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之赫朦朦朧朧的雙目看到房門被打開,他醉醺醺的看著眼前的夏初音。


    "初音..."他叫著,上前一步,而腳下卻忽然的不穩,整個人倒向夏初音。


    夏初音反射性的伸出手,卻是抱住了他沉重的身體,而他滿身的酒氣更氣刺激著她的鼻子,讓她皺眉。


    "初音...夏初音...夏初音..."閻之赫醉言醉語的不停叫著她的名字。


    夏初音緊緊的蹙起眉頭。


    他怎麽會來這裏?而且還喝成了這樣。他這到底是在幹什麽?昨天都已經嚴重警告過他了,他居然還敢出現在她的麵前,真的那麽想要挨揍?


    猛然的想起對他的憎恨,她生氣的鬆開手,將他推出房門外。


    "砰——"閻之赫重重的摔在地上,眉頭猛然的皺起,全身都在痛,尤其是背後的傷口。


    "閻之赫,你不要再來招惹我,我一看見你就討厭!"夏初音大吼著說,無情的想要關門。


    閻之赫醉意朦朧的看著房門被關上,他慌張的伸出手,去阻止,卻是被門狠狠的夾住了手。


    "啊——"他大叫,醉意醒了幾分,看清了麵前的夏初音。


    夏初音驚訝的快速將門打開,然後蹲下|身慌張的說,"你沒事吧?"


    "初音!"閻之赫顧不得手上的痛,忽然緊緊的將她抱住,抱在自己的懷中。


    "你放開我!"夏初音掙紮。


    "我不放!"閻之赫抱的更緊。


    "混蛋,放開我,放開——"夏初音拚命的,用力的掙紮。


    "我不放,我不放,我不放!"閻之赫還遺留著七分的醉意,雙手緊緊的將她抱住,就是不放開。


    心中的痛,隨著她身上傳來的溫度,慢慢的在減少。


    想要見她,想要抱她,想要親吻她。想她,在昨晚走後的下一秒,他就開始不停的想她,很想用酒來麻痹自己,但是酒喝多了,喝醉了,暈暈沉沉的腦袋裏就更多的出現她的身影。


    太想太想她了,隻不過才短短的一個晚上而已,他就已經沒有辦法忍耐,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腳,跑來找她!


    "我不放,我不放,我不放!"他醉醺醺的不停的說著這幾個字,雙手不停的用力將她抱緊,說"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我不會放手,我才不要放手,死都不放,死都不會放開你...我的...我的...是我的..."


    聽著他霸道的話,夏初音心中的氣劇烈的升起。


    "我不是你的,放開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不是!"


    "你是,你是,你就是!"閻之赫再三的確認,"你是我的女人,你是..."


    夏初音不想再和這種喝醉酒,耍酒瘋的男人爭執。她想要回房間裏,就把他丟在門外好了,反正一定會有人來找他,就算沒人找他,就隨他自生自滅才好。


    "放開我!"她用力的掰著他的手,逃脫出他的懷抱。


    閻之赫似乎是因為酒醉的關係,一會有力氣,一會沒有力氣,而就在他稍微鬆懈的時候,夏初音逃離的他的懷中。


    空蕩蕩的懷,沒有了她的溫暖,開始變的好冷...


    夏初音生氣的站起身,不想再理這個男人,轉身正要走進屋。


    閻之赫突然的著急了,慌張的伸手去抓她,抓住了她的手,卻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道,用力的向回一拽,夏初音的身體猛然的扭轉,重重的倒在他的懷中,將他壓在地上。


    一瞬間的驚訝,兩人的鼻子貼著鼻子。


    閻之赫看著她的臉,心中開始發癢。本能告訴他,他想要找個女人,本能也在告訴他,現在立刻就要這個女人。


    大手突然的收緊,翻身將她壓下,完全無視這是什麽地方,就開始用自己酒後顫抖的手解她身上的衣服,唇也胡亂的吻上他的唇。


    被酒精麻痹後的神經,隻有一個想法:要她,要她,要她...


    "閻之赫,放開我...放...放開我...別碰我..."夏初音用力的掙紮,卻是在醉鬼的身下完全無可奈何。


    閻之赫粗暴的大手撕扯著她的衣服,吻著她的唇也是帶著啃咬的形式。


    一直大手抓住了她的兩隻手,牢牢的鎖在她的頭頂,讓她不能掙紮。而另一隻手則快速的解開自己的腰間的皮帶和褲子。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閻之赫你這個混蛋,不要碰我..."


    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都開始變的灼熱,被他吻過的地方,都在隱隱的發痛。心理覺得好惡心,好難受,但是身體卻好像是在渴望著他一樣,變的異常奇怪。


    不要,她不要在這種情況下被他強|占,難道他又想像八年前那樣的折磨她嗎?不要不要不要!


    閻之赫的腦袋裏已經沒有了理智,更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做什麽,隻是被酒刺激的身體和心理,靠著本能動作著。


    大手拉開她的腿,然後猛然的挺進。


    "啊——"夏初音一聲驚叫,心被撞擊的粉碎。


    "夏初音,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不準離開我,不準從我的身邊逃走,不準丟下我...我不會放開你,不會,絕對不會..."他嘴裏不停的說著,身下也越來越用力的衝進,奪取她的一切,讓她變成隻屬於他的所有物。


    "啊...啊...不要...啊...不要...不..."夏初音嬌|喘的聲音不斷,跟他連接的地方快速劇烈的摩擦著,有種燙傷一般的灼痛感。


    身體一瞬間就好像變成了棉花一樣,完完全全的無力,掙紮不得,反抗不得,隻能忍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貫穿,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一次又一次無窮無盡的占有。


    心徹底的冷了,痛了,傷了...


    身體也隻剩下那男女之間生理上最最原始的感覺。


    "初音..."閻之赫依舊未停息,醉聲的叫著她,說,"說你不會離開我,說你會留在我的身邊,說你愛我..."


    夏初音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不會說那種話,如果要說的話,她隻會說,"閻之赫,我...啊...我...我恨你!"


    猛然好像是受到了重創,閻之赫的動作頓了一下,醉意的雙目瞪著她,怒氣的皺緊了眉頭。


    "不對,不是這句話,說,快說你愛我,說你喜歡我,說你離不開我!"他霸道的說著,加重了身下的力道。


    "啊..."夏初音叫的聲音開始變的沙啞,卻是握緊自己的拳頭,說,"我恨你,恨你,我恨死你了!"


    "該死的女人,不準你說恨我,你隻可以愛我,快說,快說你愛我!"閻之赫大吼著咆哮,像是一個暴走的雄獅。


    "啊...啊...不...啊..."夏初音被一次次觸電的感覺衝擊著,完完全全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隻有不停的嚶嚀,不停的叫喊,和不停的呻|吟。


    身體好痛,好無力,好惡心...


    放過我吧,求求你!她在心底呼喊著。


    "呃..."閻之赫悶聲的低吼,將自己釋放,然後癱軟在她的身上。


    無人的走廊,敞開的門口,靜靜的,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一下一下,應和著彼此!


    夏初音眼角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掉落,心中不僅僅有著憎恨,還有更多更多的不可原諒。


    閻之赫,你居然對我做這種事!


    你這個混蛋,大混蛋...我不會原諒你,不會!


    "呼...呼...呼..."閻之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每一吐出的氣裏都帶著濃濃的酒味。


    雙目慢慢變得更加朦朧,身體也變的沒有了氣力,好困,困得已經睜不開眼睛了,好想睡覺,好想睡...


    趴在夏初音的身上,他慢慢的閉上了雙目,一邊進入夢鄉,一邊喃喃的說,"夏初音...我...喜歡...喜歡你...我...愛...愛..."


    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口,他就被體內的酒精打敗,沉睡在她的身上。


    夏初音瞪大了雙目,驚訝的看著上方。


    剛剛他說什麽?他說喜歡她?他好像還要說愛她?這樣的話,在這種情況下,而且還喝醉了酒。她是要相信,還是要當做他酒後的胡言亂語?


    喜歡?愛?對她嗎?


    不,不對吧!他一定是認錯人了,又把她當成那個叫珍心的女人,一定是這樣沒錯,他怎麽可能會喜歡上她呢?這不可能的!


    可是...他剛剛叫的名字,好像是夏初音!


    亂了亂了,瘋了瘋了!她居然會因為他醉話,而有些開心。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個男人是她最恨的人,她不會愛上他了,不會再愛上這個混蛋男人。


    雙手用力的將他的身體推開,讓兩人分離,然後她忍著身下的痛,走進房內,將他衣衫不整的人丟在走廊裏。


    "哢嚓!"她無情的將房門關上。


    急匆匆的想浴室走,想要洗掉身上的髒汙,將剛剛他觸摸過,親吻過的地方洗幹淨,可是當她走到浴室門前的時候,卻是停下了腳步。


    心微微的有些不安。


    他睡在走廊沒事吧?雖然整個大樓都已經被他買下了,沒有人會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樣子,但是就那樣睡在那裏的話,會不會著涼呢?而且他身上的傷口還有痊愈,而剛剛又劇烈的...會不會傷的更重呢?


    真的是瘋了瘋了,他剛剛那樣對待她,她為什麽還要關心他?他是死是活與她有什麽關係?最好快一點死,讓她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他。


    快速的伸出手,抓著浴室門的把手,但卻是無力扭動。


    擔心...身體裏的那顆心髒不受她控製的擔心著他!


    「夏初音...我...喜歡...喜歡你...我...愛...愛...」


    他剛剛說過的話,突然的回蕩在她的腦袋裏,心又不受控製的動心,而且還越來越擔心他。


    "夏初音,醒醒!"她突然的大吼,抓著自己的頭。


    不準想他,不準擔心他,不準為他心動,不準不準不準...


    可是...


    她完了,她居然在被他強|占後,還非常非常的擔心他!


    她已經愛他愛到了這種地步嗎?


    轉身走回到房門口,將房門打開,看著衣衫不整躺在門口呼呼大睡的閻之赫,而這時她才發現他手上有傷,背後也隱隱的滲出了紅色的血,臉色出了喝醉後的酒紅外,還異常的慘白。


    果然,如果把他就這樣對著不管的話,一定會生病。


    彎腰將他重重的身體扶起,然後拖進了客廳,再拖著他越過了那道無形的牆,走進了他的房間,讓他舒服的平躺在床|上。


    皺著眉頭,在心裏抱怨自己的行為,然後卻又走進浴室打了一盆溫水,還沒來得及處理自己的身體,就將毛巾陰濕,擦拭著閻之赫手上的傷口,還有沾到灰塵的身體。


    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拿過藥箱,幫他的手包紮,還有背後的傷口。


    從頭到尾她都皺緊著自己的眉頭,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細心溫柔。


    "初音..."閻之赫突然的呢喃出聲。


    夏初音驚訝的看著他的睡臉。


    "初音..."他再一次的呢喃,然後說,"原諒我...對不起...我已經道歉了...所以...原諒我...原諒我吧...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停的道歉,眉頭深深的皺著,好像真的很痛苦。


    夏初音看著他的臉,聽著他呢喃的話語,心中糾結著。


    原諒?


    不可能!她沒有辦法原諒他。就算她的心愛著他,但是她不會忘記七年前被趕出喬家時,他做的事,說的話!


    七年累積下來的怨恨,是不可以一息之間就化解的,至少她不能,她沒辦法說服自己。


    一看都他的臉,就想起那一個月的蹂|躪,一接近他,就會想起他的冷酷。


    赤|裸著全身被趕出來,這種事有誰可以原諒?狠心的要殺死自己剛剛出生的女兒,這種事又有誰能原諒?


    雙目狠狠的瞪著熟睡的閻之赫,然後她轉身大步的走出房門外。


    她隻能做到這種地步,這是她最大的寬容!


    ...


    走出閻之赫的房間,她直接的走進了自家的浴室。


    將整個身體都泡在浴缸裏,然後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腿,淚水再一次的從她的眼中落下。


    隨著流水的聲音,她大聲的哭泣,放聲的哭泣。因為她已經決定了...這是最後一次為這個男人流眼淚!


    以後,絕對不會再哭了!


    她會變的更堅強,比男人還要堅強!她也不會再去戀愛,不會再去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她已經受夠了這種愛情遊戲的痛苦。


    果然還是回到了最初了想法...


    終生不嫁!


    啊...突然的想起來了,她在法律上已經為人妻,已經算是結婚,看來她要找個時間辦理離婚手續,她要完完全全的跟這個叫閻之赫的男人脫離關係!


    最好從此見麵是路人!


    ...


    在浴室裏呆著一個多小時,她將身體洗幹淨,走出浴室,走進臥房。拿出一直放在角落裏的行李箱,她開始收拾東西。


    這個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不能再被他找到,再讓他做這樣的事情。


    拿著收拾好的行李箱,走進了廚房,簡單的煎了蛋,然後將一張白色的紙條放在一個空空的盤子裏。


    慢步的走到房門口,將房門打開,然後走出去,關上門。


    "哢嚓!"


    同一時間,閻之赫躺在床|上,眉頭猛然的皺緊,激動的呢喃,"不要走...不要走...初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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