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白色的豪華別墅內


    韓非雲將電話掛斷,然後恭敬的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神秘男人彎腰行禮,說,"少爺,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回複喬老爺子了。"


    "恩,很好,你下去吧!"神秘男人拿著一杯紅酒,輕聲的命令。


    "是,少爺!"韓非雲正要退出房。


    "等等!"神秘男人叫住他。


    "少爺,還有什麽吩咐?"


    "你兒子韓冰,已經安全到美國了嗎?"神秘男人關心的問。


    "是的,他已經安全到美國了,謝謝少爺的關心!"


    "恩,好!"神秘男人點頭,然後微微的笑著說,"其實你兒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幫我跟他說,說我欠他一個人情,以後不管是什麽事,隻要他來找我,我都會答應他!"


    韓非雲聽著他的話,好像是別有用意,但是少爺的心又有幾個人能猜透?所以...還是算了。


    "是,少爺,我一定會把你的話轉達給冰兒!"


    "恩,下去吧!"


    "是!"


    韓非雲退出房門,將房門關上,一直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的深夜卻忽然的一臉笑容,盯著神秘男人的俊臉。


    "你笑什麽?"神秘男人問。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這個人還挺重情義的,怎麽以前我都沒看出來呢?"深夜打趣的說。


    神秘男人的雙目冷冽的看著他,說,"如果我不重情義,你早就死了!"


    "是是是,謝謝老板的救命之恩,我深夜這輩子為你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情,這樣可以了嗎?救命恩人?"


    神秘男人收回視線,心情極佳的勾起嘴角,慢慢的品嚐著高腳杯中的紅酒。


    "老板!"深夜又出聲,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用什麽方法殺了閻俊輝的?而且還能嫁禍給夏初音!"


    神秘男人將口中的酒咽下,邪魅的笑著說,"這是秘密!"


    "連我都不能告訴?"


    "當然!"


    深夜失望的皺眉,他越來越覺得老板的心思過深,原本還以為自己可以猜到幾分,但是想不到,他是完完全全的不了解這個男人。


    他的心在想什麽?他又在計劃著什麽?


    不知道,也無人知道!


    "老板,那下一步,你準備殺誰?"他八卦的又問。


    "你猜!"神秘男人邪笑。


    "我猜?"深夜的眉頭皺緊,然後慢吞吞的說,"應該...大概...是..."


    ※※※


    夜慢慢的變深,整個閻家似乎是瞬間的,就變成了雪白的一片,到處都是白色,淒冷的顏色。


    閻之赫一直守在閻俊輝的屍首旁,看著他的臉。夏初音已經回去自己的房間,不再打擾他們父子的平靜,而在閻家的別墅裏,時不時的會聽到哭聲,透露出淒涼的哀愁。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然後馬上被打開,雷霆站在房門口,回手將房門輕輕的關上,然後走到閻之赫的身後,微微的低頭說,"少爺,你找我!"


    閻之赫的臉色冰冷,轉頭看著他的臉,冷聲的說,"我想問你,在老爺死的時候,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麽,或者是看到上麵人?"


    那一瞬之間的背影,在他的腦袋裏不停的回蕩,越來越清晰,但卻也越來越像幻覺。是不是他看錯了,是不是他看花了眼?他想要確認一下。


    雷霆的眉頭微微的蹙起,回想著當時的情景,然後猶豫的開口,說,"少爺,我..."


    "說!"


    "在老爺還沒從二樓掉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一隻女人的手,是那隻手推老爺下來的,而在老爺掉下來之後,我看到..."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聲音減緩的說,"一個女人的背影!"


    "那個女人是誰?"閻之赫問。


    "因為隻是一瞬間,雷霆不敢確定,所以不敢妄言!"


    "說吧,說你看到的那個背影...像誰?"閻之赫在說最後那兩個字的時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在心裏不停的祈禱,不是夏初音,一定不是她。


    可是...


    "像...像..."雷霆一再的遲疑,吞吞吐吐的不敢往下說。


    "說,像誰!"閻之赫命令。


    "像少夫人!"雷霆鬥膽的說出這幾個字,而在那一瞬之間的時候,確實那個背影像極了少夫人,而且少夫人也穿著那一身的白色紗裙,所以不自覺的就會更加肯定。


    但是,這真的是少夫人做的嗎?她有什麽理由非要殺了老爺?


    聽到雷霆的回答,閻之赫的身體猛然的搖晃了一下。


    明明都已經決定要相信她了,可是為什麽心裏還是覺得不安?初音是絕對不會殺人的,他堅信這個想法,可是為什麽爸爸在死的時候,一口咬定是她?而那個背影...也像極了她?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少爺!"雷霆突然的又開口。


    "說!"閻之赫的聲音有氣無力,顯然受到了重擊。


    雷霆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看著他已然已經憔悴的臉,說,"少爺,我覺得喬老爺子可能會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他?"閻之赫疑惑。


    "是,少爺!你還記得他在看到老爺屍體時的反應嗎?他當時立刻就說是少夫人殺了老爺,而且還是一口咬定少夫人是殺人凶手,我記得他還說什麽是為了報仇,所以我覺得,依他那時的表現,一定知道一些內情。"雷霆猜測的說。


    對,沒錯!閻之赫突然的驚醒。


    喬幕清一定知道其中的因由,他跟爸爸的關係慎密,他一定知道。


    "走,去見喬老爺子!"閻之赫冷聲的說。


    "是!"雷霆低頭,然後馬上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


    客房


    喬幕清站在窗戶旁看著窗外的夜空,心髒從入夜開始,就不安的跳動著,等待著夏初音死亡的消息。


    隻要她一刻不死,他就無法安心!


    "柳丫頭,夏初音,你們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們都愛上了不該愛上的男人!"他輕聲的呢喃著,對著漆黑的夜空,深深的歎氣,"哎..."


    "咚、咚、咚!"房門被輕輕的敲響,每一下都間隔一秒鍾,顯的有些詭異。


    喬幕清聽到敲門的聲音,心髒猛然的狂跳。


    難道是夏初音已經死了?


    他猜測著,然後慌張的走到房門口,伸手將房門打開。


    一把鋒利的匕首,突然的闖進他的視線,還沒等看清站在門外的人,就感覺到心髒被冰冷的刀刃刺進,連疼痛還沒有來得及感覺到,血就猛然的從刺中的刀縫衝流出。他倉皇的後退兩步,倒在地上,瞪大雙目看清了走進來的女人。


    "你...你...你..."他指著她,恐懼的睜大雙眼,嘴裏湧出鮮血,他說不出話。


    隻見女人一步走進房內,站在他的麵前,微微的彎腰,伸手抓住他胸口上的匕首,然後用力的拔出,再一次的刺進,並狠狠的說,"去死——"


    "呃..."喬幕清連大叫的聲音都無力吼出,瞪大的雙目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的臉映襯進他的瞳孔,然後他的氣息忽然斷開...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


    閻之赫大步的走向喬幕清住的客房,雷霆緊隨其後。


    站在緊閉的房門前,雷霆一步上前,伸手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門內無人應聲。


    "咚、咚、咚!"又是三聲敲門響,然後雷霆大聲的說,"喬老爺,我家少爺要見你,請你開門!"


    "..."依舊無人應聲。


    閻之赫的眉頭,突然的皺緊,命令的說,"把門打開!"


    "是,少爺!"


    雷霆領命,先是伸手握著門把手,試圖扭動,卻發現門並沒有關,他將房門打開,雙目掃視整個房間,看到喬幕清正躺在床|上。


    "少爺!"雷霆讓開路。


    閻之赫大步的走到床旁,瞪大雙目看著躺在床|上的喬幕清。


    他瞪大自己的雙目,一臉的恐懼,就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樣,跟閻俊輝死時的表情也是一模一樣。


    閻之赫震驚的馬上掀開他蓋在身上的被,竟看到他滿身是血,心髒處的衣服破裂,血肉模糊的好像被刀刺進了無數次。


    死了?


    他也死了?


    是誰?是誰殺了他?為什麽要殺他?難道是...


    腦袋裏猛然的閃現出夏初音的名字,他馬上的搖頭,將這種念頭甩去。不可能是她,絕對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啪——"杯子被打碎的聲音。


    閻之赫和雷霆都驚訝的轉頭,看著站在門口處的潘慧,她一臉震驚的看著躺在床|上,滿身是血的舅舅,雙手還擺放在空中,腳下則是剛剛泡好的參茶。


    "舅...舅舅!"她輕聲的叫著,然後猛然的衝向喬幕清的床旁,撲進他滿是鮮血的懷裏,用力的搖晃著他的身體,哭著說,"舅舅你怎麽了?你別嚇我,你醒醒啊,舅舅...舅舅...你怎麽可以死?你怎麽能丟下慧兒?你不是說要幫我回到之赫的身邊嗎?你不是說會幫我的嗎?為什麽現在會死?為什麽你不睜開眼睛?舅舅...舅舅你醒醒啊,你快點醒來吧...慧兒什麽都不要了,慧兒聽你的話馬上就回英國,慧兒不會任性了,你快點醒來吧,慧兒不要你死,舅舅...舅舅..."


    她大聲的哭泣,放聲的嚎啕,淚水猶如洪水一般的從她的眼眶中流出,低落在喬幕清滿是鮮血的身上。


    "舅舅...舅舅...舅舅...求求你不要死,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吧,慧兒真的什麽都不要了,慧兒隻要你醒過來,舅舅...舅舅..."她不停的搖晃著他的身體,不停的叫喊著,哭泣著,可是死人...已無法回答。


    閻之赫的眉頭深深的皺著,雙手用力的握成拳頭,然後在慢慢的伸向潘慧的身體,抓著她的肩膀,輕聲的說,"慧兒,你冷靜一點,舅舅他已經死了,死人是沒有辦法複生的,不過我一定會找到殺他的人,我會幫你找到那個人,所以..."


    潘慧突然的放開喬幕清的身體,轉身緊緊的抱住了閻之赫,在他的懷中大聲的哭,放聲的哭...


    "為什麽?為什麽?不要...不要...我不要舅舅死...我不要..."


    閻之赫皺眉,慢慢的伸手,輕輕的撫摸了她的背部,安慰著她。


    雷霆看著他們二人,然後視線再一次的轉移到喬幕清的屍體上,雙目猛然的瞪大,他驚訝的說,"少爺,你看!"


    閻之赫和潘慧驚訝的一同看向床,發現在喬幕清的身旁的白色床單上,用紅色的血寫成了一個字。


    是什麽字?


    雷霆伸手,輕輕的移動開他的身體,所有人都驚訝的瞪大雙目,看著那個血字:


    夏!


    夏?這是什麽意思?是姓?是指夏初音嗎?


    難道他是想告訴他們,殺他的凶手是夏初音?


    不,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閻之赫木訥的搖著頭,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是夏初音,是夏初音,是她殺了舅舅,是她...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為舅舅報仇!"潘慧驚慌的說著,猛然的推開閻之赫,然後快速的跑出房門。


    "潘慧——"閻之赫回過神大叫,卻是為時已晚。


    兩個人慌忙的,丟下這裏的一切,跑去追潘慧。


    ...


    臥房


    夏初音將房門打開,還沒走進,就看到年年坐在床|上,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她。


    "媽媽,你去哪了?"年年好奇的問。


    "我出去透透氣,怎麽了?為什麽不在自己的房間睡覺?"夏初音反問。


    "我睡不著,我想跟媽媽一起睡,可以嗎?"


    夏初音大步的走到床邊,一邊躺在床上,一邊說,"當然可以了!"


    年年短短的雙臂緊緊的將她抱住夏初音的身體,假裝的閉著雙眼,卻是完完全全的睡不著。


    這還是第一次,她看到死人,而且還是一個睜著雙眼死不瞑目的人。


    她好害怕,但是更氣憤,他們居然說媽媽是凶手。


    媽媽才不是!


    夏初音也沒再說話,雙眼看著高高的天花板,一隻手摟著年年,一下一下的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


    幾分鍾之後,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猛然的破開。


    年年被嚇的睜開眼睛,和夏初音一同看向站在房門口,一臉怒氣的潘慧。


    "夏初音,你這個殺人凶手,我要殺了你!"潘慧大吼著衝進房門,跑到床旁,伸手就掐住了夏初音的脖子。


    "什麽?你..."夏初音連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潘慧的雙手掐住脖子,不能呼吸。


    "老巫婆,你放開我媽媽,放開,放開,快點放開..."年年驚慌的起身,用力的去扯她的手。


    隨後閻之赫和雷霆快速的跑進房,雷霆將潘慧拉開,閻之赫則慌張的扶起夏初音,說,"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咳...咳咳咳..."夏初音用力的咳嗽,然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一臉瘋狂的潘慧,說,"她...她...她怎麽了?"


    "殺人凶手,殺人凶手,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我要為我舅舅報仇!"潘慧瘋了一般的掙紮,咆哮的大吼。


    "報仇?"夏初音疑惑的瞪大雙眼,看著身邊的閻之赫,問,"到底怎麽回事?"


    閻之赫的眉頭皺緊,然後沉聲的說,"喬老爺子他...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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