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奇暄覺得這樣的妻子挺好,懂事,讓他省心。


    如果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也不錯。


    後來的離婚,他其實是賭一把,堅信以她軟弱的性格,不會真的要跟他離婚。


    最多鬧幾天小女孩脾氣,就會主動認錯,乖乖的回鄒家。


    沒想到她真的當著秦家所有的人跟他提,離婚。


    秦家的人準備好離婚協議,讓他簽字,以後就是陌路,不必糾纏。


    他向來有傲氣,何況是對著秦家的那些長輩,怎麽下得了台階。


    那樣的情景下,他還是對她說,回家再談。


    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退步,秦清霜居然沒有答應。


    他一時火氣上頭,拿筆簽了字。


    鄒奇暄回到鄒家,晚上睡在空蕩蕩的主臥裏,身邊再沒有那熟悉的溫香,才有點慌了。


    他還在想,等吧,等他忙過了,等她冷靜下來,她會回來的。


    他等了這麽久,忙著公司的事情,卻聽到她和簡書壘在一起的消息。


    他用最快的時間完成工作回國,大晚上的夜,她真的和簡書壘在一起。


    秦清霜有良好的家教,怎麽會和異性深夜獨處。


    他揍了簡書壘,兩敗俱傷,他還嫌打的太輕了。


    簡書壘是心懷不夠,本就該挨打,她怎麽能隻去看望簡書壘。


    鄒奇暄在病房裏等到半夜,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她依然沒有接。


    以前她不會這樣,他有任何的要求,她肯定放下手上的事情過來。


    那個小女人,現在竟也學會忽略他了,是真的更關心簡書壘嗎。


    怎麽可能?除了他,她不能對別的男人好。


    鄒奇暄一刻也睡不著,他看著窗外飄絮雪花,想到此時她正留在簡書壘身邊,對那男的噓寒問暖,五髒六腑都堵得慌。


    他終於按捺不住,拿車鑰匙出去。


    沛涵在沙發上睡著了,大半夜的醒來,病床上空空如也。


    她趕忙去洗手間看,沒有人。


    沛涵焦急的去找值班的護士:“鄒總裁去哪兒了,怎麽不在?”


    護士說:“鄒總裁出去了,我們問去哪兒,他沒說,我們實在攔不住。”


    沛涵罵:“你們有什麽用,他現在的情況能出院嗎,還是這麽冷的天!”


    護士不敢吭聲,鄒總裁雖然是受傷了,那力氣也不是她們能攔的呀!再說,鄒總裁可不是一般的病人。


    沛涵去找簡書壘,哥哥這個時候出去,肯定是去簡書壘那邊找秦清霜了。


    她趕到秦家的私人醫院,簡書壘住的整層樓燈光明亮,簡家的傭人來了幾個,看到她就說:“還來幹什麽,還想打架?”


    沛涵走進病房,簡書壘的繃帶染了血,護士在處理傷口。


    病房裏亂糟糟,像剛剛才打過一場。


    她問:“我哥哥呢?”


    簡書壘瞟了一眼,讓護士把她趕出去。


    簡家的傭人把沛涵往外趕,沛涵揪著一個人的頭發,問:“鄒總裁去哪了。”


    傭人沒想沛涵真會動手,她不太敢打回去,說:“我怎麽知道,鄒總裁來這裏找四小姐,還要打人,四小姐怎麽會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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