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芮夏跪著聽誦經,她拜完了寺廟裏的神,終於拿到一副贖罪牌。


    兩個牌子被一根紅線綁在一起,上麵刻著複雜的圖騰和古老的文字,堯裏瓦斯告訴她:“求一副贖罪牌不容易,這是得到真神祝福的牌子,收到牌子的人一定會獲得好運的。”


    宋芮夏還剩下半條小命,她把牌子擦了又擦,萬分珍貴的放在口袋裏。


    她現在實在走不動了,拿出兩百塊給堯裏瓦斯,說:“你替我去捐一些錢。”


    帶來的幾百塊根本不夠用,她應該在秦瑞邰那兒多拿些錢的。


    堯裏瓦斯去上了三炷香,他替宋芮夏捐了錢,說:“姐姐你一定要去醫館包紮才行,要不我們看看有沒有順路回去的車,不能再騎馬了。”


    宋芮夏越來越覺得堯裏瓦斯像極了小男子漢,不到十歲的孩子這麽獨立,還會照顧人。


    或許草原上的孩子都更有生活經驗吧,她九歲的時候在國外,天天就知道開派對。


    她說:“那我們先去醫館。”


    現在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他們還得想辦法趕回去,不能再耽誤了。


    宋芮夏的雙腿疼得沒了知覺,隻知道褲子都被血染濕了,再不包紮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死翹翹。


    要是傷口留疤那怎麽辦,不知道美容院的祛疤項目有沒有用?


    宋芮夏想著有的沒的,堯裏瓦斯扶著她走,宋芮夏挺內疚的,“對不起啊,讓你跟著我奔波。”


    堯裏瓦斯說:“沒事,回去了姐姐給我幾百塊辛苦費就行。”


    宋芮夏敲他的腦袋,“你這麽會賺錢,以後肯定會暴富。”


    堯裏瓦斯說:“我要當這草原上的霸主,不是要當有錢人。”


    “有誌向,我支持你!”


    宋芮夏說著開玩笑的話,臉上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疼死我了。”


    她走了半天才走出幾百米,血滴在路上,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堯裏瓦斯說:“要不我去找輛車子……完蛋了!”


    宋芮夏嚇一大跳,“什麽事?”


    堯裏瓦斯說:“牌子是要今天寄出去嗎,郵寄的站點應該關門了。”


    他們這裏去哪裏的距離都遠,截件的時間也很早。


    宋芮夏問:“寄快遞的地方在哪兒?”


    堯裏瓦斯說:“沒有那麽近,挺遠的。”


    宋芮夏急得頭暈,她扶著暈乎乎的腦袋,說:“沒辦法,我們先去醫館吧,明天再寄。”


    明天寄出轉空運,也趕得上。


    她拖著快要殘廢的腿去醫館,大夫把她破爛的褲子剪開,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直搖頭。


    “你這樣的小姑娘家不比我們草原上的女子能受苦,去一趟寺廟就這樣了。”


    他們這裏多的是千裏迢迢去寺廟朝聖的,也沒見哪個會傷得這麽嚴重。


    宋芮夏不肯承認自己很弱,“我原本就有傷,所以看起來嚴重一點。”


    大夫給她包紮,知道他們是騎馬來的,交代說:“不能再劇烈運動,騎馬肯定不行了。”


    宋芮夏說:“可是我們一定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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