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霜一整晚沒睡,臉上有些疲憊,眼裏是帶著星光的。


    看到鄒奇暄一醒來就心急的找她,她心裏的怨是全都沒有了。


    她幫他整理好衣領,見他失神的看著自己,用手摸摸了臉,說:“這樣看我,我很醜嗎?”


    她昨晚幾乎沒有睡,喝醉的鄒奇暄很鬧騰,隻穿一件襯衣從外麵回來,又在地上躺了很久,差點就發燒了。


    她怕他在大新年的生病,半夜起來幫他擦汗,他又抱著不肯放手,鬧得她累得不行。


    上次他喝醉,她真是不敢回想,昨晚也很害怕,害怕他會再次醉酒亂來。


    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她現在懷著孩子,醫生說千萬不能碰的……秦清霜夜裏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被鄒奇暄嚇的,還是被他抱得太緊,熱得好比夏天。


    好歹熬過一晚,鄒奇暄體溫正常,沒有發燒的跡象,她才放心的起來熬粥,怕他昨晚喝酒太傷胃。


    鄒奇暄聽她說熬了粥,小女人穿著圍裙溫柔乖順的站在他麵前,他竟有時空錯亂的感覺。


    是以前的秦清霜回來了,還是他回到了以前?


    他回想昨晚的經過,隻記得自己心情很差,喝了一晚的酒。


    後來怎麽回來的,回來後有沒有罵過她……他頭痛欲裂,也不敢確定。


    如果真的罵了那些話,以秦清霜倔強固執的性格,肯定連夜離開了。


    鄒奇暄問:“你怎麽還在。”


    這話不是他的本意,不知道怎麽就脫口而出,鄒奇暄想補救,再說:“你怎麽還沒走。”


    好像也不對,說得更刻薄了。


    他滿腦子的混亂,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麽,急的用手扒拉頭發,想再解釋,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說話就是這樣。


    他想秦清霜肯定會生氣,做好準備凶她兩句,讓她敢離開試試……


    秦清霜反問他,說:“我為什麽要走?”


    她知道他這是喝醉的後遺症,看在他真的去秦家找過她,為她站在雪中等到半夜,她就不計較了。


    鄒奇暄聽她這樣反問,自己倒忘了該說什麽。


    秦清霜拉著他的手腕,把他往樓上推,說:“快去洗臉,準備吃早飯了。”


    鄒奇暄明顯還在糊塗中,他被秦清霜推上樓,生怕她突然離開似的,很快就洗過臉換過衣服下樓,見她的身影在飯廳裏忙碌著,霎時有了踏實的感覺。


    傭人盛好粥,做幾道小菜,還有兩碗麵。


    今天是大年初一,吃麵寓意長長久久,一切順利。


    秦清霜坐在餐桌上等他,見到鄒奇暄過來,她給他拿筷子,說:“粥是我熬的,小菜這些都是廚師做的,你昨晚喝酒了,先喝碗粥暖暖胃。”


    鄒奇暄默不作聲吃東西,餘光觀察她很久,中途冷酷的問:“昨晚我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秦清霜看他是真的忘了,淡淡的說:“有啊,你讓我滾。”


    鄒奇暄心裏一緊,拿筷的手停下,臉上依然不見任何情緒,冷聲道:“那你怎麽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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