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霜用力的推開他,“鄒奇暄!你別太過份了!”


    鄒奇暄被推到一邊,他躺在床上,眸光有著攝人心魄的魔力,嘴邊的笑容卻很蒼白。


    “你不是清霜……我又認錯你了,清霜。”


    秦清霜不會推開他,永遠不會。


    他又認錯秦清霜了,怎麽能又認錯。


    他不能認錯,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鄒奇暄說著秦清霜聽不懂的話,撐著額頭起來,卻直接倒在地毯上。


    秦清霜一個字也聽不懂,什麽認錯,是什麽意思?


    她去讓傭人進來,傭人去洗了毛巾幫大少爺擦臉,鄒奇暄在酒精下還保留警惕性,冷水剛沾到臉上,他就清醒了。


    他看清楚這裏是秦清霜的房間,暴躁的把毛巾扔到角落裏,把傭人趕出去。


    他突然變得這麽凶,秦清霜躲得遠遠的,“你到底想幹什麽?”


    看她對他一副戒備的樣子,鄒奇暄挑起冷笑,“秦清霜,你懷著姓簡的孩子,為什麽還要住在鄒家?”


    秦清霜知道他是喝醉了,但是他說的話還是讓她難受。


    “鄒奇暄,不是你讓我回來住的嗎。”


    “是,是我犯賤,你怎麽就不能忘了簡書壘!就這麽享受他追著來討好,想全世界都繞著秦清霜才滿意?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來的,以前對著我……裝得那麽清純,轉臉就有了姓簡的孩子?嗬,四小姐可真清高。”


    鄒奇暄每天都被這個問題壓迫著,沒有一天能睡好。


    她有了別人的孩子,是他心裏一輩子的刺。


    秦清霜不知道他心裏是這樣想的,所以在他眼裏,她就是那種女人?


    孩子是怎麽來的,這不是應該問他自己,那晚是怎麽對她的。


    她有多害怕,有多疼,他又知不知道。


    現在卻在問她,孩子是怎麽來的?


    秦清霜喉嚨苦得很,一眨眼就掉了淚。


    鄒奇暄說:“別在我麵前哭,沒用!你怎麽還留在這裏,我跟你說過,敢去見簡書壘,就給我滾!”


    秦清霜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她氣得滿臉發白,鄒奇暄竟然讓她滾?


    這輩子,隻有媽媽這樣罵過她。


    媽媽天天讓她滾,她除了秦家,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她不是沒聽過難聽的話,再難聽的,媽媽也罵過。


    但是鄒奇暄不一樣,別人能罵,他就不能。


    這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讓秦清霜心裏的光亮一點點的灰飛煙滅,滿世界隻剩下黑暗。


    她喉嚨哽咽:“好,我走,鄒奇暄,我是瞎了眼才回來!”


    她越過他要走,鄒奇暄把她拽到床上,秦清霜掙紮的喊:“你給我住手,鄒奇暄,我恨你!”


    鄒奇暄的動作兀然停了,眼睛看著她,萬般的惱怒被壓在心裏,雙手用力攥成拳。


    “恨我?所以我就能在雪地裏等,就算等到死,你也不會管,他簡書壘就不行,是不是?”


    “很好,秦清霜,你走,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鄒奇暄起身離開,門摔出一聲巨響,這冬夜裏的最後一點溫暖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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