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音的雙目空洞的看著天花板,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她的心猛然的抽痛。


    "我能走了嗎?"她呆呆的說。


    "走?你要去哪?"閻之赫的聲音失去了溫柔,眉頭也緊緊的皺著。


    夏初音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雙目無神的讓人有些心寒,幹澀的唇微微張開,發出沙啞的聲音,說,"我要找一個沒有你的地方,我要找一個你到不了的地方,隻要沒有你...去哪裏都行!"


    閻之赫垂目看著她的臉,心痛,嘴卻是狠狠的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算是地獄,我也要你陪著我!"


    "那天堂呢?"夏初音癡癡的說著,嘴角輕蔑的勾起,說,"天堂隻有好人才可以去,像你這種隻會做壞事的人,一定去不了,嗬...真好啊,這個世界也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夏初音!"閻之赫狠狠的吼著她的名字。


    "恩?"夏初音輕輕的發生,與他的聲音剛剛相反,卻顯得他的吼聲那麽可笑。


    閻之赫的瞪著她說,"你哪都去不了,你隻可以呆在我的身邊,就算是去了天堂,我也要折斷你的翅膀,讓你飛不上去!"


    "嗬...嗬嗬..."夏初音笑著,卻又像是哭一樣。


    她離開他慢慢的從床|上坐起,赤|裸的全身都是吻痕,一個一個都是那樣的鮮紅刺眼。她慢慢的拉開他的手,然後走下床,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的穿在身上,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空空的。


    閻之赫也坐起身,看著她還微微搖晃的身體,他皺緊了眉頭,原本想說關心的話,但是衝口而出的是,"夏初音,你給我牢牢的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老婆,絕不準忘!"


    夏初音不理會他的聲音,隻顧著自己穿衣服。將衣服穿好,她向門口走。


    閻之赫猛然的拉住她的手,質問的說,"你要去哪?"


    "去洗澡!"夏初音輕聲的回答。


    滿身的汙穢,她要去洗幹淨,就算洗不幹淨,泡在水裏也可以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有那麽一點點的純潔,還有那麽一點的幹淨。


    閻之赫的手緊緊的抓著,並沒有放開。


    看著她的背影,他覺得今天的她很奇怪,為什麽不生氣?為什麽不大聲的罵他?為什麽不打他?為什麽要這樣沉默,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是心死了一樣!


    看著這樣的她,他的心更慌了!


    "放開我,我要去洗澡!"夏初音輕聲的說著,用力的想要甩開他的手。


    "初音..."閻之赫輕聲的叫她。


    "放開我..."


    "我知道我昨天很過分,但是..."


    "放開我..."夏初音打斷他的話,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初音..."閻之赫皺眉。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夏初音突然的大吼,用力的掙紮,甩著他的手說,"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你這樣對待我,難道還要我笑著麵對你嗎?難道還想讓我對你說早安,然後給你一個早安之吻嗎?我告訴你,從我知道一切的時候開始,我就討厭你,我憎恨你,我巴不得你馬上就死...放開我,不準抓著我,不準砰我,不準出現在我的麵前...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她瘋了一般的大吼著,用力的不停的拚盡全力的掙紮,她恨不得切斷這隻手馬上從他的身邊逃走。


    再也受不了了,沒辦法在麵對他,就算愛他又怎麽樣?他帶給她的痛苦已經太多太多了,什麽讓愛淹沒對他的恨,現在他做的事情,是讓恨淹沒了對他的愛。


    愛是個什麽東西?她已經不會在奢望了!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夏初音嘶啞的聲音咆哮的吼。


    閻之赫的手更緊的抓著她,聽著她的話,心中有痛,也有憤怒。


    突然收用力的一拉,將她拉近自己的懷中,然後再一次的將她壓倒,粗暴的吻著她的唇,不讓她在說話。


    要用什麽樣的方式才能讓她平靜,才能讓她不再討厭自己?他不知道,他不懂,他隻會用行動來表達自己。難道她都沒有體會到嗎?他吻她,撫摸她,要她,都是因為愛她,因為愛所以才會這樣一次一次,不厭其煩的觸碰著她。


    如果是其它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超過三次!她真的都不知道嗎?她不明白嗎?該死...


    "不要...不要..."夏初音掙紮著,身體每動一下就覺得好痛,她討厭他總是霸道的索取她,她憎恨透了他的觸碰。


    猛然的...


    她放棄了所有的掙紮,乖乖的躺在床|上。


    見她忽然的不掙紮,閻之赫的吻也變的輕了,溫柔了,然後放開了她的唇,慢慢的向下吻著。


    夏初音的重獲自由,嘴角卻是微微的笑著,然後輕聲的說,"閻之赫,我終於找到能讓你不碰我的方法了!"


    閻之赫突然的停止,抬頭看著她說,"你說什麽!"


    "我說我終於有方法讓你再也不敢碰我!"她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說著,語氣帶著笑意。


    "什麽方法?"閻之赫問。


    "死!"她一個字狠狠的說。


    閻之赫的雙目猛然的驚訝。她這是什麽意思?死?


    夏初音的嘴角繼續的勾起,笑著說,"如果你再碰我的話,我就去死好了,我不會繼續做你的女人,我不會一次一次的被你玩弄,我要讓你失去我,永遠的失去我!"


    "我不準!"閻之赫低吼。


    "你不準?命是我的自己的,我想死就死,想活就活,死有很多種方法,絕對不是你可以控製的,我已經受夠了,受夠了你的霸道,受夠了你的一次又一次淩辱,與其這樣繼續痛苦的或者,還不如死了的好!"


    "夏初音,我說了,不讓你死,想都不準想!"閻之赫憤怒的瞪著她,惡狠狠的說。


    夏初音的雙目也突然變的凶狠,瞪著他說,"不想讓我死,就別碰我,離開我,滾出我的視線範圍!"


    "..."閻之赫突然的啞口,隻是狠狠的瞪著她。


    這個女人越來越大膽了,居然一再的用她的命來威脅他。他是看中了他不敢把她怎麽樣了是不是?同時的他也氣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在乎她,她是死是活與他有什麽關係?該死的女人,不準死,不準,絕對不準!


    夏初音見他不說話,兩隻手慢慢的抬起撫摸著他的胸膛,然後慢慢的將他推開,從床|上坐起,微笑的看著他。在後再一次的下床,向房門口走。


    閻之赫坐在床|上瞪著她的背影,雙手用力的握成拳頭,抓緊了身下的被單。


    居然說不讓他碰她?


    不可能,千萬別忘了,你的身份,是我的老婆...


    ...


    房門口


    "哢嚓"房門被打開了。


    躺地上的景軒猛然的抬起眼,看著從房內走出來的夏初音,她一臉的冷漠,沒有任何的表情,雖然看上去完好無損,但是隱隱看著他脖頸處的吻痕,他知道,在她身上失去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初..."剛剛的開口,卻是啞了聲音。


    這時候他要說什麽好?說沒關係,沒事的,他不在乎?即使他心裏這麽想,但是說出來她就會開心了?相反的,她會更加的傷心吧?


    站在門口的夏初音,雙目垂下看著躺在地上,四肢都被綁在椅子上的景軒。


    原來他在,原來他一直都在!那麽昨晚上的事情他都聽到了?而且還是從頭聽到尾?


    閻之赫這個混蛋,這個大變|態,他的目的就是這個吧,他就是想讓他聽到他們兩個人上|床的聲音,他就是要在他的表奇怪顯示,她才是他的女人,從上到下,從頭到腳,都是他的,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而景軒,卻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旁觀者,一個癡心妄想的可憐男人...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他是想在他的麵前立威,讓他知道,隻要他閻之赫想要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搶走,更沒有人能與他抗衡。


    他真的是一個可惡至極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話,她好想把他千刀萬剮!


    心已經痛的快要沒有了感覺,而站在景軒的麵前,隻會覺得自己很惡心,尤其是這個身體。她馬上的快速走到浴室裏,將浴室的門緊緊的鎖上。


    景軒躺在地上,心痛的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保護不了自己的心愛的人,他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無用的人。


    他恨自己,更恨閻之赫!


    幾分鍾後,房門又走出了一個人。閻之赫穿好衣服站在他麵前,屈膝蹲下|身子,然後看著他說,"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她是屬於誰的人,別說你得不到她的心,就算你得到了她的心,但她的身體,也隻能接受我一個人,別忘了,從八年前開始,她的第一個男人,就是我!而將來的最後一個男人,也會是我。她可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也隻有我才能滿足她!"


    "閻之赫,你這個畜生!"景軒怒吼著咒罵。


    "嗬..."閻之赫輕笑,然後站起身,對冰凝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大步的走開。


    在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他的腳不自覺的停下,轉頭看著緊關的浴室門,眉頭深深的皺起,然後大步的走出。


    冰凝見少爺離開,然後走到景軒的身邊,將綁著他手腳的繩子解開,然後也跟著走出了房門。


    景軒的身體重獲自由,他連忙的站起身,顧不得全身的酸痛,就跑向浴室門前,伸出手想要敲門,但手卻是遲遲都沒有落下。


    在這個時候,他還有臉見她嗎?身為一個男人,卻是這麽的無能,她是不是恨死他了?恨他不能去救她?恨她被閻之赫整整玩弄了一夜,而他卻隻是在門口聽著。


    怎麽能不恨呢?連他自己都恨死了自己!


    高高舉起的手輕輕的放在門上,額頭也抵在門上,然後慢慢的下滑,痛苦的呢喃,"初音...對不起..."


    ...


    浴室內


    夏初音走到浴室裏之後,就馬上將浴缸的水龍頭打開,再把上麵的蓮蓬頭打開,來不及脫衣服,就坐在浴缸裏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好髒,好惡心,好難受...好想去死!


    用水用力的衝洗著自己的身體,卻是無法洗幹淨。


    她咬緊自己的牙齒,拚命著忍耐著不讓自己哭泣。已經說過那一次是最後一次為他而哭,所以她現在不能哭,絕對不能哭,不能為了那個男人而哭。


    而且眼淚掉下來,隻會顯得自己是多麽的難看,多麽的不堪,多麽的可憐,所以...不能哭,她已經決定不會再哭了,那是她最後的尊嚴,最後的珍貴...


    "閻之赫,你這個混蛋,我恨你...恨死你..."她低聲的咒罵著,像是在詛咒一樣。


    她也恨死了她的人生...爛透了!


    ...


    三個小時後


    夏初音從浴室裏走出,身上裹著雪白的浴巾,麵色通紅通紅的像是在發燒一樣。頭暈暈的難受,走路也輕飄飄的,但是身體卻格外的沉重。


    好難受,是因為泡太久的關係了嗎?


    她的手扶著門口,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景軒已經不在了,冰凝也不在,視線看著臥室的房門,門敞開著,閻之赫也應該不在了。


    他們都走了...


    "嗬..."她嗤笑,然後搖晃著向臥室裏走。


    剛剛踏進臥室的門,就聽到瘋狂的電話鈴聲,"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在哪?夏初音有些朦朧的雙目尋找著手機,最後在床腳的地麵上發現手機正在劇烈的震動。


    彎腰將手機拿起,看著上麵顯示的名字,然後接通了電話:


    『嗨,美女,幾日不見,有沒有想我?』電話裏傳來韓冰輕浮的聲音。


    "有事嗎?"她沙啞的問。


    『咦?你的聲音怎麽了?感冒發燒?還是昨晚玩的太瘋,叫的太大聲?』


    "沒事我掛了!"聽到他後麵的話,夏初音煩躁的皺眉。


    『別別別呀,好好好,我說正事還不行嗎?開個玩笑都不行,真沒幽默感。』


    "說!"夏初音怒氣,頭痛的更加厲害。


    『是這樣的,上次G.O花掉的錢,我已經一分一毫都不差的打進了你的卡裏,不過你的卡現在在我手上,你有時間來拿嗎?』


    "啊,好,我這就去!"夏初音虛弱的說著。


    『美女,你真的沒事嗎?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給你送過去也成!』韓冰語氣帶著擔心,但實則是想知道她家的地址,以後好方便探訪。


    "不用了,我去拿!"比起待著這個家裏,回憶著昨晚的事情,她更想出去,去什麽地方都好,這裏已經不再是那個溫馨的家了。


    『那好吧,我在Black酒吧等你!』


    "哦,對了!"夏初音的神色突然的轉變,一想到韓冰的身份,她脫口的問,"你是黑道,是不是有錢就可以幫我殺人!"


    『...』電話裏沉默了幾秒,然後說,『你想殺人嗎?殺誰?』


    夏初音突然的沒了聲音,心亂如麻。


    等不到回答的韓冰,突然爽朗的笑著,說,『哈哈哈...不如這樣吧,你先過來,有什麽事等我們見麵再慢慢談。』


    "恩,也好!"她點頭,將電話掛斷。


    殺人?殺誰?


    當然是閻之赫,可是...她真的想他死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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