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夜晚氣溫低,屋裏燒著爐子暖暖的,宋芮夏摸了摸頭發,剛剛出去的一會頭發和圍巾都已經蒙上一層水霧,忽冷忽熱的,她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她怕吵到外麵的秦瑞邰,輕手輕腳的拿下圍巾,裹著毯子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伸直了腿搭在椅子上,挽起褲子換藥。


    這幾天傷口正在愈合結痂,她的腿不能隨意彎曲,也不能蹲下,就怕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會裂開,那可就不是一般的疼了。


    她從藥箱裏拿出藥,抹上一層中藥膏,其他的細小傷口也處理了一下,手臂換過一層紗布。


    幸好沒有傷到臉,要是傷到臉那就欲哭無淚了。


    宋芮夏放好小藥箱,她伸手拿鏡子,差一點點夠不著,用力的彎腰探身過去,鏡子摔在鼓上,“嘭”的響了一聲。


    宋芮夏忙撲上去按著鼓消音,她的眼睛盯著門簾,門簾沒有動,可能秦瑞邰已經睡著了,應該沒有吵到他。


    宋芮夏這才覺得膝蓋疼得很,撩起褲子一看,結痂的傷口裂開了,正往外冒著血絲。


    她默默的流淚,拿日曆看行程,要是傷口不趕緊的好起來,就得影響她的拍攝了。


    宋芮夏就這樣窩在地毯上拿著筆寫寫畫畫,把節目安排的日期都圈出來,實在不行就讓節目組先開拍,總不能停下來等她一個人。


    沛涵是她的導師,沛涵說了錢不是問題,但總讓大家遷就她也說不過去。


    宋芮夏隨手把日曆放在一邊,她重新給膝蓋包紮了一層,好不容易綁好了,門簾突然被掀起來。


    她的手抖了抖,抬頭看到秦瑞邰進來了。


    她爬起來坐好,“我吵到你了?”


    秦瑞邰站在她跟前,看著這房間裏的混亂,目光似乎有些嫌棄。


    宋瑞夏把鏡子撿起來,把那個訓練用的鼓放好,藥箱零零散散的藥都收拾好,說:“我也準備睡了,你出去吧,我不會吵到你。”


    秦瑞邰在她對麵坐下,“你參加節目和我沒有關係,下次如果再敢提起我的名字……”


    宋芮夏頭皮發麻,“不會了。”


    她細數了一下,她得罪秦瑞邰的就隻有兩次,一次是說秦瑞邰比羊吃得少,一次是在樹上刻了一句話,說秦瑞邰不是男人。


    這些都沒有剪掉,不知道後期到底在幹什麽!


    宋芮夏不敢找理由,這些話是經她口說出來的,她無從抵賴。


    秦瑞邰出去了,宋芮夏倒在床上,她拉上被子,半夜裏從床上摔下去,卷著被子繼續睡。


    第二天六點多天已經大亮,大娘給她送早飯,看到她睡在地上,趕緊把她叫起來:“睡地上怎麽行?”


    宋芮夏爬上床戴上眼罩繼續睡,“大娘,你們都不用睡覺的嗎,讓我多睡一會。”


    她要保證上鏡的皮膚狀態,一定要保證睡眠!


    這地方日長夜短,她的睡眠時間已經嚴重不足,這幾天休息肯定要把睡眠都補回來。


    大娘說:“早餐我放在桌子上,你等會起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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