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鬱百順喚了袁張氏一聲。


    袁張氏的目光飛快在昭陽身上掃過:“真真出落得越來越好了,不過現在怎麽見著人都不打招呼了,難道傳說她瘋了是真的?”


    昭陽的目光淡淡在袁張氏臉上掠過,一眼就看出袁張氏的性子。


    “親家母誤會了,真真一直都很好。”鬱福生神色微冷,“我們還有事要先走了,親家母慢慢挑選,這家布莊的料子還是不錯的。”


    說罷,鬱福生給鬱真真遞了個眼色,示意她走。


    “走這麽快做什麽?我要給家裏的老頭子扯一身布呢,姑爺在正好,幫我挑挑看看什麽樣式適合你嶽父的。”袁張氏可不讓鬱百順走。


    “元林怎麽見著外祖母都不會喊人了?”


    鬱元林不情不願:“外祖母。”


    “這還差不多,掌櫃的,把你這上好的料子都拿來讓我瞅瞅。”袁張氏已經坐下來,又招手示意鬱百順過來。


    鬱百順臉色已經很難看。


    昭陽知道袁張氏是想從鬱百順身上占便宜。


    昭陽走下樓梯,攔住了另外三人:“我們先上去,這裏有大伯一人就夠了,讓夥計帶我們上去即可。”


    掌櫃這鬆了口氣,很怕昭陽也胡攪蠻纏,不然今天的生意就別想做了。


    他讓一個機靈的夥計帶昭陽四人上二樓看成衣,準備親自招呼袁張氏。


    結果,袁張氏也跟著起來上樓:“走,去瞧瞧。”


    鬱百順的臉簡直黑成鍋底。


    可那是他名義上的嶽母,再討厭也不能讓人詬病不孝。


    鬱百順跟在袁張氏後麵,隻恨不能馬上將昭陽他們拖出布莊,免得被這嶽母盯上,要脫他們一層皮。


    鬱福生三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敢看也不敢摸。


    昭陽掃了過掛出的成衣,很快給三人沒人挑了兩套出來:“勞煩夥計帶他們去試穿一下,若是合適就都要了。”


    夥計一聽,滿臉驚喜,招呼起來跟殷勤了:“姑娘眼光真好,三位爺這邊請。”


    鬱福生他們一看就知道料子不便宜,哪裏舍得?都推脫著不肯去。


    昭陽眉頭微皺,她不喜歡婆婆媽媽,沉聲道:“要是不試,我就直接買了,回頭不合適你們自己改!”


    長公主的威嚴讓鬱福生幾個聞聲就慫,一個個跟在夥計後頭去試穿。


    昭陽眼光高,雖然隻是尋常的男子衣裳,但她挑的布料式樣都很適合他們,換上新衣裳後,他們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鬱書慶和鬱百順身材相差無幾,她又挑了四件讓鬱百順試,見合身就都要了。


    掌櫃樂得見牙不見眼。


    袁張氏看著鬱真真這麽大手筆,心思活泛起來,覺得這次可真是來對了。


    “姑爺,你那小舅子如今要上學堂,連好些的衣裳也沒有,我瞅著你身上的還能穿,這幾件就先給你小舅子吧,等他將來中舉,肯定會記著你這姐夫的。”


    袁張氏上手就將那幾件成衣搶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鬱百順氣得說不出話來。


    袁張氏抬腳就要走。


    昭陽涼涼地開口:“掌櫃的,人要走了,你還不跟下去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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