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軒的雙目瞬間的瞪大,血絲充滿眼球,震驚的看著她滿是吻痕和齒印的身體。


    "不要看——"夏初音大叫的將撕破的睡袍抓住,然後蹲下|身,不停的說,"不要看,你不要看,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我,不要看啊...不要看..."


    被看到了,這汙穢的身體被他看到了,怎麽辦?她要怎麽辦?


    好像死,好像現在馬上就死掉,可是...她不能!


    景軒看著她的身體,瞪大的雙目籠罩著一層猩紅和水霧,他我狠狠的說,"怎麽回事?是誰?是誰做的?"


    夏初音用力咬住自己的唇,不停的搖頭!


    想起昨天她去簽約的事情,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金、耀、詳?"


    夏初音依舊不停的搖頭,陰濕的短發不停的甩動著。


    "閻、之、赫——"最後一個字,他咆哮的吼出。


    夏初音用力的閉上雙眼,淚水終於的從眼眶中流出,她不在搖頭,隻是不停的哭泣,雙肩不停的顫抖。


    "啊啊啊啊————"景軒大吼著說,"我要殺了他!"


    他轉身,衝動的向外走!


    "不要!"夏初音大叫著起身,追上他,從身後將他抱住,慌張的說,"不要,這不關他的事,他什麽都不知道,你不要去找他,如果讓他知道了一切,那媽媽她...媽媽她...會死的!"


    她哭著,聲音哽咽的撕裂,讓人聽到後會有種痛徹心扉的疼。


    伯母會死?


    景軒突然的愣住,轉過身,看著她說,"剛剛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夏初音深深的低著頭,身上被撕破的睡袍顫悠悠的掛在手臂上,露出她美麗的脖頸和半個美胸,而上麵的吻痕,更是刺眼的讓人惱怒。


    "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總之你不要去找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女人就是我...他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被人下了藥,然後...然後..."她沒有辦法再說下去,因為她的腦袋裏會不停的出現昨天晚上的情景。


    腦袋裏滿滿的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都是。而且身體會有奇怪的反應,就好像他還在撫摸親吻她一樣。


    好惡心啊...她覺得自己好惡心!


    突然的,景軒將她抱住,緊緊的抱在懷裏,用力的將她抱住。


    "為什麽不把事情全部告訴我,為什麽偏要一個人去解決所有的事情?我喜歡你啊,所以你可以依靠我,對我撒嬌,對我任性,對我要求任何事情都可以,就是不要冷漠的對待我...我真的好喜歡你,七年堆積起來的感情,到底要我等到什麽時候,你才能接受我?夏初音...你告訴我,我要怎麽做你才能答應嫁給我,告訴我啊,告訴我——"


    此時抱著她的身體,他覺得心裏好痛!


    守護了七年的人,明明那麽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連最好的朋友都不告訴,就是怕有人會從他的身邊搶走她,可是為什麽他拚盡全力的保護,拚盡全力的爭取,最後...還是要失去她?


    不甘心,好不甘心!


    為什麽他不能早一點認識她!


    在七年以前,不,應該在她還生孩子以前,在她沒有跟任何男人上|床以前,最好是從懵懵懂懂的童年就開始認識,然後在所有男人都還沒發現她的美好時,讓她成為自己專屬的女人!


    該死的,為什麽時間不可以倒退!


    真的好像要讓她隻屬於自己!


    "初音..."他痛苦的叫著她的名字,更緊的將她揉進自己的懷中。


    夏初音的淚眼已經連綿不絕,她伸出自己的雙手,卻是無力將他抱住,輕輕的推開他的身體,然後低著頭,抱歉的說,"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給你!"


    第一千兩百三十六次...拒絕他的求婚!


    "狠心的女人,可惡的女人,到底要我怎麽辦?看到這樣的你,到底要我怎麽辦?我想殺人,我想要殺了他,哪怕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放過他,該死的,該死,該死,該死——"他不聽的咒罵,手用力的握成拳頭。


    他不能原諒閻之赫,就算是二十幾年的朋友,也絕對不能原諒他!


    明明警告過他了,可是他還是動了他喜歡的女人!該死的閻之赫,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景軒..."夏初音輕聲的叫著他,伸出手,卻又馬上的縮回來。


    "你走吧,我的事情跟你無關,現在你看到我這個樣子,應該也已經死心了,不要再喜歡我了,不要再喜歡這樣肮髒的我了,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找一個世界上最純潔美麗的女人做你的新娘..."


    "我隻要你!"景軒打斷她的話,堅定的說著,"我隻要你,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我誰都不要!"


    "景軒..."


    "就算你被別的男人碰過也沒關係,就算你有孩子也沒關係,我不管你曾經發生過什麽事,也不管你昨天發生過什麽事,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要你,如果你不嫁給我,那我就陪你一起單身一輩子!"他堅定的說著,每一句話,每一個之都是堅定不摧。


    看著他的執著,夏初音的心好痛!


    要怎麽樣才能讓這個男人死心?她已經束手無策了!


    "初音..."他輕聲的叫著她,伸出手捧住她的臉,然後慢慢的接近,想要吻她的唇。


    "不要——"大叫著,一把將他推開!


    景軒失落的看著他,疼痛的說,"為什麽我不行?連一個吻,你都不肯給我!"


    夏初音深深的低著頭,不去看他那張受傷的臉,絕情的說,"你走吧,我求你了!"


    如果接受了他剛剛的那個吻,那接下來一定會發生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要在還可以控製自己心動的時候,斬斷對他的情絲!


    他們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會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景軒看著她,心髒不停的抽痛,猶如被刀子一下一下的割著,他的雙眼裏閃動著男兒的淚水,嘴角微微的揚起,說,"今天我先回去,我不會放棄,也不會放過閻之赫,我們...明天見!"


    他說完,就轉身大步的離開!


    "砰——"房門被大力的關上,夏初音瞬間跌坐在地上,不爭氣的淚水像是洪水一樣的爆發,止不住,停止住...


    身體無力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已經忘記了疼痛,忘記了傷心,忘記了所有的事情...隻是不停的流著淚水,覺得自己的身體裏空空蕩蕩的,好像被人拿走了所有的器官,隻有空蕩蕩的空殼子。


    好想死啊...


    死了就可以解決任何事情了嗎?


    死了就可以不用受苦傷心了嗎?


    死了就可以忘記所有,變成一個小小的泡沫,慢慢的漂浮在空中,然後突然的打破...灰飛煙滅嗎?


    有誰能幫幫她嗎?讓她能狠下心,丟棄媽媽,丟棄年年,拋棄一切...隻自私的追尋死亡!


    ※※※


    第二天早上,閻殿集團


    總裁辦公室


    閻之赫看著厚厚的一疊文件,突然的拿起電話,習慣性的播下一個數字1鍵,然後放在耳邊說,"泡杯咖啡給我!"


    五分鍾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咚、咚、咚!"


    "e/in!"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女人走到辦公桌前,將咖啡放在桌上,然後嬌媚的說,"閻總,你要的咖啡!"


    聽到女人的聲音,閻之赫猛然的抬起頭,微微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奇怪!她是誰?


    "夏秘書呢?"他冷冷的問。


    "閻總你忘了嗎,夏秘書請了三天的病假,這三天都有我代替她做你的秘書!"女人輕聲的說著,對著他不停的微笑,媚眼橫飛。


    閻之赫突然的皺眉,猛然的想起了昨天的事,的確他有請病假,而且他也已經同意了。隻是最近習慣聽到她粗聲粗氣的聲音,習慣捉弄她,所以忽然的換人,他有些不適應。


    "對了,昨天我要夏秘書發的那個通緝令,有什麽消息嗎?"他突然的問。


    "通緝令?"那是什麽東西?女人不解。


    "她沒跟你說過嗎?"閻之赫煩躁的皺眉。


    "沒,沒有啊!"


    "SHIT!"閻之赫咒罵,然後煩躁的說,"你出去吧!"


    "是!"女人退出辦公室。


    閻之赫煩躁的拿起手機,翻找出她的號碼,剛要按下撥通鍵,卻突然的停下了。


    他記得她說過,她的手機丟了,而自從那以後她就沒有問過她的電話號,該死的,她的新號碼是多少?


    將手機放下,然後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再一次按下數字1鍵,然後對著聽筒說,"夏秘書的新手機號是多少?"


    『欸?夏秘書沒有換新的手機號呀!』


    "什麽?沒換?"


    『是的,她的手機號,一直都是那一個!』


    閻之赫生氣的將電話掛斷,然後拿起手機,按下撥通鍵盤。


    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騙他?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嘀——嘀——"漫長的嘀聲後,傳來惱人的女人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SHIT!"閻之赫咒罵著,再一次撥打。


    依舊是那兩種惱人的聲音,他第三次撥打,並在心裏暗暗的發誓,如果她敢不接的話,馬上就開除她!


    ...


    公寓裏


    夏初音躺在地上整整一夜,原本疲憊疼痛的身體,現在更加的難受,全身無力,臉好熱,但是身體卻好冷。


    她是在發燒嗎?


    "鈴鈴鈴...鈴鈴鈴..."


    煩人的手機鈴聲不停的響起,她難受的皺著眉頭,緩慢的睜開雙眼。


    全身都沒有力氣,而且沒動一下身體都像是要散了似的,好難受,一點都不想動。到底是誰打來的電話,不要再打了,煩死了!


    "鈴鈴鈴...鈴鈴鈴..."


    手機還是不停的響起,夏初音被吵的心煩意亂。撐著自己沉重又疲憊又疼痛的身體,她緩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然後無力的倒在床|上,伸手去夠床頭上的不停響起的手機。


    費力的拿到手機,但是鈴聲卻突然的停止了。


    她朦朧的睜著眼睛看著顯示屏上的名字。


    原來是閻之赫啊,他打來幹什麽?有事?她要打回去嗎?


    算了,就這樣吧!


    將手機扔在身邊,但卻突然響起了第三遍。


    "鈴鈴鈴...鈴鈴鈴..."


    煩躁的拿起手機,然後接通放在耳邊!


    『你的手機不是丟了嗎?』閻之赫憤怒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回閻總,我又找回來了!"夏初音虛弱的回答。


    『你還真是走運啊,丟掉的東西,也能被你找回來!』


    "謝謝閻總誇獎,閻總,我在休假,你找我有事嗎?"


    『我叫你發的通緝令,你都弄好了嗎?』


    "哦,那個啊...照片...我就放在抽屜裏...你叫小倩去弄吧..."她斷斷續續的說著,聲音沙啞,底氣不足。


    『很嚴重嗎?』


    "你說什麽?"


    『我說你的病,很嚴重嗎?聲音都變的怪怪的,沒有多喝點水嗎?』


    "隻是發燒而已...沒事!"


    『把地址告訴我!』


    "什麽?"


    『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


    "地址?"夏初音突然的驚訝,他不是去過她家嗎?為什麽還要問地址?


    "閻總,我..."


    『少給我囉嗦,不想被開除,就快說地址!』


    夏初音緊緊的蹙眉,到底為什麽他會裝作不知道呢?還是另有其他什麽原因?


    "我現在不在家,我在..."她將這裏的地址告訴了他。


    最後一個字剛剛說完,電話就"叩"的一聲,立刻掛斷!


    夏初音無力的躺在床|上,用力的想起身,卻又重重的摔回到床|上。不行,她一定要起來換身衣服,如果被閻之赫看到她這幅摸樣,就糟了。


    但是,為什麽他要來呢?這算是關心?


    嗬...她覺得,數落更多一些吧!


    "哢嚓!"房門突然的被打開,夏初音驚訝的看向房門口。


    腳步聲慢慢的逼近,然後景軒出現在門口,臉上一臉的疲憊,黑眼圈也很重,很明顯的一夜都沒有合過眼。


    他走到床邊,將她的身體平放在床上,微笑的輕聲說,"我就知道你會生病。"


    夏初音看著她,心痛的皺起眉。


    為什麽還要回來?她對他說了那麽殘忍的話,為什麽還要關心她?


    "我去請醫生來,你先休息一下吧!"他說著就轉身。


    "等等!"夏初音虛弱的出聲。


    "怎麽了?"他疑惑的問。


    "閻之赫馬上就要來了,你扶我起來,我要換件衣服,不能被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她說著,再一次用力的撐起身體。


    "你把這裏的地址告訴他了?"景軒皺眉低吼。


    夏初音一臉的抱歉,輕聲的說,"因為...他說會開除我,所以...對不起"她道歉。


    又是這個理由!為什麽非要留在他身邊不可?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是誰在拿伯母的命威脅她?


    突然的,他板起臉,認真的看著她說,"我可以幫你騙過他,但是我這次也要利用你,你同意嗎?"


    "利用我?"


    "上次你不是說最討厭人利用你嗎?所以我這一次先問問你,不過,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就等著被閻之赫拆穿吧!"他微笑著威脅,雙眸神情的看著她。


    夏初音稍微的思忖了一下,然後輕輕的點著頭說,"好!"


    景軒突然的邪笑,靠近她說,"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說完,突然的將被子掀開,一把扯掉她身上被撕破的浴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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