哇——"的一聲大叫了出來。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麽在我的床|上?"她慌張的坐起身,沒等到他的回答,昨晚的記憶就快速的回歸到她的腦中,她瞬間想起了一切。


    閻之赫微笑的看著她,也從床|上慢慢的坐起,麵對著她的一臉驚慌,他從容的張開嘴,輕聲的說,"早安!"


    早安?


    黑羅刹驚訝,他居然還能說出這句話?而且還那麽的從容,還笑?


    趁著她再一次的驚訝,閻之赫的大手輕輕的拈住她的下顎,然後慢慢的靠近,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早安之吻!"他喃喃自語的說。


    "色|狼——"黑羅刹瞬間回神,一把將他推開,然後用自己的手不停的擦著自己的唇。


    髒髒髒,髒死了,她的唇隻允許被深夜碰,隻允許被一個男人碰,可是沒想到第一個碰到她唇的男人居然是這個笨男人。


    天啊,她瘋了,她要馬上給她的唇消毒!


    但閻之赫卻不以為然的看著她,看著她一臉的驚慌,看著她因害羞而緋紅了雙頰...嘴角,突然的笑了。


    "你笑什麽,趕快把手銬打開,再多看你一秒,我就想吐!"她大聲的命令,狠狠的瞪著他。


    "我沒有鑰匙!"閻之赫微笑的說。


    "什麽?你沒有鑰匙?你騙誰呢?"


    "我真沒有,如果我有鑰匙的話,在我昏迷的時候你不是早就拿走了嗎?而且我叫人打造這個手銬的時候,就已經叫他們把鑰匙給銷毀了,我根本就沒打算要跟你分開,我就是要讓你跟我鎖在一起,最好永遠都不分開!"他得意的說著,嘴角的笑容露出了邪惡的味道。


    "你說什麽?你...你..."黑羅刹憤怒的指著他說,"你有毛病啊,幹嘛老是纏著我?我都說我的不是夏初音,你認錯人了!"


    "你不是夏初音?那是你誰?"閻之赫的臉色突然變的冰冷。


    "本小姐為什麽要告訴你?你難道忘了我是殺手嗎?我警告你,再不拿出鑰匙,我就殺了你,然後把你手給剁下來!"黑羅刹狠狠的威脅。


    "嗬..."閻之赫輕笑,然後說,"我說過,如果你想殺我的話,就殺好了,我的命隨時都放在你的麵前,任你宰割,可是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好像根本就不想殺我,為什麽有那麽多次的機會你都不殺我呢?而且昨晚還照顧我整整一夜,難道..."他挑眉,邪惡的說,"你舍不得?"


    "什麽?"黑羅刹瞬間紅透了臉,"我舍不得?笑話,我才不會舍不得你死呢,好,既然你那麽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我掐死你!"


    她驚慌的說著話,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憤怒的去掐他的脖子,可是剛剛才伸出去的手,卻被他用力的反牽,並用另一隻手抓住她的後腦,然後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跟剛剛的吻不同,這一次的吻特別的濃烈,濃烈到讓人無法抗拒,濃烈到一瞬間將她口中的所有的奪走,長舌在她的口中翻攪,炙熱的唇將她的唇包裹,他恨不得將她整個吞進肚子裏,與她馬上融為一體。


    "不...不要...放...放開..."黑羅刹不清不楚的說著,已經被他吻的天花亂墜,就要窒息。


    而閻之赫卻猛然的將她推倒在床,將她壓在身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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