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突然的問題,夏初音的猛然的一愣!


    喜歡誰?


    "我..."她遲疑的說著,心突然的混亂,慌張的說,"我誰都不喜歡,我隻想跟年年兩個人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喜歡...這兩個字離她太遙遠了。


    "可是,既然你不喜歡為什麽要答應景軒的求婚?而且,你現在也還是他的未婚妻!"喬一彥再次的問。


    夏初音驚訝的看著他,說,"我已經跟他說要解除婚約了!"


    "你跟他說了?"喬一彥驚訝。


    "是啊!"


    "但是他並沒有將這件事宣布出去,現在所有人都還認為你們是未婚夫妻,而且你似乎對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


    "簡單?"夏初音不解。


    喬一彥看著她一臉困惑的樣子,不想再給她太大的壓力,微笑著說,"我送你出去,我們邊走邊說!"


    "啊,好!"


    兩個人肩並肩的走著,夏初音時不時的回頭看。年年就在這個別墅的某一個房間裏,會在哪一間呢?還是在三樓?會不會碰到她呢?


    喬一彥看著她不停的回頭,那不舍的眼神他誤以為是對閻之赫的留戀。


    ...


    兩個人坐在車上想閻家的大門行駛,彼此都沒有說話,隻是短短的幾分鍾但是卻似乎特別的漫長。


    車子穿過花園,草地,走出大門口,夏初音轉頭看著開車的喬一彥,實在忍不住的問,"你剛剛說我想的太簡單是什麽意思?能告訴我嗎?"


    一直都在等她問,喬一彥皺眉微微的一笑。


    眼睛一直看著前方,平穩的開車,平靜的說,"那晚的宴會,景軒發誓說如果你不答應嫁給他,他將終身不娶,這句話已經傳遍整個台灣了,對於一個成功的商業人士,誠信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像景軒這樣繼承家業被所有人給予厚望的人。他既然敢在那麽多人麵前說出那句話,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要非娶你不可,如果你退婚或是悔婚的話,不單單打擊的是他的人,還有景氏的將來。如果景軒守信,一輩子都不會娶任何女人的話,景家的產業將來就不會有人繼承,隻能拱手讓人,而如果他不守信的話,他這個人就會被所有商業的人懷疑,一個連信用兩個字都沒辦法堅守的人,還有人能全心全意的相信他,跟他合作嗎?"


    聽著他的解釋分析,夏初音才意識到那晚景軒說出的那句話,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他是將她的全部都給了她,可是她給他的是什麽?


    一而再再而三的拋棄...


    "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解除婚約的話..."她還能用這樣的身體麵對景軒嗎?


    這個已經肮髒到無法洗淨的身體,而且還要等待閻之赫的第三次寵|幸才能解脫的身體,他不會覺得惡心嗎?


    聽著她不清不楚的話,喬一彥疑惑的說,"是發生什麽事了嗎?宴會那天你明明答應他了,可是為什麽這麽快就反悔了呢?"


    夏初音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手,緊緊的皺著眉,猶豫的說,"閻之赫他...他抓走了我的女兒,威脅我做他的女人!"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她對閻之赫的話言聽計從,原來他用了這麽卑鄙的手段。


    "你放心吧,他不會傷害你的孩子!"喬一彥堅定的說。


    夏初音轉頭疑惑的看著他,"為什麽...你能這麽肯定!"


    忽然的有些慌張,喬一彥微笑的說,"畢竟那隻是一個孩子,雖然之赫這個人很霸道,脾氣壞,但是他不會對一個小孩子怎麽樣的,而且我住在他家的這段時間也可以幫你看著那孩子,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


    "真的嗎?你能保護她嗎?那你能把她救出來嗎?"夏初音激動的看著他。如果年年回到她的身邊,她就不會再顧慮任何事情了,可是帶著她逃走,也可以...答應景軒的求婚!


    她真的不想再跟這個男人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了,她不想做一個幸福家庭的第三者。所以趁著稍微有些心動的時候,馬上死心。


    喬一彥的眉頭突然的皺緊,抱歉的說,"對不起,這個忙我可能幫不上。"


    夏初音一瞬間的失落。


    對啊,如果真的這麽容易的話,景軒就可以輕鬆的將年年救出來了,而到現在,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沒關係,是我提出的要求太過分了。"夏初音失落的低頭。


    喬一彥轉頭看了她一眼,溫柔的說,"你放心,雖然我不能把她救出來,但是我可以保證她的安全。"


    "謝謝!"夏初音的愁容並沒有舒展,慢慢的轉過頭看著不斷向後退的景色。


    年年...


    你現在在做什麽?是不是在想媽媽?


    ...


    車內再一次變的安靜,二十分鍾的路程就到了夏初音家的樓下。


    從車子上走下,對著喬一彥微笑的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用客氣,作為回禮,下次你請我吃飯好嗎?"喬一彥換個方式邀約。


    "好!"夏初音點頭答應。


    "那就說定了!"喬一彥一臉開心的笑容,坐進車內,啟動引擎。


    眼睛盯著車上的反光鏡,看著夏初音目視著他的車,而他騰出一隻手,從西裝的內衣帶裏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穿著白色長裙,長發極腰,在一大片的黃色菊花裏,俯身輕聞一朵美麗的菊花。


    ...


    居民樓下


    夏初音站在原地,看著喬一彥的車子開遠了,才轉身走進居民大樓裏。


    剛剛走進電梯裏,按下三的數字,電梯的麽緩慢的關上。


    "等一下!"突然的叫喊,一隻小手硬拉開了電梯,閻天賜走進電梯,仰頭看著夏初音的臉。


    "是你?"夏初音驚訝的低頭看他。


    "咳!"閻天賜輕咳了一下,然後說,"本少爺有事要跟你說,先去你家好了!"


    "啊?"夏初音繼續驚訝,然後看著小小的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怔怔的說,"哦..."


    電梯,慢慢的被關上!


    ※※※


    閻家別墅


    閻之赫從房間裏走出,全身已經換好了另一套西裝,而且已經洗刷完畢,一臉清爽的站在門口。


    雷霆站在門口,微微低頭說了一聲,"少爺,早!"


    "恩!"閻之赫輕輕應聲,然後說,"夏初音呢?"


    "夏小姐剛剛換好衣服,已經回去了!"


    閻之赫的眉頭微微的蹙起。他有叫她回去嗎?居然這麽不聽話。


    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下的手機號碼,然後放在耳邊: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又關機?這個女人是故意惹她生氣嗎?SHIT!


    眉頭更加的皺緊,打開短信,快速的按動的手機的按鈕,將短信發出,然後收起手機,又說,"小小姐呢?"


    "小小姐已經醒了,還在房間裏休息!"


    "早飯吃了嗎?"


    "還沒!"


    "把早飯送去她房間。"


    "是!"


    雷霆低頭領命,然後退下去那早餐。而迎麵走過來的潘慧拿著親手為他做的早餐走過來,看到閻之赫,她一臉的笑容說,"老公,你起來啦!"


    老公?


    閻之赫緊緊的蹙眉,她這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稱呼叫他。


    "恩!"他冷冷的應聲。


    "老公,你看,我做了你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我們進去一起吃吧!"潘慧一臉的笑容,將手中的拖把稍微的舉起,給他看。


    閻之赫冰冷的雙目看都沒看一眼,就大步的往前走,冷漠的丟下一句話,"你自己吃吧!"


    潘慧臉上的笑容僵住,看著他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的背影,看著走進年年的房間,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一個下人路過她的身邊,停下腳步,九十度鞠躬叫了一聲,"夫人!"


    潘慧的臉上冰冷了一片,雙手突然的用力的,將手中熱氣騰騰的粥摔在地上。


    "啪——"


    碗碎了,粥灑了一地...


    下人震驚的看著她,雙腳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把這裏收拾了!"她冷冷的命令。


    "是,是!"下人驚慌的回答,還不停的九十度彎腰點頭。


    潘慧怒氣的轉身,大步的向反方向走。


    她整整忙了一個早上為他做的早餐,他居然隻給她五個字...


    『你自己吃吧!』


    如果是那個女人做的東西,他也會給出這樣的字句嗎?


    ...


    房間內


    閻之赫走到床旁,輕輕的坐下看著年年的臉。


    臉上的紅腫消去了一點,但是卻還是通紅通紅的,隻要稍微幻想一下潘慧打她事的情形,他的心就會立刻的抽痛,而更痛的是,自己七年前居然會那麽殘忍的對待自己的親生女人,連他自己都覺得七年前的他,簡直是禽獸不如。


    伸手小心翼翼的觸碰她的臉,雙眉愧疚的皺起。


    "別碰我!"年年突然的說話,睜開清澈的雙目看著他。


    閻之赫驚訝的看著她的雙眼,手定格在她的臉前,一時間的失神。


    年年伸出自己的手,將他的手打開,冰冷的說,"不要碰我,醫生說,被壞人碰到的話是會被傳染的,我才不要當一個像你這麽不負責,這麽壞的壞人呢。"


    "我是壞人?"閻之赫繼續驚訝的看著她。


    "沒錯,就是你!拋妻棄女,綁架兒童,無情無義,如果這樣都不算是一個壞人的話,所有十惡不赦的人都可以無罪釋放了,壞人,壞蛋,壞東西,走開啦,我不要看到你!"年年用力的瞪著他,敢他出去。


    閻之赫盯著她腫起的臉,聽到她的話,並沒有生氣,隻是覺得愧疚。


    "我知道我以前做錯過事,但是你也應該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他溫柔的聲音中帶著懺悔的味道。


    "沒有機會了,你已經被判死刑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年年狠狠的說。


    "好,就算是給我判死刑,也要讓我死的明明白白,為什麽不給我機會贖罪,我除了沒有養育你,我還做錯了什麽事?"閻之赫有興致的問。


    不知為什麽,明明她總是對他說難聽的話,明明那雙眼睛總是瞪著他,明明她討厭死他了,可是他在看著她的時候,不但沒有一點的生氣,還覺得她這麽可愛呢?


    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嗎?


    年年的雙目睜大的瞪著他,高高的崛起自己的小嘴,說,"你連自己錯在哪裏都不知道,真的是沒得救了,活該你沒有機會贖罪!"


    "好,就算我沒有機會贖罪,就算我不值得原諒,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到底我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你這麽討厭我?"閻之赫委屈就全的問。


    "不是討厭,是恨!"年年大聲的矯正。


    "OK!是恨也可以,你說吧,我聽著!"


    "好,那你就豎起耳朵聽好了!"年年生氣的從床上坐起,麵對著他說,"因為你讓媽媽哭了,就是因為你媽媽她哭了。"


    "因為我哭了?就因為這個?"閻之赫不解。


    年年看著他那張死不悔改的臉,生氣的皺緊了自己的眉頭,說,"媽媽從來都不哭的,就算工作累到幾天幾夜都不睡覺,就算別人都說她是未婚生子又領著一個瘋瘋癲癲的瘋婆子,就算是為了賺錢,去幫人搬東西,弄到身上青一塊死一塊,就算她不會做菜,經常切到手指,弄到滿手都貼著創口貼...不管什麽事,她從來都不會哭,我從沒看到媽媽哭過,可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媽媽哭了,哭的好傷心,這全都是你的錯,讓媽媽哭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讓媽媽傷心的人我要恨他一輩子。"


    年年說著說著,眼睛就泛起了淚花。


    媽媽是因為要治她跟外婆的病才會那麽辛苦,可是這個壞人居然讓媽媽哭。


    絕對絕對,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閻之赫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心痛的身手想要擦掉她眼中的淚水。


    "不要碰我!"年年用力的打開他的手,生氣的鑽進被窩,蒙住自己的頭,然後生氣的大吼,"你出去啦,我不要見到你,我不要原諒你,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聽著她一遍一遍的重複那個''恨'';字,閻之赫的心就好像是被刀子割的四分五裂一樣,好痛!


    伸出手想要摸摸她,但是卻又沒有辦法繼續向前。


    原來在這個孩子的心理,自己的病根本就不值一提,而最重要的...是她最愛的媽媽。


    緩緩的張開口,他說,"那如果...我讓你媽媽喜歡上我,你...會不會也喜歡上我呢?"


    "..."被子裏一片沉默,年年不作答。


    閻之赫的嘴角苦澀的勾起,又說,"我會讓你媽媽愛上我的!到時候我會再來請求你的原諒,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就起身走出房門。


    心髒還在不停的疼痛,原來這就是被親人憎恨的感覺...


    ※※※


    居民樓內


    夏初音站在自己家的門口,將房門打開,然後看著個頭小小的閻天賜說,"小少爺,請進吧!"


    "恩!"閻天賜點了下頭,然後大步的走進。


    看著這個小小的房子,他說,"你一直都住在這裏嗎?"


    "對,已經住了七年了!"


    "什麽?七年?"閻天賜驚訝,緊緊的蹙起自己的兩條淡眉,說,"房子這麽小,空氣這麽稀薄,你都不會缺氧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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