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玹騫跟西班牙那邊結束通話,他抬頭看見苗子杏站在書房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說:“怎麽不進來?”


    他沒有過去牽她,就這樣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處理桌上的文件。


    苗子杏進去坐下,她端著一杯熱水,自己慢慢的喝。


    手臂上的傷疤剛剛結痂,六七厘米長的傷口留在小臂最顯眼的地方,看著有些醜陋。


    她剛從醫院回岑家的時候老是想穿長袖的衣服蓋住傷疤,醫生說這樣傷口容易滋生細菌發炎,不利於痊愈,婆婆就不允許她把傷口捂著,說:“你怎麽什麽也不聽,聽醫生的話顧著自己的身體才是正經,要是我的孫兒出了什麽事,我可跟你沒完!”


    婆婆對她頗有意見,怪她自己跑出去,受了傷,差點連累了胎兒。


    岑玹騫沒有幫她,對她一天比一天的冷淡了。


    苗子杏用手指觸一下傷疤的邊緣,還記得那天在第一醫院,洛汀藍積怨已深真的想把她殺了,她用手擋了一下,岑玹騫及時出現救了她,不然她的手臂就要廢掉。


    她在最害怕的時候,喊的是:邢冀救我。


    然後岑玹騫出現了。


    岑玹騫好像看不出生氣來,隻是性情無由變得暴戾,看到她的手臂受了傷,他直接從洛汀藍手裏奪過刀子,揮手劃在洛汀藍手上。


    洛汀藍在疼痛的驚恐中拉著若嵐來擋,兩個人連帶著摔了一跤,在混亂中苗子杏也看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就看到若嵐一臉的血。


    戚雨伶不敢和岑玹騫起衝突,她早已走了,留下的兩個替罪羔羊滿身掛彩,幾近毀容。


    苗子杏雙腿發軟,她以為這隻是衝突中的意外,卻看見岑玹騫扔下刀子,說:“再有下次,就不是毀容那麽簡單了。”


    他的手上沾了血,等他的視線看著她,苗子杏似乎連血液也要停止流動。


    這是她第二次親眼看見岑玹騫動手傷人。


    第一次是在西班牙的時候,他手上拿著槍和傑伯遜的部下對峙,不斷有人倒在她的眼前,這一次是他拿著刀子,將兩個女人毀容了。


    她懷孕後越來越怕看見血,兩個女人淒厲的喊聲也嚇到了她,苗子杏開始害怕他的目光。


    她一直往後退,站在沙發後看著他。


    岑玹騫像沒做過什麽事,他拿濕巾擦幹淨手,說:“今天我心情不好,再讓我聽見聲音,以後就都沒機會說話。”


    洛汀藍和若嵐縮在角落裏捂著嘴巴,眼裏已不隻是害怕。


    岑玹騫隨手扔掉濕巾,他走近苗子杏,抱起她出去。


    苗子杏不敢說話,怕自己惹怒了他。


    岑玹騫帶她回私家醫院,處理好傷口後按醫生的建議留院觀察幾天,順便做產檢。


    在醫院的三天他特別忙,沒怎麽理會她,很多事情都交給傭人去做,苗子杏不禁有些慶幸,她現在真的有點怕他,距離不要太近也好。


    她在醫院過得並不是那麽輕鬆,每晚睡覺都會想起那兩個女人滿臉是血的畫麵,覺得呼吸都不順了,嚇得一陣陣的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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