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杏坐在陽台外看星星,晚上的星星特別亮,月光也很好。


    看星星是她和他的約定,她到現在還記得,可那個男人已經忘記了。


    她在玻璃上寫下一個名字,默念著,下次如果再見麵,她真的不能再那樣沒骨氣了。


    岑玹騫看著窗外夜幕漸漸籠罩著大地,再過幾個小時,就是星空最明亮的時候。


    西班牙和帝都的時差是六個小時,不知道現在她在幹什麽?


    岑玹騫眼睛放空,等到燈光亮起,病房裏響起電話的鈴聲,他才回到現實裏。


    他看到手機顯示的號碼,眼底劃過不易察覺的失望,劃過接聽鍵道:“說吧。”


    衛笛婭說:“我知道你受傷了。”


    岑玹騫說:“嗯。”


    衛笛婭說:“我不能嫁給你了。”


    岑玹騫說:“不就是政治婚姻嗎,取消就取消了,不用特地跟我說。”


    衛笛婭煩悶的說:“可是我爸爸媽媽那麽迂腐,媽媽說已經訂下了就要有信用,這不是要毀了我一輩子嗎!”


    岑玹騫清冷的說:“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找替身。”


    衛笛婭忙問:“什麽替身?”


    岑玹騫說:“你自己想吧。”


    他把手機扔出去,眼裏的頹廢逐漸換上報複的冷血。


    她懷孕了,想打掉那個孩子。


    嗬,這個女人還真是現實。


    知道他光景不如從前就徹底的變了,連無辜的小生命也能親手毀掉。


    這個世界上哪有稱心如意的事?


    衛笛婭躺在沙發上,她左思右想,還是得把鍋推到苗子杏那兒。


    苗子杏都懷孕了,怎麽能帶著孩子嫁給別人?


    為了孩子著想,一定要嫁進岑家才是啊,這樣才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


    她閉關苦想,去找了康學洺,問:“我有一個大單子,你想不想接?”


    苡煦坐在簡家的大廳裏,翊臨和薇倪並排坐著吃水果,兩個孩子問:“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呀?”


    苡煦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裏。


    她和孩子們剛剛離開秦家,沛涵就冒了出來,千方百計把他們拉到這兒。


    沛涵說:“我婆婆知道爸爸在西班牙遇襲受重傷了,病上加病,不吃不喝,簡書壘也去了西班牙,我一個人實在撐不下去了,你好歹要來幫幫忙!”


    苡煦怎麽也不肯去簡家,“簡家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簡夫人不是不願意看見我嗎!”


    她也不想看見簡夫人,不想無端端的受氣,為什麽要去簡家!


    沛涵指著兩個孩子,說:“你就讓孩子們看著你見死不救?不論怎麽說簡家當初幫過你,你身份證上也是姓簡,現在卻冷眼旁觀置身事外,兩個孩子都會跟著你學壞的!”


    苡煦一時沒話反駁,就被沛涵拉過來了。


    她跟沛涵說:“等會她見了我,怕是會被氣死,沒病也折騰出病來。”


    沛涵說:“反正我不管,我不會服侍人,你來接手吧。”


    苡煦反問:“憑什麽?”


    沛涵說:“就憑你身份證上姓簡!我不是嫁進來當傭人的,憑什麽我要照顧那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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