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音同樣看著他的臉,嘴顫抖的張開,卻遲遲的說不出一個字。


    "說啊,說你喜歡我!"景軒大喊,痛徹心扉的聲音在夜下繚繞的悲鳴。


    "我..."夏初音的嗓子幹澀的發聲,"我...我從沒...喜歡過你!"


    短短的幾個字,卻用了漫長的時間,誰都可以聽得出她在撒謊,但是用屬於她的聲音說出這幾個字,還是讓人傷心的快要死掉。


    好痛啊...心髒...在滴血...


    景軒抓著她的手,更加的用力,就是不肯放開!


    "戒指...可以還給我了嗎?"夏初音的聲音再一次緩緩的響起,平靜靜的,就像是正在吹拂的夜風!


    景軒的頭慢慢的低下,狠狠的咬著牙,說,"不會給你!"


    "什麽?"


    "我說不會給你,那個戒指我永遠都不會給你。"隻要有那個戒指在手,她遲早都會來找他。如果連戒指都沒有了,那麽她...一定會消失!


    "你...你居然騙我?你說過,隻要我來,你就會把戒指給我!"


    "我是這樣說過,但是還有一句話我忘記跟你說,那就是..."他突然的拉過她,將它抱在懷中,說,"隻有你嫁給我的時候,我才會把戒指還給你!"


    夏初音驚訝!


    景軒忽然低頭,霸道的吻上她的唇。


    "不...不要..."夏初音掙紮,手用力的推著他的胸前,頭左右搖晃的躲避著他的吻。


    還是第一次,他這樣的霸道!


    景軒的大手抓住她的後腦,讓她沒有辦法躲開,用力的吻著她唇,霸道的撬開她的雙齒,伸進自己的長舌在裏麵翻攪。


    她可能不知道吧,七年前,他可是一個情場浪子,這種吻其實是他最拿手的。


    夏初音驚慌的咬著他的舌,血腥的味道在兩人的口中蔓延,但他依舊不肯分開。


    "不要...不要——"她突然的一個大力,將他推開。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驚慌的看著他。一隻腳緩緩的向後退,然後猛然的轉身逃走。


    快速的跑,用力的跑,拚命的跑,但是腳下的高跟鞋卻阻止她的奔跑,腳踝用力的一崴,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初音!"景軒看到她摔倒,慌張的跑過去扶她。


    "不要碰我!"夏初音大吼,躲開他的手。


    景軒看著她驚恐的樣子,突然的一驚。還是第一次,她這麽的抗拒他,也是第一次,她用那樣厭惡的眼神看著他,那個眼神...充滿著惡心的反感。


    他被...討厭了!


    夏初音慌張的站起,想要再一次逃跑,但是腳下的疼痛,讓她又摔回地上。


    景軒反射性的伸手去扶她,她卻再一次的躲開。


    "你不要碰我,不要喜歡我,不要再對我伸出手,我不需要...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會嫁給你,我更不會喜歡你,求求你了...就當做從來就沒認識過我吧!"


    她傷心的說著,夜風帶著她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身體好冷,心好痛。


    景軒緊緊的皺著眉,疼痛的說,"我隻是想扶你起來而已!"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站起來,我可以!"她說著,就再一次從地上站起,忍著腳上的疼痛,一拐一拐的向前走。


    景軒看著她的背影,她每走一步,就好像是離開他一千米遠一樣,用力的握緊自己的拳頭,快速的追上她,然後霸道的將她打橫抱起。


    "放開我——放開我——"她大喊著捶打他的胸,掙紮著想要逃開。


    "該死的女人,不準動!"景軒大聲的咆哮。


    夏初音的聲音戛然而止,震驚的看著她。


    景軒大步的向自己的車子走,低聲的說,"我送你回家,如果你有能力拒絕,就打暈我,然後自己走,要不然,就給我乖乖的,不準動!"


    如此霸道的他,她還是初次見,一時間的失神,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景軒板著臉,將引擎啟動,然後慢慢的將車開動。


    不想要那麽快到家,想要慢慢的行駛,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最好...時間在此刻停止!


    夏初音靜靜的坐在車上,不再說話,不再掙紮,頭也轉向車窗,麵對著車外也不想看著他的臉。


    景軒開著車,時不時的轉頭看她,但是都沒能到她的臉。


    短短五分鍾的路程,他居然開了半個小時!


    車緩慢的停在公寓的樓下,前車燈慢慢的熄滅,景軒驚訝的看著幾米外,閻之赫居然斜靠著車,仰頭看著三樓的窗戶,而他意識到身後有車停下,緩慢的轉過頭。


    "謝謝你,我自己上去就好了,明天我會從這裏搬出去,你不用...啊——"


    夏初音的話剛剛說到一半,景軒的大手就按著她的頭,將她的頭低低的按下,說,"不要動,之赫在前麵!"


    什麽?


    夏初音驚訝,他怎麽會來這?難道在幾個小時前,遇到他的時候,他就是要來她家裏嗎?而且從那時開始,就一直站在這裏?


    閻之赫回頭看著車子,紅色的跑車很明顯是景軒的車,嘴角忽然微微的勾起,然後直起身體,大步的向他走來。


    景軒看著他慢慢的接近,慌張的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夏初音的身上。


    "咚、咚!"閻之赫敲了兩下車窗,車窗慢慢的降下一半,盡量的遮擋住夏初音隱藏的身體。


    "都已經到家了,為什麽不下車?"他好奇的問。


    景軒故作鎮定,轉頭輕笑的看著他說,"下不下車是我的自由,倒是你,為什麽要來我家樓下?"


    "我在等人!"閻之赫邪笑的回答。


    "你等的人,恐怕不會回來了!"


    "什麽意思?"


    "她說她不喜歡總有人來打擾她,所以早上就搬走了!"


    兩人口中的人,毋庸置疑指的都是夏初音,而夏初音聽著兩個人的談話,驚慌的心不停的狂跳,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被他看到,並發現她的身份。


    "搬走了?"閻之赫意味深長的說著,轉頭仰頭又看了一眼三樓的窗戶。


    怪不得一直都沒有開燈,還以為她是沒有回來,原來是搬走了。她這是特意要躲開他嗎?


    嗬...她躲得過嗎?


    "我不會再讓你找到她住處,更不會讓你打擾她,一個月以後我會帶她去加拿大結婚,不會再回來了!"景軒輕聲的說著,然後對他微微一笑,啟動引擎說,"我先走了,再見!"


    他說完就升起車窗,可是因為他剛剛的話,閻之赫突然犀利的看著他,不經意的也看到了躲在副駕駛座下的人。


    "她是誰?"他突然的抓住車窗,疑惑的質問。


    夏初音猛然的一驚,更深的低頭,將蒙在頭上的西裝往上提,卻露出了身下的裙擺。


    眼尖的看到她的衣服,閻之赫挑著眉說,"女人?"


    "不關你的事!"景軒用力的瞪他。


    "難道你外遇?還是劈腿?不對..."閻之赫自問自答的搖著頭,興致勃勃的說,"你不是同性戀嗎?為什麽要帶一個女人呢?而且還偷偷摸摸的不敢讓我看到她的臉?是誰?我認識的人?"


    "我都說了不關你的事!"景軒生氣的掛檔,將車掉頭。


    閻之赫看著他急匆匆慌慌張張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這其中肯定有什麽隱情。


    說自己是同性戀的人居然帶女人回來,而且還鬼鬼祟祟生怕會讓他看到臉,更重要的是,既然夏初音都已經不在這個公寓裏了,那他為什麽回來?


    帶女人回來玩的話,應該還有其他更多好地方吧?


    可疑啊可疑...


    轉身,他仰頭看著三樓的漆黑的窗戶,拿出手機播下夏初音的電話,放在耳邊。


    『對不起,你做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車上


    五分鍾後,夏初音掀開西裝,坐回到副駕駛座上,忐忑的心漸漸的回複平靜,但是還有些後怕。


    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停車!"她突然的說。


    "我帶你去醫院!"景軒聲音平靜卻又霸道。


    "醫院我會自己去,你停車!"


    景軒無視她的話,繼續開車。


    "我叫你停車,聽到沒有!"夏初音大吼,看著他執著的臉,她突然的抓住門把手,威脅的說,"你不停車,我就跳下去!"


    景軒平靜的臉上突然的皺眉,腳踩下刹車,車子"哧——"一聲停在道旁。


    夏初音將車門打開,然後下車,腳踩在地上的時候,她痛的皺眉,但卻咬著牙,一步一步的走著。看著不遠處駛過來的出租車,她伸出手攔截。


    景軒坐在車上看著她坐進出租車,然後開著車跟在出租車的後麵,看著她在藥店買了藥,又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走進一家很便宜的旅店,最後他將車停在旅店的門口,仰頭看著旅店上許許多多的小窗戶。


    她會在哪一個房間呢?


    ...


    夏初音走進房間後,就冷水敷自己腫起的腳踝,然後用藥酒使勁的搓揉,用力的咬著牙忍著痛。


    處理好之後,她一瘸一拐的走到窗戶旁,輕輕的撩起一個縫隙,看著停在旅館門口的紅色跑車。


    "傻瓜..."她皺眉說著,拿出手機。


    大拇指放在開機鍵上,卻遲遲都沒有按下...


    ※※※


    次日,閻殿集團


    閻之赫坐在辦公桌內,眼睛看著手腕上的鑽石手表,看著秒針默默的倒計時。


    四...三...二...一!


    "咚、咚、咚!"房門準時的被敲響。


    "e/in!"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夏初音穿著一身男裝,戴著黑框眼睛慢步的走到辦公桌前,微微低頭,她恭敬的叫,"閻總!"


    閻之赫抬眼看著她,邪笑的說,"那件事,考慮的怎麽樣了?"


    夏初音的眉頭微皺,死板的說,"閻總,你不是說過上班時間不能談私事嗎?"


    "沒錯,我是說過,但是我跟你說的並不是私事,是一筆買賣!"


    買賣?


    他居然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麽荒唐的話。


    "對不起閻總,這筆買賣,我..."


    話說到一半,閻之赫突然從椅子上站起,嚇了夏初音一跳,心髒瞬間砰砰亂跳。


    閻之赫繞過辦公桌走到她的身邊,左邊的嘴角微微勾起,霸道的說,"我說過,我不接受你的拒絕,你開個價吧,多少錢我都付的起!"


    "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


    夏初音晶亮的雙目看著她,認真的說,"是感情的問題,我隻會跟喜歡的人上|床。"


    "那你喜歡上我不就好了!"閻之赫理直氣壯的說。


    夏初音驚訝的看著他,荒唐的歎氣,然後看著他又說,"剛剛說的隻是其一,其二是...那個人也要喜歡我!"


    "..."閻之赫沉默的看著她。


    眼眶微微的收緊,他伸出一隻手輕捏著她的下巴,邪聲說,"人啊...不要太貪心!"


    "沒辦法,我就是一個貪心的人!"夏初音傲慢的說著,得意的對著他微笑。


    閻之赫盯著她的臉,那一臉的傲慢激起他心中的欲|望之火,這種難馴服的動物,總是會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誘|引著別人犯罪。


    突然的俯身,他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


    ※※※


    閻殿集團,工作大樓前


    一個穿著西裝,帶著領帶,腳下穿著皮黑的六歲小男孩站在門口,他看著高高的大樓,趾高氣昂的走進玻璃大門。


    剛剛走進,一個穿著製服的女人站在他的麵前,將他攔住。


    "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哪顆蔥?竟敢擋本少爺的路!"小男孩傲慢的說著,仰頭氣勢洶洶的瞪著她。


    製服小姐麵露微笑,聽到他無禮的話,嘴角的笑容有些抽續。


    "小朋友,這裏是不允許職員以外的人進入,請你出去好嗎?"


    "職員以外?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你知道惹怒本少爺的下場是什麽嗎?什麽都不知道還敢在這裏上班?說,是誰聘請你的,我要我爹地開除他,還有你!"小男孩趾高氣昂,霸氣十足。


    製服小姐被說他說的火冒三丈,伸手拉他說,"對不起,輕你出去!"


    "別動!"他突然的大吼。


    製服小姐修長的手指,隻差0.01毫米就碰到他。


    小男孩退後一步,怒氣的說,"你知道本少爺這身衣服值多少錢嗎?被你那髒手碰一下可是會掉價的,你陪得起嗎?"


    製服小姐氣紅了臉,一步上前,低下頭貼近他的臉,狠狠的小聲說,"臭小子,你不要太囂張,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把你丟出去!"


    "什麽?你敢威脅本少爺?"小男孩瞪大自己圓溜溜的眼睛,霸氣的說,"我告訴你,威脅兒童可是一種犯法的行為,你想見見本少爺的律師嗎?"


    "你說什麽?你這個臭小子..."製服小姐氣的咬牙切齒,再次伸手要把他拎出去,就突然走過來五個黑衣保鏢將她包圍。


    領頭的保鏢怒等著她,冷冷的說,"放肆,你知道這位小少爺是誰嗎?他可是閻總的兒子,還不退快退下!"


    "什...什麽?兒...兒子?"製服小姐驚訝的愣住。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她好不容易托關係找到的工作,就這樣...飛走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小少爺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她不停的點頭,不停的道歉。


    小少爺看著她的樣子,撇嘴說,"像你這種笨女人,連點眼力價都沒有,根本就不配在我爹地的公司上班,給我記住,本少爺不是大人,本少爺現在還未成年!"


    他說完,就大步的走開,在五個黑衣保鏢的跟隨下,走進了電梯,直奔二十三樓。


    ...


    總裁辦公室


    小少爺推門而入,奶聲奶氣的大叫,"爹地——"


    聲音突然停止,他看著站在辦公桌前接吻的兩個人,突然的皺眉。


    聽到聲音,夏初音從驚訝中回神,將閻之赫一把推開,轉頭看著門口的小男孩。


    爹地?


    他...他是閻之赫的兒子?


    閻之赫看著站在門口的小男孩,溫柔的微笑著說,"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小少爺並沒有理會閻之赫,而是直接走到夏初音的麵前,疑惑的皺眉說,"本少爺見過男人跟女人親嘴,見過爺爺跟奶奶親嘴,也見過父母跟孩子親嘴,但是就沒見過男人跟男人親嘴。你告訴我,你們剛剛在幹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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