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之赫抱著年年,身體突然的定格,右肩膀上開始變得陰紅,血一點點渲染著他的西裝。


    "壞叔叔,你怎麽受傷了?"年年驚訝的看著他肩膀上的血。


    "我沒事!"閻之赫抱著她向房門口走。


    夏初音震驚的看著他的右肩膀,那個地方不是那時候她咬過那個男人的地方嗎?剛剛她還想要看的時候,雷霆突然出現了,而現在那裏又受傷了。


    這一切就好像是被導演好的一場戲一樣,是想要騙她嗎?可是這麽明顯的欺騙,也太...虛假了?


    他會用這麽破綻百出的方法?


    "初音,快離開這裏!"閻之赫抱著年年走到她的麵前,慌張的說著。


    "啊?恩!"夏初音快速的回神,沒時間再去想那些事情,轉身馬上退出房間。


    而就在這時,風輕輕的吹,剛剛被打破的玻璃口吹進了風,窗簾慢慢的飄起,再一次暴露了裏麵一切。


    忽然,在閻之被抱著年年走到門口,馬上要出去的時候。


    "砰——"又是一聲同樣的槍響。


    閻之赫的身體猛然的一震,雙腳停下!


    "怎麽了?"夏初音問。


    閻之赫皺緊眉頭,將懷中的年年推到她的懷裏說,"你先走,雷霆你保護少夫人!"


    "是!"雷霆領命。


    "欸?那你呢?"夏初音問。


    "你快走!"閻之赫低吼著,伸出手用力的將她推出門外,然後將門關上。


    突然的全身無力,手扶著門,然後慢慢的下滑,癱軟的坐在地上。


    後背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他感覺得到,血在不停的從身體裏向外流,就像是生命在快速的流逝一樣,讓他的頭還是昏沉,讓他的視線不清晰。


    啊...這是要死了嗎?


    可是這槍是冰凝打的,她一定沒有打中他的要害,所以不會死,他不會死,可是...好像死啊,死了就可以見到珍心了嗎?死了就可以不用痛苦的活著,又可是...他還不想死,好不容易覺得自己也有那麽一點點的幸福,而且他還沒讓夏初音死心塌地的愛上他,還沒讓年年叫他一聲爸爸,他不甘心啊...


    到底是死好,還是不死的好?


    算了,不要再浪費腦細胞了,無所謂了,就讓夏初音來選擇吧...


    我的生命,有你做決定!


    ...


    房門外


    夏初音驚慌的抱著年年,查看她的身體,看看她有沒有哪裏受傷。


    "年年,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疼?"她問。


    年年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哪裏都不疼!"


    那都不疼?沒事?可是她剛剛明明聽到了槍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確實是聽到了第二槍的槍聲。難道是她聽錯了?幻覺?幻聽?


    "少夫人,請跟我走,我會帶你們安全的離開!"他說著,緊緊的牽起閻天賜的手,而手心微微的滲出了冷汗。


    剛剛那一槍打中了少爺,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應該不會出事,應該...不會出事才對!


    閻天賜感受到手心濕濕的,忽然的抬頭看向雷霆,從來都不會慌亂的臉,竟然微微的有些驚慌,還有他的神情,也跟這七年的不一樣。


    到底怎麽了?


    夏初音緊緊的將年年抱住,跟著雷霆走,可是突然的她停止了腳步,一臉的驚醒,好像想到了什麽。


    "少夫人..."雷霆疑惑的叫。


    "閻之赫呢?為什麽要把他丟在那裏?不管他了嗎?"她問。


    "少爺他..."雷霆遲疑的說著,心理卻是鬆了一大口氣。


    終於想起少爺了,果然像少爺說的那樣,她不會丟下他,一定會想起她,然後奔向他。


    "他怎麽了?"夏初音慌張的又問。


    雷霆皺緊了眉頭,不語。


    夏初音將懷中的年年放下,然後說,"我要回去找他!"


    "媽媽!"年年擔心的叫。


    "放心吧,我沒事!"夏初音輕輕的摸著年年的頭,然後抬頭看著雷霆說,"你一定要保護好年年!"


    "少夫人..."雷霆佯裝想要挽留的樣子。


    夏初音來不及聽他的聲音,快速的轉身向臥房的跑。到底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閻之赫到底是不是那個男人?不管了,不想了,好亂,完全亂作一團。


    "砰——"


    用力的將門撞開,驚訝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閻之赫,他的後背和肩膀已經將西裝陰紅了大半,而且地上也淌著一灘血,紅色的血,鮮紅鮮紅的!


    這也是計謀嗎?這也是假的嗎?


    "閻之赫!"她大叫著,蹲下|身將他扶起。


    蒼白的臉,幹澀的唇,毫無生氣的表情,就像是死掉了一樣的安詳。


    "閻之赫...閻之赫...閻之赫..."夏初音抱著他的身體,眼淚瞬間的從眼眶掉落,哭著不停的叫著名字,卻看不到他睜開眼睛。


    剛剛她聽到的槍聲是打中了他嗎?是他救了年年嗎?他不惜自己的性命?他不是那個男人嗎?


    已經顧不得那麽多的問題,她現在隻希望他睜開眼睛,告訴她...我沒事!


    "閻之赫..."她泣聲,雙手用力的抱緊。


    心...好痛...


    此時此刻,就算他真的是那個男人...也無所謂了!


    不要出事,不要死...求求你!


    ※※※


    閻家別墅


    驚心動魄的事情突然的發生,雖然她們全部都已經來到了閻家別墅,雖然在這裏已經安全了,可是夏初音的心卻還是放不下。


    這都是她的錯,如果她不去Black酒吧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原來那個少爺一直都掌握著她的行蹤,他一直都在暗處監視著她?沒錯,是她先違反的約定,可是為什麽要那麽心狠手辣?年年也是她的女兒啊。


    好亂好亂,她想不通,想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摸不著頭腦。


    "少夫人,你放心,呆在閻家是絕對安全的!"站在身旁的雷霆,死板的開口,安慰著她。


    夏初音輕輕的搖了搖頭,將煩惱拋開,然後轉身看著他說,"閻之赫怎麽樣了?"


    "還在搶救!"他回答。


    夏初音的眉頭皺緊,雙目盯著麵前那扇緊關的房門。


    如果他真的是那個男人,那為什麽要不惜性命也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有必要嗎?


    ...


    深夜


    閻家別墅依舊是燈火通亮,夏初音和雷霆一直都站在閻之赫的房門口,年年和閻天賜困的回房休息,緊閉的房門一直都沒有打開,讓人的耐心慢慢的消散。


    忽然...


    "哢嚓"一聲,房門被打開。


    夏初音和雷霆一同上前。


    南宮徹穿著白色的大褂從房間裏走出。


    "怎麽樣?"夏初音慌忙的問。


    南宮徹微微的一笑,說,"放心吧,沒事了,不過還真是驚險,就差那麽一點點就打中心髒了,隻差一點點之赫就會死。"


    一點點?


    夏初音原本擔心的心聽你到他的話,變的慢慢的平靜,頭腦雖然混亂,但卻減少了許多的壓力。


    雙目看著站在麵前的南宮徹,她說,"南宮醫生,我想跟你單獨談一談,可以嗎?"


    南宮徹的臉略顯驚訝,然後又溫柔的笑著。早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天,遲到都會有這麽一天的,再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好!"他微笑著回答。


    兩個人一同向旁邊的客房裏走,雷霆看著他們的背影,眉頭微微的蹙著,然後走進了閻之赫的房門。


    ...


    客房


    "哢嚓"房門被關上,也上了鎖。


    夏初音轉身,麵對著南宮徹走到他的麵前,遲疑的垂目看了一下地麵,然後慢慢的開口說,"南宮醫生,我想問你,七年前..."


    "我不會告訴你!"南宮徹突然的打斷她的話,接著說,"我不會告訴你那個男人是誰,這是我和那個人之間的約定,男人既然做了約定,就絕對不會反悔,這是身為男人的執著!"


    "可是...我想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閻之赫!"夏初音驚慌的開口。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去自己調查,或者自己去問閻之赫,這樣不就好了!"他說的很輕鬆。


    夏初音緊皺眉頭。她能去問嗎?不能,因為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那麽,我可以問你另外一件事嗎?"夏初音雙目堅定,再一次的開口。


    "你說吧!"南宮徹麵色從容。


    "閻之赫的右肩膀是不是有個牙印?"她問。


    南宮徹的臉上微微的驚訝,然後疑惑的說,"牙印?沒有啊,我給她包紮傷口的時候,沒有看到牙印啊!"


    夏初音皺眉,"沒有?"


    "對啊!"


    "怎麽可能沒有!"難道他不是那個男人?


    "你不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自己去看,雖然有槍傷,不過應該可以看到,就算你看不到的話,也可以找其他醫生幫你看看,是醫生的話,應該都會看出來他那裏以前有沒有過傷痕!"南宮徹幫她分析。


    夏初音的表情又開始了慌亂。


    他不是那個男人?閻之赫不是那個男人?可是...好奇怪,為什麽她會有強烈的感覺認為那個男人就是他呢?


    到底他是誰?到底這是怎麽回事?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麽?


    頭好亂,好痛...


    南宮徹看著夏初音越來越慌亂的表情,突然的出聲,低吼著叫,"喂!"


    夏初音的突然的驚愕,腦袋的思緒飛散,恐怕了一片。


    "你不去看看之赫嗎?剛剛我給他取子彈的時候,他一直都叫著你的名字,不管怎麽樣,他現在是個病人,你真的都不打算你看看他嗎?"南宮徹提醒她。


    夏初音忽然的才想到閻之赫的傷。


    慌張的轉身,連話都沒有說,就走出了房間。


    南宮徹看著她的背影,嘴角邪惡的說,"對不起,我說謊騙了你,但是...說還應該是無罪的吧?"


    ...


    閻之赫的臥房


    "砰——"


    夏初音突然的穿進房間裏,看到閻之赫躺在床|上,手上打掉吊針,還有許多的醫療設置圍繞在他的床邊。


    站在床旁的雷霆轉身看著她,微微的低頭說,"少夫人!"


    夏初音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看著一臉憔悴的閻之赫,心開始糾結的痛。


    雷霆見狀,默默的退出了房門。


    夏初音坐在床邊,手輕輕的撫上他的手,感覺到他手上的冰冷,然後眉頭微微的蹙起。


    看著他的臉,她輕輕的開啟自己的雙唇,慢慢的說,"到底...你是誰?"


    ※※※


    清晨慢慢的來臨,夏初音趴在床邊,淺淺的睡著了。


    閻之赫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然後睫毛開始顫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他看清的熟悉的天花板。


    這裏是他的家,他的房間!


    他沒有死嗎?果然冰凝的狙擊很厲害,看似打中了心房,但隻是貼著心的旁邊而已,隻是看著很危險,隻是離危險比較近,但是,卻毫無危險。


    不知道這個計謀能不能騙過她呢?就算騙不過她,也可以讓她的思緒混亂,不至於確認他就死八年前的男人。


    啊...


    他就是這麽的仔細,就是這麽的專製,哪怕是一天,一個小時,也想要讓她保持現在的心態,想要跟她幸福的過著每一分每一秒,不管用什麽辦法也好,他都想要拖延時間!


    他要讓她深深的愛上她,愛到不能自拔,愛到無法裏考,愛到就算知道了真想也會原諒他...


    慢慢的轉頭,看著到她的睡臉,心底浮現一層層的暖流。


    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


    "嗯..."


    夏初音輕聲的哼著,也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到閻之赫醒來的臉,她驚訝的起身說,"你醒了?沒事了嗎?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傷口痛嗎?睡了一夜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麽東西嗎?口渴嗎?還是先喝點水吧?"


    一大串的問題,快速的從她的嘴裏說出。


    閻之赫看著她一臉慌張的樣子,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緊張她,緊張的滿嘴都是問題,語無倫次的不停的說著話。


    真的好可愛,這個時候的夏初音,瞪大剛剛睡醒的朦朧眼睛,一臉初醒的模樣,擔心的看著她,這是他見過的最可愛,最美麗的時候。


    "怎麽不說話?閻之赫?"夏初音擔心的看著她,秀眉緊緊的皺著。


    "我沒事!"閻之赫微笑的開口。


    夏初音瞬間鬆了一口氣,可是平靜下來的心神,卻是馬上迎擊上更大的困惑。


    要問問看嗎?要親自問問看嗎?他會說真話嗎?他的回答會是什麽?他會說什麽呢?


    "初音?"看著她愣愣的表情,閻之赫輕聲的叫。


    "啊?啊..."夏初音回神。


    "你怎麽了?"閻之赫擔心的問。


    "啊?我..."夏初音遲疑的開口,雙目看著閻之赫的臉,亂掉的心在一次的亂,不停的亂著,好似糾結成了一個打不開的結。想要把這個結打開,想要快點打開,所以...


    "閻之赫..."


    "恩?"


    "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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