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體滑坡導致整座古寨被衝走,這件事很快就引起當地人討論和媒體的注意。


    這一帶雖說常年有大雨,也沒試過出現這麽嚴重的山泥傾瀉,植被保護得好好的,天氣預告也沒說有雨,怎麽突然就來了傾盆大雨,還把整條村子都衝走了!


    當地人議論紛紛:“這事太奇怪啦,不會是被詛咒了吧!”


    “說不準的,那寨子裏的人古古怪怪,缺德事做多了,總有一天老天爺會看不下去的。”


    “怎麽說,什麽缺德事?”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那裏麵的人之所以不願意搬走,是因為總靠一些奇奇怪怪的門路謀生,和外麵的人格格不入,據說都是做一些有違天意的缺德事!”


    這事在當地傳得沸沸揚揚,古村寨已經消失,說再多也隻能是猜測了。


    當地組織搜索和救援,邢冀和隊員暗中關注搜救進度,結果可想而知,村子沒留下一點點存在過的痕跡,更別說能有人生還。


    鎮子幹部沉痛表示:“我們早在三年前已經組織古寨子搬遷,在鎮子上規劃新的地區讓村民集中落戶,很多村民都願意搬走,還有少數的幾戶堅持住在那裏,如今發生這樣的天災,我們深表哀痛……”


    苡煦關掉電視的新聞,她喝了半杯溫水,悵然的說:“這天災太過突然,什麽線索都沒有了。”


    沛涵坐在病床上,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她看到這個新聞時,首先湧進腦海的竟然不是自己快要死了,而是梁大娘和她的孩子們。


    那裏的人都很友好,兩個孩子特別可愛,除了那隻狗總喜歡追著她咬,英婆婆偶爾的可怕威脅,其他沒有什麽事是會讓她特別害怕的。


    住在那裏的幾天時光,她還特別喜歡那種與世無爭的安寧。


    現在想起來,在村子裏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沛涵說:“又是和水有關,住持真的沒騙我,我要遠離和水有關的一切,連名字也要改。”


    苡煦問:“你到底遇到了什麽,給我再說清楚點兒。”


    沛涵回憶在古村寨的事,她把自己猜測說了,道:“我小時候在天禪寺,親眼看到天禪寺外種著車櫻子,那幾天齊儷霞特別勤快,去天禪寺照顧秦姑姑。”


    她說:“如果車櫻子隻是一種普通的花,那沒什麽好說的,可是我知道車櫻子要耗費很大的人力物力,才能移植成功……你覺得會是巧合嗎?”


    苡煦說:“車櫻子到底是什麽花?我在網絡上找不到。”


    沛涵不相信,罕見是罕見,總不能網絡上找不到消息吧。


    她拿平板去搜,真的搜不到。


    苡煦說:“你憑記憶畫出來我看看。”


    沛涵說:“我哪懂畫畫,你給我找個人會畫畫的人來。”


    苡煦打電話找來一個人,醫生來找她,說:“昨天的傷口樣本化驗結果出來了。”


    苡煦跟醫生走到外麵去,醫生的表情有些奇怪,說:“傷口就是很普通的細菌感染,但是為什麽會腐爛得這麽快,簡律師說這傷口一個晚上就出現了……很不合理,最起碼要半個月,傷口才能逐漸腐爛到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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