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魎看著她那張鬼精靈的臉,謹慎的皺眉,向前走出一步。


    "別動,不要動,千萬不要動!"年年嚴重的警告。


    魍魎的雙腳不自覺地停止,眉頭更加的皺緊,靈活的眼珠想四周掃視,並沒有什麽陷阱,但是一想到上一次的教訓,他變的遲遲都不敢靠近。


    年年看著他謹慎的樣子,驚慌失措的臉不自覺的笑起,然後跳下床,得意的說,"你可千萬要小心了,這個房間我可是謹慎的設計了重重的陷阱,而且我隻要輕輕的一叫救命,外麵的保鏢大哥就會馬上衝進來。"


    "外麵的人已經不可能來救你了!"那兩個沒用的看門保鏢早就已經被他打暈,恐怕大半天也醒不來。


    "你是笨蛋嗎?"年年突然的損他,撇著嘴說,"虧你長的這麽帥,原來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有肌肉沒大腦的大笨蛋,在二十一世紀科技這麽先進的時代裏,當然要在自己的房間裏安什麽電子眼啊,監視器啊,竊聽器啊,還有什麽機關陷阱啊,等等一些防範壞人的設備,難道你被人抓走一次,還會再讓人有機會抓你一次嗎?"


    年年雙手環胸,頭頭是道的說著,然後一臉邪笑,猶如小惡魔似的看著他說,"所以...在你進入這個房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掉進了我的陷阱,你現在最好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說,是誰派你來抓我的?"


    魍魎的眉頭依舊的緊緊的皺著,他已經掃視過整個房間根本就沒有她說的東西,但是這個小鬼說的話半真半假,虛虛實實,所以不能輕舉妄動,而且看她那一臉從容的樣子,好像真的有什麽預先的準備,還有夏初音和景軒也不會這麽鬆懈的就將她放在這裏,難道這個房間真的又什麽玄機?


    "快說!"年年突然的大吼。


    "你少給我耍把戲,就算這裏是龍潭虎穴我也一定要帶你走!"魍魎發誓一般狠狠的說。


    "哼!"年年學著電視裏的壞人,輕蔑的一哼,然後囂張的說,"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逃出去嗎?我告訴你,你已經被我的人團團包圍了,就算是插插插,插著無數的翅膀,也飛不出我夏年年的五指山!"


    她用力的握住自己胖乎乎的手,氣勢洶洶的瞪著他,完美的演技簡直可以媲美好萊塢的頭號演員。


    "嗬..."魍魎一聲冷笑。


    年年突然的怔住,腳不自覺的後退。


    "你又想在我的麵前耍把戲,別想再讓我上當,就算你有一千人一萬人我也不怕,來吧,把他們都叫出來吧!"魍魎說著,大步向前,氣勢逼人。


    "你要過來!"年年不停的後退。


    貌似有些糟糕了,這家夥是個不怕死的主兒!


    魍魎再一步上前,看著她的臉,更加確信她隻不過是虛張聲勢!不能再被她的謊話唬住,他要靠自己的經驗來判斷。


    年年突然的站住,定睛的看著她說,"這可是你自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進來,就讓我送你去西天見如來爺爺吧!"她虛張聲勢的說著,然後張開自己的嘴,對著天花板大吼,"救——命——啊——"


    魍魎謹慎的看著四周是否有人衝出,而年年趁他不注意,快速的轉身,奔跑著自己的小腿進入了房內的浴室,熟練的將門上鎖。


    "該死!"魍魎咒罵。


    居然又被這個小鬼耍,果然這個房間裏什麽都沒有。


    他大步的走到房門口,手抓著門把手扭動,卻是扭不開。他雙眼微眯,後退了一步,然後用力的踢向浴室的門。


    "砰——"


    門這個脫離門框,沉重的倒在地上。


    年年驚恐的看著魍魎,不停的後退,說,"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抓我,不要啦..."


    她說著說著,淚水就湧出眼眶。


    魍魎一臉的冷漠,對於她的淚水已經沒有任何的同情,一步一步的接近她,然後伸出手說,"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


    本想抓住她的手臂,但是年年不停哭泣的臉,突然的停止,嘴角微微的邪笑,對著他"嘿嘿"了兩下!


    什麽?


    魍魎一時的愣住。


    "洗澡嘍!"年年開心的說著,從背後拿起噴頭,對著他帥氣的臉,不停的噴。


    突然的水進入眼裏,魍魎連忙用手阻擋,而年年趁機繞過他的身體,用噴頭狠狠的砸向他,然後快速的跑到門口,將放在門口的兩塊高級香皂丟向他。


    魍魎伸手準確的擋住噴頭,用陰濕的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的眼睛,然後睜開看向門口,居然沒人了?跑得這麽快?


    邁開步,想要追趕,卻不下心猜到了一塊香皂,身體傾斜摔向滿是水的地麵,用力的控製自己身體上的各處肌肉,他扳回身體,單膝跪地。


    該死的小鬼——


    "哇哦..."年年從門旁閃現,驚訝的說,"大哥哥你好厲害呀,我隻是丟了兩塊香皂你居然踩中了一個,你太走運了,買彩票的話一定會中獎,來來來,說說號碼,讓我也發發財吧!"


    說完,她不知從哪裏變出來的筆和本,裝腔作勢的想要記錄。


    "死小鬼!"魍魎咒罵,猩紅的雙目惡狠狠的瞪著她。


    "哇——"年年佯裝害怕的驚訝,用力的將手中的筆和本丟向他,說,"救命啊,有人要謀殺——"


    她一邊跑著一邊大叫。魍魎氣急的站起身,邁開大步去追,卻不想...門口居然還有一塊香皂。


    "砰——"他摔倒在門口,與地麵親密接觸。


    "噗——"年年站在房間的門口,笑噴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笨蛋,居然摔了個狗吃屎,太搞笑了,啊哈哈哈...太好玩了,笑死我了...哎呀我的肚子疼...啊哈,啊哈,啊哈..."年年笑抽了。


    魍魎的怒氣急速上升,再一次從地上站起,橫衝直撞的向她衝來。


    年年見他氣急了,快速的跑出房間,向房門口跑,但是她那兩條小短腿卻完完全全的不能與他匹敵,沒出幾步,就被逮了個正著。


    魍魎用力的抓住她的手,狠狠的說,"看你還往哪跑!"


    年年緊緊的皺著眉頭,一副寧死不屈的摸樣,倔強的說,"好,既然已經被你抓到,我隻好使出我最後的殺手鐧!"


    殺手鐧?


    魍魎抓著她的手猛然的用力,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拿出一顆藥丸。


    年年看著他手中的藥,嚇的突然愣住。


    "等等!"她慌張的說。


    "怎麽?"魍魎問。


    年年倔強的雙目死死的盯著他,清秀的雙眉皺在一起,一臉堅定的說,"士可殺不可辱,小女子我還有最後一句話想說!"


    "說!"魍魎厲聲。


    年年突然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九十度恭恭敬敬的鞠躬,求饒的說,"大哥哥請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雖然下沒小,但是我還沒活夠啊,你就發發慈悲,饒恕這個隻有七歲大,又沒教養,又不懂事,又貪玩的臭小鬼吧,好不好?拜托你了!"


    她說道最後,猛然的仰起頭,可憐巴巴的大眼睛裏閃爍著淚光,認人看了都會不自覺的湧出幾分同情。


    可是魍魎卻無情的看著她,二話沒說就將手裏的藥丸塞進她的嘴裏。


    年年捂著嘴,瞪著他,學著電視裏的情節,斷斷續續的說,"你...居然這麽狠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立刻倒在地上。


    大概躺了三秒鍾,她又突然起來坐起來,吧嗒吧嗒嘴,用力的皺眉看著魍魎說,"大哥哥你給我吃的是什麽啊?好苦哇,該不會真是毒藥吧?"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魍魎冷冷的回答。


    "哦,這樣啊。不過大哥哥,如果我有什麽三長兩短,記得每年每月每逢佳節都要給我多燒點紙,哎..."年年絕望的說著,突然變的安靜,盤腿坐在地上,閉上了雙眼。


    魍魎皺眉,藥效應該已經發作了!果然,他剛剛想完,坐在地上的年年就再一次倒在地上,雙目緊緊的閉著,沉沉的睡著了。


    不過這個古靈精怪的小鬼為什麽突然變的這麽乖?難道其中還詐?


    安全起見,他用腳輕輕的踢了踢她的身體,然後蹲下|身再用手推了推,最後挑準人身上最癢的部分輕輕的抓了抓。


    年年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


    安心的站起身,然後將門打開,拿起放在門的大行李箱。


    年年聽到開門聲,調皮的睜開一隻眼,伸出舌頭,拿起舌尖上的那顆藥丸,偷偷摸摸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然後繼續裝昏迷!


    魍魎將行李箱放在年年的身邊,打開,將她小小的身體抱進箱子裏,感剛好將她裝下。然後將箱子鎖好,站起身,拎起箱子,大步的走出了房門。


    ※※※


    第二天一大早


    閻之赫領著一個大箱子走進閻家別墅的大門,走到二樓的時候恰巧碰到剛剛睡醒從房間裏走出來的天賜。


    "爹地!"閻天賜開心的叫著,然後疑惑的看著他手中的箱子說,"爹地這是什麽?"


    "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閻之赫很自然的回答。


    "咦?"閻天賜疑惑的盯著箱子,"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呀,可以讓我看看嗎?"


    "當然不可以了!"


    "切!小氣!"天賜一臉的失望。


    "爺爺呢?"閻之赫問。


    "爺爺這個時候應該在花園喝早茶吧!"天賜按照爺爺的習慣猜測。


    閻之赫一隻手寵愛的摸著他的頭,說,"你去找爺爺,告訴他,爹地帶來他想要的東西了!"


    "咦?"閻天賜疑惑的看著他的臉,然後又看著他手中的箱子。


    到底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呢?好好奇啊!


    "好,我這就去!"他一臉的微笑,下樓去找爺爺。


    閻之赫提著箱子走進了書房,將箱子放在書桌上,然後坐在木質的檀木椅子上等待某人的到來。


    ...


    五分鍾後


    "哢嚓"房門沒敲,就被人打開。


    閻俊輝一米八搞的身軀硬朗的站在門口,他看著閻之赫,大步的走進,回手將門帶上。


    閻之赫從椅子上站起身,恭敬的微微低頭,說,"爸,早安!"


    "恩!"閻俊輝微微點頭,繞過桌子,走進桌內。


    他並沒有坐下,而是看著桌上的大箱子,說,"這是什麽?"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閻之赫嘴角微笑的回答。


    "我要的東西?"閻俊輝皺眉打量,微微的收緊眼眶,命令的說,"打開吧!"


    閻之赫伸出自己的大手,將箱子解鎖,然後打開!


    年年的雙腿微微圈起,雙目緊緊的閉著,靜靜的躺在裏麵,甜美的睡臉好像正在做著美夢。


    閻俊輝看著箱子裏的女孩,皺眉說,"隨隨便便找個孩子,就說是我閻家孩子,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隨便驗證,我保證她身上留著的每一滴血,都跟你身體裏的血...一模一樣!"


    閻俊輝的雙目盯著小女孩的臉,年齡大概跟天賜相仿,眼神再一次抬起,他質問,"七年前,你到底都做了什麽?"


    突然抱回來一個剛剛生下來的兒子,現在又拿來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到底他七年前私自生了多少孩子,那個女人又是誰?


    閻之赫輕笑,"我做過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你想要的東西已經都送給你了,這下你應該沒話可說了吧,我們的約定你可不能反悔!"


    他說完,就轉身。


    "給我站住!"閻俊輝家住他。


    閻之赫停止腳步,背對著他說,"怎麽?這麽快就想反悔?"


    "不是反悔,而是我昨天說的話,好像還沒有更清楚的告訴你。我要的是孫子,而不是孫女!"閻俊輝理直氣壯,嘴角微微勾起。


    閻之赫轉過身,瞪著他說,"你這就是想反悔了?"


    "我這不是反悔,我隻不過是讓你跟慧兒生個孩子,又這麽難嗎?"


    "難,當然難!當初我隻不過是想要跟珍心結婚,但是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麽?"閻之赫憎恨的瞪著他,惡狠狠的說,"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對她做過的事,所以你也永遠都別想讓我跟那個女人給你生孩子!"


    "你..."閻俊輝氣急。


    "我怎麽了?"閻之赫接過他的話,大吼,"你就給我死心吧,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逆子!"閻俊輝怒罵。


    "逆子?嗬..."閻之赫輕蔑的笑,更像是自嘲的笑,犀利的雙目突然厭惡的看著他,一字一句,決絕的說,"如果在我出生的時候可以選擇,我寧可做豬做狗,也絕不做你閻俊輝的兒子!"


    "什麽?你...你..."閻俊輝怒火衝天的看著他,突然的伸出手,用力的打在桌上。


    "砰——"震天動地的響聲。


    躺在裏麵熟睡的年年猛然的被震醒,本以為會來到有趣的地方,等啊等,等啊等,最後居然等到睡著了。


    猛然的驚醒從箱子裏坐起,驚訝的說,"怎麽了怎麽了?地震?"


    閻之赫和閻俊輝看到蘇醒過來的年年,都驚訝的愣住。


    年年四處的張望,看著滿是書架的房間,然後又看了看身後的閻俊輝,最後視線停留在最帥的閻之赫身上,對著他可愛的眨巴眨巴眼睛,故作疑惑的說,"大叔,你是誰呀?為什麽我一覺醒來就到這裏了?難道我也趕了一次時髦...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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