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大喘了兩口氣,然後伸出手將門打開。


    隻是一間很平常的客房,因為是在三樓的最角落裏,所以自從這個別墅建造塵成後就沒有人住過這個房間,也不會有人選擇住這個房間,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成為躲藏的最佳地點。


    記得兩年前,他討厭每天都跟在自己身邊的雷霆每天都跟著自己,就好像被人天天監視一樣,所以一時的興起就玩起了逃跑的遊戲,趁他離開的時候就偷偷的溜走,然後就來到了這個房間,隻是一個很不經意的選擇,他藏在了衣櫃裏,但是卻發現了衣櫃裏的秘密。


    閻天賜一步一步的走進房,走到那個衣櫃前麵,再一次伸手將衣櫃打開,拿出裏麵放著的被褥,最後盯著櫃子裏的另一扇門。


    那是一扇隻有一米高的門,而幾年前明明沒有上鎖,現在卻鎖上了一把黑色的鎖頭。


    "哇...秘密基地?"


    身邊突然傳來奶聲奶氣的聲音,閻天賜驚慌的轉頭,看著站在身邊的年年。


    "你...你..."他驚訝的指著她。


    "我...我...我怎麽了?"年年學著他的口氣,磕磕巴巴的說。


    "你這麽會在這?"閻天賜問。


    "笨蛋,當然是跟著你來的啦。"


    "你跟著我做什麽?"


    "笨蛋,跟著你當然是想看看你在幹什麽了,不然你以為我很無聊嗎?不過確實我是很無聊啦!"


    閻天賜眉頭緊緊的皺著,瞪著她將櫃子的門關上,然後警惕的說,"雷霆呢?他有跟你來嗎?"


    "啊,你說那個誰誰誰啊,他?"年年轉頭向後麵看了看,然後搖著頭說,"應該沒有來吧,我叫她給我準備洗澡的東西,而且他不是經常跟我呀,他不是你的跟班嘛?他在哪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閻天賜稍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板起自己的那張臉,囂張的說,"你出去,這裏不是你該進來的地方。"


    "那是你該進來的地方嗎?"年年反問,一路看著他賊頭賊腦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是偷偷摸摸來的,忽然她臉上賊笑,然後說,"你該不會是偷了什麽東西藏在裏麵吧?"


    "偷?這裏是本少爺的家,所有的東西都是本少爺的,本少爺用得著偷嗎?"閻天賜理直氣壯的說。


    "哦?是這樣啊!"年年邪惡的小腦袋又想出了耍人的招數。


    她將自己的小手圍成喇叭狀放在自己的嘴邊,然後大聲的說,"喂喂喂,有人嗎?有小偷啊...這裏有個小偷跑進來啦,快來人,快..."


    閻天賜見她不停的說,連忙的伸出手對著她嘴上的喇叭,一拍!


    年年的雙手被合在一起,可愛的人造小喇叭被壓扁!


    "不準說話!"閻天賜瞪著她命令。


    "嘿嘿,果然你是在做壞事,哈哈,說來聽聽,我最喜歡壞事了!"年年兩隻眼睛好像在冒金光,閃爍無比。


    "本少爺從不做壞事!"閻天賜皺眉。


    "那這是什麽?"年年指著他麵前的衣櫃,說,"這裏麵有個門,我剛剛看到了,而且是用我兩隻.0的大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閻天賜皺緊了自己的眉頭,然後小聲的說,"你不告訴別人,我就讓你看!"


    "恩恩恩!"年年的頭用力的點著。


    閻天賜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又將衣櫃打開,伸手去抓門上的鎖頭,但是卻怎麽也打不開。


    "哎...我是真的不好意思在說你笨了,你這個腦袋裏麵裝的難道都是漿糊嗎?如果你能用手把鎖給拽開,我就把我的年字到這些。"年年用力的推了一下他的頭。


    "你..."閻天賜驚訝的瞪著他,生氣的說,"你敢說我笨,你知不知道本少爺可是英國皇家學校成績第一名的天才兒童,你居然還敢推本少爺的頭,你...你...你是不是想見見本少爺的律師了?"


    年年伸出自己的手,用力的再推了一下他的頭,說,"不就是有幾個錢嗎,你拽屁呀,如果你真的那麽聰明,就把這個鎖打開呀,光說不練,純粹扯淡。"


    "什麽?扯...扯什麽?"閻天賜疑惑。


    "哎!我對你們一家人真的是無語了,我懶得理你,回去查百度去!"年年搖頭歎氣。


    "你...你..."


    "你什麽呀,快點開鎖吧!"年年撇了他一眼,然後仔細的觀察門上的鎖。


    閻天賜皺著眉頭,完全對開鎖不在行!


    "不行呀,這樣根本就打不開,你去拿把斧子來吧,我們把它劈開!"年年認真的指揮。


    "恩,說的對,本少爺也是這樣想的!"閻天賜讚同的點頭。


    "砰!"一聲悶響,年年用力的敲響他的額頭,說,"對你個頭啦,還不快去找斧子!"


    "我去?"閻天賜驚訝。


    "當然是你去,不然你要我去嗎?你就不怕我會迷路回不來嗎?"


    "迷路?你都已經來這裏好幾天了,還記不住路嗎?你的腦袋是怎麽長的,難道裏麵裝的都是江湖嗎?"他剛剛學會的一句話。


    "你..."年年生氣的怒視著他,伸出手再一次敲向他的頭,命令的說,"少羅嗦,快去!"


    閻天賜揉著自己被敲痛的頭,狠狠的瞪著她,"好男不跟女鬥,我雖然是個紳士,但是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我警告你,再敲我的頭,我就..."


    年年再一次舉起了自己的小拳頭,威脅的說,"就怎麽樣?"


    閻天賜惡狠狠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好,我去就我去,大丈夫能屈能伸!"


    女人是老虎!


    這句話說的太對了!


    生氣的轉身,走出了房間,然後謹慎的東看西看,生怕被人發現,好不容易才來到工具室,看著各式各樣的斧子,從大到小排成一排,他隨便拿了一個中等的,然後就快速閃出工具房,偷偷摸摸的三樓的房間裏走。


    在二樓上三樓的時候,潘慧忽然的看到了天賜的背影,本來想叫住他,但是還沒等開口,他就快速的跑上樓。


    這孩子還是第一次鬼鬼祟祟的模樣!是在做什麽嗎?


    微微的蹙起眉,她仰頭看著三樓的樓梯。


    ...


    重回到房間裏


    閻天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將斧子遞給了年年。


    年年看著他虛弱的模樣,撇著嘴搖了搖頭,"哎...真沒用,明明是男人卻連點體力都沒有,還如去做女人,不過做女人看來也夠嗆!"


    "什麽?你說什麽?"閻天賜怒氣。


    "沒什麽,你不用在意,隻不過是女人的嘮叨而已!"年年隨意的說著,然後猛然的舉起手中的斧子,用力的一劈。


    "啪啦——"門上的鐵鎖瞬間被劈開。


    閻天賜看的目瞪口呆。


    這...這女人...有夠強悍!


    年年將斧子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一臉輕鬆的將衣櫃裏的門推開,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密室裏。


    "哇——天呐——"年年驚訝的看著這個被隱藏起來的房間,雖然亮著昏暗的燈光,但是一切都清清楚楚的應在他們兩個人的眼睛裏。


    沒錯,就是這裏,他就是在這裏見過這個女人!


    在差不多兩年天,他就是偷偷躲在這個衣櫃,然後發現了這裏,這一整個屋子,滿滿的全部都掛著這個女人的照片,而且還有CD,大屏幕。


    當時因為年紀小還以為是什麽鬼屋,嚇的馬上跑掉了,但是現在想想,這...是爸爸做的?


    "哇塞,這裏為什麽全部都是我媽媽的照片呀!"年年吃驚的說,看著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


    "你媽咪?"閻天賜驚訝。


    "不是媽咪,是媽媽!"年年矯正。


    "這真的是你媽咪?"閻天賜確定性的再問。


    "都說不是媽咪,是媽媽,你是不是中國人,連中國話都聽不懂嗎?"


    "媽咪和媽媽不都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我是愛國主義者,當然要用中國最正宗的稱呼方式,誰像你半中半洋,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中西合並呀!"


    "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中西合並,怎麽樣?你咬我?"


    "你...你...我一定要帶你去見見我的律師!"


    "切,我懶得理你!"年年完全不在乎他的憤怒,開始大量著房間的照片,越看媽媽越漂亮,而且還很年輕。


    閻天賜生氣的看著她,用力的皺緊眉頭,好聲好氣的說,"她真的是你媽媽?"


    "對呀!"年年笑著回答。


    閻天賜的眉頭慢慢的疏解,眼睛看著整個房間裏的照片。


    這個女人是她的媽媽,而她也是爸爸的孩子,那麽他呢?他的媽媽是誰?


    那天聽到了爸爸和爺爺的談話,爸爸說他永遠都不會跟媽媽生孩子,那麽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的媽媽不是這個叫潘慧的女人嗎?那他的媽媽是誰?


    會不會像這個小女孩一樣,他的媽媽...是這個女人?


    "哎,好無聊,還以為這裏有什麽好玩的呢,走了啦!"年年拿起一張照片做紀念,然後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閻天賜再看了一眼這個房間,盯著照片裏的女人,將她的臉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裏,然後也轉身走了出去。


    兩人把這裏稍微的整理了一下,然後走出這間房。


    但是等他們都下樓的時候,潘慧卻走進了這個房間,然後打開衣櫃,看著衣櫃裏的門,皺眉走了進去。


    猛然的睜大眼睛看著滿屋裏的照片,雙目突然憎恨的瞪著照片裏的夏初音,用力的握緊了一張夏初音的照片,狠狠的說,"夏初音..."


    她這麽可以輸給這個不男不女的女人...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


    車內


    閻之赫趴在夏初音的身上整整一個多小時,聽著她的心髒慢慢的平靜下來,然後他故意稍微動了一下,她的心跳就馬上加快頻率。


    這種反應真是有趣!


    這個女人...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忽然的起身,然後盯著她那張粉紅色的臉。


    "看什麽?"她問。


    "你是我的女人,看你有什麽好奇怪的嗎?"他反問。


    夏初音生氣的皺眉,推開他說,"起來啦!"


    閻之赫一臉輕笑的坐回駕駛座,原本不好的心情全部煙消雲散,莫名的覺得今天的天氣格外明媚。


    夏初音快速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轉後轉頭看向車窗,車窗著映照出自己的臉,表情怪怪的就好像是在害羞。奇怪,她為什麽要害羞啊。


    "啊,對了!"閻之赫突然的出生,臉色瞬間變得暗沉。


    "怎麽了?"夏初音疑惑的問。


    閻之赫從口袋裏拿出她的手機,遞給她說,"給醫院打個電話吧,他們昨晚就打電話來問你,你母親的身後事要怎麽辦!"


    母親!身後事!


    夏初音猛然的愣住,原本已經忘記的事情,忽然又重回她的大腦。對啊,媽媽她死了...


    "哦!"她平靜的接過電話,然後按下了趙醫生的號碼。


    "喂,趙醫生你好...恩...是...抱歉,昨天有些急事...恩...好...那就..."她的臉色明顯的越來越慘白,但是卻平靜的說,"火化吧,我馬上就去醫院!"


    將電話掛斷,她平靜的看著手機。


    "怎麽?已經可以控製自己的眼淚了嗎?"閻之赫有些諷刺的說。


    夏初音抬頭看著他,嘴角微微的勾起一絲苦笑,說,"已經...哭不出來了!"


    平靜後的心情,已經讓她學會了接受,隻是心還是會痛,隱隱的痛,卻又根深蒂固的無法抹去。


    "能送我去醫院嗎?"她輕聲的說。


    "恩!"閻之赫收起看著她的眼神,然後啟動了引擎。


    ...


    仁心醫院


    夏初音和閻之赫從車上走下來,很自然的一同走進醫院的玻璃大門,但是剛剛才走進沒幾步,就看到迎麵走來的景軒。


    他一身黑衣,黑色的領帶,黑色的皮靴,而原本微微有些咖啡色的頭發似乎也特意染成了黑色,很正式的站在夏初音的麵前。


    夏初音看到他時,心髒猛然的抽痛了一下,愣愣的看著他。


    景軒的視線看著她泛白色臉色,心疼的皺了一下眉,然後又將視線轉向她身旁的閻之赫,嘴角掛起淡淡的笑容,說,"謝謝你把我的未婚妻帶來!"


    聽到他的話,夏初音更加的驚訝。


    而閻之赫卻回敬他一臉的微笑,說,"不用客氣,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好像應改改稱呼了,她現在..."他的視線瞟向夏初音,接著說,"是我的女人!"


    景軒的視線瞬間露出敵意,瞪著他說,"雖然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有些玩笑如果開的過分了,我可是會生氣的。"


    "我有跟你開玩笑嗎?還說你認為我在跟你開玩笑?不然這樣吧,你問問她,到底她是你的未婚妻,還是我的女人!"


    苗頭突然的轉向夏初音,她一時的震驚,卻是無法開口選擇。


    不想在傷害景軒,但是閻之赫這個惡魔...


    "我..."她遲遲的開口。


    "哦呀哦呀,這真是太巧了,剛剛一回國就看到兩位故友,而且還讓我看到這麽精彩的爭風吃醋的戲碼,你們兩個會不會太幼稚了,居然還玩這種遊戲,難道都沒看到這位小姐在為難嗎?"


    一個嬉笑的聲音打斷了夏初音的話,三個人一同看向正在向他們走過來的男人。


    夏初音的雙目突然的瞪大,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南宮...醫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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