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機裏雷霆的聲音,閻之赫的臉驟然變色,轉頭看了一眼也一臉慌張的夏初音,然後冷靜的說,"我馬上就回去!"


    『是,請您快些回來!』


    電話被很快的掛斷,夏初音看到閻之赫也有些不對勁,慌張的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是不是年年出事了?"


    今天是年年去醫院拿藥的日子,但是應該不至於一次不吃就出事啊,但是不吃藥的話就會容易發病,可能會因為什麽事情而讓她病發也說不定。


    難道真的是她出事了?


    閻之赫看著她慌張的臉,忽然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的笑容,輕聲的說,"沒事,隻是公司出了點小問題,我要趕回去處理一下!"


    "真的嗎?"不是年年?夏初音微微的有些鬆了一口氣。


    "恩,我要回去了,明天記得來上班!"閻之赫鎮定的說著,但是腳卻不自覺的急躁的想要邁出。


    "好,那我先走了!"夏初音急匆匆的說著,就馬上走開。


    她要快點去醫院拿藥,然後再送去給年年。雖然她們不能見麵,但是如果隻是把藥拿進去的話,他應該不會阻止吧?


    不能想這麽多了,最重要的是先拿到藥。


    閻之赫看著她急匆匆背影,而她剛剛暈機下來腳步還有些不穩,微微的蹙起眉頭盯著她坐上計程車,然後才大步的走向自己的車,上車快速的向閻家開。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隻不過走了三天,年年為什麽會出事?到底出了什麽事?


    ...


    二十分鍾後,閻家別墅


    閻之赫走進別墅的大門,雷霆馬上迎上前,跟在他的身後。


    "怎麽回事?"閻之赫問。


    "回少爺,南宮醫生正在給小小姐診治,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她的情況。"


    "南宮?是南宮徹?"


    "是的,少爺!"


    "他怎麽會來?"閻之赫皺眉問。


    "原本我陪小少爺去閻殿,但是突然接到魍魎的電話,他叫我盡快去找醫生,我去醫院的時候剛剛好碰到南宮醫生,所以就..."他欲言又止。


    "好了,我知道了,小小姐現在在哪?"閻之赫大步的走著,急切的問。


    "在房間裏!"


    閻之赫的腳步變的更加快速,有些慌張的走到門口,雷霆馬上將門打開,然後他大步的走了進去,站在床旁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年年。


    猛然的瞪大的雙眼,驚訝的看著她那張紅腫的小臉,還有她嘴邊的血跡。


    怎麽回事?受傷了?是誰打她了?居然敢打他的女兒?


    "你回來啦!"南宮徹收起聽診器,起身麵對著他。


    閻之赫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年年,擔心的問,"她的傷怎麽樣?"


    南宮徹轉頭瞄了一眼年年,然後輕聲的說,"隻是一些皮外傷,不要緊的,不過嚴重的是..."他拉長聲音。


    "是什麽?"閻之赫急躁的問。


    "哎..."南宮徹輕歎了一口氣,說,"這孩子有先天性心漏病,而且還有哮喘病,看她的情況,哮喘病應該是小時候發燒引起的,已經是很多年的舊疾了,她應該每天都在吃藥,不過這次發病是因為沒吃藥,再加上情緒激動,不過當然也跟她現在傷有一點關係...你到底是怎麽做爸爸的,居然在家裏還能讓一個孩子被打成這樣?"


    聽著南宮徹的話,閻之赫心就在不停的抽痛。


    視線從進來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年年的臉。怎麽都沒想到,一個活潑到成天惹是生非的小鬼居然會有這麽多病在身上,而她一點點都沒有表露出來。到底他的孩子在這七年裏都受了什麽樣的苦?每天每天都在吃藥嗎?先天性心漏病?怎麽會這樣?


    "之赫?"南宮徹見他一直都不說話,疑惑的叫了他一聲。


    閻之赫回神,終於將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皺緊眉頭看著他說,"能治好嗎?"


    "外傷可以治好,但是她的病恐怕..."


    "治好她,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給我治好她!"閻之赫厲聲的命令。


    南宮徹一臉的為難,"我隻能說...我會盡力!"


    "我要你治好她!"閻之赫突然的大吼,臉上霸氣橫生。


    南宮徹看著他的樣子,伸手大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些事不是你說可以就可以的,這世界上也有很多事是你沒辦法做到的,不過你不要太擔心,這孩子很堅強,隻要把身體調養好,按時吃藥,心情不要太過激動,也是可以長命百歲的,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奇跡!"


    他說完,就收回手,然後走出了房門。


    閻之赫低頭看著年年的紅腫的臉,輕輕的坐在她的身邊,伸手觸碰著她的臉。她的臉好燙,每觸碰一下就好像將那種灼燙的感覺傳遞到他的身體裏一樣。


    這都是他的錯嗎?七年前他居然殘忍的想要殺了她,如今她病成這樣躺在這裏,心痛的反而是他這個幾次要殺了他的父親。這就叫做報應嗎?


    "媽媽..."年年突然呢喃的出聲,閻之赫的心突然的一顫。


    看著她的眼角慢慢的泛出淚花,他的手就不自覺的顫抖,將她的淚水擦幹,心髒卻開始不停的抽痛。


    忽然的轉過身不去看她的臉,然後大步的走出房門。


    "少爺!"一直站在門口的雷霆見他走出房門,連忙恭敬的彎腰。


    "把魍魎叫到書房,我有事要問他。"閻之赫冰冷的冰冷,雙目充斥著憤怒。


    "是,少爺!"


    ...


    書房


    閻之赫坐在書桌內,冰冷的表情一直僵持,憤怒的雙目愈加的猩紅。


    突然窗口刮進一陣清風,魍魎從窗戶跳進,雙腳輕輕落地,然後走到書桌前,單膝跪地,低頭說,"殿下!"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小小姐的傷是誰弄的。"閻之赫冰冷的問。


    "是少夫人!"魍魎回答。


    "她?"


    "是,殿下!我在處理好殿下吩咐的事情之後就趕回閻家,看到閻家的下人都在找小小姐,所以就疑心的也找了起來,最後在三樓的密室裏發現少夫人和小小姐,因為事出突然,所以我才會顯身出手,可能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請少爺責罰!"


    密室?


    那個房間?他們居然會發現那個房間?


    該死的潘慧,是誰借給她的膽子,居然敢動他的女兒?她不想活不要命了嗎?


    "出去!"他陰冷的命令,雙目滿滿的都是怒火。


    "是!"魍魎從地上站起,大步走向窗戶。


    "從今天開始,你負責保護小小姐的安全!"閻之赫冷冷的命令。


    魍魎的腳步停在窗戶前,微微低頭說,"是!"


    聲音才剛剛落下,人就已經在窗戶旁消失的不見蹤影。


    閻之赫的雙目憤怒的微微的收緊,猛然的從椅子上站起,然後大步的走出房門。


    站在門口的雷霆還沒來得及出聲,他就厲聲的說,"跟我走!"


    "是!"雷霆微微低頭,然後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向三樓走,走進那個房間,然後又走進那個密室,看著仍舊躺在地上的潘慧,閻之赫的雙目迸射出殺氣騰騰的怒火。


    "把她給我帶回房間!"他命令。


    "是!"雷霆馬上彎腰將潘慧抱起,將她抱出密室。


    閻之赫抬頭看著這間密室裏的照片。七年前他將這些照片放在這個房間裏,每晚都會來這裏看著這些照片,回想著珍心的事情,甚至有的時候還睡在這裏,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慢慢的很少來這裏,最後才將這裏鎖上,想要忘記對珍心的思念,沒想到已經過了幾年,他又再一次回到這個房間,但是...為何他在看這些照片的時候,心裏想著的卻已經不在是珍心?


    ※※※


    身下有著軟軟的感覺,好像是躺在床|上,脖頸處卻是微微的疼痛,潘慧皺著眉頭緩慢的將眼睛睜開,意識瞬間恢複。


    揉著自己的疼痛的脖頸,她慢慢的起身,卻驚訝的看到站在床旁的閻之赫。


    "你回來了?吃過飯了嗎?要不要先洗個澡?我去幫你放水!"她慌忙的起身,顧不得脖頸上的痛,連忙扮演起賢惠的妻子。


    "不用了!"閻之赫冷冷的出聲。


    潘慧的手腳突然的停住,然後轉身看著他。


    "我們離婚吧!"閻之赫輕聲的說。


    什麽?


    潘慧震驚。


    "離婚?為什麽?為什麽要離婚?"她怔怔的問。


    "因為我不需要不聽話的妻子,反正我結婚也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給老頭子看,換成是哪個女人我都無所謂!"他輕描淡寫的說,但是雙目卻說狠狠的瞪著她。


    "不聽話?你說我不聽話?我七年來都盡職盡責的做你的妻子,幫你養孩子,幫你打理整個閻家,你現在居然說要跟我離婚?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跟你離婚!"潘慧對著他大吼。


    七年的忍耐,七年的活寡,她有的時候真的想幹脆離婚算了,離開這裏,她還可以去找一個愛她的人,但是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嫁給他七年,他居然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她,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過她,她全心全意的付出,但是得到的全都是他的冷漠,哪怕是一點點的關懷,她也要向他討回來。


    她付出了七年的時間,她絕對不會這樣輕而易舉的就離開他。


    閻之赫突然的兩步上前,逼近她!


    潘慧猛然的慌張,倉皇的後退了一小步。


    閻之赫的手伸出,拂過她的長發,輕聲邪惡的說,"不想離婚,就給我乖乖的不要做任何事,不要碰我的東西,不要碰我的孩子,要不然..."


    他的聲音突然變的凶狠,雙目憤怒的瞪著他,輕撫她長發的手也猛然的用力,狠狠的抓著。


    潘慧的心一陣驚慌,但是卻大膽的迎上他憤怒的雙目,大聲的說,"是她先招惹我的,我隻不過是教訓她一下而已。"


    "教訓!"閻之赫憤恨的重複著這兩個字,惡狠狠的說,"我的孩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我是閻家的少夫人,是我爸爸認定的兒媳婦,既然她進了閻家,就要聽我的管教,我有做錯嗎?"她大聲的質問。


    "嗬...居然用那個老頭子來壓我?"閻之赫輕笑,突然的臉色驟變,憤怒的說,"那好,我現在是閻家的少爺,我是不是也有權利要好好的管教一下你這個不懂規矩的女人呢?"


    "什麽?"潘慧大驚。


    閻之赫的手突然的鬆開她的頭發,然後高高的舉起,不帶一絲猶豫,用力的打向她的臉。


    "啪——"清脆的聲音嘹亮的響起。


    "砰——"潘慧被他的一巴掌打的摔在地上。


    口腔內瞬間充斥著血的腥味,然後從嘴角滲出紅色的鮮血。"嗡——"的一聲耳鳴,潘慧整個人都愣住,臉上瞬間變的灼燙,痛的她的頭皮也連同一起發麻。


    他居然...打她?


    閻之赫一步走到她的身邊,俯視著她說,"感覺怎麽樣?痛嗎?"


    潘慧的眼淚瞬間從眼眶滑落。


    閻之赫看著她的樣子,看著她滴落的淚水,諷刺的說,"我隻不過才打了你一巴掌而已,就哭了?真的那麽痛嗎?那麽被她打到臉都腫起來的七歲孩子會是什麽樣的感受,你體會到了嗎?"


    潘慧眼中的淚水不停的掉落,身體微微的發抖,痛的豈止是臉上,更痛的是心。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打,連爸爸媽媽都不曾碰過她一下,而現在她居然被自己的丈夫,被自己最愛的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閻之赫慢慢的蹲下|身,伸出手輕撫著她的下巴,看著她通紅的右臉,然後狠狠的說,"我警告你,以後不準你再碰我的孩子,再有下次,你敢怎麽對她,我就十倍奉還給你,如果你敢對她起殺心,那麽你和你們姓潘的一家人,都要給我下地獄!"


    潘慧的心髒咚的一聲下沉,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威脅。


    身體在發抖,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閻之赫站起身,眼睛輕撇了她一眼,然後就大步的走出房門。


    房門口


    喬一彥站在他的麵前,看著他的臉。


    "你回來了?沒想到你的命會這麽大。"閻之赫輕笑著說。


    "你希望我死嗎?還是慶幸我幫她擋了一槍?"喬一彥不畏懼的說。


    "嗬..."閻之赫輕蔑的笑,然後大步的走開。


    看著他的背影,喬一彥,大聲的說,"閻之赫你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談!"


    "我沒什麽好跟你談的!"閻之赫繼續大步向前走。


    "你就不怕我把那件事說出去嗎?"


    "如果你敢的話,就說出去看看,我絕對會讓你後悔!"閻之赫不回頭,丟下這句話,轉身走進拐角。


    喬一彥皺緊眉頭,盯著無人的走廊,然後轉回頭大步的走進房間。


    "慧慧!"他擔心的叫著,將她從地上扶起,看著她紅腫的右臉和嘴角的血跡,不自覺的皺眉說,"沒事吧?"


    潘慧被他扶坐在床邊,淚珠不停的掉落,傷心的雙目呆滯的看著前方。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招惹他嗎?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那個男人是的惡魔,他真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到最後受傷害的隻會是你啊,傻瓜!"喬一彥抱怨的說著,卻是擔心的拿出手帕擦拭著她嘴角的血。


    潘慧的雙目還是在不停的落淚,用力的抓緊自己的疼痛的心髒,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表哥..."她哽咽的出聲,乞求的說,"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


    喬一彥看著她傷痛欲絕的樣子,將她輕輕的擁入自己的懷中,撫摸著她的長發說,"我會幫你的,放心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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