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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葉蓁蓁原本也不大喜歡吃酸的東西,隻喜歡吃甜的,但近來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看到甜的東西她就會覺得反胃,反倒很有些嗜酸起來。</p>
許攸寧自然是依著她。非但這些柑橘,還會買了各種各樣酸酸的蜜餞給她吃。就連現在他們出門去昆明,也隨身攜帶了一隻攢盒,裏麵滿滿的都裝著各樣酸酸的小零嘴。</p>
不過看她整日隻吃這些，連飯都不怎麽吃得下，許攸寧還是有點兒擔心的。</p>
葉細妹也擔心。這會兒她坐在馬車裏麵,看著坐在她對麵的葉蓁蓁剛吃完一個柑橘，一臉意猶未盡似的又去拿了一個剝開來要吃，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心中跳了一跳,忙傾身問道：“蓁蓁，你的月事上次來是什麽時候？”</p>
“啊？”</p>
葉蓁蓁正剝著柑橘的動作一頓,有些兒茫然的抬起頭看著葉細妹。很顯然不明白葉細妹為什麽會忽然問她這話。</p>
但隨後她就飛快的看了許攸寧和元宵一眼。</p>
元宵還小,壓根不曉得這件事,手裏正拿了一塊玫瑰餅在吃。</p>
雲南這裏盛產玫瑰花,每到玫瑰開放的時候就會有人采摘了最新鮮的玫瑰花瓣下來做成玫瑰露,玫瑰鹵和玫瑰餅這些,吃起來都甜甜的。元宵近來就迷上了吃這玫瑰餅，經常纏著葉細妹要給他買。今兒臨出門的時候還特地帶了好幾塊才肯出門。</p>
不過月事這種事元宵不懂，許攸寧不可能不懂的呀。</p>
雖然說起來和許攸寧成親也有四五個月了,但是現在當著他的麵被葉細妹問這樣的事,葉蓁蓁還是覺得很害羞。</p>
就紅著一張臉垂頭不語，繼續剝著手裏的柑橘。</p>
倒是許攸寧代替她回答了：“是六月初十那日。”</p>
這段日子又是離京趕路來雲南，隨後又認了魏衍和魏朗，再隨同許攸寧到曲靖縣上任，一連串的事忙下來，連葉蓁蓁自己都忘記了她的上一次月事的具體日期，不想許攸寧竟然會記得這麽清楚！</p>
葉蓁蓁這會兒真是連脖頸處都通紅一片了，恨不得馬車上出現一個洞，她鑽到裏麵去再不出來才好。</p>
就依然垂著頭，目光隻看著手裏的柑橘，不好意思看任何人。</p>
而許攸寧在回答完葉細妹的這句話之後，腦子裏麵也忽然有一個念頭閃過。隨後他隻覺得有一個炸雷在他耳邊轟然作響，腦子裏麵都是嗡嗡的聲音。</p>
葉細妹沒顧得上去理他這會兒是如何的震驚，隻掰著指頭算了算日子。算完之後她就驚訝的跟葉蓁蓁說：“蓁蓁，你這都有兩個月沒來月事了。你現在又這樣的嗜酸，你該不是，該不是懷上了吧？”</p>
這也實在不怪葉細妹。一來她自己也才生養過一個孩子，那會兒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二來，這段日子連著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她也確實沒有顧得上葉蓁蓁有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p>
再者，若認真說起來，六月初十他們還在路上，才剛到雲南的吧？</p>
葉細妹說的這般直白，葉蓁蓁怎麽會不明白？心中一顫，手也跟著一抖，柑橘就沒有拿穩，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去。</p>
元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著這剝了一半的柑橘滾到地上，還問葉蓁蓁：“姐姐，這柑橘你不吃了？”</p>
葉蓁蓁：......</p>
現在她好像有比吃柑橘更重要的事吧？</p>
她竟然懷了孩子？她現在才多大年紀，能生得出孩子來？</p>
想著想著，竟然就給嚇哭了。</p>
許攸寧原還震驚著呢，腦子裏麵一片空白，忽然聽到葉蓁蓁的哭聲，他忙回過神來，伸手圈住她的腰，低頭關切的連聲問著：“蓁蓁，你怎麽了？可是哪裏覺得不舒服？”</p>
葉細妹也嚇了一跳，忙開口詢問她這是怎麽了。</p>
要知道她現在極有可能懷了身孕，那肯定馬虎不得，稍微哪裏有一點不舒服都要問清楚。</p>
葉蓁蓁卻不說話，隻是哭。最後在許攸寧的一再追問下，她才抽抽噎噎的說出了她之所以會哭的原因。</p>
竟然是因為害怕才哭的。</p>
葉細妹聽了她這個原因，很有幾分苦笑不得。</p>
“這生孩子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曆的事，有什麽可怕的呢？而且有些女人生不出孩子來，到處求佛求藥，急的跟什麽似的，像你這樣成了親不上半年就懷了孩子，要知道這其實是很有福氣的一件事呢。”</p>
但是葉蓁蓁卻不覺得自己有福氣。</p>
要知道她現在滿打滿算的虛歲也才十六歲而已，就算明知道以前的女人十三四歲生孩子的都有，十五六歲生孩子更是很尋常的事，但她潛意識裏麵還是會覺得很害怕。</p>
葉細妹沒有法子，見她嚇的一直哭，隻好拿言語一直勸慰她。</p>
而許攸寧則是一聲不發，隻將她抱在懷裏，慢慢的抬手拍著她的背，麵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葉細妹在旁瞧見，心裏麵就有了很不好的預感。</p>
於是這日傍晚一眾人尋到一處客棧，停車要下來歇息的時候，葉細妹特地叫了許攸寧到一旁說話。</p>
“我知道你很疼愛蓁蓁，但凡她說什麽話你都會依從。這次她若果真懷了身孕，依著她剛剛害怕的模樣，我隻怕你心中就會存了不要這個孩子的念頭。但我可告訴你了，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不說有了孩子是件高興的事，這天底下哪個女人不要生孩子？一直生不出孩子那才叫心慌害怕呢。就是她真不想要這個孩子，你抓了藥回來讓她喝了打掉，往後她不照樣還得生孩子？總歸是躲不掉這一關的。而且，你以為墮胎就不痛了？若是不慎傷了她的根本，往後她想懷孩子都懷不上，到時候你們兩個就是後悔也沒有用了。”</p>
原本許攸寧見著葉蓁蓁害怕的模樣，聽著她害怕的言語，心裏麵確實存了想要將這個孩子打掉，等往後葉蓁蓁年紀再大些的時候再懷一個的想法，但是現在聽到葉細妹說的這番很有道理的話，他就有些猶豫起來。</p>
片刻之後他才說道：“但是現在蓁蓁年紀還小，而且她很害怕這件事，我想還是......”</p>
一語未了，就被葉細妹給打斷了：“等到十月懷胎之後她虛歲就已經十七了，年紀也算不得小了。要知道咱們以前村裏的荷花嬸子可是十四歲就生了孩子的，不也好好兒的，一點事都沒有？再說了，蓁蓁這是以前沒有生過孩子，猛然的知道自己懷上了，心裏麵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事。但等再過得兩個月，孩子在她肚子裏麵會動了，到時候你叫她不要她還要跟你拚命呢。”</p>
見許攸寧還要說話，葉細妹又勸說他：“行了，你是男人，這些個事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趕明兒到了你嶽父那，咱們請你嶽父請個好的大夫過來給蓁蓁瞧瞧。若她果真懷了身孕，她還小就算了，但你可不能跟著她一起胡來啊。”</p>
許攸寧也隻得不言語了。而且說實話，在知道葉蓁蓁懷了孩子之後他心裏其實也是很高興的。</p>
葉細妹又囑咐了他幾句話，然後就催促他快回去陪葉蓁蓁。</p>
許攸寧心裏也一直在掛念著葉蓁蓁，於是跟葉細妹作辭之後連忙轉身回屋。</p>
等進了屋，就見葉細妹正坐在窗邊的一張椅中，目光呆呆的望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p>
許攸寧見狀，忙叫了她一聲：“蓁蓁？”</p>
連著叫了兩聲，才見葉蓁蓁轉過頭來看他，麵上的笑容一看就很勉強。</p>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的緣故，她現在的臉色看著有點兒蒼白。</p>
許攸寧一見，立刻就覺得心中密密麻麻的都是疼。</p>
忙快步走過去，彎腰傾身就將她整個人都抱在自己懷裏坐著，他自己則坐到了剛剛葉蓁蓁坐的椅中。</p>
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一下，許攸寧輕聲的問：“你剛剛在想什麽？”</p>
葉蓁蓁不回答，反而問他：“剛剛娘叫你過去說了些什麽話？”</p>
許攸寧沉吟不語，顯然沒有想好該怎麽回答。</p>
葉蓁蓁一見就笑了起來。</p>
她知道許攸寧是個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的人，但是現在難得他在她麵前還有為難的樣子，而不是直接對她撒謊。</p>
這至少說明她在他心目中確實跟外人不一樣。</p>
就笑著抬起右手，伸食指點了他的額頭一下，然後說道：“原來我們的許大人也有不知道該如何說謊話的時候。”</p>
打趣完了許攸寧之後她又笑道：“行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娘對你說了什麽話。肯定是擔心我孩子氣，因為害怕的緣故要將腹中的孩子打掉。又見你以往對我百依百順，深怕你會跟著我一塊兒胡鬧，所以才特地叫你過去囑咐了幾句。是不是這個話？”</p>
“我的蓁蓁真聰明，”許攸寧笑著低頭親了下她的眉心，“什麽事都瞞不過你。”</p>
葉蓁蓁抿唇一笑：“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啦，我才不聽你說的這些個甜言蜜語呢。”</p>
不過其實她還是很喜歡許攸寧跟她說這些的。</p>
想想許攸寧在外人麵前不說惜字如金，但也是個冷清，看著不好接近的人，獨有在她麵前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她說什麽就是什麽，這樣的一個人，她怎麽會不喜歡？</p>
而且見她害怕，他心裏竟然真的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p>
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葉蓁蓁不信他會不想當父親。</p>
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至於這個孩子......</p>
剛剛她已經想過了，為了不讓許攸寧擔心，她索性就將剛剛她心裏想的事全都說了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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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寧自然是依著她。非但這些柑橘,還會買了各種各樣酸酸的蜜餞給她吃。就連現在他們出門去昆明,也隨身攜帶了一隻攢盒,裏麵滿滿的都裝著各樣酸酸的小零嘴。</p>
不過看她整日隻吃這些，連飯都不怎麽吃得下，許攸寧還是有點兒擔心的。</p>
葉細妹也擔心。這會兒她坐在馬車裏麵,看著坐在她對麵的葉蓁蓁剛吃完一個柑橘，一臉意猶未盡似的又去拿了一個剝開來要吃，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心中跳了一跳,忙傾身問道：“蓁蓁，你的月事上次來是什麽時候？”</p>
“啊？”</p>
葉蓁蓁正剝著柑橘的動作一頓,有些兒茫然的抬起頭看著葉細妹。很顯然不明白葉細妹為什麽會忽然問她這話。</p>
但隨後她就飛快的看了許攸寧和元宵一眼。</p>
元宵還小,壓根不曉得這件事,手裏正拿了一塊玫瑰餅在吃。</p>
雲南這裏盛產玫瑰花,每到玫瑰開放的時候就會有人采摘了最新鮮的玫瑰花瓣下來做成玫瑰露,玫瑰鹵和玫瑰餅這些,吃起來都甜甜的。元宵近來就迷上了吃這玫瑰餅，經常纏著葉細妹要給他買。今兒臨出門的時候還特地帶了好幾塊才肯出門。</p>
不過月事這種事元宵不懂，許攸寧不可能不懂的呀。</p>
雖然說起來和許攸寧成親也有四五個月了,但是現在當著他的麵被葉細妹問這樣的事,葉蓁蓁還是覺得很害羞。</p>
就紅著一張臉垂頭不語，繼續剝著手裏的柑橘。</p>
倒是許攸寧代替她回答了：“是六月初十那日。”</p>
這段日子又是離京趕路來雲南，隨後又認了魏衍和魏朗，再隨同許攸寧到曲靖縣上任，一連串的事忙下來，連葉蓁蓁自己都忘記了她的上一次月事的具體日期，不想許攸寧竟然會記得這麽清楚！</p>
葉蓁蓁這會兒真是連脖頸處都通紅一片了，恨不得馬車上出現一個洞，她鑽到裏麵去再不出來才好。</p>
就依然垂著頭，目光隻看著手裏的柑橘，不好意思看任何人。</p>
而許攸寧在回答完葉細妹的這句話之後，腦子裏麵也忽然有一個念頭閃過。隨後他隻覺得有一個炸雷在他耳邊轟然作響，腦子裏麵都是嗡嗡的聲音。</p>
葉細妹沒顧得上去理他這會兒是如何的震驚，隻掰著指頭算了算日子。算完之後她就驚訝的跟葉蓁蓁說：“蓁蓁，你這都有兩個月沒來月事了。你現在又這樣的嗜酸，你該不是，該不是懷上了吧？”</p>
這也實在不怪葉細妹。一來她自己也才生養過一個孩子，那會兒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二來，這段日子連著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她也確實沒有顧得上葉蓁蓁有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p>
再者，若認真說起來，六月初十他們還在路上，才剛到雲南的吧？</p>
葉細妹說的這般直白，葉蓁蓁怎麽會不明白？心中一顫，手也跟著一抖，柑橘就沒有拿穩，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去。</p>
元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著這剝了一半的柑橘滾到地上，還問葉蓁蓁：“姐姐，這柑橘你不吃了？”</p>
葉蓁蓁：......</p>
現在她好像有比吃柑橘更重要的事吧？</p>
她竟然懷了孩子？她現在才多大年紀，能生得出孩子來？</p>
想著想著，竟然就給嚇哭了。</p>
許攸寧原還震驚著呢，腦子裏麵一片空白，忽然聽到葉蓁蓁的哭聲，他忙回過神來，伸手圈住她的腰，低頭關切的連聲問著：“蓁蓁，你怎麽了？可是哪裏覺得不舒服？”</p>
葉細妹也嚇了一跳，忙開口詢問她這是怎麽了。</p>
要知道她現在極有可能懷了身孕，那肯定馬虎不得，稍微哪裏有一點不舒服都要問清楚。</p>
葉蓁蓁卻不說話，隻是哭。最後在許攸寧的一再追問下，她才抽抽噎噎的說出了她之所以會哭的原因。</p>
竟然是因為害怕才哭的。</p>
葉細妹聽了她這個原因，很有幾分苦笑不得。</p>
“這生孩子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曆的事，有什麽可怕的呢？而且有些女人生不出孩子來，到處求佛求藥，急的跟什麽似的，像你這樣成了親不上半年就懷了孩子，要知道這其實是很有福氣的一件事呢。”</p>
但是葉蓁蓁卻不覺得自己有福氣。</p>
要知道她現在滿打滿算的虛歲也才十六歲而已，就算明知道以前的女人十三四歲生孩子的都有，十五六歲生孩子更是很尋常的事，但她潛意識裏麵還是會覺得很害怕。</p>
葉細妹沒有法子，見她嚇的一直哭，隻好拿言語一直勸慰她。</p>
而許攸寧則是一聲不發，隻將她抱在懷裏，慢慢的抬手拍著她的背，麵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葉細妹在旁瞧見，心裏麵就有了很不好的預感。</p>
於是這日傍晚一眾人尋到一處客棧，停車要下來歇息的時候，葉細妹特地叫了許攸寧到一旁說話。</p>
“我知道你很疼愛蓁蓁，但凡她說什麽話你都會依從。這次她若果真懷了身孕，依著她剛剛害怕的模樣，我隻怕你心中就會存了不要這個孩子的念頭。但我可告訴你了，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不說有了孩子是件高興的事，這天底下哪個女人不要生孩子？一直生不出孩子那才叫心慌害怕呢。就是她真不想要這個孩子，你抓了藥回來讓她喝了打掉，往後她不照樣還得生孩子？總歸是躲不掉這一關的。而且，你以為墮胎就不痛了？若是不慎傷了她的根本，往後她想懷孩子都懷不上，到時候你們兩個就是後悔也沒有用了。”</p>
原本許攸寧見著葉蓁蓁害怕的模樣，聽著她害怕的言語，心裏麵確實存了想要將這個孩子打掉，等往後葉蓁蓁年紀再大些的時候再懷一個的想法，但是現在聽到葉細妹說的這番很有道理的話，他就有些猶豫起來。</p>
片刻之後他才說道：“但是現在蓁蓁年紀還小，而且她很害怕這件事，我想還是......”</p>
一語未了，就被葉細妹給打斷了：“等到十月懷胎之後她虛歲就已經十七了，年紀也算不得小了。要知道咱們以前村裏的荷花嬸子可是十四歲就生了孩子的，不也好好兒的，一點事都沒有？再說了，蓁蓁這是以前沒有生過孩子，猛然的知道自己懷上了，心裏麵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事。但等再過得兩個月，孩子在她肚子裏麵會動了，到時候你叫她不要她還要跟你拚命呢。”</p>
見許攸寧還要說話，葉細妹又勸說他：“行了，你是男人，這些個事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趕明兒到了你嶽父那，咱們請你嶽父請個好的大夫過來給蓁蓁瞧瞧。若她果真懷了身孕，她還小就算了，但你可不能跟著她一起胡來啊。”</p>
許攸寧也隻得不言語了。而且說實話，在知道葉蓁蓁懷了孩子之後他心裏其實也是很高興的。</p>
葉細妹又囑咐了他幾句話，然後就催促他快回去陪葉蓁蓁。</p>
許攸寧心裏也一直在掛念著葉蓁蓁，於是跟葉細妹作辭之後連忙轉身回屋。</p>
等進了屋，就見葉細妹正坐在窗邊的一張椅中，目光呆呆的望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p>
許攸寧見狀，忙叫了她一聲：“蓁蓁？”</p>
連著叫了兩聲，才見葉蓁蓁轉過頭來看他，麵上的笑容一看就很勉強。</p>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的緣故，她現在的臉色看著有點兒蒼白。</p>
許攸寧一見，立刻就覺得心中密密麻麻的都是疼。</p>
忙快步走過去，彎腰傾身就將她整個人都抱在自己懷裏坐著，他自己則坐到了剛剛葉蓁蓁坐的椅中。</p>
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一下，許攸寧輕聲的問：“你剛剛在想什麽？”</p>
葉蓁蓁不回答，反而問他：“剛剛娘叫你過去說了些什麽話？”</p>
許攸寧沉吟不語，顯然沒有想好該怎麽回答。</p>
葉蓁蓁一見就笑了起來。</p>
她知道許攸寧是個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的人，但是現在難得他在她麵前還有為難的樣子，而不是直接對她撒謊。</p>
這至少說明她在他心目中確實跟外人不一樣。</p>
就笑著抬起右手，伸食指點了他的額頭一下，然後說道：“原來我們的許大人也有不知道該如何說謊話的時候。”</p>
打趣完了許攸寧之後她又笑道：“行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娘對你說了什麽話。肯定是擔心我孩子氣，因為害怕的緣故要將腹中的孩子打掉。又見你以往對我百依百順，深怕你會跟著我一塊兒胡鬧，所以才特地叫你過去囑咐了幾句。是不是這個話？”</p>
“我的蓁蓁真聰明，”許攸寧笑著低頭親了下她的眉心，“什麽事都瞞不過你。”</p>
葉蓁蓁抿唇一笑：“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啦，我才不聽你說的這些個甜言蜜語呢。”</p>
不過其實她還是很喜歡許攸寧跟她說這些的。</p>
想想許攸寧在外人麵前不說惜字如金，但也是個冷清，看著不好接近的人，獨有在她麵前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她說什麽就是什麽，這樣的一個人，她怎麽會不喜歡？</p>
而且見她害怕，他心裏竟然真的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p>
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葉蓁蓁不信他會不想當父親。</p>
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至於這個孩子......</p>
剛剛她已經想過了，為了不讓許攸寧擔心，她索性就將剛剛她心裏想的事全都說了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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