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杏聽到岑玹騫說不育,她竟然有種惡意的幸災樂禍。


    活該,這就是上天對花心大蘿卜的懲罰,看他以後還怎樣亂混!


    這個婆婆也忒現實了,要不是自己懷著岑家唯一的血脈,還不知道要被這高高在上的貴夫人鄙視成什麽樣!


    她說:“我先上樓了,沒胃口吃飯。”


    岑夫人趕緊拉著她,好聲好氣的說:“這樣怎麽行,你現在是兩個人呢!再怎麽樣也要為孩子著想,你說是不是?”


    苗子杏說:“我在外麵吃過蛋糕了。”


    “一個蛋糕怎麽夠營養?那種高熱量的油膩東西以後少吃,對孩子不好。”


    岑玹騫坐下喝茶,他說:“晚飯沒有胃口,出去吃蛋糕倒是很有胃口。”


    苗子杏聽他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心裏老大的不爽。


    他在峰會上那麽維護衛笛婭,憑什麽對她就要針鋒相對?


    那個女人背叛了他,他還這麽大度,也不怕媒體笑話!


    苗子杏說:“吃蛋糕當然有胃口,也不看那是對著誰。”


    岑玹騫長指捏緊了紫砂茶杯,裏麵的茶晃了晃,“啪”的一聲,上好的杯子碎成幾塊砰然落在地上。


    傭人忙給大少爺遞毛巾,拿抹布印去地毯上的水漬,又拿來清潔用具給地毯做保養。


    岑家任何一個小小的物件都是精致且珍貴的,這地毯無論編織的手工還是染色的工藝都稱得上一件藝術品,耗費八年才編製而成,具有收藏價值,除了岑家別的地方也難找了。


    有一次岑家招待西歐的莫德瀚家族,那伯爵夫人多次暗示喜歡這塊地毯,岑夫人愣是裝作聽不懂,笑著說謝謝夫人欣賞,半個“送”字也沒說過,可見夫人對這地毯有多喜歡。


    傭人做好保養工作,重新給大少爺倒了一杯茶,想著那個杯子也是可惜了。


    岑玹騫拿著杯子冷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別出門。”


    苗子杏問:“憑什麽?”


    岑玹騫“砰”的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滴出的水漬滲入地毯裏,傭人看得心裏一提,大少爺真是大少爺,也不想想這地毯可是貴著呢!


    岑夫人說:“都別吵了,子杏,現在孩子還不足三個月,玹騫還是為了你好。”


    苗子杏在心裏說,不就是為了孩子,說什麽好聽話?


    岑朧盼下樓來,她問:“怎麽了,不是吃飯嗎,都在說什麽呢。”


    苗子杏才知道苡煦的婆婆在岑家,她打一聲招呼:“秦大夫人。”


    “嗯,”岑朧盼說,“都別站著了,快吃飯吧。”


    一家人陸續入座,苗子杏寡不敵眾,秦大夫人回了娘家,顯得她更勢單力薄了,不太敢撒脾氣。


    岑玹騫先坐下,她去坐在秦夫人身邊,岑玹騫投過來冷冷的掃眼,眼瞼提高幾分,目光變得銳利不少。


    苗子杏不怕死,黏在椅子上就是不動。


    岑朧盼問:“你們怎麽回事,子杏,我知道你和苡煦是朋友,怎麽這樣沒有禮貌?不論秦家還是岑家,我們都是講究長幼有序,你就該和丈夫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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