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原本窄小的房間因為一麵牆的消失而變得巨大,而且他不僅僅是打通了她家的牆,而是連開三通。


    這個男人他真的是...瘋子!


    氣憤的大步走到洗手間門口,用力的敲打房門,並說,"喂,你不是說會把牆補回去嗎?你快點補回去啊,而且你家裏不是有浴室嗎,幹嘛要進我家的浴室,給我出來...喂,閻之赫..."


    "咚,咚,咚..."她用力的敲著門,不停的大吼,氣憤的情緒衝心動源源不斷的冒出。


    一個小時後


    "哢嚓!"浴室的門突然打開。


    閻之赫從裏麵走出,身下圍著夏初音的白色浴巾,頭發陰濕滴水,飄逸著她買的洗發水香味,而且手上還拿著她的粉紅色毛巾,不停的擦自己的頭發,更顯然的是,他用的牙刷,牙膏,洗麵露,等等的沐浴用品,全部都是她的。


    夏初音用力的瞪著這個男人,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毛巾,大聲的嚷,"誰準你用我的東西。"


    "我剛剛不是說借用一下浴室了嗎?當然要裏麵的東西一起借用,不然怎麽洗澡?"閻之赫理直氣壯的說著,垂目看著她那張氣鼓鼓的臉。


    "你家不是有浴室嗎,幹嘛借別人家的用。"夏初音說著,手就指著他家的浴室門。


    "哦,因為昨天晚上匆匆忙忙的搬進來,還沒來得及準備家具和日用品,所以才會借你家的用,反正都是鄰居,而且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他邪笑著湊近,"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夏初音警戒的口退一步,大聲的說,"我很介意!"


    "嗬..."他輕笑,一點歉意都沒有,伸手拿掉圍在腰間的浴巾,丟給她說,"那抱歉了,還給你!"


    看著他赤|裸的身體,夏初音的臉瞬間漲紅,生氣的轉過身,狠狠的說,"快點把牆補好,如果你不補,我會自己花錢補。"


    突然的兩隻大手,從她的腰間穿過,然後將她抱住。


    夏初音震驚。


    閻之赫將頭伸到她右側的肩膀處,貼著她熾熱的臉,輕聲的說,"這樣不好嗎?上班的時候可以見麵,下班回到家也可以見麵,就像是...同居一樣!"


    同居?


    "不!"夏初音驚慌的掙紮,但是他的雙手卻更緊的將他抱住,並繼續在她耳邊命令的說,"如果你還想要見到你的寶貝女兒,就給我乖乖聽話。"


    夏初音的掙紮突然的停止,一動不動的僵住身體。


    真的是糟糕透了。剛剛被那個叫深夜的男人威脅完,現在又被這個男人威脅,為什麽她的人生總是操控在別人的手裏?


    見她不再爭著,閻之赫的嘴角微微的笑著,輕吻了一下她熾熱的臉頰,然後說,"有早餐嗎?我餓了!"


    "沒有!"她冰冷的回答。


    "那你現在做好了,我會靜靜的等你做完!"他說完,就鬆開了手,滿麵笑容的走回他的領地,然後進入房間穿衣服。


    夏初音狠狠的咬著牙,心底的委屈湧出,卻又用力的壓下。


    ...


    廚房


    因為冰箱裏的東西大多都爛掉了,所以她隻找到了米和雞蛋。稍微了熬了一些白米粥,然後又煎了兩個蛋,看似有些不太搭配,一中一西,就當是中西合並了。


    將煎蛋的早餐放在桌上,她輕聲的說,"吃吧!"


    閻之赫看著桌上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菜色,皺眉用筷子挑了挑那個稍微糊了一點的煎蛋說,"這蛋都糊了,能吃嗎?"


    "吃吧,很營養的,補鐵!"她習慣性的回答,但說完後,看到的人竟然是閻之赫。


    不自覺的一愣,眼前閃過一秒景軒的模樣,然後又恢複了沉默的表情。


    "補鐵?"閻之赫可笑的看著她,說,"這東西如果真的能補鐵的話,那你幹脆直接吃鍋吧,不是更方便。"


    "你..."夏初音怒氣的瞪著他,拿起筷子伸向他盤中的煎蛋,說,"不吃算了!"


    筷子剛剛碰到,閻之赫就用自己手中的筷子打開了她的筷子,霸道的說,"這是煎給我的吧,就算我不吃,你也不準吃!"


    夏初音荒唐的看著他。這算是什麽道理?為什麽她不能吃她自己做的東西?


    悶氣將筷子收回,然後快速的吃飯,幾個大口就將碗裏的粥喝掉,然後起身走進自己的房間,換上一身衣服,再走出房門。


    這是短短的幾分鍾,房內就已經沒有人了,而桌上那個糊掉的煎蛋,也已經失去了蹤影。


    一種複雜的心情在自己的心底徘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最終隻能用''怪異'';兩個字來形容。


    將碗筷收拾幹淨,然後走出房門。在坐電梯的時候,她拿出手機看著漆黑的顯示屏。


    從昨天開始,景軒就沒有打來過電話,也沒有聯係她,是真的已經放棄了嗎?還是因為她傷他太深,他已經不想要在看到她這個人了?


    無所謂了...但是心卻隱隱的疼痛!


    對不起...


    她永遠都隻能回應他這三個字。


    "對不起..."她對著手機輕聲的說。


    ※※※


    閻殿集團


    十點,夏初音慌慌張張的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剛想要做下來,身旁的小倩就對她說,"夏秘書,閻總說了,你來的話馬上泡杯咖啡進辦公室。"


    又是這樣?


    為什麽他每天早都要折騰她一次呢?


    將已經半曲的腿伸直,她站起身煩躁的走向茶水間,然後泡了一杯咖啡走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口。


    "咚、咚、咚!"


    "e/in!"


    夏初音推門而入,走到辦公桌前將咖啡放在桌上,然後掛起職業的微笑,說,"閻總,你的咖啡。"


    閻之赫仰頭看著她的臉,嘴角輕輕的一勾,他笑著說,"夏秘書,現在都已經十點了,你才來上班?"


    "我?我還不是因為你..."


    "你私人的事情我不想幹涉,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上班的時間絕對不可以遲到,我不管你有什麽理由,總之今天你一共遲到了一個小時零三分鍾,我會讓秦會計在你這個月的工資扣除相應的薪水,已經被有其他事情了,你出去吧!"閻之赫快速流利的說著,就好像事先背誦好的一樣,說完,就低著頭一板一眼的認真做事。


    夏初音用力的瞪著這個男人,她遲到還不都是因為他,而且他好像應該也遲到了吧,為什麽不自我檢討一下,偏偏要找她的麻煩?


    而且仔細的計算一下,她這個月從第一天上班開始,又是請假又是扣錢,算一算也所剩無幾了,下個月難道要讓她喝西北風嗎?


    真的是受夠了,她無聲的歎氣。


    "閻總!"她忽然的叫他。


    "還有什麽事?"他抬起頭看她。


    "我想見一見年年!"


    "不行!"他拒絕。


    "為什麽不行?你說你抓了年年,但是卻不讓我見她,難道你對她做了什麽?還是她根本就不在你的手裏。"夏初音突然的雷利的質問。


    閻之赫盯著她那張認真的臉,輕笑的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不用聽從我的命令,選擇權永遠都在你的手上,我可沒有逼迫你什麽。"


    這還不叫逼迫?混蛋,夏初音在心裏咒罵他一千次,一萬次!


    "還不出去!"他冷冷的說。


    夏初音使勁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向門口。


    門剛剛被打開,閻之赫的聲音徐徐的從她的身後響起,戲謔的說,"明天晚上九點,千萬不要遲到!"


    聽著他的聲音,夏初音沒有回頭,用力的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明天晚上九點...真希望永遠都沒有那個時間。


    ...


    漫長的工作日,時間一點一點緩慢的流逝,終於臨近下班的時間,所有職員都忙著收拾東西,等待著下班幾秒鍾。


    "鈴鈴鈴...鈴鈴鈴..."


    手機突然的響起,夏初音拿出手機看著上麵顯示的一串號碼嗎,雙目突然的瞪大,慌張的接通的電話。


    『喂,是夏小姐嗎?這裏是仁心醫院!』


    "是,我是!"夏初音粗著嗓子說。


    電話裏的人聽到聲音,驚訝的再一次確認,『真的是夏小姐?』


    "啊,我...那個..."夏初音有些慌張了,看著周圍的職員,她連忙的起身,一邊想洗手間走,一邊說,"請你等一下!"


    『好!』


    慌張的向洗手間走,心卻是越來越害怕,為什麽醫院會突然來電話,難道是媽媽出了什麽事嗎?


    站在男洗手間裏,看著裏麵有人,她才用真正的聲音說,"喂,你好,我是夏初音!"


    聽到女人的聲音,電話裏的醫生才放心的說,『夏小姐,你媽媽醒了,不過情況有些不太好,請你盡快來醫院。』


    "什麽?媽媽醒了?為什麽會說情況不太好,不是醒了就證明已經好了嗎?"她驚訝的問。


    『對不起夏小姐,其實我們一直都在騙你,你母親身體裏的毒素並沒有清除,而且現在已經...』醫生將話說到一半,然後直接跳過說,『你還是快點來醫院吧,要不然恐怕連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


    轟隆——


    聽到醫生最後的話,夏初音就好像聽到天塌下來的聲音。


    什麽叫臉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這是什麽意思?是在說媽媽就要死了嗎?這怎麽可能...


    『夏小姐你還在嗎?夏小姐...夏小姐...』


    夏初音來不及想任何事情,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麵,她衝出洗手間,瘋狂的跑了起來。


    媽媽要死了?


    媽媽要離開她?


    媽媽...怎麽可以...丟下她?


    媽媽...


    ...


    仁心醫院


    夏初音坐著出租車快速的來到了醫院的門口,隨便將口袋裏的錢掏出,看到沒看是多少就將一大把的錢扔給的司機,然後瘋狂的奔跑進醫院裏,最後腳步停在了一間病房的門口。


    明明剛剛是那樣的著急,但是現在站在門口卻是害怕進去。


    她好害怕,將這扇門打開後,看到的是媽媽的屍體。


    不會的,一定不會這樣的,媽媽怎麽舍得離開呢?她一定不舍得離開她的身邊,絕對不舍得,所以...


    夏初音的一隻手緊緊的抓住自己亂跳的心髒,另一隻手抓著門把手,然後...哢嚓...


    門慢慢的被打開,但是聲音卻是急促的響起。


    "黃小姐,你再堅持一下,你的女兒馬上就到了..."


    "黃小姐,請堅持住,我們已經通知你女兒,她馬上就到..."


    "黃小姐,你一定要堅持..."


    醫生和護士亂糟糟的聲音一股腦的湧進她的耳朵,讓她的心髒瞬間崩潰。


    "初...初音..."


    夏初音猛然的驚訝,這個聲音...是媽媽!


    快速的將門打開,她衝進房內,大步的跑到床邊,看著媽媽那張憔悴的臉。


    黃婷玉看到夏初音臉,雖然是一身的男裝,雖然頭發短短,雖然帶著戴著眼鏡,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是她的女兒,她養育了二十幾年的女兒。


    急速大喘的嘴微微的勾起一抹笑容,她伸出自己的手,撫摸著夏初音的臉,說,"初...初音...我的...女兒..."


    "是我,我是初音,我是你的女兒,媽...我來了,我來了..."夏初音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淚水就從眼眶中湧出。


    "初音...初音..."黃婷玉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溫暖的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心痛的說,"別哭...不要哭..."


    聲音幹澀的好像根本就說不出話,她感覺得到自己就要死了。她不怕死,隻是害怕初音會不停的哭,她是那麽堅強的孩子,隻有在最傷心的時候才會掉淚,而更害怕的,說她接下來的日子會遭受連連不斷的陷害。


    現在是應該說出來的時候了,是應該告訴她了。


    "媽..."夏初音的淚水源源不斷,根本就擦不幹。


    她握緊黃婷玉的手,哽咽的說,"媽,你不可以死,我不允許你丟下我,媽...我求求你了,不要離開我...媽..."


    黃婷玉聽著她的話,聽著她痛苦的聲音,不禁的皺起了眉頭,淚水也從她的眼眶落下,張開自己有些不聽使喚的嘴,沙啞的說,"初音...你...你聽我...聽我說...我要...告訴你...一...一個...秘密!"


    秘密?


    夏初音驚訝的看著她,媽媽為什麽會突然說這個?記得七年前在醫院看到媽媽的時候也是說過這樣的話,為什麽總是說這句話呢?是什麽秘密?


    "媽,你想說什麽?你想告訴我什麽秘密?"她慌張的問。


    黃婷玉再一次張開自己的嘴,但是呼吸卻好像是全部抽走了,她喘不過氣,而且體內好像有什麽東西蜂擁上來。


    猛然的一個嘔吐,黑色的血從她的嘴裏流出,源源不斷,塞住了她的喉嚨,堵住了她的聲音。


    "媽——"夏初音驚叫,手足無措的看著那黑色的血。


    站在身邊的醫生們馬上上前急救,而黃婷玉卻是用力的抓住夏初音的手,迫使自己塞滿黑血的喉嚨,說,"戒...戒..."


    隻說出了兩個相同的字,她的瞳孔就猙獰的放大,然後全身失力,沒有了任何氣息。


    看著媽媽好我生氣的臉,夏初音震驚的愣住。


    "媽..."


    "媽..."


    "媽——"她痛苦的尖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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