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帶她去死?


    夏初音驚訝的看著他。他到底想幹什麽?要帶她去哪裏?難道是要從飛機上把她扔下去嗎?他是想讓她怎麽死?到底他想要做什麽?


    可是二十分鍾後...


    "唔...唔..."夏初音鐵青著臉,捂著自己的嘴,腹內一陣陣的翻滾。


    "你怎麽了?"閻之赫疑惑的問。


    "我...我...暈機...唔..."夏初音的兩個腮幫子已經變的鼓鼓的,似乎已經忍耐不下去了。


    "哎,真是的,麻煩死了!"閻之赫皺眉煩躁的看著她,翻找著身邊箱子,拿出一個塑膠袋遞給她。


    夏初音接過袋子,快讀的打開,然後就開始嘔吐,但是大部分都是幹嘔,因為她這兩天都沒有吃東西,隻是喝了一碗甜湯。


    甜湯?


    猛然的想起閻之赫威脅她喝下的那碗湯,而現在她才恍然的知道,他讓是怕她傷心過度什麽都吃不進去,所以才會給她準備一碗湯。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為什麽他會在這種不會讓人注意的地方細心?為什麽他明明是個惡魔,但是卻又總是對她伸出溫柔的雙手?這是惡魔慣用的手段嗎?這是陷阱嗎?


    閻之赫看她幹嘔個不停,眉頭不自覺深皺著,大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說,"你事吧,要不要喝點水?"


    "啊..."夏初音大喘了一口氣,然後說,"沒事!"


    她現在有些懷疑了,他是不是故意的,想要這樣折磨死她?


    而閻之赫卻是一臉的擔心。早知道她暈機的話,就坐船了,不過坐船的話好像太慢了。


    ...


    幾個小時以後,夏初音再也沒有力氣吐了,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身體本身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疲憊的閉上雙眼,不知不覺間就進入了夢境。


    看著她皺眉的睡著,閻之赫溫柔的伸手,輕輕的拉過她的身體,讓她倒在自己的腿上。


    手不自覺的摸著她的軟軟的短發,想起她八年前時的模樣,眉頭不禁微微的皺起,然後小聲命令的說,"以後不準再剪頭發。"


    "嗯..."夏初音輕輕的應聲。


    閻之赫微驚,俯身看著她緊閉的雙目,再一次輕聲的說,"沒睡著嗎?"


    "嗯..."她應聲。


    "該死的女人,你這是在耍我嗎?"


    "嗯..."


    又嗯?


    閻之赫皺眉仔細的觀察她的臉,疑惑的更深的俯身,近距離看著她,原來她早就已經睡著了,隻是反射性的回答他而已。


    這算什麽?原來她還有這種才能啊?


    "嗬..."他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為什麽此時此刻看著她,會覺得她這麽可愛呢?這個女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他的眼睛裏變的這麽可愛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喂,夏初音,你告訴我..."他貼近她的耳朵,輕聲的問,"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夏初音皺緊的眉頭,忽然的舒展,輕輕的應聲,"嗯..."


    閻之赫輕輕的撫著她的頭,吻上她的唇,笑著說,"真乖!"


    ...


    不知睡了多久,隻覺得頭沒有那麽痛了,腹內也已經平複了下來,皺眉將眼睛睜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閻之赫那張臉帥氣的臉,和他壞壞的笑容。


    猛然的從瞪大雙眼。


    她居然睡在他的腿上?


    "醒了!"閻之赫低頭對著她微微的笑著,然後又命令的說,"快不快點起來,我腿都麻了。"


    "啊,對不起!"夏初音慌張的起身。


    閻之赫緊緊的皺眉,兩隻腿一動不敢動,隻覺得好像有千隻萬隻螞蟻在他的腿上走動,真的是難受之極。


    夏初音尷尬的看著,最後將視線移開,忽然的發現飛機已經沒有任何震動,猛然的轉頭看著窗外,世界變得一片雪白,就連天色,也是白色的。


    "這...這裏是哪裏?"她吃驚的問。


    "南極!"閻之赫揉著自己的腿,隨口的回答。


    "什麽?南...南極?"夏初音震驚的再一次看向窗外,那一片片的雪白的確是雪,而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還有閻之赫的身上也已經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


    這是怎麽回事?


    她隻是睡了一覺就到了地球的最南端?到底她睡了幾個小時?還是幾十個小時?而他是什麽時候給她換的衣服?為什麽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到底帶她到南極來幹什麽?說是帶她去死,難道是想凍死她?


    "走吧!"閻之赫的腿恢複了正常,忽然的站起身,霸道的拉起她的手,就大步的走出了機艙。


    剛剛下了飛機的樓梯,幾個人就上前,將手裏的背包遞給閻之赫和夏初音,然後都恭敬的對他行禮,最後自動的退下。


    夏初音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自己所有的行動都被他霸道的牽製。到底他說的死...是什麽?


    閻之赫從背包裏拿出地圖,對照著地圖,然後又看了看四周,最後收起地圖,再一起拉起她的手說,"走吧!"


    "去哪?"夏初音問。


    "去死啊!"他漫不經心的回答,霸道的拉著她走。


    夏初音緊緊的皺眉看著他,手被他用力的抓著,腳踩在厚厚的積雪上,不停的跟著他往前走。


    這裏的風特別大,也特別冷,好像可以穿透她身上厚厚的衣服,吹進她的骨頭裏,而這的雪厚的都在膝蓋以上,走起來很困難,倒是每踩一步卻像是踩在雲彩上,軟軟的。


    "到底要去哪啊?"夏初音大聲的吼著,風吹進她的口中,一直冷到她的腹中。


    "少羅嗦,跟我走!"閻之赫霸道的說,繼續往前走。


    夏初音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肚子裏什麽都沒有,又吐了那麽久,而且還暈機,雖然有睡覺,但是她的體力真的已經快要不支了。


    好累啊...


    兩隻腳凍的都已經麻木了,一點知覺都沒有。


    "啊..."夏初音無力的所在了厚厚的雪上,氣虛的說,"不行了,累死我了,我走不動了!"


    閻之赫轉過身看著她,命令的說,"快點站起來,繼續走!"


    "我走不動了,要走你自己走吧,就讓我凍死在這裏算了!"夏初音說著,就疲累的向後仰,躺在厚厚的雪上。


    閻之赫煩躁的瞪著她,突然的伸出手抓著她的手,用力的拖著她向前走,還霸道的說,"不走不行,快點!"


    被他這麽一推,幾尺高的雪一下子就倒在她的臉上,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她的全身。


    "放開我!"她掙紮著大吼,但是身上穿著兩層厚厚的羽絨服,笨拙的就像是一個大猩猩。


    用力的掙紮著站起,卻又搖搖晃晃的倒下,"撲通"她被雪瞬間活埋。


    "哈哈..."閻之赫看著她笨拙的樣子,不自覺的大笑。


    夏初音胡亂的撲騰了幾下,將身上的雪都扒開,然後躺在雪中,狠狠瞪著他。


    閻之赫笑著伸出一隻手,說,"來吧,快點站起來!"


    夏初音慪氣的瞪著他,完全不理會他的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從雪地上站起,然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再一次瞪著他。


    生氣的邁出一步,身體卻是一個不穩,再一次撲向雪地。


    閻之赫快速的伸手,將她抱在懷中。


    夏初音驚訝的看著他,冰冷的麵頰瞬間的升溫。


    閻之赫看著她,微微的歎了口氣,然後抓著她的手,說,"抓緊了,千萬別放開!"


    "哦!"她怔怔的回答,心跳卻是在不停的上升。


    兩人一前一後,在雪地裏緩慢的前行,閻之赫在前麵開路,夏初音則照著他踩過的腳印前行,不再吵鬧,不再說話,隻有風聲不停的在耳邊響起。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終於,兩個人花了好長的時間,走到了雪峰之上。


    "呼..."閻之赫深深的歎氣,拿出地圖再一次的向四周看,然後說,"就是這裏了!"


    夏初音從他的身後走出,好奇的看著前麵,忽然的驚訝的睜大自己的雙目,看著眼前的景色。


    明明在剛剛還是雪白的世界,但是現在被夕陽照耀,白雪變成了金黃色,整片整片的血都是昏黃色,好美的景色,讓人驚歎。


    他帶她來南極,就是來看這個景色的?


    "跳下去吧!"


    閻之赫突然冷冷的說,夏初音浪漫的幻想瞬間的破滅。


    "什...什麽?跳下去?"她驚訝的看向下麵,少說也有幾百尺高,他居然要她跳下去?


    "你不是想死嗎?快點跳下去吧,這裏是無人管轄的區域,我保證你不會有人來阻止你,而且一定會死的很痛快,隻是稍微的冷了一點而已!"閻之赫諷刺的說著,但卻一臉的認真。


    夏初音無語的瞪著他。他不是在開玩笑,是認真的?


    "快點跳啊!"他催促。


    夏初音轉頭,已無心在看現在的景色,隻是覺得心髒在狂跳。真的要跳?


    "怎麽?害怕了?你不是說想死嗎?"閻之赫嘲弄的說著。


    夏初音瞪著他。就算她說想死,他也不能真的要她去死啊,這個男人他到底在想什麽啊?哪有人逼著人去死的?而且還來南極這麽遠的地方。


    閻之赫見她遲遲沒有動作,突然鬆開了牽著她的手,說,"讓我住你一臂之力吧!"


    鬆開她的那隻手,輕輕的用力的一推,夏初音的身體重心不穩的開始傾斜,她猛然的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然後...


    "啊啊啊————"一聲尖叫,她從高高的雪峰之上,像雪球一樣滾落下來。


    這個男人他來真的?居然真的推她去死?


    閻之赫看著她有趣的姿勢,嘴角微微的一笑,然後放下背後的背包,拿出滑雪板,從雪峰上帥氣的滑下。


    ※※※


    身邊暖暖的,好像有火溫暖著自己身體,耳邊有風聲,稀稀疏疏的作響,空氣裏有著燒焦的味道。


    奇怪,她沒有死嗎?


    她記得被那個混蛋閻之赫退下雪峰,然後不停的翻滾,就像是雪球一樣,從峰上一路滾了下來,雪不停的打在自己的臉上,冰冷冰冷的,但是在那個時候,心卻更加的冷。


    那個混蛋,她居然真的推他下來。


    她不會放過他的,就算是鬼也一定不會放過他。


    "閻之赫——"夏初音大叫著睜開雙目。


    驚訝的看著這裏,房子?這是什麽地方?


    她真的沒有死?


    靈活的雙目環顧著整個房子,又火爐,又水,又吃的,她身上的衣服被脫下,蓋上了厚厚的杯子,而窗外已經是灰暗的顏色,顯然已經天黑。


    閻之赫呢?


    突然的慌張,她從被窩裏鑽出來,隨便的套上了放在一旁的棉襖,然後走出房門。


    一陣冷風睡過,她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醒了!"


    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夏初音看向前方。閻之赫坐在雪地上,正在回頭看著他笑。


    夏初音忽然的皺緊了眉頭,生氣的走過去,瞪著他說,"不是讓我死嗎?為什麽還救我?"


    "我有說讓你去死嗎?我隻是說讓你跳下去!"閻之赫玩起了文字遊戲。


    "你..."夏初音生氣。


    "來,坐下!"閻之赫拍了拍自己身邊的雪,示意她坐在他的身邊。


    夏初音悶氣的坐下,沉默了幾分鍾,然後又忍不住的問,"你到底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一會你就知道了!"他輕聲的回答。


    夏初音好奇的轉頭盯著他,而他確實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疑惑的跟著他的視線看著天,看著天色慢慢的變黑,然後突然的...


    "哇...這是什麽?"她驚訝。


    明明剛剛還是黑夜,可是一瞬之間,天空變的五彩繽紛,彩色的光芒一道一道的出現在天上,像是彩虹,像是彩帶,也像是白天的雲彩,形成不同的形狀,美麗的就像是在夢幻的世界,甚至比夢幻世界好要美,讓人有種奇妙的感覺。


    "這是極光!"閻之赫輕聲的回答。


    夏初音確實完全沉陷在美麗的景色裏,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話。


    閻之赫的視線從天上轉移,看向她的臉,那張美麗的臉上露出了最美麗的笑容。不帶一點傷心,不帶一點憂愁,隻是純粹的隻有開心的笑容。


    這才是她該有的表情,這才是這張臉最適合的表情。


    "珍心..."他輕聲的呢喃。


    "嗯?"夏初音聽到忽然的聽到他的聲音,但是卻沒有聽清他的話,疑惑的轉頭看著他一臉深情的摸樣。


    "你說什麽?"她好奇的問。


    "沒事,我隻是告訴你,這是極光,南極極光!"閻之赫回過神,再次看向美麗的天空。


    "極光!"她重複著這兩個字。以前隻在書上看過,卻從來都沒親眼看過,沒想到會這麽美,美麗的讓她的腦袋裏充滿著這些顏色,根本沒有一點空隙去想其他的事情。


    這就是他的目的嗎?用最美麗的東西,讓她忘記最深的痛苦?


    "謝謝!"她輕微的湊近他的耳朵,輕輕的說,然後快速的坐直自己的身體,仰頭繼續觀看美麗的天空,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


    閻之赫微微驚訝的看著她,然後笑著說,"還想死嗎?"


    "不知道!"她回答。


    "如果還想死的話,就想想最美的事情吧,最起碼也要將世界上最有美麗的東西都看完,這樣死的才會甘心。"他對她說著,卻是也對自己說。


    "恩,我會考慮的!"她輕輕的說,然後又突然的轉頭看他,"既然你根本就沒打算帶我去死,為什麽還嚇唬我,還推我,如果我真的死了怎麽辦?"


    "沒辦法,因為你的腳步太慢了,如果一步一步走到這裏的話,極光早就沒有了,所以我找了條最近的捷徑,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捷徑?你這個人還真的是..."


    "是什麽?"


    "性格惡劣!"


    "嗬...謝謝誇獎。"


    "別謝,我那是在損你呢!"


    "嗬嗬...你是第一個敢損我的人!"


    "..."


    兩個人再一次抬頭,靜靜的看著美麗的極光。


    "阿嚏——"夏初音凍的打了一個噴嚏。


    忽然的兩隻大手,連同一個溫暖的懷抱和一個厚實的棉被緊緊的將她包圍。暖意瞬間傳遞到他的全身。


    "你哪裏弄的棉被?這樣奇怪,你放開我!"被他從身後抱著就罷了,居然還有一個棉被裹著他們兩個人。


    這動作有點...讓人害羞。


    "怕什麽,這裏除了雪,隻有我們兩個人!"閻之赫從容的說,雙臂收緊,更緊的抱著她。


    "沒有北極熊嗎?"她好奇的問。


    "這裏是南極!"


    "咦?那南極的熊叫什麽?"


    "誰知道呢!或許...也叫夏初音?"


    "才怪,應該叫閻之赫!"


    "我不適合當熊!"


    "那你適合當什麽?豬?狗?大猩猩?"


    "都錯,我適合當狼...人稱色|狼!"


    他邪惡的說著,一直冰涼的大手就伸進了她衣呢。


    夏初音溫熱的身體碰他的冰冷的說,突然的打了一個激靈,然後掙紮這說,"放開我!"


    "別動!"他抱住她亂動的身體。


    夏初音不自覺的變的安分,心髒狂跳,臉在發燒,卻並沒有討厭的感覺。


    "轉過頭來!"閻之赫在她的耳邊命令。


    夏初音的頭不停使喚的慢慢轉頭,閻之赫看到了她的唇,急切的吻上,纏綿的不肯離去。


    一瞬間的迷失,夏初音迎合著他唇上的動作。


    美麗的極光之下,冰冷的雪地之上,一瞬間產生曖|昧的粉紅色...空氣在兩人的情濃之下不停的升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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